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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如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安欣然為了表示親近,坐到了床邊,天明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安欣然說手被燙了之后,天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抓住她的手來回翻看著。安欣然沒有看天明,而是沖安雅如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你沒事吧?天明不如去買點燙傷的藥吧。”安雅如也裝作很擔(dān)心的說道。安欣然會裝,她也會。剛剛,安欣然那么急迫的讓她喝魚湯,她就知道了,安欣然還是原來的那個安欣然,那個魚湯里,一定有不好的東西。
安雅如仔細(xì)的分析了一下,她現(xiàn)在和天明唯一的牽扯就是孩子,天明是個負(fù)責(zé)任的男人,他完全會為了孩子而選擇和自己真正的結(jié)婚,安欣然是不允許有這種意外發(fā)生的,所以,她選擇了自己想辦法。那么,如果安雅如沒有猜錯的話,安欣然想要對付的,是自己腹中的孩子!果然,安欣然還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安欣然!連一個孩子她都不會放過!
安雅如不憤恨是不可能的,都說女人如水,為母則剛,她絕對不會再讓安欣然好過!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要變得心狠手辣才行!
“也好啊,天明,你去給我買些藥來吧。”安欣然甜甜的笑著。
天明點點頭,“好,我這就去,你要當(dāng)心一點,手別動,免得疼。”雖然沒有看到什么燙傷的痕跡,但是既然安欣然說了,他就一定會照做。
安雅如看看外面的天氣,“又下雪了。”雪花像是一個個跳芭蕾舞的姑娘,輕盈優(yōu)雅的從天空中飄然落下。
安欣然可沒有什么閑情逸致去欣賞雪花,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安雅如,“如果不是你還有用,你現(xiàn)在恐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她憤憤的說道。
安雅如了然的點頭,“我知道,你對我恨之入骨,怎么說,我現(xiàn)在也是搶了你男人的第三者,你完全有理由恨我,但是,你要害我的孩子,你這個招數(shù)可不怎么明智,你知道的,我最在意親情,你這樣做,讓我完全有理由報復(fù)你!”
安欣然挑了挑眉,“你比以前要聰明多了,看來,你不僅僅只換了臉,更換了腦袋,我越來越有興趣了,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抗衡!”
安雅如冷笑,“我倒想知道,你都有什么!”
安欣然笑著擺弄著自己的指甲,紅紅的指甲顯得她的手指更加蒼白,柔弱無骨的手指在相互交錯著,劃來劃去,“我有龍向南的支持,他在黑道上,可以說是無人抗衡,并且,我還是安家,唯一的繼承人,你覺得這還不夠嗎?”她點了點自己的額頭,“對了,我差點忘了呢,天明是嚴(yán)宸煜的表弟,更是不求回報完全支持我的人,你說,我現(xiàn)在的條件是不是非常的優(yōu)越,你說,你拿什么跟我抗衡?”
安雅如不禁捂著嘴笑了起來,“姐姐,你知道不知道,你說這些話真的好好笑。”她勉強制住笑意,說道:“你說嚴(yán)宸煜的表弟天明,是無條件支持你的人,那我要告訴我,我是完全的得到
嚴(yán)宸煜的愛的,這是你不能比的,你的天明,是我的老公,我的合法丈夫。慕容寒夙,你曾經(jīng)愛過的人,他直到現(xiàn)在還在愛著我,還有……在沒有得到安家財產(chǎn)的時候,請不要大言不慚的說你是安家唯一的繼承人,只要我還在,你就永遠(yuǎn)不是唯一!”她的話,句句都在戳著安欣然的心。
只見安欣然的瞳孔莫名的放大,她一瞬不瞬的看著安雅如,如果眼神是刀的話,那么此刻的安雅如怕是早就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
“你這個賤女人,和你母親一樣,都是不該活在這個世上的!”安欣然惡狠狠的說道。
安雅如張了張嘴,甚至想破口大罵,真的讓人想不到,這個安欣然,居然還敢提那件事情,沒錯,算上她母親的,安欣然和王麗清欠她兩條人命!這,是要還的!
安雅如瞇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欣然,“你不提,我差點忘了,這都是你欠我的,你應(yīng)該換給我的,也是,這光搶你一個天明似乎還不夠呢!”
“你的胃口倒不小,你還想怎么樣?”兩個人所有的話都挑明了,也就不需要再偽裝了,當(dāng)然,在外人面前,她們倆會掩飾得很好,仿佛是深交很久的好朋友。
安雅如歪了歪腦袋,看著安欣然,“龍向南也不錯,雖然不是很年輕,但是,模樣俊朗,又頗有大氣,我也很喜歡。”
“你以為你是誰,難道全帝都的男人都要圍著你轉(zhuǎn)嗎?你別太自不量力,別忘了,你的臉,都是假的,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我看你還怎么靠著假臉勾引男人!”安欣然火冒三丈,安雅如和她搶天明就算了,居然還要搶她最大的靠山,真是她無法容忍。
安雅如笑得更開心了,“那真是太好了,以前的我長得也不差啊,正好可以讓別人都知道,我這臉是怎么毀的,我這人是怎么死的!”
安欣然“噌”的站了起來,“我有不在場的證據(jù),所以,無論如何都是查不到我身上的,你放心好了。”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腳步聲,兩個人都立刻收回臉上的怒氣,都變成了一副溫和的樣子。
天明匆忙的走了進(jìn)來,“這個護士太笨拙,取藥取錯了,害得我等了好久。”他很自然的走過來,打算給安欣然上藥。
安欣然卻躲過了,“不用了,剛剛雅如教我用冷水敷,我試了一下,效果不錯,挺好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疼了。”
安雅如也恢復(fù)了常態(tài),面色溫柔的說道:“剛才和欣然姐說了一會兒話,她說最近新開了一家超市,里面的水果很新鮮,咱們結(jié)婚的時候,就用那家超市的水果吧。”
“好啊。”天明將藥放下,就坐回了椅子上,不去看安欣然,也不看安雅如,就是那么低著頭,似乎不太高興,又好像是特別的累,說不好是怎么回事。
安欣然的面色又不好了,她現(xiàn)在最不喜歡聽的就是,天明和安雅如的婚事,但是,她只能憑著唯一的依靠,就是天明對她的愛來賭了,如
果天明對她愛的不深,很有可能會和安雅如假戲真做,如果天明愛的深呢?那么她就會脫離龍向南那個泥潭。她雖然喜歡龍向南的勢力,但她也知道龍向南并不可能聽她的支配,他的老謀深算是她一點都及不上的。
“天明,那個……”安欣然剛要說話。
天明卻打斷了她的話:“欣然,我送你走吧,一會兒雪大了,到時候就不好走了。”說完,他拉著安欣然就走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天明才回來,只是此時的他,頭上滿是積雪,肩膀上也落了很多,看來是在外面站了很久了。
“你這么久,一直在外面站著了嗎?”安雅如翻看著時裝雜志,其中還有一組竟然是天明的寫真。
天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很艱難的笑容,“我不喜歡戴面具。”他只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安雅如沒有太注意他的變化,看著雜志上他的寫真集說道:“這組照片真的很不錯,將你男人的一面完全顯露出來了,怪不得你會受到追捧,這和你身后的團隊對你的打造有著緊密的關(guān)系,我覺得你應(yīng)該趁勝追擊,多多拍戲,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與蘇亦承齊名了。”
天明挑了挑眉毛,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智,“等結(jié)婚之后,我就能安心的拍戲了,只可惜,你大著肚子,沒有辦法再做我的經(jīng)紀(jì)人了。”
“我一直都是你的經(jīng)紀(jì)人。”安雅如笑著說完,打開了電視,又到了天明參演的電視劇播放時間了,天明在北方吃的苦真的沒有白費,他的演技實際上還是很精湛的,不然也不會看受到那么多人的追捧的。
安雅如的肚子終于不疼了,孩子也明顯保住了,大夫開了一些對嬰兒無害的補藥,就讓安雅如出院了,這個醫(yī)院是帝都最大的醫(yī)院,常常以人滿為患。安雅如知道安珉豪在VIP病房,特意帶了吃的去看他。
安珉豪正在看財經(jīng)報道,見安雅如來,便做了起來,露出一絲疏離的笑容,“你們工作都挺忙的,所以,不需要管我的,我挺好。”
“我來,是想來求你一件事情的。”安雅如撥開一個橘子,親手遞給了他的嘴旁,從前,都這樣習(xí)慣了,就是現(xiàn)在,習(xí)慣也依舊沒有改過來。
安珉豪愣了一下,然后,居然張開嘴吃了,“好像又回到了幾年前一樣。”他細(xì)細(xì)的回味著,他的小女兒,從前就喜歡這樣對他,喂他水果吃的時候,還會趁機多要一些零花錢。
“你有什么事,只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盡量都會幫你。”安珉豪不知道安雅如的目的,只好試探著說道。
安雅如嘆了了一口氣,“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您力所能及的,我無父無母,可是,這眼下就要結(jié)婚了,我想讓我的父親親手將我交到天明的手里,但是你也知道,我沒有父親,所以,結(jié)婚那天,我想請你扮演我的父親,只為圓滿的完成這個婚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