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說:“王大叔你快吃,慧倩不在家,你也沒工夫買點(diǎn)吃食,是新鮮的蟹,你就沾點(diǎn)光吧。”王世博笑了:“我總沾便宜,工資也多,還不挨累。”
“管理得有那個本事,你就是有不挨累的命。”楊柳笑道:“沒有大叔,我就得操心,是托了大叔的福,我還有閑功夫干別的。”
“我有啥本事,就是一個粗木匠,都是拿你的東西練出來的,沒有你那些高檔的新穎的家具,西林莊就不會出一個好木匠。
看看,大石頭眼饞也攛弄一個木匠鋪,還招了兩個人,全是大釘子釘。”
“人家也照樣掙錢,豁牙子啃西瓜,各有各道,大石頭的腦子很活份,還沒有找上媳婦,他怎么能不想招兒。”楊柳不是看不起大石頭,那個人見利忘義,沒用的人是見面連話都沒有,那個人沒有什么情義,沒有遠(yuǎn)近親疏,谷舒蘭可是想指望大石頭養(yǎng)老著,大石頭跟她成了仇,她怎么不抱屈?
說曹操,曹操到,谷舒蘭跨步進(jìn)來,看到了一群人吃螃蟹,火氣已經(jīng)沖昏了頭,伸手就要採楊柳的頭發(fā),許青楓眼疾手快,谷舒蘭的手立即回去:“你老坐下吃吧。”
谷舒蘭的手被擋,無比的郁悶,她可得敢跟許青楓較量,賭氣道:“我沒有閑工夫吃你們的東西,李小曼還在哭呢,讓你去勸她,你怎么不動?”谷舒蘭把怒氣往楊柳身上轉(zhuǎn),瞪著楊柳發(fā)威。
許青楓說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楊柳現(xiàn)在可不是你們家的人了,你有什么權(quán)利指使她?”許青楓一點(diǎn)不客氣。敢當(dāng)他的面打楊柳,沒有扭斷她的腕子就是給她留臉。
勸什么李小曼?借機(jī)來降服楊柳,目的是什么呢?女兒到了這個份上還想欺負(fù),李小曼也跟這人傳染了?
谷舒蘭怒聲道:“她什么時候服管了,一貫的大逆不道。”
許青楓說:“服你管可就完了,能有現(xiàn)在的楊柳嗎?”
“你!……”谷舒蘭想發(fā)作,跟許青楓她不敢放肆:“我管她怎么不應(yīng)該了。我生的我養(yǎng)的。誰也管不著。”
“你不懂?兒童是國家的花朵,是國家的希望和未來,孩子是國家的。不是你私人財產(chǎn),你想拿著換親,讓她嫁給殺人犯,不讓她讀書。都是你的權(quán)力了?你沒有那個權(quán)力,這是新中國。不是你那個時代,你想掌握那個權(quán)力,可惜你生不逢時,這么大歲數(shù)。也應(yīng)該有點(diǎn)自覺了,楊柳奮斗的一切,沒有你一分的功勞。
不要總拿生養(yǎng)了孩子居功。看看別人的母親是怎么做的,你是怎么做的。鼓搗兒子殺閨女,就是一個母親應(yīng)該做的嗎?”
“你不提這個我差點(diǎn)忘了,她一直撒謊說沒有房產(chǎn),現(xiàn)在嫁了有權(quán)有勢的就不怕我了?她撈了多少家里的錢置了多少處房產(chǎn),現(xiàn)在怎么不瞞了?”谷舒蘭一提到房產(chǎn),眼睛如同猴屁股了。
“我以前就怕你了?我是怕告訴你,活累死你。”楊柳頭次堵了她兩句。
谷舒蘭恨不得掐死楊柳,她竟敢說沒有怕過她?她真是仗勢欺人了。
楊柳明白了李小曼跑來的原因了,這是大山知道了房子的事,就到了李小曼的耳朵里,李小曼也紅眼兒了,自己不敢出頭,給谷舒蘭來報信,讓谷舒蘭要。
谷舒蘭要走就等于是她的了,大山哥一個,她就是擎財產(chǎn)的,真就是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看似不愛財?shù)睦钚÷捕⑸狭怂呢敭a(chǎn)。
她這是用不著別人了,她的工作轉(zhuǎn)正了,大山工作戶口有了,她的一切都圓滿了。
還是個見利忘義卸磨殺驢的主兒,這個人真的很會偽裝,表面一套心里一套,好像還有點(diǎn)人面獸心。
大山那個不愛說話的也是眼紅了。
“你!……”谷舒蘭氣結(jié)。
“我有多少房產(chǎn)是我的,也到不了你手,我告訴你實話,我在石市還有一處宅子,我在那里住了十年,你們想要錢一直沒有找到我,我就是在那里住了,你做夢也沒有想到吧?
我還有一處最貴的宅子,是縣城七處房產(chǎn)賣蘋果的錢買的,就在深市,你很眼饞嗎?你去告訴李小曼,你們想招兒得到吧!”楊柳也是要她們生氣,也就是干氣死,李小曼她也配惦記她的房產(chǎn)?是個什么玩意兒,就是女人中的一個蠢豬,學(xué)習(xí)盡考零的笨蛋,覬覦之心還很濃烈。
要是給自己的兒子找媳婦,這樣的蠢貨帶著八百萬,也進(jìn)不了門兒。
谷舒蘭幾乎暈厥,她刮磨走家里多少錢?這是個狼心狗肺心狠手辣,比個土匪還厲害的牲口妖精,惡鬼,惡魔,谷舒蘭不知道用什么比喻貼切,最后一句話:“你心眼子不好使,有不了好報應(yīng),你得不了好。”
楊柳呵呵呵笑了:“你這個歲數(shù)有我混的好嗎?我現(xiàn)在比李小曼混的不行嗎?”
谷舒蘭差點(diǎn)噎死,再待下去,她的臉面可是被楊柳剝光了,這里可是有倆外人,還有小孩子聽著,谷舒蘭跺腳,她怎么會死心,最后撂下一句話:“你不把房產(chǎn)交出來,我會詛咒你到死。”
楊柳回了她一句:“你沒有那么多機(jī)會了,你能活過我?”
谷舒蘭就差栽倒了,想到自己的腦出血,會不會再出血呢,再出血還得用她,可別出血了,她明明是想把她氣出血呢,自己可別上這個當(dāng),讓她得逞,她怎么會樂意?
谷舒蘭恨恨走了,楊柳頭一次和谷舒蘭較量,她都不惜的搭理她,有李小曼的參與,她怎么還會跟她們客氣?
自己要是搭理她,不會把她氣死才怪,自己是看前楊柳的面子,才不拿她當(dāng)一景,不知道高低深淺,以為人是怕她,她也不想想到了這個地步的人會怕她?
來了一遍還不夠,還來了第二遍,得寸進(jìn)尺,不給她點(diǎn)顏色,就不知是開染坊的。
“王大叔繼續(xù)吃。”楊柳讓。
王世博知道楊柳和家里的關(guān)系,楊柳小掙錢出名,村里人誰不羨慕,這個孩子為了給家里掙錢,在家里學(xué)了小學(xué)文化,十一歲才去上學(xué),可是楊天祥揣著上萬的錢,不讓女兒讀書,楊柳無奈,離家自立,讀書撿廢品,還置下那么多房產(chǎn)?王世博也震驚得不行,楊柳是神人了嗎?
谷舒蘭一直在糾纏這些房產(chǎn),幾十年過去了還在糾纏,她家里的房產(chǎn)夠多的了,還不都是楊柳幫他掙錢置下的,人怎么不知足呢?
這個孩子在沒有口糧的困境下生存是多么的不易,做父母的還有臉追什么財產(chǎn)?
他們的行為讓西林莊人嘆息,閨女有這樣的前途,沒有他們一分的功勞,享受了閨女的福份,還是不知足,看來人性是貪婪的,沒有遠(yuǎn)近親疏。
吃完還剩了三個,許青楓說:“我給他姥爺送去吧。”
楊柳沒有吱聲,氣得都不想用楊天祥打更了,得寸進(jìn)尺的人家,少搭理為妙,又來個李小曼狼狽為奸。
還一直在哭呢,覺得自己很委屈嗎?知道她這么蠢,自己一定不會讓大山要她。
許青楓回來,教了阿瑩一會兒功課,阿瑩到夏天就要上一年級了,比別人早兩年,楊柳看他的智力,早讀兩年也不會累著,早兩年,阿瑩可以早點(diǎn)出國進(jìn)修,以后的孩子學(xué)路長的很,考研考博的一連串的學(xué)習(xí),不想讓阿瑩耽誤到三十多歲。
父母的青春都浪費(fèi)在學(xué)歷上,她的兒子就要改變老一套。
“累了,休息吧。”楊柳難得張羅早休息,許青楓大喜,眉開眼笑的,給了楊柳一個開心的眼神,楊柳怒瞪:想什么呢,木工都回家了已經(jīng)很晚了,王大叔和董凌都走了,她已經(jīng)關(guān)好了院門,上了鎖。
都九點(diǎn)半了讓谷舒蘭攪得沒覺,精神刺激了不得,就是失眠。
阿乾早就睡了,楊柳也不想讓阿瑩熬夜,對眼睛不好,別早早的近視眼。
許青楓領(lǐng)會錯了,以為楊柳是想他了,楊柳好笑,男人,就是那么回事。
東屋有套間,阿瑩睡在套間里,一會兒就細(xì)細(xì)的鼾聲,許青楓就笑了:“很想我?”
楊柳叱道:“你以為我是你?”
許青楓一下子就耷拉頭了:“你不會裝兩回?”哀怨的神態(tài),楊柳哼一聲:“你是裝的?”
許青楓笑了:“你拿對付我的精神對付你媽,保準(zhǔn)氣死。”
楊柳嗤道:“小氣鬼。”
許青楓抱著就走:“放下。”楊柳壓低聲音。
“你忘了洗澡了?”許青楓一說,楊柳才想起一大鍋的熱水,雖然天暖和,洗澡也不能水涼,沒有冷水浴的習(xí)慣,受不了涼水的冰。
這個時期還沒有太陽能,楊柳做了很大的浴盆,白花鐵的,她準(zhǔn)備設(shè)計一個大圓筒,夏天的時候放到房上曬,也是特別熱乎的。
找白鐵匠打筒,塑料管有賣的,做一個鐵噴頭,就是一個太陽能,她的設(shè)計接近尾聲,騰出功夫,她就研究太陽能,也是個賺錢的買賣,不想開發(fā),可以賣專利,太陽能的面市還得十幾年。
有先機(jī),就可以抓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