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過年

剛剛把今天的課學完就聽見余厚來叫吃飯，于是余小小就和余成成去灶房端菜。今天夏氏做了新的吃的，因為余小小在書店看到本菜譜，買了后來沒事就讓夏氏研究能不能做出來。

今天又是喝雞湯的日子，自從日子寬裕之后，每月會燉幾次雞湯，補身子當屬雞湯最補了，夏氏燉的雞湯不油，雞油被用來炒小白菜了。

余小小看著差不多快結束的晚飯，提到明年想請先生來家里教書，一是因為自己想念書，二是余成成學的東西很快，鎮上的學堂課程都是一個班一起上，進程很慢。

老太太聽了也很贊成，但是家里還是房間少，雖說新修了三間屋子，但將將夠用，如果要在家上課，得準備先生的臥室還有上課的書房才行，這就得再擴擴院子了。

現在院子是進門右側是井，緊挨著是灶房，灶房旁邊是去后院的路，院子大門進去中間是花圃，左邊是余小小兩間房和余成成的房間，院門正對就是正廳，平時吃飯的地方，左右兩邊分別是老太太和余厚夫妻的臥室。

左邊老太太旁的拐角是間雜物屋，這樣幾個人剛剛夠用，但是想要擴大的話得在左邊再買地，余小小的花圃得挪位置，雜物間拆掉，后院可以再修幾間房間，另外院墻也得重修。

又是一個大工程，余小小得先設計好圖紙才一起商量看看，大家都很贊成，既然有條件了，是要把自己住的地方修整舒服一點。

等過完年再開始動工，現在還早，村的家家戶戶的房子都挨得比較遠，因為都擔心以后人口多了住不下得擴房子，所以左右的空地還挺多的，可以找村長買下來，還得好好設計一下才行。

子過得很快，余小小的冬景設計圖也差不多了，這天還沒起床，余成成的聲音在外面傳來。

“姐姐，快起來，外面積雪了，你不是最想看雪么？”余小小一聽，穿了衣服一下就起來的。

余小小立馬找了紙筆和黑色的布，想要看雪是什么樣子，用黑布接的雪，漫天大雪，看著像蒲公英又像柳絮緩緩下落，很快就要把院子鋪滿了。

余小小站在屋檐下，看著手中黑布上的雪，一顆顆小小的，晶瑩剔透地呈現出六個分支，每個分子是一樣的，都余小小的箭頭一樣疊起來，余小小一共畫了三四種雪花的樣子，很滿意的收了筆。

這時才去灶房打了熱水洗漱，余成成早就吃了飯和余厚去學堂了，估計今天是年前最后一堂課了，下雪了上學不方便，要放假了。

余小小吃了早飯，就回到自己的手工坊開始研究雪花怎么制作，地面用黑石鋪平，中間用白色石頭點綴，積雪用木頭刻的雪堆，上面是涂了特制的糨糊，撒上白面粉，湖面用大塊的冰糖，磨平做冰湖，想想琢磨好就開始動手。

一連幾天余小小都在忙自己的，雪景是真不容易做，之前精心準備的枯樹枝當做雪樹，湖中的三角亭頂部也要積滿雪，亭中還有煮酒賞雪之人，木質走廊從湖邊直到三角亭，湖周圍的雪景也得細細布置，所以余小小最近都很忙。

但是也不忘每天和余成成一起練字，轉眼間就要過年了，余小小看到夏氏取了之前做的熏肉，又熬了湯，灶房的香味飄到滿院都是才意識到今天是大年三十。

余厚買了很多零嘴，今天每個人都穿了新衣，即使外面雪再大，屋里一直都是暖洋洋的。

老太太給每人準備了紅包，現在家里的財務由老太太掌管，但是每人手里都有銀錢，余小小就不用說了，是家里的賺錢主力軍。

余厚和夏氏主要負責家里花銷，也是有銀錢的，老太太把每筆花銷都記了賬，家里財務打理得妥妥當當的。

開開心心地吃完團年飯，老太太給每人都發了紅包，余小小也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禮物。老太太是一副金鐲子和一只銀簪，夏氏也是金鐲子外加一副耳環，至于不買簪子是因為余厚會買，夏氏覺得余小小送的首飾特別好看，花紋都沒有見過。

余小小看見母親一直在研究花紋便解釋送給她和老太太的首飾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結合了藤蔓花草然后找的首飾店請人打出來的。

起來這幾幅圖紙還賣了不少錢呢，至于余厚就選了男士的銀制發冠，父親常年的布制的發帶，至于小弟就送了文房四寶，外加手工做了一個毛筆掛，還細細刻了花紋。

大家都很喜歡自己的禮物，余小小心里也很開心，心想咱家終于不用挨餓受凍地過冬了，以后還是要努力啊，過完冬又要花錢，錢是不愁沒地方花。但賺錢也不容易啊。

余小小算過了，給老太太的存錢，到現在大概有小百兩了，最近都是做精品單，進賬大，但是分錢次數少了，所以顯得錢花得特別快，這次冬景做好的買個好價錢才行。

全家人也不能光靠余小小一個人過日子，余成成唯一能做就是認真念書，每天都要練好幾頁字，夏氏專門負責家人飲食，余厚在家就干家務活和檢查地里的作物。

看著外面的雪，余小小放下手里刻刀，慢慢地發起呆來，現在生活變好了，最開始賺錢的目標似乎也快達到了，以后呢？

余小小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即使有雕刻天賦，過完年也才十歲。余厚夫妻拿了東西帶著余成成給村里長輩拜年去了，余小小發了一會呆，想起書里看過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難道以后要出去游歷嗎？

可是沒有聽過那個女子能出門游歷的，余小小有點苦惱，干脆練字靜靜心，或許等以后找到夫子，請教夫子就好了。

第二天余厚夫妻就帶著余成成去夏氏娘家拜年去了，夏家不遠，小半天就能步行到，夏老太爺夫妻都還健在，但是平常不會到余家來。

倒不是不喜歡余家，夏家的兒女子孫多，夏家二老怕家里人給自己女兒添麻煩，因為一大家子，并不是每個人都想著家里人。

夏氏也明白，備了常用的過年禮，和往年差不多，并沒有過于炫耀自家賺錢的事情，夏氏覺得自己閨女賺的錢，可不能白白給夏家的白眼狼。

至于二老，就多送點吃食，二老也會很開心，余小小覺得以后修了大房子可以接外公他們過來住，住那邊一大家子不齊心，糟心的很。

本來人一多該分家的，夏家除了一個外嫁女，還有三個兒子都娶了媳婦，又生了大大小小的兒孫，十幾口人住一塊確實擠得很。

夏家的事暫且不提，家里都知道那大家子不是善茬，平時能少招惹最好，但余小小明白，等不了多久，夏家知道自家有些銀錢了，肯定會來打主意的，夏家二老在也管不了。

余小小覺得在這之前得讓家里變得更好才行，有奴仆照看院子更好，當然，這又是一筆花銷。余小小月沒提以后怕夏家打秋風的事情，怕夏氏心里不好受，到時候得自己去解決這些事了，到時候請村里的人幫幫忙就行。

平常基本村里能買到的東西都在村里買的，畢竟每家都有自己的手藝。請人蓋房種樹都是村里人幫忙，當然也是付了工錢的，余小小把做盆景的手藝教給村里人就怕誰眼紅。

快天黑了，余厚他們也回來了，夏氏臉色不好，余成成給余小小說了在夏家發生的事，無非就是看不起這個外嫁女，帶的東西也不好，冷嘲熱諷的，所以吃了飯和二老聊了會就帶著余厚趕回來了。

余小小也沒說什么，夏家除了二老聰明些，其他都沒遺傳上二老，全是愛貪便宜的主，幾個兒媳還好是二老自己相看的，那幾個兒子都不成器，被夏老太爺管著倒也不敢去外面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