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瞬開槍,就聽到白墨一聲喊叫,瞪大了眼睛盯著那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的頭,很不滿意的說道:“瞬!我來接你們回家,你也不用拿手槍招待我吧!這把我的心臟嚇的差點停了。”
瞬看是白墨來了,當時緊繃的神經鬆泄了下來,把手裡的槍重新放回腰間,抱著宇滕斐站起身跟旁邊的林柏說道:“走吧!滕斐的傷要緊,白墨,什麼話回去再說吧,這裡不能久留,估計一會那幫人就會一天到這了。”
白墨點了點頭不再多問,轉身走出了草叢,來到車旁,四下看了看沒有可疑得人羣,再衝暗處的瞬點了下頭,很快三個人都上了車,白墨發動啓車,飛似的離開了這裡。
開車的路上,林柏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瞬抱著宇滕斐坐在了後面,看著前面開車的白墨開口很是無奈的說著:“一會你給英傑打個電話,問問他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然後安排時間把這位林醫生安全的送回到學校去,還有,滕斐的手被打斷了,林醫生說就算能接上,這手也等同於廢了,等回去你給看看還有沒有希望了。”
白墨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震驚,瞪著眼用後視鏡看著瞬,要不是他現在開車的話早就跑過去看宇滕斐的傷了,只能忍耐著說道:“什麼!誰打斷的,太狠了點吧,不過瞬啊!你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不是說幫宇滕斐找他父親算賬嗎?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一連串的發問,像炮彈一樣直轟進瞬的耳朵裡,聽的瞬有些不耐煩了起來,本就因爲擔心宇滕斐的手心情很是煩躁,現在又被白墨的嘮叨弄的火氣更旺,一怒之下劈頭蓋臉的把白墨給大罵了一頓。
白墨冤枉的搖了搖頭專心的開著車,一路上誰都沒有再多說話,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白墨把車停在一棟別墅門口,天色漸黑除了每個昏暗路燈各自照亮的一點點。
大門緩慢的打開後,白墨把車小心翼翼的開進了車庫,關掉髮動機走下汽車不多說一句話順著地下車庫的樓梯來到大廳,瞬抱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宇滕斐跟在白墨的身後來到大廳。
正在瞬猶豫不決該把宇滕斐放在哪裡,這時白墨冷著語氣說道:“帶著宇滕斐去二樓我的實驗室吧,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是我想越早越有機會?!闭f完白墨轉身上樓準備去了。
聽到白墨說的話,瞬也順從的抱著宇滕斐來到二樓最裡面的房間,點亮的燈光照亮了房間每一個角落,房間很寬敞所有儀器幾乎一應俱全,瞬把宇滕斐放到房間唯一的病牀上,白墨換了一身白色大褂來到牀邊,看著宇滕斐輕聲對一旁的瞬說道:“你先出去吧,這裡交給我就好。”說完仔細觀察起宇滕斐的傷口。
看過之後白墨的臉色也爲之一變,這下手也太狠了,說完推著病牀來到一臺機器旁把宇滕斐整個人放置到機器中密封起來,然後白墨轉身來到寫字檯坐在一臺電腦對面,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著,幾十秒後機器發出沉悶的運作聲,黃色的光線不時從機器的縫隙中閃爍著。
顯示器上被分割成三四個分屏,分別顯示著手腳身體和頭部各個部位的情況,大約幾分鐘之後機器停止了運轉,白墨依舊看著顯示器發呆。
瞬擔心宇滕斐並沒有聽白墨的離開房間,而是站在玻璃門外面看著屋裡的情況,發現白墨按完電腦的操作後,在那裡坐著發呆不動,這讓瞬有些擔心起來,不自覺的推開門走了回去。
來到白墨的身邊,低下頭看著電腦前顯示著宇滕斐身體的各項機能的檢測值,明顯的發現到他的左手骨那裡,不是完整的骨頭,而是有一條很長的裂痕,不用白墨說瞬也很明白宇滕斐這隻手傷的不是一般的嚴重。
沒想到楚寒風竟然讓人下了死手,早知道當時就應該把他的雙手都廢了,替宇滕斐報仇!瞬心中後悔就這樣輕鬆的放過了楚寒風,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青筋暴起,身上的戾氣越發的濃烈起來。
原本在那裡發呆想事情的白墨,隱約感覺到了身後有一道很強烈的灼人的目光,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心裡咯噔一下。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瞬這樣的表情,比地獄的閻羅還要可怕,雖然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可是那陰沉猙獰的表情也夠嚇人的了,還有那雙如刀子一樣凜冽的眼神,好像隨時都會要了一個人的性命一樣。
白墨知道能讓他出現這種表情的除了宇滕斐的安危外,不會有第二個人,瞬太重視宇滕斐了,這將是他最大的弱點啊!無奈的搖了搖頭,嘆口氣指著電腦上的顯示說道:“這個你也看到了吧,傷的真的很嚴重,幾乎骨頭都快碎了,我只能說我儘量保證他能夠活動,但是保證不了,這隻手能拿起任何有重量的東西?!?
頓了一下,看看瞬的表情還好沒什麼太大的變化,看來剛纔那個林醫生也說過同樣的話,接著又說出了擔心的問題:“就算治好也等同廢了,瞬希望你能有心理準備,至於宇滕斐就看他醒了以後,能不能挺過這個難關了,我怕他接受不了現實,會把自己封閉起來,這就麻煩了,你也知道上次的事情已經讓他的性情改變了許多。”
這點不用白墨說大家都看的出來,宇滕斐現在變的異常的冷酷,就拿他對東少的事情來看,就知道他現在是用冷酷的僞裝來保護他自己,瞬沉默了半天,最後沙啞的說道:“我知道,我會一直陪著他的,你放心把他的手接上吧,我相信有一天他的手,會慢慢好起來的,只要他不放棄。”
“恩!你是他的支柱,一定要比他堅強才行,現在還是把他的手給接上吧,至於醒後的開導工作,只能交給你辦了。”白墨話不多說繼續手裡的工作,認真仔細的幫宇滕斐坐著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