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就沒有上山的時候那么輕松了,不知凈空大師近日怎么那么勤快,不過十日就找到了上次十倍的藥草。
沐凡一臉驚訝的看著凈空大師從柴房內往外搬藥草時,驚訝了一臉。
此時溫楚軒面上也有些尷尬,嘴里還嘟囔了一句,“又不是什么上好的藥草。”
沐凡一聽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溫楚軒,不知道他為什么對凈空大師這么大的不滿,以前他們好像也不認識吧!
沐凡帶來的銀子剛好結上次的的藥草,遞給了凈空大師,看了看腳底的藥草,“這些藥草就下次來的時候結給你。”
凈空大師笑著點頭,心里美滋滋的,想著什么時候又可以去大吃一頓。
溫楚軒在一旁不屑的看著凈空大師,結果不巧的是凈空大師恰好看見了,突然湊到沐凡的耳邊說了句,“他說讓我離你遠一點。”
由于聲音太小,溫楚軒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說的什么,只不過看見凈空大師離沐凡那么近,溫楚軒連忙上前,推開凈空大師,“你干嘛了,說話不能好好說啊!干嘛離那么近。”
沐凡向來對情感極其缺乏,所以根本不知道這兩個大男人打的什么注意。只不過,剛剛凈空大師突然湊近她的時候,她想那一刻她也是不愿意的。
夜路不好走,盡管現在還是晚上,但是背著這么多東西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都不好走吧!
沐凡小心翼翼的走著每一步,前面的溫楚軒倒是沒有什么影響,背了那么多藥草,手里還抱著,額!沐凡仔細看了一眼,才發現那不是抱而是拎著大黃,那叫一個腳下生輝。
初春的夜晚還有些涼意,沐凡不禁要抱緊自己取暖還要注意腳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跳出來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嚇得沐凡心臟一縮。
這一刻沐凡內心是后悔的,干嘛要待那么久,為什么要讓他們去捉魚,現在的孽都是自己造的。
可是沐凡忘記了,剛剛吃魚的時候,她可是吃的特別歡快啊!哪里會想到會有這么悲哀的事情發生。
冷風再次吹來,沐凡打了一個寒顫,前面的溫楚軒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去看。
果然,沐凡還在老遠老遠,溫楚軒當下臉就黑了,站在原地等著沐凡走近,走近了還不忘挖苦沐凡幾句,“喲!這不是沐姑娘么?你冷啊!”
沐凡深吸了一口氣,在平淡的心也被溫楚軒這張賤嘴說的火燎火燎的,淡淡的說了句,“不冷。”
溫楚軒聽到了早已預料到的回答,點了點頭,立刻又賤賤的說:“是嗎?不冷你抖什么。”說完還不忘露出一個賤賤的表情,見沐凡臉色微變又繼續補刀,“就算你說冷我也不會把我的衣服給你的,因為我也冷。”
沐凡汗,這貨絕對是事后反應過來自己被整了,現在正在惱羞成怒的打擊報復,強忍下心里的煩躁,頗為淡定的說:“我冷,行了吧!”
溫楚軒突然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后從籠子里面拿出了一件披風,遞給沐凡,假裝正經的說道:“披著吧!。”
沐凡緊皺著眉頭看著溫楚軒遞過來的披風,一臉的嫌棄,“你是從哪里拿的。”
溫楚軒立刻一臉‘我
最英明’的說:“剛剛在凈空大師的柴房里撿到的。”那眼神一眨一眨演的像極了
沐凡揮開溫楚軒的手,瞪了溫楚軒一眼,雖然天色已晚不知道溫楚軒看見沒有,沐凡也沒有管他自顧自得走到了前面去。
溫楚軒見沐凡走了也有些嫌棄的扔掉了手中的那件披肩,拍了拍手,心情愉悅的跟在沐凡身后慢慢的走。
沐凡并不是一個感情多么泛濫的人,可是此時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被溫楚軒耍了,肯定是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
等溫楚軒和沐凡走出深山老林的時候,清水村已經陷入了寂靜,大家都進入了夢想。
沐凡也不便打擾沐老爺子他們,帶著溫楚軒偷偷摸摸的走后門進去了。
本來困意已經涌上心頭的沐凡準備回房睡覺了,也不管身后的溫楚軒。
誰知溫楚軒根本就不放過她,拉住沐凡的手,“陪我下盤棋吧!”
沐凡覺得今晚自己的確不正常要不然怎么會覺得溫楚軒笑起來很好看了,立刻開始胡說八道起來,“我們家里沒有棋。”
溫楚軒低笑了起來,沐凡不知道溫楚軒再笑什么,也不打斷他,靜靜的等他笑完。溫楚軒笑完了也不打算在為難沐凡,直接指了指沐凡身后的桌子上面。
沐凡回頭一看,就看見了一副完整的棋具安安靜靜的躺在哪里。
要不是溫楚軒今天一天都和沐凡在一起,沐凡會認為是溫楚軒安排好了的。突然沐凡腦海中又閃過一種可能,那就是溫楚軒安排好了以后才和沐凡出門的。沐老爺子可從來不會出現不收棋具的事情。
沐凡也不在掙扎,反正逃不過了,再三推辭只會顯得她的刻意。
望著溫楚軒的眼睛點了點頭,溫楚軒立刻笑得像個狐貍一樣。沐凡突然有些后悔了,難道這才是溫楚軒的奸計。兩人把棋具抬搬到了外面,點了燈。
如果沐凡知道后面會發生的事,她肯定不會和溫楚軒下棋的。
剛開始溫楚軒還守規矩,本本分分的和沐凡下著棋,沐凡的棋是從小時候學起的,那個時候所有小孩子都喜歡玩游戲,唯有她喜歡看書,喜歡跟著七十幾歲的老頭后面學著枯燥乏味的象棋。
溫楚軒哪里想到沐凡的棋藝那么高啊!明明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個小姑娘,卻有著那般高超的棋藝,真是讓人咋舌啊!
所以接下來的場景是這樣的:溫楚軒隨意的走了一步,連沐凡自己都不知道的是自己志在必得的時候,右手會有意識的太高。
一看到沐凡右手太高的時候,溫楚軒急忙攔住了沐凡的手,“等等,我下錯了,從下從下。”說完就把棋子移了一個位置。
沐凡汗,只是幽幽的看了溫楚軒一眼,淡定的落下了自己棋子。
盡管溫楚軒使出自己的全力,也被沐凡壓的死死的,所以溫楚軒覺得換一個戰術。
沐凡覺得現在的自己腦袋生疼,咬牙切齒的說:“該我下了,退回去。”
溫楚軒一臉痞樣,厚著臉皮和沐凡瞎扯,“我的炮可以連發。”
沐凡吸了一口氣,我忍,慢慢的落下了一顆棋子。
又過了一
會兒,沐凡徹底崩潰了,“哎哎哎!你會不會下啊!你這是馬不是象不能跳田字。”說完還幫溫楚軒把棋移了回去。
溫楚軒一臉嫌棄的看著沐凡,“我這是汗血寶馬。”又把馬移了回去,“一驚一乍的,你看誰下棋像你這樣。”語氣里有些嫌棄的意味,真是不能在明顯了。
沐凡扶額,自己大半夜不睡覺在這里陪著他下棋到底是自己哪根筋抽了啊!溫楚軒今日明顯就是來報仇的。
看來當上了縣令就是不一樣啊!原先那么溫文爾雅的一個人都變成了這樣。
不過,沐凡又想到今日在溪水旁的對話,有些迷茫,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溫楚軒。
這一切都是秘,不去深究卻非要在沐凡眼前晃悠,伸手去抓卻什么也抓不到。
對面的溫楚軒還一臉興致勃勃的看著沐凡,等著她結局。
沐凡一挑眉,下棋她還沒有輸過,看著賊喊捉賊的某人突然淡淡一笑,手下的炮已經越過大半個棋局吃了溫楚軒的帥,然后志在必得停手,平靜的說:“你輸了。”
溫楚軒一臉驚恐的看著沐凡耍賴,他本以為這樣的事她不屑做的,殊不知對沐凡而言,沒有什么不屑只是不愿罷了。
溫楚軒破有些無奈的皺眉,妥協,“好吧!”一手推亂了原本的棋局,然后悻悻的開口,“再來一局。”
只不過溫楚軒有那個耐心,沐凡卻失了那個興致。
沐凡不動,溫楚軒也就那樣看著她,真是時時做好了耍賴的準備。
“有意思么?”終究還是沐凡先敗下陣來,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打的她認為自己這會兒要是不睡覺肯定會死。
溫楚軒適時的順著說,“是挺沒意思的,唉!老是贏,孤獨求敗。”最后的四個字被溫楚軒咬的格外的重。
沐凡白眼一翻,真是不知道溫楚軒有多厚臉皮,竟然說的出這話,他就不怕……
好吧!他也的確沒有什么怕的。沐凡并沒有接他話的準備。
一時間又是沉默,久了,沐凡嘆了一口氣,這溫楚軒倒是把她的性子摸得極準,什么時候該軟,什么時候該硬,他簡直做的得心應手。
想到這一層,沐凡原本軟下來的心又有涼意,在一開口又是平靜的語氣,“溫縣令,你在這里逗留了那么久,你的手下們還好么?”
溫楚軒帶著邪笑,“多謝沐姑娘擔心,我身為清源鎮的縣令,自然要事事都做好,要不然怎么對得起大家對我的信任了。”
沐凡冷笑,估計現在也沒有幾個知道你是縣令吧!
不愿在此和溫楚軒繼續閑扯下去了,一陣冷風吹來,沐凡打了個冷顫,站起了身子,“棋也下了,茶也喝了,溫縣令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睡覺了。”沐凡想來心情極其不好,說完看都不看溫楚軒就離開了。
溫楚軒也知道沐凡此時心情不好,估計在惹下去會炸毛,索性罷了,看著沐凡的背影直到。轉彎。
這個晚上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溫楚軒拿起剛剛沐凡決定勝負的那顆棋子,仿佛那上面還有沐凡留下來的溫度,盯著它久久不能回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