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的人,幫著他說話。”
趙水兒不高興了,她當時還不是因爲擔心他,纔沒想那麼多,再說,她又不知道鬼先生竟是藥王谷的人。
“我是就事論事好不好?”
“我不管,你是我的人,以後只能幫著我說話。”趙水兒伸手捏著他的鼻子,還回來,可不許只準他捏她的。
那嫩滑的觸感,很有手感呢,呀呀呀,又想歪了,趙水兒搖了搖頭,晃掉腦中不正經的想法。
“好好好,以後,我只幫著我們家小丫頭說話,總行了吧。。”
以後先不管,此刻,他能讓著她,她已經很滿足了,趙水兒繼續窩在他的懷裡,“算你識相!對了,你買那麼多鋪面幹什麼?不會只是想要送我那麼簡單吧?”
來的路上,她可是聽說,皓月樓在大肆購買鋪面,這一傳十,十傳百,對帝都的影響可非比尋常啊。
“你這小調皮,不是猜到了嗎?還來問我?”有她在身邊,即使身體再疼,他也感覺不到。
“我想聽你說啊,什麼都讓我猜,萬一我腦袋不夠用,猜錯了怎麼辦?”
“你會猜錯?我看你精明的很,早就把我送你的地契送出去了吧?”淳于丹睿露著寵溺的笑,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碎髮。
趙水兒騰起身,“你怎麼知道?不會是無月告訴你的吧?”
難道無月還沒一心一意的跟著她,心裡還想著她的原主子?
“哪有,無月現在可是你的人,怎麼會把你的事告訴本皇子。”
趙水兒挑眉,不是無月,那是誰?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有千里眼不成?”
淳于丹睿笑出聲,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這你未來夫君可沒有。不過,沒有千里眼,三條腿倒是不假。”
那目光,那話語,還三條腿?現代人的暈段子,他怎麼也會?
趙水兒直接差點笑噴出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作爲一個古人,暈段子隨口就來,也不知道害臊,幸好,她年紀小,就當聽不明白好了,“那你倒是說啊,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啊,難道還在我身邊安插了其他眼線?”
“本皇子猜的!”淳于丹睿趕緊澄清,最怕她較真,說的確是事實。
不過,趙水兒那裡相信,“你沒騙我?”
“沒有,真是猜的,你身邊的小丫頭沒跟著來,肯定是去辦事了,而本皇子剛給你送去了地契房契,自然跟這個有關。”
“思路還挺清晰的嗎?淳于丹睿,你說,你這樣的腹黑男,當時怎麼就把我這個單純的小丫頭看上了呢?”
淳于丹睿這次是真的笑出了聲,“你單純?”
“對啊,不單純,能被你騙嗎?”趙水兒快速的還嘴。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
兩人又耳鬢廝磨了一會兒,淳于丹睿是中毒,並沒有外傷,故毒性壓制住以後,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兩人起身一起吃了晚飯,淳于丹睿頂著五皇子的面孔,親自將趙水兒送回穆府。
回去之後,天已經黑了,她也不好再去打擾家人休息,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
“小姐,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小月月站在院門口,伸著小腦袋,看見小姐和無月的身影,小跑上前。
“怎麼,現在都管起你家小姐了?”趙水兒走進屋,終於感覺到了涼爽,這鬼天氣,才初夏,就已經熱氣騰騰,要是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她都不敢出門。所以,還是儘早回去,回劉家村,他們家的老宅冬暖夏涼,可是避暑的最佳地方,想到那個山清水秀,果園飄香的山灣,趙水兒就有些迫不及待。
“我哪敢啊,只是少夫人過來找了你幾次,讓你回來後務必去她的房間一趟。”
“嫂子?她什麼時候來的,可有說什麼事?”趙水兒詫異的皺起俏眉,喝了一口茶解渴。
“傍晚的時候,過來讓你一起去吃飯,見你不在,吃過晚飯又來了一次,快卯時的時候又來了一次。少夫人並沒有說找小姐什麼事,只說等你回來後讓小月去告知她一聲,小月看她臉色不太好,便自作主張說等小姐回來後去找她。”
“做的不錯。我現在就去找她!”說完,一溜煙就出了房間。
月光下,一個身穿淡粉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的女子踏出房門,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
她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盪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她烏黑亮麗的長髮高高的盤起,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皓白的手腕處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在月光下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她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白皙的脖子上帶著一根銀製的細項鍊,隱隱約約有些紫色的光澤,定睛一看,只是紫色的晶石罷了,她慢步來到花園,望著橢圓的月亮,神情有些落寂,在花園之中走了幾步,有些微胖的身子似乎感到疲憊,找了一根鋪有竹藤的石凳,坐了下來。
趙水兒來到大哥大嫂的院子,看見院子裡的燈還亮著,灰黃的燈光照亮了整個院子,她踏進院子,瞧見一抹落寂的身影獨坐在院中,“嫂子,你怎麼坐在院子裡?我哥呢?”
“水兒回來了,來,陪嫂子坐會兒,你哥他被派去周圍的城鎮宣貫改革的事了。”
“哦!”原來,大哥不在家呀。
趙水兒坐在秦無雙的旁邊,石凳上鋪著竹藤,涼涼的,非常舒服。
秦無雙給她倒了一杯涼茶,也許是要當母親的緣故,她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柔和的笑,“你怎麼這麼晚了纔回府,以後出門早些歸家,女孩子,在外面遇見危險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