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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山重傷

進山,重傷

謠言一傳就是好幾天,作為其中的三個當事人,

顧大河整天龜縮在屋子里不敢出來,生怕會聽到什么難聽的謠言,都過了好幾天了還嫌臊得慌,而且不管怎么解釋也沒人相信他,還個個一臉的揶揄,顧大河看著都有了心理陰影了。

潘菊花跟個沒事的人似的,每天該干啥干啥,這一點就是顧旺也拿她沒有辦法,同時心里頭也在失望,知道顧大河是做不成他后爹了。顧旺不似他人不知內情,早就在潘菊花的口中得知了真相,只有無奈了。

而顧來銀?他就是一個傻子,每天最多的就是惦記著吃的,得到的東西多的話,依舊還會分點給顧大江,顧大江也教他要把媳婦娶回來。

傻了的顧來銀不知道媳婦是什么東西,但顧大江說的娶了媳婦以后就不怕餓肚子,還能做那天做的事情,顧來銀這眼睛就亮了起來,天天跟在潘菊花后面叫媳婦,這可是全村子都知道的事情。

陳氏也不知在想什么,竟然也不管了,哪怕被潘菊花說也裝啞巴不吭聲。

經過那天的事情,潘菊花雖然挺稀罕顧來銀的身體,可畢竟顧來銀是個傻的,潘菊花連自己都養不活,哪有心思去養漢子,自然就不樂意顧來銀叫她媳婦,以免別人有所誤會,擔誤自己找個好漢子。

顧大河那里潘菊花是沒敢再想了,顧盼兒那是什么人潘菊花也是有那么點了解,沒事可不敢去惹顧盼兒,這要是跟顧大河你情我愿的,又或者真的成了好事,那還好說一點,可這下了藥讓顧盼兒給知道了,潘菊花就慫了下來,雖然還是很舍不得顧大河,可終于是沒那個膽再來一次了reads;。

要知道顧盼兒可是連自家親都能丟池塘里的,對她這個外人還有啥不敢的?

轉眼就到了八月初一,又是進山的時候,顧盼兒仍舊帶隊進山。

顧盼兒家的稻子已經差不多可以收割,而村民們的稻子則還沒有開始灌漿,從抽穗的情況可以看得出來,今年的收成不會太好,雖說灌漿的時候天晴比較適合,可太過炎熱也會影響水稻灌漿。

可現在明明就已經進入八月,天氣卻依舊無比炎熱,甚至比夏天的時候還要炎熱,稻田變得更加干燥。河里頭上游的水位變低了不少,禁河那里的水位倒沒有降,然而禁河下面沒多遠的地方水位也在慢慢降低,這應該是干旱引起的問題。

水車就安裝在禁河的旁邊,按理來說運送到田里頭的水應該不會少,可畢竟禁河離田還是有挺長的一段距離,本來滿滿的一溝水,到了田里面的時候卻只剩下一小股,田在前邊的人家還好一點,可在后頭的就根本灌溉不上了。

不得已村民又跑去砍竹子,哪怕再苦再累也不敢耽擱,就擔心稻子灌漿時候沒灌好全是空殼子。

因為這事,這次進山的人都少了些,幾乎每家都只有一個人跟著去,其余人都到山上砍竹子。因為離得遠的原因,需要大量的竹子,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弄好的,對于村民們來說,這一次不能進山打獵還有下次,可現在不把稻子給養好,今年到明天都甭想吃上主糧了。

顧盼兒家的稻子長得挺好的,旁邊張氏家中的稻子也都挺好的。而在張氏家旁邊的則是顧大河的,瞅著就賴了不少,收獲頂多就趕得上往年的六七成那樣,不過大伙這心里頭也明白,自家的稻子要是能有顧大河那樣也不錯了。

顧大河家的稻子之所以沒怎么澆水都長得好,那也是沾了稻田在張氏旁邊的光,靠近張氏稻田的那一邊,稻子都長得還行,而離張氏稻田越遠的就越不行,盡管顧大河也沒閑著挑水,可到底還是差一點。

因著種得比村民稍微早一點點,現在已經是灌漿的時候,要收獲的話應該比村民們的早上七八天那樣。

顧大河原本也擔心自個的稻田,可這出門進門都聽到不少風言風語,顧大河也沒心思往田里頭挑水,干脆收拾一下就跟顧盼兒進山了。

饒是如此,一路上還有不少人問東問西,個個一臉揶揄。

顧大河悶頭不語,將氣撒在獵物身上,每當有獵物出現,顧大河都是最先沖出去的,也不顧會不會有什么危險,似乎這樣心情就會好一些。

顧盼兒卻看得直皺眉,這包子爹是有病嗎?難道就不知道那樣很危險?也猜測到顧大河是受不了別人揶揄,所以才如此。可顧盼兒卻不贊同,這心里頭若是沒鬼的話,管別人說啥,就當沒聽到得了。

之前顧盼兒可沒少挨人說,說得比顧大河這還要難聽,可也照樣當沒聽見,又或者當說的不是自己一樣,總之就是別人愛說就說去,自家懶得理會。

只是本來顧盼兒是不想理的,也是一直沒理,可直到顧大河被一只獵豹撓傷了肚子,顧盼兒就不得不理了reads;。

隊伍一直在前進,沒多久就遇上一群梅花鹿,大伙興奮之余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草叢中有一只獵豹,就連顧盼兒都沒有發現,就在大伙正興奮圍攻梅花鹿的時候,獵豹突然就沖出來,離其最近的顧大河來不及躲閃被撲倒在地,反抗之時被獵豹一爪子撓中了肚子。

若非顧盼兒及時趕到,顧大河的脖子很有可能就會被咬斷了。

盡管如此,顧大河還是受了重傷,肚子那里只差一毫米就被劃破,大量的鮮血從傷口處流了下來,整個人變成了血人。就是顧盼兒看著也皺起了眉頭,這命是撿回來了,可也不能跟著進山了,因為這肚皮傷的地方太深,只要稍微用一下力,這肚皮就會裂開,這傷口可是有三寸多長,一旦裂開,肚子里的東西可就是會流出來,到時候會有多麻煩可想而知。

再朝四周看了看,剛才的一群梅花鹿已經跑遠,因為出了這事,大伙才抓到了四頭梅花鹿,加上這一路上打的獵物,還是不太夠。

顧盼兒想了想,還是決定繼續前行,畢竟顧大河不是隊伍中人,之前就有規定,超過三十五歲的人不能再進村中隊伍,倘若因為一個不是隊伍中人而影響隊伍進程,這樣不太好,顧盼兒不想為顧大河破例。

然而這回去的路也不是十分安全,該如何是好?

與顧大河一同進來的只有兩個人,都是村里面的人,四十好幾的半個老頭子,看到顧大河受傷,而顧盼兒只是替顧大河止了血之后就一副不再管的樣子,這心里頭也是慌得不行,都眼巴巴地瞅著顧盼兒。

“你們打算怎么辦?”顧盼兒倒是先問起他們來。

這兩個人對望一眼,面上都有害怕與猶豫,都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顧大河現在已經昏迷,自然問不到顧大河的意見,而且顧大河現在這樣的情況,最好就是離開山脈回去。

可誰送顧大河回去?反正顧盼兒不會,也不會要求隊伍去。

現在已經行進到了一半的路程,不管是進去還是出去都是一種艱難的選擇,進去的話以顧大河的傷勢,只要一個不慎就會破肚。然而回去的路更不安全,因為他們只有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傷勢極重,倘若遇到猛獸,很有可能就會葬身于這山脈里面。

兩人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們還是想跟著,畢竟這都走了一半的路了,這里頭野獸那么多,我們要是回去的話,實在太危險了一點。這一次我們也不要獵物了,就扛著大河他跟上你們,就是……你們能不能走得慢一點,要不然我們跟不上。”

顧盼兒想了一下,說道:“隨你們!”

說完就轉身走到了隊伍的前面,斷后的依舊是楚陌,剛才打到的獵物則被掛到了樹上,等回來的時候再取。隊伍的行進速到底是慢了下來。

那倆人趕緊弄了個簡易的擔架,將顧大河抬起來跟上。

也知是運氣還太好還是運氣不好,這一路上頻繁遇到猛獸,饒是顧盼兒與楚陌再是小心,隊伍中也有好幾個人受了傷,而所得的獵物顧盼兒算了一下,實在是不少了,根本就不用再進到盆地去。

而此時才走了三分之二的路,顧盼兒便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見。

今日先是顧大河受傷,后又是隊伍中人受傷,大伙這心里頭都有些害怕,擔心前面還會出來什么利家的野獸,湊到一塊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地返回reads;。雖然獵物的種類雜了一些,肉可能也沒有牛羊這些的好,可到底都是肉來的,大伙就當是換換口味,也沒有嫌棄的。

回去之前,顧盼兒又檢查了一下顧大河的傷,發現顧大河被保護得很好,這也多虧隊里面的人照顧,否則單是那兩個人,就不準顧大河早就被顛簸死了。

看到還在昏迷中的顧大河,顧盼兒突然就想,要是顧大河就此死去會怎么樣?

歪著腦袋想了想,似乎沒多少結果,死了就一副棺材的事。

如此看來死了還挺省事的!

顧盼兒挑眉再次轉身,跟在隊伍后面往回走,顧大河應該慶幸他的兩個隊友是個好的,沒有將他扔下不管,否則他哪能有現在那么好。

一路安全地回到了之前顧大河受傷的地方,正欲將獵物取下,一頭熊從林子里沖了出來,似是身后有什么在追趕著它,眼見著就要沖進人群里面。顧盼兒瞧著沒動,因為回去的時候領隊的是楚陌,大熊所沖方向正好是隊伍的前方。

大伙嚇了一跳,惶然躲避,隊伍瞬間就亂了起來。

楚陌面無表情地提劍沖了出去,沒費多大的功夫就將大熊拿下,正欲將劍收起來忽聞林中有聲音傳來,不由得扭頭看了過去。

十幾頭黑毛野豬從林子里沖了出來,方向正是大熊方向,不過大熊已死。

剛松一口氣的大伙又緊張了起來,這十幾頭野豬看起來比其它野豬還要大不少,看起來十分兇狠,一點都不好惹的樣子。

楚陌扭頭瞥了顧盼兒一眼,之后提劍再次沖進了野豬群里面。

顧盼兒懶得理楚陌在想什么,這十幾頭野豬一起沖出來可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而是一件好危險的事情,將藥鋤拿出來也沖了上去。

十幾頭野豬對于顧盼兒與楚陌來說,很輕松就能拿下,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倘若不是要保護隊伍,倆人會殺得更快一些,不過因著要保護村民,這速度也慢了一點。村民不是坐享其成的,所以并沒有躲起來,而是拿著武器也沖了上去,只是對顧盼兒與楚陌來說,他們是在幫倒忙。

倘若沒有他們在礙手礙腳,這些野豬二人用不了多久就能殺死。

可有了他們的幫忙,二人還要防著誤傷了他們,所以顯得拘束了許多。

不過二人都沒有說什么,至少表明這些村民還是好的。

野豬殺死之后,這一次進山的獵物就豐富了起來,平均算起來比以往只多不少,可大伙的情緒并沒有多高漲,個個都有些悶悶不樂。原因是以往進來的時候雖然也遇到了野獸,可數量并沒有這么多,大伙也頂多就受點輕傷。可這次不一樣,就是顧大河都受了重傷,要知道顧大河可是顧盼兒的爹,在大家看來,顧盼兒肯定更加注意顧大河。

這樣都能讓顧大河受了重傷,要是換成了別人呢?

以往太過順利,使得他們都放松了警惕,忘記這里是葬神山脈。

經過這一次事件以后大伙明白,這里還是葬神山脈,還是那么的危險,之前是他們運氣太好,所以沒有遇到多少危險reads;。顧盼兒再厲害也僅僅是一個人,也有顧不上的地方,所以再進來一定要謹慎,否則很容易就會丟去性命。

顧大河這一昏迷就是好久,直到出了山脈才醒過來,起初還一臉的茫然,被獵豹掏中肚子的時候顧大河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竟然還能活過來。顧大河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己被顧盼兒救了,暈過去的時候可是看到了顧盼兒。

“下次別跟著進去了,為了你大伙可都沒有進到盆地。”然而顧盼兒卻是面無表情,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大伙聽著面色古怪,不少人欲言又止,卻是沒有道出真相來。

顧大河苦笑:“給你添麻煩了。”

顧盼兒點頭:“你的確挺麻煩的。”

顧大河:“……”

如此直白的話聽在耳中,還真不怎么好受,可顧大河也不能說些什么,自打這閨女不傻了以后,對自己就是不冷不淡的樣子。后來自己做錯了事,這看起來就更淡了,可這又能怪得了誰?

顧大河受了重傷與其他人也受了傷的消息傳回到村子里頭,村里頭就沸騰了起來,雖然近來進山的也有不少人受傷,殘廢與死了的也有,可顧盼兒所帶的隊伍一直以來頂多就受點輕傷而已,可向顧大河那般受了重傷卻不曾發生過。

雖然顧大河不是隊伍里面的,可顧大河是顧盼兒的爹啊,這爹都能受得傷,要是換成是別人又如何?

原來顧盼兒也不是萬能的,村民們心里頭想著,對進山這一事又開始畏懼了起來。

顧盼兒見此反而覺得挺好的,省得他們以為山脈里頭很安全,又或者以為有她在就很安全。

因著這一次進山的事情,有關于顧大河的謠言倒是少了許多,都在談論著這一次進山的事情,那些外來人對進山脈一事也謹慎了許多。

顧大河受傷回去卻無人照顧,有人去通知了周氏顧大河受傷一事,周氏聽到后立馬就沖到顧大河那里。顧大河還以為周氏變了性子,終于知道關心他這個兒子一下,誰知道周氏竟然是來要東西的,說顧大河這都受了傷,肯定是弄到了不少的好東西。

周氏一到顧大河那里,那是連看都沒有看顧大河一眼,先是翻找起東西來,可翻來翻去也沒找到東西,這就不耐煩地問了起來:“東西呢?你這一次進山受了這么大的罪,難道就沒有得到半點東西?”

顧大河心里頭其實也算不上是失望,畢竟已經看透了這周氏,卻仍止不住苦笑,說道:“我這都受了傷,還怎么得東西。受我拖累,大伙可是連盆地那里都沒去成,不賠大伙東西算好了,還哪來的東西拿回家。”

顧大河心里頭不是滋味,這當娘的關心的是東西,而不是受了重傷的兒子。

“你瞧你還能有啥出息,這好不容易才進一次山,這沒有得到東西就算了,還要倒貼!”周氏這就看不起顧大河了,不過很快周氏又狐疑了起來,說道:“我說老三,你不會是為了防著我,所以把東西都偷偷藏了起來吧。”

顧大河這臉色立馬就難看了起來,說道:“你說我都傷成了這個樣子,我還怎么藏東西?連下地都困難。不過娘來得正好,我這兩天都下了不地,啥也做不了,這兩天就麻煩娘照顧了reads;。”

周氏一聽,這三角眼立馬就豎了起來:“老娘哪里有空,你不是一直稀罕張氏?你自己去叫張氏來伺候你,要是連自個爺們都不伺候,你還惦記她干啥?要咱說,還真是這個潘菊花好一點,要不然你就還是娶潘菊花得了。”

聽到周氏又提起潘菊花,顧大河這臉色又難看了起來,這潘菊花都已經跟顧來銀睡到一塊去了,而且還傳出來倆人要成親,周氏竟然還惦記著讓他去娶潘菊花,這不是膈應人呢不是?就是之前潘菊花還沒跟顧來銀睡到一塊去時候,都不樂意娶,更別說是現在了。

“娘,咱能不提潘菊花嗎?”顧大河不耐煩道。

周氏三角眼一瞥:“不提她你讓張氏來伺候你?反正你甭想老娘來伺候你,老娘這牙掉了都還沒找你算賬,連飯都吃不好哪里有力氣來伺候你。要不然你把這次進山得到的東西給咱,咱就是再累也伺候你一下。”

顧大河這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說到底還是惦記著他的東西,不說這一次進山他真的沒有得到什么東西,就算是得到了東西也不會給拿出來。他自己都傷成了這個樣子,這當娘的過來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就只是找東西,顧大河這心都已經寒得不能再寒了。

“沒東西,娘要是嫌累的話就回去吧!”顧大河沒好氣地說道。

周氏瞥了顧大河一眼,這心里頭還是不相信顧大河沒有帶回來東西,想著顧大河傷成這個樣子,肯定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朝四周看了幾眼又再一次翻找了起來,先在屋里四周找了找,然后又不顧顧大河還躺在炕上,爬到炕上又繼續翻了起來。

顧大河看著臉都黑了下來:“娘你在干啥呢?”

周氏用三角眼瞪了顧大河一眼,嘴里罵罵咧咧著:“看不見不成?老娘在找東西,你個不孝順的白眼狼,進山得了好東西也不想著老娘一點,就只想著自個一個人獨吞,老娘怎么就養了你這么個黑心肝的玩意,你咋就沒死在山里頭……”

這話罵得難聽,顧大河聽著面色也難看,可啥也不樂意說。

顧大河這才想起,以前周氏也是這個樣子的,可自己卻從來就沒有注意過,又或者是習慣了所以沒有在意。現在聽著心里頭卻不是滋味,覺得周氏罵出來的是心里話,周氏就是看不得自己這個兒子好,又見周氏還在罵罵咧咧地一直不停,顧大河干脆閉上眼睛不管了。

周氏找了幾遍的都沒有找到東西,嘴里頭罵得更加難聽,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朝廚房那里走了過去。

顧大河看到周氏從廚房里面拿出來半籃子的東西,然后罵罵咧咧地離開,由始至終都沒有問過他這個兒子傷成什么樣子,嚴不嚴重,還口口聲聲說他應該死在山脈里面,顧大河這心里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早就失望透了,自然也說不上是失望,難過又不見得難過,真要形容這感覺的話,那應該是如此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廚房里面有他藏起來的一些食物,量并沒有多少,只夠他吃六七天的,可這也是他的僅有的糧食,周氏卻如同過往一般,絲毫沒有給他留下的意思,也不擔心他這個兒子躺在炕上不能動彈會不會餓死。

突然就覺得十分的凄涼,也覺得自己活該,明明就應該知道周氏是那樣的一個人,可是之前卻如同鬼迷了心竅一樣,覺得爹娘是這個世上最好的,拼了命地討好,結果卻落得自己現在孤家寡人一個,連孩子都不待見自己了reads;。

顧大河昨天就回來了,一個人凄涼地躺到炕上,直到現在除了之前一起進山的那兩個人來看自己一眼,張氏與幾個孩子都沒有來看一眼。周氏雖然是來了,卻是來要東西的,還不如不來,這來了反而讓人更加難受。

或許是心里頭本身就不好受,周氏拿走東西以后顧大河也沒有太過難過,反而時不時朝門口那里看去,希望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可惜從早上看到中午,再從中午看到了下午,都沒有看到人來。

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不說,也沒人幫忙,這憋了整整一天,還是沒忍住在炕上方便了起來,聞到一炕的尿騷味,顧大河這心里頭別提有多難受了。

就是以前腿受了重傷,都到了要鋸掉的地步,也不見得狼狽成這樣。

那個時候雖然吃不飽也穿不好,人卻是干干凈凈的,哪里跟現在似的,連小解都困難,只能尿在炕上,自己聞著自己的尿騷味。

等待的時間似乎很快就過去,眼看著太陽已經下山,顧大河有種要絕望的感覺,就這么挺在炕上,哪怕已經能稍微動彈一下,現在也不愿意再動彈,想著就這么頹廢下去得了。

剛閉上眼睛,院子里就來了人,聽到聲音的顧大河立馬就睜開眼睛。

可這一睜開眼睛,顧大河就滿心的失望,來的不是自己盼望的妻兒,而是昨日跟自己一塊進山的那兩個人。

兩人才一進門就聞到了尿騷味,這眉頭就皺了起來,也不是有多嫌棄,只是覺得顧大河躺在這里沒人照顧不對勁,按理來說應該有人來照顧才對。就是張氏不來,起碼這周氏也應該來,畢竟這張氏已經被休了,可周氏作為娘應該來的。

再且兩人覺得顧盼兒也應該讓仆人來照顧一下,可都沒有。

這倆人就算是外人,也感覺到了涼薄,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好歹跟顧大河的關系也算是挺好的,見顧大河這個樣子不免同意,倆人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替顧大河清理了一下身體和炕,等清理完了以后又想要給顧大河弄點吃的,可等二人到廚房溜達一圈以后,卻發現廚房里頭什么都沒有。

便問:“大河,你吃的東西都放哪了?咱幫你弄點吃的。”

顧大河聞言這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嫌這件事丟人,不好意思說出來。

倆人一看顧大河這個樣子,頓時就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對望了一眼之后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倆去給你弄點吃的過來,你先歇會。”

顧大河家的東西經常被周氏搜刮干凈,這是村里面的人都知道,特別是經常與顧大河一起進山的人。大伙都看著不順眼,可也不好說些什么,畢竟這母子倆一直以來就是如此,就算是能改變估計也不會改變。

要知道之前顧大河可是跟周氏撇清關系了的,特別是在族里祠堂那次,大伙都認為顧大河對財吃錯藥了徹底失望,往后肯定就不會再理周氏,說不定還會結成仇,只是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顧大河又傻呵呵地湊回去,心甘情愿地讓周氏給騙了。

哪怕是被騙了,現在顧大河也沒有不理周氏,還真是孝順。

顧大河這性子大伙都喜歡,愿意與之交往,可對其與周氏之事還真的看不起reads;。覺得顧大河就是個傻的,周氏這樣的真不該理,哪怕是為了孝道,那也只是每月給一點孝敬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慣著。

這倆人一個回去拿東西,一人留下來陪著顧大河,時不時聊上一下,顧大河也真的是餓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沒有拒絕二人的好意。等顧大河吃飯了以后也沒有全部離去,二人商量了一下,留下來一個陪著顧大河,省得夜里頭發生點什么事情沒人知道,好歹能給拿一下尿壺也行,省得又弄得一屋子尿騷味。

張氏是第三天才知道顧大河受傷了的事情,本來是打算去看一下顧大河的,可人到了顧大河那里這停了下來,原地站著聽了一會兒扭頭就回去了。

周氏又來了,這是不知道從哪里聽到有人來照顧顧大河,并且還是跟顧大河一起進山的人。這才來沒多就將那兩個人給氣走了去,因為周氏張口向他們要東西,并且說顧大河受傷與他們有關系,讓他們賠償。

張氏來的時候周氏正在顧大河那里罵著,并且還在翻著屋子找東西,張氏看了看自己臂彎里挎著的一籃子東西,果斷地轉身回去。

這些東西就算是拿去送給顧大河,那也會落到周氏的手里,不是張氏太過小氣,而是張氏也沒少聽過周氏跟顧大河之間的事情。都說顧大河是個孝順的,每次進山拼命拼活得回來的東西,都要先讓周氏給拿了。

不少人看到周氏一點也不剩地拿走,顧大河也沒有生氣。

拎著籃子回到家里就看到小豆芽坐在門口那里等著,張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走過去問道:“寶哥兒這是干啥?咋坐在門口這里?”

小豆芽看了一眼籃子,問道:“娘去看爹了嗎?爹現在怎么樣了?”

張氏道:“你要是擔心的話就去看一下,我沒進去,不過遠遠瞧著他現在應該好了許多,都下了炕在地上溜達了,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能好。”

有著顧盼兒的藥,張氏覺得只要不是內傷,應該會好很快。

小豆芽看了一眼籃子,不免有些失望,以為只要張氏去看了顧大河,倆人很快就能夠和好。可看到籃子還完好,小豆芽猜到張氏根本就沒有進去,就現在顧大河受了重傷都沒能趁著這個機會和好,往后就更加困難了。

不過小豆芽失望歸失望,卻不想逼著張氏與顧大河和好,必竟顧大河以前實在是太過份了一點,若顧大河還是那個樣子的放,就是小豆芽自己也會不待見,只要一想到要跟周氏生活在一塊,小豆芽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能怪小豆芽為什么會這么想,畢竟顧大河現在對周氏那倆口子還是挺好的,每次進出回來都讓周氏去拿東西,還每次都拿不少。

“娘你忙你的,我去看一下爹。”小豆芽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要去看一下顧大河,說著又看了一眼張氏手里的籃子。

張氏將籃子遞過去:“你要就拿去。”

小豆芽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不拿了,就算是拿過去,那也沒多少落到爹的手里,肯定都讓奶給拿走,才不要便宜奶了咧!”說完又看了籃子一眼,最終還是轉身蹬蹬蹬地跑了,并沒有將籃子拿上。

張氏倒是想說些什么,不過見小豆芽走遠了,終究是沒說什么,看了籃子一眼,有些惱火地重重放到桌面上,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豆芽跑到顧大河那里的時候正好看到周氏從顧大河那里出來,看到小豆芽的時候頓了一下,將小豆芽由上至下打量了一番,見小豆芽什么東西都沒有拿不免有些失望,不過到底也沒有說什么,朝小豆芽翻了個白眼,然后拎著東西出了門reads;。

這些東西是別人給顧大河送來的,卻被周氏拿了去。

小豆芽對著周氏的后背做了個鬼臉,之后蹬蹬蹬地跑進了屋,看到顧大河面色難看地躺在那里,不由得擔心:“爹,你沒事吧?”

顧大河盡管心里頭不舒服,可見到小豆芽還是很高興,說道:“爹沒事,就是受了點外傷而已,養幾天就能好。你咋來了,吃飯了沒有?最近爹可是學會做飯了,要是沒吃的話,爹去給你做點吃的,保證做得比以前的好吃。”

小豆芽翻了個白眼:“爹,你還有糧食不成?我瞧著奶可是拿了不少。”

顧大河僵住,這才想起倆老兄弟拿過來的糧食又讓周氏給拿走了,這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爹,剛才娘來了,看到奶就走了。”小豆芽小心亦亦地看著顧大河的表情,又接著說道:“娘帶了不少東西過來,不過看到奶在這里,就沒敢進來,估計是怕東西讓奶給拿走了。”

顧大河聞言心臟漏了一啪,趕緊看向小豆芽:“這是真的?”

小豆芽說道:“當然是真的啊,剛娘還讓我把東西拿過來,幸好我沒拿,要不然這些東西你一個也撈不著。”

顧大河怔住,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豆芽又問:“爹,我聽奶說你要娶那潘娘子,是不是真的?”

顧大河汗,趕緊道:“你別聽你奶瞎說,爹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娶你娘以外的女人,而且爹也跟那個潘菊花沒有半點關系,你可不能誤會了。”

小豆芽道:“可大伙都這樣說的。”

顧大河道:“他們亂說而已,難道爹說的你不信,還去信別人?”

小豆芽點了點頭,若有其事地說道:“是啊,不過爹啊,別人說不是你不想娶潘娘子,而是潘娘子看上了年紀力壯的二堂哥,所以把你給拋棄了。爹心里頭不高興,傷心難過,導致這次進山的時候心不在焉,這才不小心受了傷,是這樣的嗎?”

顧大河一直躺在炕上養傷,到了今天的時候才能下床活動,根本就不知道外面還傳成這個樣子,咋一聽到這臉就黑了下來。

這次進山的確心情不佳,可也絕對不是為了潘菊花,而是因為那些謠言與張氏,沒想到竟然會傳成這個樣子,這心里頭就如吃了只蒼蠅一般,好惡心的感覺。

“不管是不是這樣的,兒子覺得爹還是不要惦記潘娘子的好,聽說潘娘子要跟二堂哥成親了,爹摻和進去不好。”小豆芽一本正經地說著。

顧大河有聽說潘菊花與顧來銀有扯不清的關系,潘菊花說是不愿意嫁給顧來銀,可還是跟顧來銀混到一塊去,之前并沒有傳出要成親的消息。現在聽到小豆芽這么一說,顧大河這心里頭的感覺就有點怪怪的,忍不住就跟小豆芽打聽了起來。

“這村里頭還傳了什么。”

敗家爺兒水田飛蟲齊齊受創被咬了一口姥姥家注定無眠三只禽獸被熊掏了平南失火如此謠言解決問題回到龍山偶遇一中了秀才挖坑埋自己鎖給砸了顧家村來信快帶我飛王家退租童生試缺心眼賣牛大姑來了發現山洞齊齊受創回歸二帶人入深山最后醫治金燦燦的鐲子分家前夕撿來的獵物鬼節謠言進山終于得手南雨醒了大肚子了本公子不走了古墓驚魂結局報官都踹下去做家務又打架了周氏再鬧葉青葉藍終于分了算盤落空不去看遠行前古墓驚魂結局佛子三庫房搬空一齊昏倒姥姥家有渣災難來臨前牛錢給不給奇怪之人貪嘴婆娘元寶一開荒有喜被包圍了捅了簍子金燦燦的鐲子夜幕下的事元寶一牛錢給不給陰柔男子被包圍了難解衣服豬一樣的隊友張氏魔怔有人落水一出好戲分家前夕再次入京終于分了弄假證據拿了就跑發現山洞三只禽獸古戰場二又上吊了光幕一詭異變化本公子不走了小豆芽受傷敗家的來了趙月兒婚事鬼節夜幕下的事又鬧分家回歸二弄假證據面圣熟悉的黑珠到達云族掉下懸崖葉青葉藍猴兒酒再次作死到達云族一家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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