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不知道什么東西砸在夜螢腦袋上,然后夜螢就“嗡”一聲暈了過去。
待她幽幽醒轉過來時,就看到眼前是吳大牛放大的急切臉龐,還有在邊上捂著臉“嚶嚶”哭的雪蓮。
“呃,怎么回事?頭好疼?”
“夜姐姐,對不起,我回來時,看到你拿針在刺吳大哥,還以為你想要謀害他呢,所以我用這野山羊腿把你打暈了。”
哦咧,我去,原來是被野山羊報復了。
夜螢哭笑不得,摸了下自已被砸疼的腦袋,無語地道:
“你們接下來不是得測試下我有沒有被砸傻?嗯,沒有,除了腦殼有點疼,其它的都還好。”
“夜姐姐,你沒事就好,我去烤羊腿,一會把最好吃最嫩的羊腿肉切給你吃!”
雪蓮一聽夜螢的口氣,不似要追辦她的意思,頓時松了口氣。
好口怕,方才她一腔好心,要救下吳大哥,所以把夜螢砸暈了,結果,吳大哥看她的樣子,好象要吃了她一樣。
可素,現在再回憶起來,吳大哥那霸道的樣子,也是蠻勾人的。當他霸氣凜然的眼神籠罩著她時,她頓時覺得全身發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們部族里,還沒有一個小伙子,給她這樣的感覺吶!
所以,雖然嘴上認輸服軟,但是雪蓮心里愈發堅定了要把吳大牛撬到手的決心。
娘親說過,好男人如神圣勇猛的雪獅,可遇而不可求,既然遇到了,就不要輕易放棄。
娘親當年若不是死纏爛打,用盡計策纏住爹爹,也不會有她了,更不會有日后的尊榮。
當然,名利都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娘親真的是愛慕爹爹,而后來,爹爹也被娘親的真心打動,真心實意地愛上了娘親。
正因為夫妻和睦、同心,兩個人才能從部落中脫穎而出……
因此,雪蓮既然看中了雪獅一般的吳大牛,她就不會輕易放棄。
北疆的女人,有勇也有謀,這兩個大夏人只看到了她執著的一面,還未看到她充滿智謀的一面……
坐在篝火邊,雪蓮慢慢翻動著烤羊腿,不時打量一下端翌和夜螢,見夜螢已經不顧端翌的勸阻,掙扎著起來,替端翌縫完肩膀上的針。
遠遠看去,吳大哥緊皺著眉頭,任那銀針在肩膀的肉層中穿梭,就連雪蓮都替他覺得疼,但是人家吳大哥卻不以為意,硬是咬牙忍住了。
雪蓮心里,對吳大哥的好感再次升級。
她記起,為她講授中原文化的夫子曾經說過的《三國演義》里的故事,故事里忠肝義膽的關羽,曾經刮骨療傷,仍是談笑風聲。
雪蓮還以為那只是故事,雖然當時聽到這個故事很被打動,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故事里的人物走了出來,變成了活生生的人。
而這個人,自然就是被縫針而神情依舊淡定的吳大哥了。
原本就崇拜的故事里的人物和現實中的人物交疊,雪蓮的心也是醉醉的了。
“大牛,我把傷口扎好,你褂子暫時別穿吧,免得磨到傷口,還好這天氣不冷。”
夜螢縫完最后一針,笨拙地打了個結,然后把繩子剪斷,囑咐端翌道。
“嗯,還好你有這手藝,不然我受傷的部位豈不是要爛了?”
端翌表示謝意。
“這不算什么,其實最好能打個狂犬病毒預防針,還有破傷風預防針,哎,可惜都沒有,希望傷口有清理干凈。”
夜螢憂心忡忡地道。
“螢妹,你想多了,我沒事的。又不是第一次被野獸咬到。”
端翌倒并不那么緊張。
夜螢苦笑一下,就算她知道那些病毒和病菌有多么厲害,但是現在的醫療手段也就如此,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其余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夜姐姐,吳大哥,烤羊腿好了,你們過來吃吧?”
這時,雪蓮小心翼翼地叫他們。
夜螢摸了下被羊腿敲疼的腦殼,那里腫了個包,呃,好吧,現在把羊腿吃了,報復回來。
別說,雪蓮烤羊腿的手藝還真是一流,真不夸是牛羊如白云一般遍布山脊的北疆女子。
估計,這烤肉的手藝是打小練就的吧?
夜螢和端翌都不道破真相,只是對視一眼,走到篝火邊坐下。
雪蓮分別給兩人遞上兩個裝滿了片好羊肉的木碟子,道:
“嘗嘗我的手藝,虧得吳大哥帶了這么一箱調料,所以這烤羊腿的滋味應該挺不錯的。現在我算是明白夜姐姐昨天為什么會為了一箱調料感動得哭了。我方才烤羊肉時,邊用著調料,我也想哭。”
“呵呵,雪蓮妹妹,你真會說笑。不過這羊腿肉還是挺香的。”
夜螢用洗凈的手抓著羊肉吃,那羊肉入口即化,有一股特別的香味。
“吳大哥,你也嘗嘗?我打小就會烤肉,如果你們喜歡吃,我以后天天烤給你吃好不好?”
夜螢楞了下,見吳大牛黑著臉,根本不想和雪蓮說話。便曉得他還在生氣雪蓮敲暈自已的事,但說起來,雪蓮那也算是無心之失,她也不想和雪蓮計較了,便打岔道:
“說起這羊腿敲人啊,我想起了個故事,和羊腿有關的兇殺故事。”
“啊?羊腿還牽上兇殺了?夜姐姐,且說來聽聽?”
雪蓮到底還是少女心性,此時被夜螢一說,頓時提起了興趣。
“好吧,那就我說一下這個故事,希望不會倒了大家的胃口。”
夜螢閑著也是閑著,于是邊吃邊說。
話說,在一個天寒地凍、刮風下雪的大冬天,官差接到百姓報案,說鎮上有戶人家死人了,死的是這戶人家的主人。
于是官差便到現場查案。
一到現場,了解之后,才知道死的是那戶人家的男主人。他似是被一硬物敲擊后腦,倒地而死,從死人嘴里,流出了一灘血,看來敲得挺重的。
經過對四鄰和死者娘子的詢問,官差得知,原來這死者一向性情暴虐,嗜酒,酒后還經常毆打娘子,把她打得鼻青臉腫,死去活來。
這一天,這男子又喝了酒,現場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官差看到他娘子臉上新鮮的毆打痕跡,便懷疑是這個小娘子怒極之下,殺了他。
官差便到處尋找兇器。
有兇器才能定罪嘛。
可是找了其家里的斧頭、錘子等物,對比之下都和他后腦的傷口不合。
那么,兇器到底是什么?又藏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