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男人間的斗爭
獨活和**有耐性,我沒有!
所以最后的結果是我不顧獨活的反對,強行上岸,在**意味深長的目光穿上衣服,然后蹲下身體開始刮那“薄炎云”。
“呼啦”一聲,我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獨活上岸了,帶著殺氣。
我頭也不抬,“獨活去燒水,我要為他熬藥。”
幾日,獨活已經學會了許多基本的技巧,有他在,甚至給我在湖底摸出來一個臉盆大小的蚌殼,解決了我找鍋做飯困難。
“是。”獨活的順從讓我一愣,但是對“薄炎云”的渴求讓我很快又將專注的目光放回了巖石上。
這東西又輕又薄,若是不仔細便是弄的一手粘膩,再難以入鍋,一定要整片地扒下來,才是最好的。
于是就有了我翹著屁股趴在石頭上小心地刮著苔蘚,**在我身邊曬太陽休養,獨活燒水的暫時平靜。
可惜這“薄炎云”太難弄,我趴在那一動不動整個時辰,也才不過扒下幾片能用的,這時獨活已到了我身邊,“我幫你。”
我笑著搖頭,將手幾片“薄炎云”遞了過去,“你替我熬它,熬出漿就行,我再弄一些。”
獨活一向順從我的意見,很快就去了。
又刮刮弄弄了許久,將整個石頭上的“薄炎云”都刮了下來,我才直起身板,帶著最后的戰利到了鍋邊。
“鍋子”里散發出可怕的味道,有著青草的刺鼻,還有著苔蘚的泥腥,更可怕的是那顏色,黑色在翻卷慢慢熬煮出綠色的汁液。
這、這是藥汁?
活脫脫重傷風時候流下的黃綠色鼻涕啊,伴隨著那味道,我胃里一陣翻攪,而獨活看到我手捧著的“薄炎云”一把拿了過去,丟進鍋子里,繼續翻攪。
“別……”我半個字出口,忽然又咽了回去,看著獨活面無表情的攪動,再看看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在石上睡了過去的**,默默地低下了頭。
“好了!”獨活說了一聲,我看著那整整一鍋鼻涕,別開臉。
睡的香甜的**被獨活弄醒,滿臉不情愿地蹭到了我的身邊,獨活豪邁地拿下鍋子,整個放到了**的面前。
我幾乎聽到了**眼珠子落地的聲音,倒抽一口氣,“你不要告訴我,這一鍋都要我喝下去,這東西一碗也就夠了。”
獨活不理他,拿起簡易的碗,滿滿一碗放進他的手里。
**那滿是深意的眼神重重地看了一眼獨活,也不再多言,將那一碗灌了下去,聽著他的吞咽聲,我腦海里盡是吸鼻涕的感覺。
**的碗剛離唇,獨活手等待的第二碗又遞了過去。
怨念更深的**,咬著牙什么都不說,狠狠地喝著。
當第二碗被喝下,第三碗又到。
再咬牙,再喝。
接著,是第四碗。
就連我都感受到了**身上沖天的怨氣,這一次他忍不住地開口了,“灌死我嗎?”
“你吃的太少了,多吃點身體好些。”獨活的語氣,一反常態的溫柔,就像對待不聽話的小弟弟一樣勸誡著,而他手上的動作卻堅持的多,直接將碗貼上了**的唇,硬灌的姿態。
看著**被迫又喝了一碗鼻涕后的反胃干嘔聲,我索性不看他。
唯恐看了一眼,就會在他滿是委屈的目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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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好奇之下,我微微嘗了一口這藥汁,苦咸酸澀,舌尖半天都是麻的,恨不能到湖水里好好洗洗舌頭。
一口尚且如此,何況被灌了四碗的**。
也許,味覺不靈在這個時候對他來說,算是一件好事。
當第五碗在獨活手舉起來的時候,**的聲音冷了,“我想四碗夠了吧,你莫不是想一鍋都給我灌進去?”
我能聽出嬌生慣養的貴公子是真生氣了,看他行事也知道,他這一生只有欺負人的份,何曾被人欺負過,獨活的行為只怕讓他快要氣炸了。
我抬起臉,以目光示意著獨活,也正對上了**惱怒的眼神。
獨活端著碗,卻也沒放下,而是噙著一抹冷笑,“那今夜想必身子暖了吧,不用抱著主人睡了吧?”
他喜歡叫我主人,雖然偶爾也學著他們喊我吟或者煌吟,但是主人這個稱呼,還是用的最多的。
**同樣笑了笑,“若我說身體不夠暖,你就要我全喝了?”
他話對著獨活,人看的方向卻是我,這話與其說是問獨活,不如說是問我。
“若是有益,喝些也無妨,今日若是不夠,明日再喝些,要不了三兩日,我們也要離開了,到時候沒有了木柴生火,夜風會更涼。”我冷靜地思索后,給了他答案。
**眼的怒意倒是沒那么深了,軟軟地靠了過來,嘴唇貼上我的耳邊,“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借著這個機會,報復我欺負你的男人。”
我笑了笑,“他,需要我幫忙嗎?報復也沒錯……”
這個任性妄為的公子,是該好好的教訓了,沒事就挑禍,惹得我在水泡了快一個時辰,讓他多喝幾碗鼻涕也不過是脹脹他,好處還是有的。
“那倒是。”**的眼角水汪汪地撇過獨活,“我倒看輕了他,本以為是個不諳世事的懵懂貨,卻不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我悄悄地看了一眼獨活,他還是那一本正經的姿態坐在那,端著碗等著我的吩咐。
別說**,我何嘗不是這么想的?
“想想也是,你那劍都一千年了,他可是個千年的精怪,什么沒見過?”**貼在我的耳邊笑的膩歪,“你的血養成,果然骨子里也都是你的性格,最初我也是這么看低了你,才被你一次占上風就搶走了天族族長的位置。”
獨活像我?
“沉默裝傻,受制于人,順從聽話之下讓人失去戒心。”**慢悠悠地道著,“然后算計著自己得益。”
這么想來,似乎、似乎是有那么一點象。
我幽幽地笑了,而此刻獨活的嘴角邊,也揚起了那么一抹我能讀懂的笑意。
“這樣也好,玩起來才痛快,欺負人我也沒快感。”**打了個飽嗝,又是一聲冷哼。
果然,人只有好戰的時候,才格外的精神,我發現**的眼睛都特別亮,亮的奪目。
若做對手能讓你拼命活著,我愿一世與你為敵。
腦海,飄過這樣的話語。
但是很快,他就恢復了一貫的懶散,像吃飽了攤開曬肚皮的貓,賴在我的腿上,“我肚子脹,幫我揉揉。”
想起那四大碗鼻涕,我報復也報復完了,伸手撓了撓他的肚皮。
平坦坦的,也不知道那四大碗東西進了哪個角落,他發出舒服的喟嘆,在我的膝間蜷縮,發出吃吃的笑聲。
“我還是冷,能抱著你嗎?”他哼哼唧唧的說著。
我點頭,答應了。
這“薄炎云”對他究竟有沒有效果我也存疑,他這身體我更是不放心,早已習慣放在手邊眼邊最容易觸及的地方,被他當取暖爐也在這幾日自覺養成。
可他的手剛剛環上我的腰,冷不防一道力量把我扯了出來。我望天無語,這樣的事情這幾日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冷是嗎?抱我吧,我更暖些。”開口的,是冷硬著臉的獨活。
我一愣,**也是一愣。
不過很快**就做出了反應,我聽到了一聲嬌笑,清脆如銀鈴,嬌媚俏麗的快樂笑聲,我記憶里熟悉的,屬于七葉的笑聲。
“好呀。”**不僅不推辭,反而投懷送抱,整個人熱情地撲了上去,如一條蛇般纏繞上獨活的身體,臉上滿是媚色,眉眼間風情萬種。
不是男人俊美的風情,而是女人嬌滴滴的風情,具體地說是**。他在獨活懷里扭動著,“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在沙漠這些日子,我可想死那些心肝了。你愿意給我抱,求之不得。”
那手,更是貼著獨活的胸口,輕柔柔地撫過,指尖一寸寸地挪在胸線上,漸漸向下。
我又呆了,而這一次陪我呆的人,是獨活。
我見過七葉的嬌柔,卻沒有見過**以男人的身份展示這種嬌柔,這一瞬間我腦海奔騰著一個念頭。
他是斷袖吧,他是斷袖吧,他是斷袖吧?
如果不是,那只能說他吃豆腐的手腕太專業,他占便宜的姿勢太敬業,他那**的手法太職業,簡直是做了十幾年菊花生意的老公子。
獨活的臉——綠了。
有生之年,我都沒想過會看到獨活這樣的表情,就像、就像剛才**吞了四碗鼻涕一模一樣。
我的臉,大概也是綠的吧?
**的手,狠狠地在獨活**上捏了捏,揉了揉。
下一刻,我就看到一道人影凌空飛向我,下意識地張開臂彎,人影落入懷抱,正是某人**面滿的笑容。
緋色衣衫風也似地刮向湖水邊,不多時耳邊就聽到了詭異的聲音,“嘔……”
**嬌膩膩地笑著,傲氣地撇了下唇,“我剛才喝了四碗鼻涕都沒吐,他吐什么?”
這,**上的刺激和精神上的刺激,能相提并論嗎?
他看著自己的手心,嘖嘖道,“手感真不錯,彈性真好,比我那群男人都好。”
我冷眼看著他,然后默默地、默默地、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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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真的不好意思,今天客棧的電線桿下午2點的時候被人撞斷了,我更不了。加上又來了很多客人要安置和解釋,我也沒辦法找吧,一直到晚上才搞定,我跑到幾公里以外的地方找到吧更,所以今天更很晚,大家見諒,明天趕飛機,我爭取用定時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