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炸藥改良的配方,是絕秘,似乎不應(yīng)該讓外人知道,是自已疏忽了。
一開始偷懶,讓祥公子幫忙去尋找張?zhí)鞄煟o了祥公子和張?zhí)鞄熃佑|的機會,以至于張?zhí)鞄煂ο楣有刨囉屑樱F(xiàn)在光是看張?zhí)鞄熓虑橛辛诉M展,立即讓祥公子一起陪同前來就知道了。
夜螢心里微嘆了口氣,如果祥公子此時不陪在眼前,她肯定要好好囑咐張?zhí)鞄煄拙洹?
夜螢心思電轉(zhuǎn)了下,便對寶瓶道:
“寶瓶,你帶祥公子去喝茶吧,我和張?zhí)鞄熞暮靡粫兀銈兊戎率菬o聊至極。”
寶瓶自是和夜螢心意相通,知道夜螢和張?zhí)鞄煹恼勗挷环奖阕屚馊寺牭剑懔⒓礋崆榈貙ο楣拥溃?
“祥公子,夜里正昨天剛送了泡當季的秋茶過來,味道極好,是鮮茶,你應(yīng)該能喝得慣。”
“好。”
祥公子風(fēng)度翩翩地應(yīng)承下來,并沒有拖泥帶水之意。
祥公子如此爽快,主要是覺得,他要從張?zhí)鞄熥炖锾椎谜ㄋ幍呐浞剑沁€不是分分鐘的事情。現(xiàn)在之所以不急,是因為張?zhí)鞄熯€沒有當眾檢驗炸藥的威力。
因此,為了不引起夜螢的反感,祥公子便欣然應(yīng)允。
最近這段日子,祥公子已經(jīng)敏銳地發(fā)現(xiàn),夜螢對他有所防范,有意無意地疏離了他。
這讓他內(nèi)心更加焦躁。
隨著北疆戰(zhàn)事捷報頻傳,端翌隨時有可能大獲全勝班師回朝。祥公子覺得,自已需要加快節(jié)奏了。
看著祥公子隨著寶瓶離去,夜螢頷首問張?zhí)鞄煹溃?
“配方讓我看一看。”
張?zhí)鞄熯f給夜螢一張捏得都快汗?jié)窳说募垼溃?
“都寫在上面了。這里還有成品。”
說著,張?zhí)鞄熌贸鲆粋€小布囊,夜螢打開一看,只里面正是褐色的粉沫,正是他說的成品。
“你是怎么知道它的威力比原來的炸藥威力大的?”
夜螢問道。
“我,呃,我把家里炸了一個窟窿,就是一小瓶的量。”張?zhí)鞄焽肃榱讼碌溃澳悴粫屛屹r房子吧?”
夜螢一聽,不由地嚇了一跳道:
“人沒事就好,不會讓你賠房子的,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
“就在方才,所以我才趕緊過來找你了。”
張?zhí)鞄熌税押梗刮灢虐l(fā)現(xiàn)張?zhí)鞄熌樕虾谝粔K白一塊,顯然是爆炸后的產(chǎn)物。
她方才是隱隱有聽到一聲轟響,不過也沒有特別在意,沒想到是張?zhí)鞄熢囼灥恼ㄋ幈恕?
沒炸死人真是萬幸了。
夜螢思謀了一番道:
“張?zhí)鞄煟@炸藥若是有此等威力,我和你談一個條件如何?”
張?zhí)鞄熇懔讼碌溃?
“什么條件?”
于是夜螢道:
“我出一千兩銀子,把這炸藥的配方買下來,從今以后,你也可以擁有使用權(quán),但是卻不能把炸藥的配方告訴別人,如何?”
“一千兩銀子?”
張?zhí)鞄熾m是方外之人,但是他也沒有完全脫離俗務(wù),平時他煉丹、買藥材,都需要花大量的銀子,弄得他抓襟見肘的,只好時不時靠賣丹藥來籌錢。
如果有了這一千兩銀子,今后若干年他都可以專心煉丹求長生之道,不需要再為銀兩發(fā)愁了,而且夜螢也說了,他依舊享有這炸藥的使用權(quán)。
見張?zhí)鞄熕尖饬季茫刮灡銌柕溃?
“如何?”
“可以,成交!”
張?zhí)鞄熞嗍且恢Z千金之人,當即點頭表示同意,而夜螢也立即付了他一千兩銀子的銀票,兩人各得其所,不亦樂乎。
有了張?zhí)鞄煹谋WC,夜螢一時間倒是不擔(dān)心祥公子會從張?zhí)鞄熯@獲得炸藥配方了,現(xiàn)在的人,除了少數(shù)無賴,在社會上有名望和地位的人,都是極重承諾的。
何況,夜螢還付了他一筆數(shù)目不少的買斷費用。
“夜姑娘,你不先試試我的炸藥威力?就這么相信我?”
張?zhí)鞄煹搅宓哪康耐瓿桑彩侨玑屩刎摰氐馈?
“你自已不是驗證過了嗎?我相信你。”
夜螢心情亦是大好,看著張?zhí)鞄煹幕槪菩Ψ切Φ氐馈?
張?zhí)鞄熇懔讼拢税炎砸训幕槪@才發(fā)覺,為什么夜螢一直笑嘻嘻地看著她,他這一抹,手上都是黑灰。
“呵呵,夜姑娘,我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明日我就要啟程回龍虎山了,咱們有緣再見吧!”
張?zhí)鞄熖嵴埜孓o。
“如此甚好,辛苦張?zhí)鞄熈耍魅瘴遗扇俗o送你回去。”
“不用,我一介閑云野鶴,走到哪落腳到哪,正好想一路慢悠悠看看路上的風(fēng)土人情,不要象上次跟著祥公子趕路,一天一夜地馬不停蹄,差點沒累死我了。”
想起趕路的狼狽,張?zhí)鞄熢僖膊幌雵L二次苦了。
夜螢聽了,也就打消讓人護送張?zhí)鞄煹闹饕猓皇怯帜昧硕畠摄y子的謝儀,讓他路上的路費。
張?zhí)鞄熞膊煌妻o,收了銀子,瀟灑地告辭了。
夜螢和張?zhí)鞄熣劻T這些事,到前院的客廳時,祥公子已經(jīng)告辭離開,畢竟,時間不早了,他一外男呆在這里并不合適。
“哎,可惜了,又一個美男,當初我怎么就眼瞎,把阿螢許給吳大牛呢?你看看,后面出現(xiàn)的男子,不論是端翌還是方才的祥公子,隨便哪一個都比吳大牛要配阿螢!”
夜螢一踏進茶室,就聽到田喜娘和寶瓶在念叨。
這一念叨起來就沒完了,寶瓶已經(jīng)看到夜螢進來,頻頻向田喜娘使眼色,田喜娘渾不自覺。
直到夜螢出聲道:
“娘,你沒有眼瞎,其實大牛人挺好的。我在獄中,也多蒙他的關(guān)照,他是好人,不是你想的那樣。”
喲,夜螢還替吳大牛說起好話來了?
田喜娘雖然被夜螢逮著背后說她話的尷尬,但是她皮糙臉厚,片刻的不自在后,便笑道:
“那你說說,大牛還有什么好?”
夜螢從上一次被官府抓走回來后,甚少提她逃走后的經(jīng)歷,大家當成她的傷口,也不敢去碰,難得她主動落落大方提起這件事。于是田喜娘順口就問出來了。
夜螢坐在田喜娘邊上,替她斟了一杯淡茶,便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