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晴緊緊地抱住杜飛,她清楚,這個男人心底的痛。
胡半金的出現,無疑是給杜飛提供了一條線索。
“晴晴。”
“不行。”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知道,不行就是不行。”端木晴一口否決,憑藉她對杜飛的瞭解,難道還不清楚,杜飛想幹些什麼嗎?
只不過,胡半金這個人,的確太古怪了一些,能夠引起天龍組注意的人,會是一般的人?
再加上端木晴對胡半金的瞭解,她清楚,在這個男人身後,一定隱藏著一股神秘而巨大的力量。
這種力量,在某種程度上來講,甚至可以和天龍組相提並論。
幽冥固然厲害,但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萬一,他遇到對手了呢?
端木晴可不想幽冥這麼早的遇到意外呀。
“可是,我必須要弄明白一件事。”杜飛咬緊牙,渾身的血液,幾乎在一時間,再次沸騰了起來。“若真與胡半金有關係,我一定讓他碎屍萬段。”
“幽冥,你不能這麼做。”端木晴勸說道。“這次上面的意思,只是先觀察胡半金,再伺機以動,因爲,天龍想從胡半金身上,查出內奸,你清楚,能夠進入天龍組的人,本身都不簡單,若是他們將這種智慧用於犯罪,後果更是不堪設想,所以,幽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你現在這麼衝動地跑去找胡半金,只會打草驚蛇。當年的那件事,我想不止是你,而是天龍人人都很憤怒。”
端木晴這麼說,杜飛的神情,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端木晴說的,的確有道理。
他剛纔一時間,只不過是被仇恨矇蔽了頭腦。
單純地跑去抓住胡半金,饒是以他的能耐和實力,和胡半金拼個你死我活,倒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這樣以來,的確是打草驚蛇。
而當年那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依舊可以繼續逍遙法外。
端木晴見杜飛已經平息下來,纔算是放心,道:“幽冥,聽我的話,就當你什麼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一定會小心翼翼地潛伏在胡半金身邊……”
“我知道了。”杜飛摸出一根菸,再次點燃,道。“不過,胡半金絕非什麼等閒之輩,你要注意安全。”
“你關心我?”端木晴滿臉笑容,問。
“我只是隨口說說。”杜飛尷尬一笑,道。
“不對,你就是關心我了。”端木晴固執地道,內心,洋溢著濃烈的幸福。
幽靈死後,她想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杜飛,可是,在一系列的追擊之下,杜飛貌似只接受了她的身體,卻從來沒有從心裡認可她。
但杜飛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分明就是在關心自己,難道,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啦好啦,你的心意我已經明白,我先走了,你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啊。”
端木晴說完,就快速穿好衣衫,消失在酒店的房間內。
杜飛掐掉菸頭,也跟著離開了房間。
只不過,他這次去的地方,是醫院。
杜飛剛到醫院的走廊上,就聽到了地雷所在的病房的吵鬧聲。
“奶奶地,憑什麼不讓我出院,啊?”地雷暴跳如雷的聲音,響徹著整個樓道。
站在他身邊一個二十來歲的護士小姐,完完全全被地雷這陣勢嚇住了。
地雷受了那麼重的傷,哪兒是想出院,就能出院的啊
?
她很想一走了之,但是,她敢嗎?
幾乎每天都有市一級的領導來到這件病房,噓寒問暖,醫院也再三叮囑,務必要滿足病人的一切要求。
可是,病人要求出院,他們怎麼滿足?
“這位先生,該打針了。”護士小姐等地雷稍微安靜下來了一下,才諾諾地道。
“打,打你妹啊?”地雷怒道,一把將護士小姐手中的托盤掀翻。“滾,老子要出院,必須出院,叫你們院長來見我,立刻,馬上。”
地雷這麼一吼,護士小姐都快哭了,這究竟是什麼人呀?
短短的一個星期不到,伺候他的護士,就已經換了一撥又一撥。
幾天時間以來,幾乎沒有護士再敢接近地雷。
苗欣欣若不是怕被同事嘲笑她有後臺,是拖關係進入華南這家醫院的話,她纔不會忍氣吞聲選擇在這裡保持沉默忍受煎熬呢。
但是,她現在最需要乾的事情,就是好好的證明自己。
饒是如此,這男人的態度,也足以令她感到窒息了。
就在苗欣欣不知怎麼辦時,一個年輕的男子卻走了進來,苗欣欣當時被嚇了一跳,心想,這人是誰啊,竟然敢直接跑進來,難道他不知道這位爺的脾氣嗎?
苗欣欣正準備將他請出去時,只見那男子罵道:“你個狗日的找死,你不打針不吃藥尋死覓活的還爲難人家護士小姐,你還是個人嗎?”
杜飛一句話,瞬間讓苗欣欣內心充滿了暖流,美眸也在一時間,不由地落在杜飛身上。
心想,這人是誰啊,該不會是跑進來英雄救美的吧?
這樣的想法,苗欣欣也只是簡單的想了一下,因爲她清楚牀上這位爺的性格,怕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不好收場了。
不過,讓苗欣欣極度詫異地是,地雷再被罵了以後,不但不生氣,還滿臉笑容,這是什麼情況呀?
苗欣欣內心,一下子就顯得有些凌亂了。
難道,這人吃硬不吃軟?
“大……大哥……”
“大哥你妹,趕緊打針吃藥。”
“可是,我想出院。”
“出你媽的院,你要是不打針不吃藥,現在就出去廢了的話,可沒人同情你。”
“那我,還是打針吃藥吧。”地雷滿臉委屈,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不過,那也僅僅是在杜飛的面前,他目光落在護士小姐身上時,則滿臉狂傲。“愣著幹什麼,你白癡啊,還不敢進給老子打針?”
“你他媽什麼態度?”護士小姐正滿臉興奮,準備上前的時候,杜飛一拳砸在地雷身上,怒道。“道歉……”
“大哥……”
“你要是不道歉,就別叫我大哥。”
“我……我道歉,還不行嗎?”地雷有些狼狽地道。“那個啥,美女,對不起,剛纔是我的不對。”
“……”
苗欣欣一下子徹底地鎮住了,她從未想到過,向地雷這麼狂傲的人,居然還會給人道歉。
而且,還是給她道歉。
真不知這樣的事情被醫院的同事們知道了,又會是怎樣的表情。
當然,苗欣欣在震驚之餘,還不忘將目光集中在杜飛身上。
她知道,地雷有這麼大的轉變,還願意跟她道歉,可是與這個男人,有著密切的關係啊。
不管這個男人是誰,都幹了一些什麼,苗欣欣都已經對他產生了狂熱的興趣。
苗
欣欣快速地打完針,再囑託地雷將藥吃了之後,才離開病房,她的目光,不時落在杜飛身上。
杜飛對於苗欣欣這種目光,根本就沒去理會。
等苗欣欣離開後,才一屁股坐在牀上,吼道:“地雷,你他孃的能給老子省點心不?”
地雷面色有些難堪,說:“大哥,我哪兒不省心了?”
杜飛一臉鄙夷,道:“你剛纔那樣,還叫省心?”
地雷不清楚該說一些什麼,杜飛也沒過多糾結在這件事情之上,畢竟,那纔是地雷的本性,沒想到都這麼多年了,地雷還是一點兒都沒有變。
杜飛陪了地雷大半天,才離開醫院,這個時候,井田桃澤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杜飛遲疑了一下,就接起電話。
“小澤,怎麼?”
“兩個小時後,華南火車站,我們準備提前一天出發。”
“啥?”
“啥個球,趕緊的。”
井田桃澤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杜飛滿臉無語,心想,井田桃澤這丫頭,是不是該好好地教訓一下了?
越來越沒大沒小的,有這麼和大人說話的嗎?
當然,這樣的想法,杜飛也僅僅是想想而已。他看了一下時間,就趕緊回家收拾東西。
上次杜飛就聽井田桃澤說過,這次去羊城,他們準備坐火車。
杜飛快速回家,收拾好東西,在臨走的時候,還特地給葉傾城和林沉魚他們說了一下。
不過,聯想到端木晴一個人在華南,杜飛還特地給端木晴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要離開幾天,有任何需要,及時聯繫他。
杜飛將一些交代好之後,才提著一個旅行包,直奔華南火車站。
剛到火車站,井田桃澤就奔了過來,拽著杜飛的手,嚷嚷道:“大叔,你怎麼纔來啊,我們都等了你老半天了,那個啥,快把身份證拿來,我們去買火車票呢。”
井田桃澤說著,也不待杜飛掏身份證,就將伸入杜飛的口袋,摸出了證件,快速地買了票。
兩個人跑到檢票口的時候,杜飛就看到三個女孩兒和井田桃澤打招呼,想必就是井田桃澤的室友了吧。
三個女孩,都生得十分明豔動人,個子高挑,穿著亮麗,打扮不俗,想必也是一些有家世背景的人。
三個女孩中,站在最左邊的一個女孩,披著一頭長髮,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嘴角處,有一顆痣,只不過,這顆痣並沒有使她顯得難看,反而添增了她的嫵媚,這個女孩叫樑婷。
站在中間的一個女孩,穿著一件黑色蝙蝠衫,一條藏青色牛仔短褲,露出纖細而白皙的大腿,頭髮不長,但也不至於太短,白淨的臉上,看著一塊大墨鏡,總使得杜飛有一種替她摘掉墨鏡想看個究竟的衝動,她一對飽滿的胸口,似乎沒有完全被蝙蝠衫包裹,還露出了一塊,
杜飛甚至忍不住,多掃了兩眼,
這個女孩,叫龔莉。
而在最右邊的女孩,上身是一件復古味道的人臉印花雪紡T恤,恰到好處的勾出了出彩圖案,搭配著一條黑色簡約7分褲,將她完美的身材,展現的一覽無餘。
腳上是一雙印花運動鞋,後背是一隻可愛的刺繡小豬寶,傳達出一種獨特的時尚。
再看女孩那一頭酒紅色的頭髮以及明淨的臉,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這個女孩,叫張美麗。
不知爲何,總是給杜飛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