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蘭一看白墨初就知道他爲難的根源在哪裡了,這麼一想,皇帝掌管生殺大權,對於白墨初的婚事,他確實有做主的權利。
那就只能等著了,等著白墨初做好一切準備,前世今生,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她都沒有好好的談過一次戀愛,跟白墨初的這一次,應當是第一次。
她想要跟白墨初有一個結(jié)果,不管這結(jié)果是好是壞。
白墨初看向夜蘭,他目光裡滿是綣卷之意,溫柔的月光在他身上踱了一層溫暖的光。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他們已經(jīng)來到這裡快十天了,玄一教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一點蹤跡都沒有。
白墨初正好閒的無事,整日跟夜蘭膩在一起。
這日,他陪夜蘭上街,路過一個成衣店,夜蘭許久沒有買衣服了,想要買一身合身的衣服,不知不覺,自己的身高又長了,以前的舊衣服穿不下了。
白墨初這才發(fā)現(xiàn),夜蘭的一些衣服全是樸素一些的,沒有豔麗的顏色,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穿豔麗的顏色。
這讓他開始幻想,夜蘭跟他大婚的那一日,她穿起紅色的婚服,回事什麼好顏色。
這邊白墨初還在浮想聯(lián)翩,那邊夜蘭看上了幾身衣服,正要結(jié)賬。
成衣鋪的老闆是一個裁縫,他給人做衣服很久,攢下了一些家當,開了這一個成衣店。
“哎呦——”
夜蘭拿著銀子等待結(jié)賬的時候,那裁縫正在做衣服,因爲專心致志,他沒有注意到夜蘭的存在。
夜蘭也不著急,索性就在一旁等了起來。
那裁縫手拿著剪刀,一不小心,劃破了手,哎呦叫疼。
“怎麼回事?”夜蘭聽到他的呼喊,回過頭來打量他,才發(fā)現(xiàn)他用剪刀劃破了手。
夜蘭敏感的注意到了裁縫的那把剪刀上,隱約有鐵鏽浮現(xiàn)。
夜蘭這才重視了起來,被鐵鏽的鐵器話破了手,看起來傷口還很深, 若是不好好處理的話,很有可能演變成破傷風。
這個破傷風,在現(xiàn)代都是需要打疫苗來做防護的,更何況是條件簡陋的古代了,若真是得了這種病,怕是一隻腳要踏進棺材了。
她趕緊說道:“快去清洗,用流動的水把傷口清洗乾淨,然後抹上皂莢。”
那裁縫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還有疑惑之意,夜蘭趕緊解釋道:“我是大夫,你被帶鐵鏽的剪刀傷到了手,傷口還很深, 很容易得破傷風,破傷風是一種很嚴重的病,若不及時預防,這個病幾乎可以說是無藥可救?!?
那裁縫笑了,他知道夜蘭是好意,但並沒有聽她的話,立刻去清洗,而是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木盒子,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
他看見夜蘭露出疑惑的目光,輕笑一聲個,自顧自地解釋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受傷是常有的事,被這種帶著鐵鏽的剪刀劃破手,或者劃到身上,更是常有的事,這要是在以前啊,我們這一行風險高,就這樣被劃破手,經(jīng)常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得病死了,後來啊,我們的老祖宗摸索出來了,這種帶著繡的剪刀,要是被它劃破手,那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說著,他打開了那個盒子,把它往夜蘭的面前一放,說道:“就是這種東西,你可能不知道,這還是我們老祖宗經(jīng)歷了很長的時間才發(fā)現(xiàn)的,相傳啊,有一個老裁縫被剪刀劃破了手,他怕的不行,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了,跟在自己身邊的只有一條狗而已,他開始準備後事了,爲了讓狗不被餓死,他把發(fā)黴的饅頭一股腦地全都倒給了它,那狗卻不吃,它磨蹭著用鼻子把饅頭拱到別處去,那老裁縫心疼啊,趕緊把被它扔的到處都是的發(fā)黴的饅頭撿起來,苦口婆心地勸它,勸了半天,狗才吃下去?!?
“就這樣啊,安置好了狗,那人本來想躺在牀上等死的, 誰知,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他還好好地活著,這時他纔想起來,他的傷口在撿那些饅頭的時候,沾到了上面的黴菌,也可能正是因爲這個,他才能撿回一條命來?!?
裁縫指了指盒子裡的東西,說道:“自那之後,但凡趕我們這一行的,都要常在手邊備著這東西?!?
夜蘭看清了,裁縫的盒子裡,正是發(fā)黴的饅頭,青色一片,佈滿了整個盒子。
這還有抗菌的作用?
夜蘭看著那個裁縫抹起一點黴菌,抹到了自己的傷口上。
“多謝你了,姑娘?!蹦遣每p笑著說道,“今日你選的這衣服,我給你便宜一些算錢,你是個好人,好人就該有好報。”
白墨初在一旁目睹了全部經(jīng)過,他突然有一個想法,等出了裁縫鋪子,走在路上的時候,他跟夜蘭提起:“韓將軍麾下的士兵,長年練武,免不了被兵器所傷,這個裁縫說道這些東西,很有用,不如,把這件事告訴韓將軍,讓他在軍中常備,這樣一來,不知道能挽救多少人的性命?”
夜蘭點頭,理論上來說,這個方法可行。
白墨初想了一下, 就喊來一個人,把他要交代的事情全部告訴他,囑咐他一個字不落的全都告訴韓將軍,那人點點頭,領命而去。
夜蘭看著那人的身影,莫名其妙覺得眼熟,按理說不應該啊,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白墨初身邊的人,白墨初平時可從老不在她旁邊喊人出來,想必而今他們已經(jīng)坦白了,沒有必要在掩蓋什麼了,這才一點都不掩飾了。
“剛纔那個人,好像是叫小黑吧?!币固m不確定的問道。
白墨初聽到她的話,笑開了:“你怎麼知道,他就是小黑啊,我記得我以前沒有把他叫出來過,你也沒有見到他應該啊。”
夜蘭把那天在他房間裡等待的時候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他,並且說道:“這人長相特別有特點,我那天隔著很遠的樹,隱隱約約看到了他的臉,這才記了下來。”
白墨初聽了之後,不住點頭,說道:“看起來我的暗衛(wèi)的隱藏能力不太行,都能被你發(fā)現(xiàn),等他回來我非要好好訓斥他一番,再把他丟回去好好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