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你能忽悠，天底下有沒有能算的？諸葛亮能算，也沒有算就蜀漢何時亡。劉伯溫能算，也沒有算出自己何時死。”楊柳笑道：“我就是好琢磨，多想想，分析分析，聽說了上邊的變化，保送的大學(xué)生廢物很多，國家不能總這樣混吧？改革出來了學(xué)制就不改了嗎？所以就讓我蒙對了。

以前就是抱著盼考學(xué)的愿望，一直在等，最后終于等到了，也算實現(xiàn)了我讀書的理想。”

“也沒有你章程那么大的，也不怕等三十多歲找不到對象。”許青楓笑道。

楊柳笑了：“找什么對象，我原本計劃是單身，我寧可讀書找不到對象，也不能為了找對象不讀書。”楊柳可是有前楊柳的記憶，怕這一世自己再攤上前楊柳的命運，她的婚姻很不幸，對于婚姻就是一服后悔藥，自己對婚姻是很怵的。

“所以就等到了我，這里給你預(yù)備一個大齡男，正好是量體裁衣，為你準(zhǔn)備好的。”許青楓笑：“你要是早早的找對象，我這輩子就是光棍了。”

“想不光棍有的是，惦記你的多了。”楊柳嗤道，那么多惦記瘋了的，你隨手可以抓一個。”

“抓一個就是要命的，你以為是媳婦？”許青楓笑起：“那些都是什么人？我敢要嗎？”

阿瑩醒了：“媽媽！爸爸！……”阿瑩爬起來就喊，許青楓快速的去抱。

“媽媽抱抱！……”阿瑩奔媽媽。楊柳來接他，阿瑩的雙手伸開，抱住楊柳的脖子，阿瑩呵呵呵的笑，楊柳問：“阿瑩跟誰親？”

“媽媽親。爸爸親。”楊柳笑罵：“小嘴就會拍馬屁，跟你爸親，怎么不找你爸？”

許青楓笑：“你跟我吃醋？”

楊柳說：“這是事實。”

“叮鈴！叮鈴！……”門鈴響。

阿瑩喊：“來人了！……”阿瑩樂得蹦，一個人見不著，想人兒，阿瑩前面跑，楊柳喝他：“站住！媽媽去開門。你不要上前。“

楊柳對上風(fēng)眼。外邊人喊：“大姐！……”是楊艷的喊聲，楊柳認(rèn)為不可能，楊艷自己可來不了。看看就是楊艷一個人，怎么會？她自己敢跑來？會不會又是是冒充的吧？

楊柳低聲對阿瑩說：“叫你爸出來。”楊柳是支阿瑩走，萬一要是有不測，先保住阿瑩再說。許青楓知道了情況。有了準(zhǔn)備，起碼阿瑩無事。許青楓就是治不住對方。也會迅速護著阿瑩躲。

楊柳說了一聲：“等一等。”沒有立即開門，阿瑩一說讓許青楓出來，許青楓的警覺性非常的高，一個身具武功的人。本能就自帶警覺，有人叫門，楊柳讓他出去。一定不是熟悉的人，是他的第一想象。

楊柳因為被算計苦了。只要有人叫門，就先想到偽裝楊敏聲音的兩個殺人犯，阿慧白骨精式的變身，也會在來人的身上想象。

聽聲音看人都是楊艷，她也擔(dān)心是會變臉的人，正好許青楓在家，只要許青楓一出來，楊柳的膽子就壯，因為楊艷的突然來，還是她一人，楊柳覺得不可思議。

楊艷的膽小，還有她的缺心眼，怎么會自己跑出來？

她多想了一點，開門的手就慢了一拍，許青楓已經(jīng)到了近前，看看他身后沒有阿瑩，阿瑩在里邊喊，楊柳立即領(lǐng)會了許青楓思維的敏捷，應(yīng)對臨機的手段自己是趕不上許青楓的一半兒。

許青楓低低的問：“誰叫門？”

楊柳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是楊艷，我感到奇怪，她怎么一人能找到這里？”

許青楓沒有吱聲，對著風(fēng)眼看出：“楊艷！”他的聲音特別大，楊艷嚇得一哆嗦，往后退去，驚恐的對著門看。

許青楓快速的開門，楊柳拽他一把，許青楓對她擺擺手。

有許青楓在，楊柳的膽子就大：“楊艷！快進來。”楊艷才收回被驚走的魂。

楊柳才想到是不是大山送她來的，大山忙沒空進來？

“你哥送你來的？”楊柳問。

楊艷愣怔一下兒，搖搖頭。

“你自己怎么找來的？坐的哪趟車？到了市里你怎么找到這兒的？”楊柳一連串的問。

“我自己坐車來的。”楊艷高興起來，說我傻，我怎么能找到大姐家？

楊柳看她興奮的樣子，是那個缺點兒心眼的妹妹無疑，阿瑩已經(jīng)跑出來了，見了楊艷有些眼生，瞪著倆眼看著笑，就是不吱聲。

楊艷說：“阿瑩，不認(rèn)得老姨了？叫老姨。”

阿瑩笑，不吱聲，楊艷“呵呵呵”笑：“阿瑩沒我的記性好，你忘了老姨，老姨沒忘你。”不知她是玩笑話還是說真的，要不是玩笑話，還是證明楊艷多少缺心眼兒。

就是這么一個人，要不缺心眼兒，楊柳也不會專門教她，楊家的事她是懶得摻和。

很快阿瑩和楊艷就熟了，楊艷馬上就教他認(rèn)字，楊艷很興奮，看到了阿瑩的畫冊，寶貝的不行：“要是會畫這些東西多好！”

楊柳說：“畫這些東西很簡單的。”楊柳拿筆畫了一個素描，很快很神奇，楊艷震驚得不行，她沒有上過學(xué)，家里也沒人教她，她的心思單純，這人是新鮮的了不得。

楊柳對畫畫可是感過興趣的，兩世為人，讀了兩次中學(xué)，還有前楊柳的記憶，前楊柳專門拜師學(xué)過畫畫，那時的木工需要畫畫，在立柜上燙花，干支梅，熊貓吃竹子，喜鵲登枝，山水等等的畫作。

立柜的下層門兒，都是拉簾的門，一塊布粘滿了木條，在上邊燙這些景致，求的是美觀，也是當(dāng)時的流行趨勢，立柜還是兩截的，外邊不露卯榫，樣子極其的精致漂亮。

前楊柳從小是不喜歡畫畫，需要用了，現(xiàn)抱了佛腳，她遇到了一個技藝高的師傅，在縣文化館畫主席像，還是西林莊人，是她爺爺?shù)陌莅炎痈鐐儍赫匈樀墓脿敚写蠊酶福@個人教的特別的認(rèn)真。

她也是很聰明，只學(xué)了倆月，就畫得特別好，用在家具上滿可以。

她還用在了雕刻上，立柜還要雕刻花鳥，大概畫一個圖形，刻出來就特別的好看，也是她手巧的緣故，任何一個人也是做不到。

這樣的記憶在楊柳的腦子里是很深刻的，加上她兩世讀書的學(xué)畫基礎(chǔ)，素描還是很夠樣兒的，楊艷怎么能不驚奇？

她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看什么都比較神奇，楊艷喊：“大姐教給我！”

楊柳在紙上畫了一個橢圓的圈，前邊加了給豬頭，后邊加了個豬尾，下邊加了四個爪。

“大豬！大豬！”楊艷是認(rèn)得豬，阿瑩可沒見過豬：“豬是什么？豬是什么？”

“豬就是豬。”楊艷想了想：“豬可以殺肉，包餃子的就是豬肉，炒肉也是豬肉。”

阿瑩喊：“我要豬！我要豬！”楊柳翻出來畫冊：“這個就是豬。”彩色的畫冊和素描的差得遠，小孩子認(rèn)不出來，豬字筆畫多，楊柳還沒有教他。

阿瑩就抱著畫冊追他爸去了：“爸爸看，阿瑩有豬肉吃了。”

許青楓說：“傻小子，抱著豬啃吧。”

楊柳小聲說：“別亂說。”

許青楓給了楊柳一個鬼臉，偷偷笑了。

楊艷忌諱傻字，走了這些日子，許青楓才敢叫阿瑩傻小子，叫的嘴遛，把那個茬兒早忘了。

楊艷什么都喜歡學(xué)，腦子轉(zhuǎn)的慢，只要有心學(xué)，就是學(xué)的次點，也比不學(xué)強，開幼兒園畫畫是真有用。

楊柳寫了一個計劃課程，準(zhǔn)備給楊艷講素描基礎(chǔ)，畫了個一筆鳥，一個小鴨子，讓楊艷自己練習(xí)，阿瑩拿筆也跟楊艷學(xué)。楊柳就不管她倆了，囑咐了她們誰叫門也不開。

她和許青楓上街轉(zhuǎn)轉(zhuǎn)，許青楓今天休，天氣暖，楊柳要天天買一次菜，楊艷來了就包餃子，倆人到了自由市場，有了個人賣豬肉賣菜的，還是新鮮豬肉包餃子好吃，撂一宿的就沒有那樣肉頭了，吃著渣子樣，餃子餡還散個兒。

一斤豬肉，一斤韭菜，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包餃子的菜，一盤香蕉二斤橘子，逛了逛食品，買了一斤香腸，一只燒雞，挑了個小的，大的會吃壞，許青楓說要弄個進口的冰箱，楊柳不要，那玩意很貴，還是個燒錢的東西，一個月需要很多電費，市場離著不遠，何必花那個浪費的錢，吃點買點，還是新鮮，雪糕冰塊的楊柳不能吃，她胃寒。

凍肉不好吃，里邊的東西也不保健，要那玩意干啥？

買這些東西也吃不完，楊柳有幾個保溫瓶，剩下裝到保溫瓶里，保鮮一天還是可以的。

省下來的錢也能買很多東西，節(jié)省慣了，不想浪費，一個冰箱上萬的，等國產(chǎn)的多了，能買五個，再者說，冰箱真沒有大用。

楊艷擇韭菜，楊柳和面完了就剁肉。

洗韭菜，切餡子，楊柳一樣一樣的教楊艷，揉面，揪劑子，給楊艷做示范，想把她塑造成一個有用的人，樣樣都得教，想結(jié)婚，女人務(wù)必得會做飯，就是自己過不會做飯也是活遭罪，楊艷是什么也不會，只會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