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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送別

233 送別

這日,安言在院子里修剪花木,蘇三靜靜的在旁邊陪伴著。青衣靈動,黑衣沉穩,兩人相處的畫面安靜而美好,讓人拋卻一切煩惱,只想要永遠沉浸其中。

只是在這樣美好的時刻,院落外卻是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有人朝著這里慌亂而來。

“三爺、三夫人,府中來了一群侍衛,說是秦都里有圣旨過來,讓全府上下速速準備接旨。”

一個丫環慌亂跑進來,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一下,就急切的稟報道。

安言手中修剪花木的剪刀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面色慘白慘白的,腦海之中不斷浮現的是蘇三那滿是傷痕的身子。

蘇三心頭也是跳得厲害,他走近安言,大手用力的握住安言的小手,眸中滿是堅毅。

“不用擔心,我也不是人人好欺的。”蘇三這般說道。

安言仍然憂心不已,但面上卻是收起了失魂落魄的模樣,反而露出淡淡的笑意來。

“嗯,我相信你。”

蘇三越發握緊了大手,似乎這樣就能夠永遠牽著小女人的手,再不分開一般。

安言側頭望向蘇三,看到他眸色有些荒蕪,面色漠然。看到這般模樣的他,安言心頭一疼。他心中該是難受的吧,他付出了最青蔥的時光,拼盡了血液換來秦國十幾年的盛世繁榮。誰知,一朝邊關戰火止,秦都那位高居皇座之上的人,就玩起了鳥盡弓藏的把戲,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蘇三下手。安言心頭也有一團火在燃燒,恨那個高坐廟堂上的人。她的小手回握蘇三的大手,狠狠握緊,默默無言的傳遞著自己的力量。

蘇三也轉頭望過來,眸色溫柔,眼角眉梢卻難以退卻那淡淡的憂愁和憤色。

兩人路上沒有再說話,快步的來到了蘇府大堂,此刻府中的人基本已經集齊了,盡皆跪在地上,頭深深的低著。

一進大堂,蘇三握著安言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安言吃痛,卻是沒有表現出來。她能夠了解蘇三此刻的心情,看著最敬愛的母親,最親厚的兄長那般匍匐在小人腳下,心頭如何不痛?可是,痛又能如何,還不是得受著?

安言側頭看向你手拿圣旨的太監,那太監明顯的一副小人嘴臉,趾高氣揚的,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小太監后面跟了一大排的侍衛,一個個蕭瑟肅殺,明顯不是弱者。

小太監察覺到了這邊的目光,轉過頭來,看到蘇三和安言,面上出現一抹獰笑,狠聲說道:“大膽刁民,為何不跪,這是在藐視圣上的威嚴嗎?”

聽到那太監的話,跪在地上的蘇家眾人齊齊將目光投落過來,看到這邊的情境后,一個個面色發白,眸中滿是擔憂。平日霸道非常的蘇老太太,此刻更是對著蘇三和安言目露哀求,讓兩個人不要意氣用事,免得出事。

安言深深的咬緊了自己的下唇,用力去拉此刻僵住身子的蘇三。蘇三此刻面上平靜,眸中幽光暗斂,乖順的被安言牽著,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將頭磕下。蘇三沒有說話,安言卻是將腦袋磕在地上,低聲回道:“請大人見諒,民婦夫婦原先不在府中,一收到消息立刻就回來了,絲毫不敢有任何耽擱。”

那小太監面色一沉,一雙細長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他的意思乃是拿著沒有規矩,藐視圣意來做文章的,結果這婦人卻是不接,反而轉到遲來的話上了。

“你是何人?”

“民婦蘇家三爺蘇白之妻蘇唐氏。”

小太監一驚,面上的陰沉之色倒是少了幾分,反而有些尷尬起來。

他揮了揮手。“算了,不與你一般計較。”

安言心下一松,但同時心底升起的也是對這個皇朝君主制的憤懣。

“蘇家蘇唐氏接旨。”

安言蒙了,不是給蘇三的圣旨,是給自己的?

不只是安言蒙了,蘇三也蒙了,是給小女人的,皇帝想要做什么?他們又想要做什么?

不待大家反應過來,那小太監已經將明黃色的圣旨展開,開始宣讀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宮中秀嬪有孕,身子不適,加之思親過重。朕聞蘇家之媳蘇唐氏醫術無雙,又和秀嬪同鄉。今特宣蘇唐氏進宮,為秀嬪妃安胎,亦能解愛妃的思鄉之苦。欽此。”

安言心頭發苦,但還是恭敬的跪步上前,接下了這道圣旨。

“好了,蘇三夫人準備一下吧,半個時辰后雜家來接蘇夫人,今日即要出發。”

蘇家一群人全部面色發白,蘇老太太面色也白得不行,她轉頭看向蘇文和蘇武,“你們兩個去招待一下大人們。”

蘇文和蘇武會意,立刻過去招待小太監以及帶來的侍衛們。笑意盈盈的請去后院花廳奉茶,自然也要暗中打點一番,希望能夠得到有用的消息。

宮里來的人被蘇文和蘇武引走了,大堂里一時就剩下蘇老太太和安言夫妻了,下人們皆是戰戰兢兢的退下了。

蘇三起身,去扶安言,安言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

看到安言這個樣子,蘇三心痛如刀絞,一下就將安言給揉入懷中,“小女人,對不起。”

蘇三知道,都是因為他,才會將小女人卷入這些東西來。

安言回過神來,卻是淡淡笑著說道:“我沒事啊,只是想著很快要見到皇上了,有些緊張罷了。”

聽到安言這狀似輕松的話,蘇三卻是越發難受,抱著安言的力道不斷加大。他素來行事全憑自己的喜好,一向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時這般被動無措過。蘇三心中原想對那個皇帝只是心涼和漠然。而如今已經有了怨恨了,他對自己出手,他可以忍。因為他是君,而他蘇三是臣。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對小女人出手。他恨,卻又無計可施。

安言心中也很難過,自己一個弱女子,此次進秦都,陰謀算計,權力傾軋,她還能活著回來嗎?寧靜幸福的日子那般短暫,幸福的余韻還殘留心頭,而如今卻要面對這樣的暴風雨。她滿心無力,萬般不憤,卻又無力掙扎。

掙扎?如何掙扎?她抗旨還是逃走?她逃得了,蘇家和白家的人逃得了嗎?

“我陪你一起去。”蘇三抱著安言,眸中神色變化,幽深閃爍。若是真的到那一刻,他寧愿負天下人,也不負懷中之人。寧愿傷天下人,也不懷中之人受到傷害。

“蘇三?”安言瞬間離開蘇三的懷抱,失聲叫道。

她知道那里多么危險,對于蘇三來說簡直就是龍潭虎穴。上次蘇三去秦都,差點沒有活著回來。即使后來回來了,也帶了一身傷痕。安言不舍得,她寧愿自己去犯險,也不要蘇三去涉險。

“我們不是說好要生死相隨的嗎?”蘇三卻是笑了,笑得幸福而釋然。

他真的很幸福,能夠有這樣一個女子,愿意陪他過最簡單最平淡的日子,也愿意陪他同生共死。這份情誼,足夠讓他感謝上蒼如此厚待于他了。

“可是……”

“沒有可是,只有我永遠不會離開你。”蘇三堅定的說著,按在安言肩膀上的手不容拒絕。

安言眼眶一澀,幾乎想要落淚。她很幸運,能夠遇上一個這么愛她的男人。他呵護她,縱容她,寵溺她,要和她生生世世。本來,她該是最幸福的人。可是此刻,這樣的環境,卻讓人覺得悲涼,仿佛要生離死別一般。可,這一刻,未嘗不會是真的生離死別?

一邊的蘇老太太也是傷心的抹淚,多好的一對啊。可是,身邊卻是陰謀不斷。

這一刻,蘇老太太沒有阻止蘇三的陪同。即使她強硬留下也無用,若是兒媳婦真的在秦都出了什么事情,那么自己的兒媳也等于完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兩個人一起去,好歹也有個照應。而且,她知道,兒子寧愿和兒媳婦死在一起,也不會希望自己茍且偷生在蘇家的。

蘇三突然轉頭看向蘇老太太,低低而悲涼的說道:“娘,對不起。”

“有什么好對不起的,你們只是去秦都一段日子而已,很快就回來了的。”蘇老太太強顏歡笑。

安言轉過頭去,眼角濕潤。

“錦繡……”

突然門口沖進來好幾人,有娘親父親,還有王氏她們。就連白平和沈沉聽到消息,也是從外頭趕了回來。

白氏推著輪椅,上面坐著唐山,兩人來到安言身邊。

安言斂盡眼中的淚水,含笑的對著白氏說道:“娘親,給我收拾一下行禮吧。簡單的收拾幾件衣物就好了,不用多久我們就會回來的。”

白氏心中悲苦,眼眶之中積滿淚水,但是看著女兒這般笑著的模樣,她就將所有的淚水都吞入心中了。

“好,娘親去給你收拾。”說完話,白氏轉身就走開。

安言瞇眼望去,陽光之下,白氏甩起袖子,用力的擦干眼角的淚水,背影悲傷而堅強。因為女兒涉險而悲傷,因為不讓女兒擔心而堅強。

安言咽下口中所有的苦澀,彎下身子,和輪椅上的唐山對視。

唐山伸手摸了摸安言的腦袋,嘆息道:“平安的回來,這里有我,你娘親不會有事的。”

唐山和安言相處起來還是有些尷尬的,但是兩人都相信時日長了,感情自然就深了。到時候,他們三個依然是一家人。

安言點頭,然后將腦袋輕輕的枕在唐山的膝蓋上,“我相信父親。”

這聲父親對唐山觸動很大,他曾經絕望過,覺得自己雙手沾滿女兒的鮮血。因為他的錯誤估計,害死了女兒,所以他想要以死謝罪。但如今,一切都已經看淡。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活下去,只有活著才有希望。至少,聽到這聲父親的一刻,他聽到心頭花開的聲音了。有些心結,慢慢的化解了。

“父親的好女兒。”唐山淹沒含淚,語調激動。

安言輕輕的靠了一會,就站起身來,面上神色恬淡。

她的目光一一落過大廳中的眾人,有舅母有秀娘,有柳氏,有白平,有很多人。

這些都是她的親人,她滿心不舍,害怕會一去不回。

白平紅著眼眶過來,“做什么這樣,你很快就會回來的。”

安言看著白平一個大漢子這么紅著眼眶喊的樣子,差點沒忍住,想要落淚。她伸手拍了拍白平的肩膀,笑著說道:“好哥們。”

“姑姑……”

“錦姨……”

突然,幾個蘿卜頭像是炮彈一般沖過來。胖丫和萌萌兩個一馬當先,一左一右的先分別抱著安言的兩條腿。而小青哥則是因為人小,走路不利索,只能站在外面含淚亂嚷嚷。原本挺悲情的一個畫面,就被那小胖墩搞得萌萌噠。

安言頓時笑了起來,眉目宛然的彎下身子,將小青哥給抱了起來。

“小家伙,你又重了。”安言有些好笑的揶揄著懷中的小胖子,這小子每次抱都要比上次重好多。

“多吃……力氣大……保護姑姑……”小青哥聽到安言說自己胖,立刻梗著脖子,大聲的反駁著。

聽到這樣的回答,安言愣了愣,將額頭輕輕的抵在小青哥的額頭上,“小青哥要保護姑姑?”

“恩恩。”懷中的小胖子立刻很用力的點頭。

“好,姑姑等著小青哥長大了保護姑姑。”安言眉開眼笑的說著,心頭的陰霾突然就這么散去了。

安慰好了幾個小家伙,那邊白氏已經將安言和蘇三的包裹整理好了。

“一路小心,多忍忍。”白氏拉著安言的手,細細囑托著。

安言一一應下,面色認真,沒有半點敷衍。在這過程之中,蘇三就默默無言的守在安言身邊。

突然,外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安言側頭看去,就看到了臉色不太好的白老夫人也趕了過來。

安言連忙快步走到白老夫人的身邊,著急道:“奶奶怎么來了?”

說完,安言轉頭對著白思遠說道:“奶奶的身體還虛弱著,也只能勉強下地罷了,如何能夠這般奔波,還趕了過來?”

白思遠滿面苦笑,還沒開口說話呢,那邊白老夫人已經接口道:“別怪他,是我堅持要來的。我收到了信息,所以就過來送送你。”

安言無奈,滿心感動,對白老夫人很是無奈。

白老夫人緊緊的抓著安言的手,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是個有福氣的,必然能夠化險為夷的。到了宮里面,凡事忍讓些。要記住,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安言用力點頭,沒有回話,她害怕自己一開口就滿是哽咽。

“這到底是好了沒有啊?進宮乃是大事,哪里有那等閑工夫在這磨磨蹭蹭的?”

就在這時,眾人耳邊卻是傳來一道刺耳的聲音。眾人心頭憤怒,但是面上卻是不敢顯露出來。

蘇三身上的氣息有些不穩,體內氣息暴虐。

那個太監你這蘭花指過來了,看到大廳里有老有小,立刻一副嫌惡的樣子,“嘖嘖,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么多人是送葬呢?”

“你說什么?”

太監正得瑟的時候,耳邊卻是傳來一道冰冷入骨的聲音來。他轉頭看去,就看到了蘇三那雙黑如深淵的眼眸,頓時渾身嚇得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一下子,他不敢說話了。剛才宣旨的時候,看蘇三老老實實的,還以為蘇三是因為上次在秦都被打入天牢的事情老實了。沒想到,這下爆發起來,依然如此嚇人。這個太監可是知道蘇三的,在戰場上那當真是殺人不眨眼的。要是等會這個蘇三狂性爆發將他給殺了,都未必有人給他報仇。因為秦都上下都知道,當今皇后最是敬重這個師兄,傾力相互。而他,可沒誰為了他這么一個太監而和皇后過不去的。

蘇三看到太監這幅嚇白了臉的樣子,面色才算是好看了一些。

周圍眾人心中暗爽,覺得對付這樣的小人,就該以暴制暴。看到蘇三如此強勢的護著安言,眾人倒是放心了一些。唯有蘇老太太越發擔憂,她的兒子她是知道的,寧折不彎,不知道此去會否為了心愛的人而變得圓滑一些。

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之中,安言和蘇三上了馬車,和那傳旨的太監同車,后面則是一隊侍衛相隨,場面也頗為壯觀了。

安言拉開馬車的簾子,回頭望去,就看到眾人目光依然落著這邊,抬手用力的揮動著。她正要收回目光,余光卻是看到一抹藍色的身影。轉頭看去,卻是看到寧楓騎馬快速奔來。

馬車未停,緩緩的往前駛去,而寧楓騎馬來到,也不說話,就那般騎著馬緩緩跟著馬車。

“寧楓,你回去吧,不用送了。”安言看著寧楓執著的樣子,有些恍惚,勸他回去。

這一刻,蘇三沒有阻撓沒有搗亂。因為他看到了那個叫寧楓的男子眼中真摯的深刻情感,突然就有種感覺,如果可以,這個男子對小女人的愛也許不會比他少。

寧楓眸中神色復雜,凝聚出一個黑色的漩渦,握著韁繩的手已經發白。寧楓咬牙,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克制住自己此刻想要將那個女子拖出馬車,然后帶起遠離一切的瘋狂想法。

瘋狂嗎?真的很瘋狂。他在想,只要她的一個念頭,他就愿意為她去得罪任何人,即使那個人高坐九重天闕,主宰黎明生死。

只是這些瘋狂的念頭,在看到她清澈的眼眸之后,皆是化為烏有。她那么澄澈明凈,他所有的念頭都無法攤開在那雙明眸之下。他想,這一生,這都會是秘密,他永不對她述說。

“我再送送你。”一開口已經滿是沙啞。

安言眉頭皺起,心頭覺得一股怪異,正要說話,卻是被寧楓給打斷了。

“我們剛剛一起開設百草堂,還說好要讓它開遍秦國的每一個角落呢。我還想著,我要跟著出名了。好歹是合伙人,不能陪你赴險,但送一送這些道義還是有的。”

安言聽了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散去,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于是,這邊形成了一道很奇怪的景觀,只見前面一輛馬車在行駛,后面跟著一對侍衛。在這對人馬旁邊是一個騎馬的少年,后面則是一群人,有老有小的送著。

街道上的百姓一開始不明所以,但看到那些人身份都不凡,因此紛紛往旁邊讓了路。

和安言蘇三同坐一個馬車的太監小李子此刻滿面怒色,很想要反怒,呵斥那些賤民。但是目光觸及到蘇三幽深的眼眸之后,只能默默的將所有話語給咽下了。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一眾人就到了城門口,送行的人止步。

馬車遠去,那隊伍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寧楓覺得心頭一痛,一顆心幾乎要四分五裂。他低眸自嘲一笑,夾緊馬腹,回身就騎馬跑開了。遠離的身影如離弦的箭一般,只是風中散落下的兩滴淚水,卻模糊了歲月中那段誠摯而濃烈的感情。

人群之中,寧凝緩緩走出,面上神色異常猙獰。

她有難,他生死相隨,他們當真愛的這么深嗎?

既然如此,你們就一起死在秦都吧!不要再回來,永遠也不要再回來了。寧凝眼中淚水不斷滾落,慢慢的遠離人群。

銀府中。

“哈哈,暢快啊,那白府和蘇府的人此刻心中一定難過萬分啊。還去送行,送葬還差不多。”

銀老夫人知道這是宮中的女兒安排的,這對夫妻此去定然是有去無回了,一瞬間心情大好。

哼,等得到那對夫妻身死的消息,她就對白家下手,也要將白老夫人的頭皮給剃下來,否則實在難消心頭這口惡氣。至于蘇家,家大業大,還是要從長計議,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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