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
聽著耶律辰的聲音,蘇巧巧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頭上的紅蓋頭就被掀開,對上了那雙滿含深情的眸子。
蘇巧巧臉紅了一下,緊接著心就砰砰直跳
“巧兒。”耶律辰又喚了一聲,聲音低沉的道“我們成親了。”
“嗯。”
“高興嗎?”
耶律辰嘴角含笑,有些語無倫次,他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以前想過無數(shù)次他們成親時的畫面,當(dāng)這一刻來臨,他才發(fā)現(xiàn)心里是緊張的。
今日經(jīng)過妝點后的她無比美艷,每一個眼神動作都充滿了魅惑,讓他有些口干舌燥,一點也忍不住,也不想忍。
蘇巧巧又點頭,正要說話,肚子卻忽然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耶律辰愣了下,低低的笑了兩聲,在她唇角親了下,幫她把頭飾一一取下來,然后拉著她的手走到了桌子跟前。
桌子上放了酒菜和點心。
“餓壞了吧,先吃點東西。”
“嗯。”蘇巧巧低頭應(yīng)了一聲,只覺得臉紅心跳,吃東西都不似平時那么自然了。
蘇巧巧確實餓了,自早上起來就一直折騰著,到這會兒也只是在花轎上偷偷吃了點點心。
蘇蘇巧巧低著頭吃飯,碗里空了,立馬就有一雙手給她夾菜,盡是她喜歡的。
蘇巧巧吃的滿足,飽了后抬頭,卻見耶律辰一直看著自己。
“你不吃?”蘇巧巧愣了下問道。
今天他應(yīng)該也挺忙沒怎么吃東西的。
耶律辰?jīng)]有回答蘇巧巧的話,而是問道:“吃飽了嗎?”
“嗯,飽了。”蘇巧巧點頭,她剛才吃了不少,這會兒已經(jīng)不餓了。
“你吃飽了,那該我吃了。”
耶律辰說著就站了起來。
蘇巧巧愣了一下,整個人就被耶律辰打橫抱起,這會兒也明白了耶律辰話里的意思。
飯桌離床只是幾步的距離,蘇巧巧被放在大紅的撒了棗和花生的喜床上,耶律辰附身,看著她精致的面龐,低沉的聲音響起。
“巧兒,我早就餓了,給我好不好。”
不等蘇巧巧說話,吻就已經(jīng)落下。
輕柔的吻落下,本來還想說什么的蘇巧巧什么也說不出來了,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了。
閉著眼睛,似是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心口上不住的撓著。
直到有些微的涼意傳來,蘇巧巧方才稍稍回神。
“耶律辰,我有話說……”
“有什么話等下再說,我餓了。”耶律辰?jīng)]有停下,細(xì)密的吻落下,虔誠無比。
“不,耶律辰,你先聽我說。”
蘇巧巧堅持,有一句話,她從來沒對他說過,今夜,她想說。
耶律辰抬頭,認(rèn)真的看著她,細(xì)密的吻又落在她半磕著的眼上。
“耶律……辰……你……”
話還沒說話,就有吻落在唇上,堵住了蘇巧巧接下來的話。
吻得沉醉,忘乎所有。
好半響之后,耶律辰才放開了蘇巧巧。
低頭,看著在他懷里神色迷離的蘇巧巧,又忍不住在她唇上印上淺淺一吻:“巧兒,你想說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了。”
蘇巧巧緩緩睜眼,對上耶律辰的眼,忽然覺得臉紅心跳。
但是那話她還是想說。
“耶律辰,我還從來沒有對你說過一句話。”
“嗯。”
視線定格在她的唇上,眸光炙熱。
“耶律辰,我心悅你,喜歡你,愛你,不想和你分開……”
這是她第一次說這些話,剛開始還覺得難以啟齒,可當(dāng)說出來后,整個人就放松了下來。
她喜歡這樣說。
耶律辰愣住了,怔怔的看著蘇巧巧,看著她笑瞇瞇的眸子迷離的看自己的樣子,忽然就覺得一股邪火沖上腦,沒辦法思考了。
“我也……”
耶律辰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蘇巧巧猛地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向下,把他剩下的話都吞進(jìn)肚子里。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
蘇巧巧主導(dǎo)輕吻,小心的試探。
耶律辰猛地回神,眼里都染上了笑意,化被動為主動……
蘇巧巧微喘息,那一瞬間,腦子里一片空白。
疼痛過后,落紅白帕,蘇巧巧承受不住暈厥。
耶律辰看著暈過去的蘇巧巧,無處發(fā)泄的他無奈的苦笑。
去沖了涼水,壓下心里的燥熱,重新躺在她的身邊。
即便是洞房花燭,可在看到她承受不住暈過去的那一刻,他也寧愿自己難受,也不想讓她受傷。
去打了水,替她細(xì)細(xì)的擦拭。
蘇巧巧悠悠轉(zhuǎn)醒,抬眼就看到細(xì)心的為自己擦拭身體的耶律辰,愣了下,臉通紅的要去找東西蓋住自己。
“耶律辰……你……”怎么可以這樣坦誠相見。
“放心,這是我找人要的藥,可以減輕疼痛。”耶律辰替她擦洗后,就細(xì)心的給她抹藥。
冰涼的感覺傳來,疼痛漸漸消失不見。
“還疼嗎?”耶律辰低聲詢問。
蘇巧巧把頭埋在被子,搖了搖,小聲道:“不疼了。”
“真不疼了?藥還挺管用。”耶律辰勾唇笑笑,把東西收好,重新到蘇巧巧邊上躺下。
“巧兒,我有些難受,剛才我都沒敢傷你。”耶律辰的語氣有些可憐兮兮的。
蘇巧巧愣了愣。
手被拉住,往下:“它都餓了。”
耶律辰試探著說著,心里想著,有了藥,應(yīng)該不會再疼的暈過去了吧。
蘇巧巧臉頰紅紅的,耳中盡是耶律辰可憐兮兮的語氣,心里的某一處就想被挑動了,不自覺的輕輕點頭:“嗯。”
她還有什么不同意的,他為了她生生的在這洞房花燭之夜忍下,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難受。
“你同意了?”
耶律辰一喜,顧不得其他,再次重新開始。
……
外面,為免洞房花燭被打擾,耶律辰早已讓人把屋子的四周看的死死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
凌二二拉著十一,站在院子外面和凌月對峙。
“凌月,我們還是不是兄弟。”
凌月懷里抱著劍,一步不讓。
凌二二看著他一點都不通融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凌月,你怎么能這樣呢,今天可是公子的洞房花燭夜,你竟然攔著不讓我們?nèi)ソo公子加油打氣,你還是不是兄弟。”
凌二二身后,一眾凌字輩的人紛紛叫囂。
“就是,凌月,你不能這樣。”
“凌月,今兒個公子沒有我們?nèi)ゼ佑痛驓庠趺葱小!?
“凌月大哥,你就行行好,機(jī)會難得,可就這一次,錯過就沒機(jī)會了。”
……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想去鬧洞房,奈何凌月看的實在是緊。
凌月看著這些光動嘴皮子就是不動手的人,心里也是無奈,真想說一句,你們說這么多干什么,倒是動手啊,打倒了我不就能進(jìn)去了?
或許是凌月素日里積威太深,凌二二等人壓根就沒有想到動手這一茬。
凌月看實在沒辦法,見他們叫嚷卻沒一人動手,干脆,拿了劍往自己頭上砸了一下,大聲喝道:“你們干嘛,不能進(jìn)去啊,公子的洞房也是你們能鬧的?”
“哎呀,還打我,讓你們打我,說了不讓進(jìn)就不讓進(jìn)。”
“哎呦,來真的啊,那我們就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不行,不行,你們?nèi)硕鄤荼姡掖虿贿^,我暈了。”
凌月自說自話著倒了下去。
十一凌二二等人看著凌月表演了一陣子,一個個都面面相覷,像是想不明白一想威嚴(yán)的凌月竟然還有這樣一面。
凌月見自己都暈了,這些人還愣愣的站在這里,抬頭對他們眨眨眼,小聲道:“我暈了,你們還不去?”說著,就又‘暈’了過去。
眾人這才反應(yīng)上來,卻是一個個嘴角抽搐,佩服凌月的‘演技’。
不過,他們也都不想放過這難得的機(jī)會,一個個都往婚房跑去。
還沒靠近婚房,數(shù)道黑影出現(xiàn),把凌二二等人圍了起來。
“諸位還是回去吧,公子說了,誰靠近一步,懲罰加倍。”
凌月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一拍額頭:慘了,公子定然知道他不會好好攔,所以才派這些人過來的。
凌二二等人也不敢真的往里面闖了,只好乖乖的回去,但心里還有些不甘。
“鬧洞房本來就是習(xí)俗,公子竟然……唉……”眾人無奈。
走到凌月跟前,見他還倒在地上,都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凌月今天此舉,能瞞過公子才怪。
今天公子的熱鬧沒看成,明天看凌月的熱鬧也一樣。
眾人嬉笑著離開。
凌月黑著臉站起來,他今天這樣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們,竟然一個個都這么幸災(zāi)樂禍。
等著瞧。
……
一夜匆匆過去,安排好一切的耶律辰壓根就不擔(dān)心會有人過來鬧洞房。
蘇巧巧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醒來的時候耶律辰還沒醒,動了一下,只覺得身子跟散了架似的。
扭頭狠狠的瞪了眼耶律辰,咬牙切齒。
閉眼沉睡的耶律辰似乎是能感受到蘇巧巧看過來的目光,輕輕的拉了她的手,印上一吻,笑道:“這么恨我啊。”
蘇巧巧扭頭,不去看她,卻發(fā)現(xiàn)外面天已經(jīng)大亮,心下一驚:“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應(yīng)該快午時吧。”
蘇巧巧猛地坐起來,可身上一陣酸疼,不得已又躺了下去。
臉上一片紅暈,急急說道:“慘了慘了,今兒一大早是不是應(yīng)該進(jìn)宮請安的。”
耶律辰畢竟是皇家子弟,是王爺,普通人家第二天一早還要給公婆敬茶呢。
耶律辰雖然沒有公婆,但是皇上和皇后還在,必須要進(jìn)宮請安的。
耶律辰環(huán)住蘇巧巧的脖子,笑道:“不用,他們能體諒的。”
“那也不行啊,他們該怎么想……”
蘇巧巧說著把頭埋在了被子里,真是丟死人了,成親第一天就睡到日上三竿,連請安都不去。
耶律辰看著她的樣子,緩緩勾起了唇角,心情很好的說道:
“來,再睡一會吧,皇上昨天走的時候,特恩準(zhǔn)我們明天一早再去請安。”
蘇巧巧狠狠的瞪了耶律辰一眼,但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
而且她現(xiàn)在渾身酸痛,壓根就下不了床。
起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午時,早飯自然是不用想了。
耶律辰起身,讓人送了水盆和毛巾進(jìn)來。
把蘇巧巧扶的在床上做好,親自給她擦洗了,簡單的梳了發(fā),說道:“昨晚你伺候我,今天換我伺候你。”
昨晚的記憶浮現(xiàn),蘇巧巧臉紅的滴血,狠狠的瞪了耶律辰一眼,這家伙,說的這是什么話。
耶律辰看著她的樣子,只覺得可愛,捏了下她的臉頰,笑道:“不是嗎?那就是昨晚我伺候你,今天我還伺候你,以后還要伺候你一輩子。”
蘇巧巧想抬手拍掉耶律辰作亂的手,卻覺得胳膊一點力氣都沒有,酸的難受。
耶律辰笑道:“好了,好好休息,別亂動,讓我伺候你就好。”
“你今天不要上朝?”蘇巧巧轉(zhuǎn)移話題。
耶律辰細(xì)心的給她擦手。
“皇上放了我七天假,這幾天我專門在家陪你,伺候你。”
有了之前耶律辰的話,蘇巧巧總覺得這個伺候怎么聽怎么別扭,紅著臉別扭的別過頭去。
不一會兒,外面小九的聲音響起:“公子,飯菜送來了。”
耶律辰點頭,收了毛巾和水盆,拿到外面,又接了飯菜進(jìn)來,在床邊放好。
“來張嘴,這是燕窩粥,昨晚你辛苦了,應(yīng)該補(bǔ)補(bǔ)。”耶律辰舀了一勺粥,遞到蘇巧巧跟前。
“我自己來。”蘇巧巧不好意思,長這么大,還沒人讓這么伺候過。
耶律辰?jīng)]有把勺子給她,硬是把粥遞到蘇巧巧的嘴邊,“乖,張嘴,剛才還說了要伺候你一輩子,這就想讓我失言了?”
他的伺候二字,歧義太深,讓蘇巧巧忍不住的想歪。
害怕耶律辰還說出什么話,蘇巧巧只好乖乖的張嘴,吃了耶律辰遞過來的粥。
“這才乖嘛,你今天身體不好,好好休息,哪里都不要去。”
耶律辰一邊喂蘇巧巧吃飯,一邊叮囑。
“那你呢?”蘇巧巧問道。
“我也陪著你啊,哪里都不去。”
蘇巧巧瞬間臉又紅了,可以想象他所說的陪是什么意思。
事實也確實如此,接下來的兩天,蘇巧巧沒下床,耶律辰也一直‘陪’著她,直到三天后回門的時候,蘇巧巧都還覺得身子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