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fā)現(xiàn),他一臉坦然的接受大家的打量,這般淡定,想必身份定是不凡!
穆靈兒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氣氛有些不對,忙開口道,“祖父,我們先回去吧,回去後再說!”
“好!三皇子,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穆老轉(zhuǎn)身,對著燕鈺恭敬的行禮!
“正好,這裡也沒我什麼事了,我們便一起回吧!”
“如此甚好!”
於是,穆家還有三皇子一羣人坐著馬車,浩浩蕩蕩的往城裡駛?cè)耄?
路上,洛氏和穆靈兒坐在同一輛馬車之上!
“靈兒,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洛氏不是傻子,長相氣質(zhì)都那般出衆(zhòng)的男子,怎麼也不可能是山中的獵戶那麼簡單!
穆靈兒就知道娘會問,剛剛有外人在,她沒敢多說,現(xiàn)在就自己和娘,她只能實話實說了,“娘,他是南柯國人!”
“什麼?南柯國?”洛氏驚呼出聲!
“娘,你小點聲!”穆靈兒忙拉了拉洛氏的衣袖,提醒道。
“好,靈兒啊,他怎麼會來咱們檀夢國,還正好在懸崖邊救了你?”
檀夢國和南柯國纔打完仗不到半年的時間,凡是敵國的人進入檀夢國,都很有可能被說成是奸細啊,這男子留在靈兒身邊,指不定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那一天被有心之人引炸了,他們穆家可就完了啊。
“娘,他說他以前認識靈兒,這次來主要是來找我的,看我有危險纔出手相救的。”
“他認識你?也就是說,他知曉你的身份?”洛氏早已把穆靈兒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此刻說有人找來,心裡不免一陣緊張,話語中都帶著明顯的急迫。
“是,他跟靈兒說了許多以前的事,雖然靈兒現(xiàn)在還想不起以前,但是靈兒相信他,也相信他所說的事情,他是靈兒以前的朋友,他並不是壞人!”
“靈兒啊,不管他是不是壞人,就他是南柯國人的身份,要是被有心之人知曉了,也定不會放過我們家??!”
他們穆家,是四大家族之首,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虎視眈眈,就想要把他們家整垮,一直以來,他們家都過得小心翼翼,要防高高在上的君王,還要防那些背後使銀槍的小人。
“娘,放心,別人不會知曉他的身份的。況且,娘,怎麼說他也救了我一命,我總不可能不懂得知恩圖報吧!”
“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要把他帶到咱們家裡去?。 ?
“可是,娘,靈兒想讓他當我的護衛(wèi),這次出事後,靈兒覺得肯定是有人故意針對靈兒,靈兒的身邊要是沒有一個保護靈兒的人,靈兒真的怕啊,娘,您就答應(yīng)吧,讓他待在靈兒的身邊,靈兒保證,他的身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其他任何人靈兒都不會亂說的。”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跟來了,總不可能把人丟出去吧!”洛氏一臉慈祥的替她理了理額間的碎髮,寵溺之情溢於言表。
“謝謝娘,娘,你真好!”說完,穆靈兒偏著小腦袋,靠在洛氏的肩上。
享受劫後餘生的親情。
有娘,有爹,有家人疼愛的感覺真好!
回到穆府,穆靈兒首先便是回屋,讓月兒安排人打了一大桶熱水,她要沐浴。
身上血腥味汗味混交在一起,早已臭氣熏天,好在,穆靈兒沒有潔癖,一路上生生忍了過來?,F(xiàn)在回到安全的家中,便再也忍受不了一身的污垢。
淳于丹睿本來是護衛(wèi),但是因著是穆靈兒的救命恩人,穆家給他單獨安排了房間,就在離穆靈兒不遠的另一個院子。
穆家反正很寬敞,主子少,自然就直接單獨給他安排了一個院子。
淳于丹睿倒是很欣然的接受了這樣的安排,畢竟,有這樣一個院子,他行事會方便許多。
回到屋中,找了筆墨紙硯,便書信一封,拿出帶在身上的玉笛一吹,一隻白鴿便盤旋著進了穆家大院,準確無誤的落在淳于丹睿所住的院子。
將書信裝好,放飛白鴿之後,淳于丹睿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隨即,直到天黑用膳,也沒有見他出過一次房門。
一處華麗的宮殿內(nèi),一個五十多歲的高貴婦人,拿起手中的珍貴茶杯,就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瓷器聲。
“一羣廢物,那麼多人,居然連一個小丫頭都殺不了,本宮要你們何用!”說完,還不解氣,抓起桌子上的另外一個茶碟,毫不手軟的向跪在下首的男人砸去。
下面的男子也不敢躲,只能任由茶杯砸在自己的腦袋上,頓時,額頭上流出一股殷紅的鮮血,順著臉頰掉落在鋪著毯子的地上,即使這般,跪在地上的男子連眉頭都不敢皺一下,身體瑟瑟發(fā)抖。
“主子息怒,是屬下辦事不利,讓她逃過一劫,是屬下失職,請主子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這就去安排,定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了她的小命!”
“給本宮做事認真點,這次,要是再辦砸了,你就提頭來見!”
“是,屬下這就去辦!”
“滾下去!”
“是,屬下這就滾,主子息怒,息怒!”說完,真的不顧額頭上的血跡,身體往地上一倒,頓時向大殿外面滾去,直到到了門口,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溜煙退下了。
婦人看見下屬窩囊的模樣,忍不住皺起了好看的眉頭,這些人到底幹什麼吃的,一個毫無還擊之力的小女子,都殺不了,看來,她要出動她的秘密人馬了,在皇上知曉那丫頭的身份以前,把人給解決了。
婦人坐在椅子上,想的出神,突然,傳來替身嬤嬤的聲音。
“秦嬤嬤拜見太后!”
“起身,免禮,秦嬤嬤,可是有事?”
秦嬤嬤看了眼地上到處都是的摔壞的瓷器,心中有些微微的擔(dān)心,“回太后,我們的人在穆府外面截獲一份書信?!?
“誰的信?信中說了什麼?”
“信中只有四個字!”秦嬤嬤剛剛瞧見的時候,也是一臉震驚。
“什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