王雪本以為自己還有多費點口舌才能請得動閆大夫,結(jié)果她一說完,閆大夫就說“好”。
中年人更是驚得下巴都要跌在地上。
“姑娘.....”中年人木訥的對著房間道。
“今天就幫這一個人,我明日再來?!蔽堇锏穆曇粼絹碓浇块T。
“是!”中年人點頭彎腰。
房門再次打開,王雪看到了別人口中的閆大夫。
一襲白衣,秀發(fā)高挽成髻,臉上有面紗擋住,只露出雙眼。
不過僅憑這一雙眼睛,王雪就認出這個白衣女子是誰了,但她選擇看破不說破。
回到馬車上,王雪盯著身旁的人看。
“都說了一直盯著別人看很不禮貌!”
“果真是你。”王雪莞爾,因為這句話她聽過。
“我也沒想到這么晚了還能在鎮(zhèn)上遇到你?!卑滓屡影衙婕喺聛?,露出絕色容顏。
“說來話長......你在這里,那黑衣服的大叔一個人在山里,方便嗎?”
王雪的話讓白衣女子的臉色沉下來,后者抿嘴,“他有什么不方便的,就算是沒有我,他一個人在深山也能過得好好的!”
“......”王雪選擇性沉默。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瞇著眼睛都能看出來白衣女子和黑衣男人鬧別扭了!
她還不知道白衣女子叫什么名字,連那個黑衣男人也是,這些天忙著賺錢,也沒能坐下來和小澤好好聊一聊,現(xiàn)在她只能像別人一樣稱呼白衣女子為“閆大夫”了。
“閆大夫,到了?!蓖跹┞氏纫徊教萝?。
白衣女子戴好面紗后走出來,看著牌匾上的字,就知道她要救的是誰了。
“你是不是忘了規(guī)矩,不救害群之馬?”
“閆大夫,老白不是害群之馬,雖說是流氓,但也是一個好流氓?!?
“好?像普通老百姓收攤位錢,這就是好了?欺負老百姓就是好?”白衣女子慍怒。
“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老白不是那種不講理的流氓,要不然我爹娘這么多年沒有錢交攤位費,不早就被他大卸八塊了?不是他人,莫議他人?!蓖跹┑馈?
白衣女子發(fā)出清脆又愉悅的笑聲,“好一句不是他人,莫議他人!那我就信你這回,要是他以后做傷害百姓的事,我能救他,也能殺他?!?
“好!”王雪淺笑。
老白是怎樣的人,她心里還是有個譜的。
在白衣女子的幫忙下,老白撿回一條命,這次說什么也要好好養(yǎng)著,再亂來的話,只怕是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
這次蓄膿算是輕的,要是重一點,只怕他連呼吸都困難。
剛要送走白衣女子,碰到小鼠回來了,同時還有寧澤。
寧澤會跟著小鼠來鎮(zhèn)上,這還是讓她很詫異的,她因為寧澤還在山里跟著黑衣男人學(xué)武。
“你怎么來了?”王雪迎上去。
“擔(dān)心你?!睂帩苫卮?,抬眸看向旁邊的白衣女子,只那一眼,他便上前掏出一樣?xùn)|西,“師娘,這是師父讓我交給你的,說等你回家吃飯?!?
王雪眼尖,看見那是一個粉色的荷包,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佩戴,所以看起來沒有這么鮮艷。
不過,寧澤看到的是戴著面紗的白衣女子,這都能認出來,看到他這觀察力提高了。
不知是寧澤的那句“師娘”,還是他拿出來的荷包,白衣女子顯然很喜悅。
“小澤,你這句師娘中聽,再喊一聲?!?
“師娘!”寧澤微笑。
師父說過了,無論怎樣都要讓她回去吃飯,喊幾聲師娘又怎樣!
“真乖,比你師父好多了!”白衣女子收起荷包,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回去,給你師父說一聲明日你在鎮(zhèn)上陪你媳婦,就不去練武了。”
“多謝師娘!”寧澤臉上一喜,他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陪陪小雪了,這次可算是有機會了。
“嗯。”白衣女子點點頭,掠起腳尖,飛身翻墻越樓離去。
要想早點回去,用輕功就是最快的。
看著白衣女子的身影瞬間消失,都快趕上變魔術(shù)了,王雪驚嘆不已。
“小澤,你也會這樣嗎?”
“現(xiàn)在還不會。”
“沒事,以后會就行了。”王雪收回目光,嘴角帶笑。
等以后寧澤會輕功了,她說什么也會讓他背著她飛一次,體驗一番。
小鼠這個時候湊過來問她怎么會認識懂武功的人,她敷衍幾句就翻篇了。
不過對于白衣女子,她也是知道得少。
問寧澤才知道白衣女子和黑衣男人就是愛侶,不過其中發(fā)生一些事情,兩人并未成親,而是一直這樣相處,時好時壞。
不過白衣女子不姓閆,而是黑衣男人姓閆,叫閆飛,白衣女子就姓白,名婷婷。
怪不得會這么喜歡白衣,原來就叫白婷婷,長得倒是亭亭玉立的。
因為一天沒吃,她和寧澤直接在白老大的房間吃飯,順便照看白老大。
這下子可以坐下來好好吃頓飯,王雪有很多想問他的,比如他這幾天學(xué)了什么,這幾天感覺如何,還有和閆飛相處得怎樣之類的。
都是她問他答,沒有任何隱瞞。
她就喜歡這樣誠實的人,無關(guān)緊要的就不瞞著,重要的就給她解釋為何不能說。
“不過師父說,平時在外人面前不能隨便使用他傳授的武功?!?
“那這要是有人欺負你怎么辦?”王雪嘴角一抽。
“就用平時的拳腳功夫?qū)Ω叮瑢嵲诓恍性儆梦涔?,不然會麻煩?!?
“哦!”王雪應(yīng)聲,那平時的招式能解決的話,不同武功也行。
不過照小澤這么一說,她就感覺閆飛是一個隱退江湖的武林高手,不讓小澤隨便使用武功,就是怕被人通過小澤找到他。
越是這么想,她就越覺得閆飛和白婷婷身份不簡單。
整個房間都被飯菜的香味圍繞,她和寧澤淡定的吃飯,完全沒有理會床上的白老大。
這飯菜都是一道接著一道端上來,雖然沒有她做的好吃,但味道還是很足的。
直到飯菜的味道越來越濃郁的時候,“咕咕”聲響起。
“你不是在吃飯嗎,怎么肚子還叫?”王雪疑惑的看著身旁的寧澤。
“不是我......”寧澤無辜的捧著碗,他都不是很餓,怎么可能肚子會叫。
王雪聞言,放下碗筷,轉(zhuǎn)身去看床上的白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