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親的時候怎么沒說不好意思?”男人故意拉開些衣襟,讓她看見他胸膛上都留有點點吻痕。
“你明明也咬我了!”季暖小聲爭辯,卻還是伸手過去用力將他的衣襟扯上,再一顆一顆扣子幫他系好,可就算是系到了最上邊的一顆扣子,也還是遮不住他脖頸間的那塊特別明顯的痕跡。
“是么?”墨景深裝模作樣的問了一句,接著就要去撩季暖的衣服:“我看看。”
季暖生怕這一大清早的又撩出一身無處可泄的火,忙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床。
墨景深有傷在身也沒法追她,干脆也沒再堅持,只看著小女人滿臉紅透的邊系著身上的衣服邊向外門外逃。
結果季暖跑的太快,連手機都忘記拿,還沒打開門忽然就聽見她放在他病床邊的手機響了。
她動作頓了下,回頭見男人正好整以暇的拿著她的手機,眼神看著她,季暖趕緊又回去,從他手機接過手機時看見來電顯示的是小八的號碼,她趕緊清了清嗓子,接了電話。
“喂?”
“暖老大,你起床了嗎?現(xiàn)在美國那邊應該是剛剛到早上吧?”對面的小八語氣歡快的問。
“嗯,起了。”季暖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國內(nèi)的時間也不早了,至少也該是下班了。
“最近國內(nèi)的房價和地皮的價格都在增長,咱們工作室手里的那些資源已經(jīng)被好多大公司看上了,這幾天我們會議室里都快坐不下了,好多前來招標的,夏甜姐說等你回來的時候可以考慮把工作室從金霖大廈搬出去了,換個正式的單獨的辦公大廈,不然現(xiàn)在那些捧著錢來找我們的人都沒地方可坐。”小八邊說邊笑:“老大,在你回來之前,我們要不要先幫你在海城市內(nèi)找找適合工作室搬遷的地方呀?”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一月份,快到國內(nèi)的春節(jié)了,新的一年,國內(nèi)的房價上漲趨勢的確已經(jīng)在逐漸的開始。
“啊,等我回去的時候再看,都這個時間了你還沒下班?”
“沒呀,夏甜姐今天提前走了一會兒,把手頭的一些工作暫時交給我了,我大概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下班了。”
“她干什么去了?”
小八忽然嘿嘿一笑:“談戀愛唄!”
季暖:“……?!”
她驟然挑起眉:“她談什么戀愛?”
“就上次夏甜姐用拐杖打傷了人,然后被警局抓走的那次,當時親自審訊她的那位警官居然也是從S市調(diào)過來的,而且還是臨時調(diào)來增員的特警呢!夏甜姐的家也是在S市的吧?最近他們兩個來往的相當密切哦~”
季暖還沒回過神,小八那邊就說要準備再打印些文件好準備下班了,掛了電話。
季暖卻是握著手機反映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什么情況?這是某人的春天來了?
她一直擔心的夏甜的感情線終于開出了旁支的一條線,而不是維持前世那個渣男的路線。
但是上次在警局里的那位警官是哪個來著?
當時事情太復雜太匆忙,她都沒太注意審訊室里的警官長什么樣。
嘖,夏甜這女人居然背著她搞大新聞!
怪不得這幾天不經(jīng)常發(fā)短信來騷擾她了,原來是換了個發(fā)牢騷的對象!
墨景深懶洋洋地靠在床頭,看著季暖那副好姐妹快被狼叼走了似的有些復雜的神情:“工作室要遷新址?”
男人輕飄飄吐出的一句話讓季暖回過神,季暖的眼神從他頸間的吻痕上匆匆的移開,沉吟過后才說:“之前在金霖大廈也只是暫時定的辦公位置,現(xiàn)在經(jīng)常往來的投資方還有投標的客戶多了的話,就我那小工作室的環(huán)境的確上不了大雅之堂,如果真的要換地址,可能要考慮往建設局那附近搬一搬,這樣以后去申請文件的時候還近一點,方便一些。”
“讓秦司廷去幫你選選位置,他和建設局的人經(jīng)常有往來。”墨景深看季暖一臉認真,低笑道。
“嗯……秦醫(yī)生?會不會太麻煩他了?”
“他巴不得你去麻煩他——”墨景深輕描淡寫:“最近時達集團在國內(nèi)的動靜不小,秦家和時達集團正巧有合作,他跟那位舊愛該是經(jīng)常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暗無天日的日子,給他找些其他的事情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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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季暖趁著墨景深打消炎針的時候回病房里洗了個澡。
最近幾天在醫(yī)院里過的真是相當?shù)那彘e,吃飯睡覺洗澡陪老公,不需要面對任何前些日子那些狂風暴雨似的危險,也不像在海城那樣睜開眼就是無止盡的工作在等著他們。
不過季暖在洗澡的時候倒是不知道一位不速之客忽然來了醫(yī)院。
墨景深的針已經(jīng)打了一半,XI基地的阿K負責和幾個兄弟一直在病房區(qū)外面值守。
沒多久后,阿K忽然敲門進來:“墨先生,蘇大小姐來了。”
墨景深仍然有些蒼白的眉宇間只是一片冷淡平和:“南衡沒有告訴過你,蘇家的人一概允許放進來?”
“我知道,所以沒有貿(mào)然讓蘇大小姐進到您的病房區(qū)這里,她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見我們始終不放她進來,剛才就直接走了。”
墨景深重新閉上眼睛休息,阿K這時卻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說:“對了,剛才蘇大小姐離開后,我們的人看見她去了墨太太的病房區(qū),那邊現(xiàn)在雖然有人值守,但是那幾位以前跟蘇大小姐有些交情,可能會放她進去……”
墨景深剛剛閉上的雙眼復又睜開,眼色驟冷的看向阿K。
一對上墨景深這冰凍三尺般的視線,阿K預感事情好像不太妙,當即就閉上了嘴沒敢再多說。
墨景深赫然坐起身,在阿K錯愕的目光下迅速拔下手背上的針頭,直接掀被下床,卻因為背上的手術創(chuàng)口剛剛過了三天還未愈合而疼的臉色煞白了下。
阿K忙要上前阻止,墨景深卻已經(jīng)下了床,不顧手背上因為針頭拔的太快而順著血管滴出的那一絲血痕,面無表情的直接向外走。
眼見著墨景深臉色難看的出了病房,阿K震驚的忙轉身跟上:“墨先生您的傷暫時還不能大動,您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