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們就這么走了嗎?你就不擔心兩位天道擇定人?」
「萬一那些窮兇極惡的人族要是傷害他們可怎么辦?」
鳴白月被那些傭兵里的其中一個人抓走,從另一條路上帶了出去。
而白閆妍和那個一看就不著調的天道擇定人很幸運的落在了那位傭兵頭兒手里。
這種待遇,普通人可是想都想不來的。
而所謂患難見真情,這才是怎么避都避不開的緣分吶!
“動靜小點,快點走!”
電梯這幫傭兵們不敢走,擔心會有埋伏,屆時會想跑都跑不了。考慮再三,只能帶著人質徒步從消防通道那里下樓梯,
幾個人分頭行動,鳴白月稍微走慢幾步,那個挾持她的人就一臉兇狠的拿搶指著人腦袋威脅。
“告訴你,爺爺要是今天走不出去死在這兒,你也得陪葬!”
“啊!!!!”
「宿主,你……」
說動手就動手,這變化,一萬元都要宕機了。
實在是場面太血腥,宿主太殘忍,一萬元根本不敢看。
“爺爺……?”
“陪葬?”
鳴白月一臉無辜地背著兩只手,笑瞇瞇的看著那個滿臉痛苦,濺落一地鮮血蜷縮在墻角的人。
“跟我自稱爺爺?”
“孫子,看起來你對自己的地位,心里很沒有數兒啊”
連自己的輩分都搞不清楚,難怪充其量只能當個可憐的炮灰呢。
“你,你到底是……”
傭兵瞪著眼睛,一臉的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春風的女孩。
手骨碎裂的致命痛感牽動著神經,他胸口的一根肋骨,整整完整的一根骨頭,就被眼前這個人徒手挖出來握在了手里。
從頭到尾,她的臉上那個都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她,是惡鬼……
“瞧你,干什么擺出這樣一副驚恐的鬼樣子?”
“都不帥了呢”
人都要死了,還管什么帥不帥?
它家宿主的這個腦回路啊,一萬元實在不敢恭維,太奇葩了。
“我知道,做人嘛,害怕死亡,畏懼死亡都是人之常情”
“放心,不過是丟了點血,大體上來說,你又死不了”
鳴白月拿著那根還在滴血的肋骨,神情自若地當根棍兒在五指間旋繞,玩歸玩,還不忘記安慰人。
活抽這凡人肋骨的這手段,鳴白月八九百年早就不用了,今日這一遭倒還挺懷念的。
“你,你別過來……”
“離我,離我……”
劊子手嘴上揚著惡魔的笑容,步履輕快。
傭兵想掙扎,卻奈何氣息奄奄,腹部的傷口,鮮血一直汨汨流出,就像是逢年過節受縛待宰的牲畜,眼睜睜看自己被放干了鮮血,血盡而亡。
死亡的過程漫長而又恐懼。
這當然,也可以說是死亡的魅力。
“別怕”
“很快,這樣的痛苦就會終結”
玉指芊芊,鳴白月挑起傭兵被鮮血浸透的衣裳,一只手,從原來的傷口處伸了進去。
血肉攪動的詭譎恐怖與惡心感,像是從地獄伸出來的手在掏挖五臟六腑。
「宿主,你能不能收著點兒,這看起來也太……」
把人骨頭掏出來再往進塞,這……能行嗎?
沒見人都直接昏過去了?
“本神救人的時候,若再置喙,連你一起拆”
“放心,以我的能力,就算是把你拆了,也能完美復原”
這分明就是威脅,就算是知道,一萬元卻也不敢在打攪鳴白月。
“一滴回生,便宜人族了”
“嘖,浪費這么好的東西,早知道就不手癢了”
鳴白月一臉肉痛的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個小瓷瓶,滴出來一滴水液,那傭兵滿身的血液竟轉眼就復原了?
【警告!】
【警告宿主不得使用與此世界不符的仙品!!】
【警告回收!!!】
“嗤——”
“想要啊,不早說,給”
明白月很是大方的把個空瓶子丟了出去。
「宿主,你身上怎么會有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
一萬元在接受宿主靈魂并與之綁定的時候,就已經掃描過一次。
她的身上根本沒有什么空間或者是儲物空間一類的神器,所以一萬元才能放心,也從沒有懷疑過。
可結果,什么叫打臉?
這就是……
“什么,叫不屬于這個世界?”
“我身上有什么,你不是應該一清二楚嗎?”
“畢竟,本神如今也就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族”
“倒是你,面團子。你一個系統,疑心這么重,小心有一天數據亂流,嘭的一下”
“可就得回爐重造了”
邪倪的笑容出現在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身上,總會給人一種鬼泣森森的感覺。尤其是鳴白月邊說還邊做了個嘭的一下炸掉的動作,著實把一萬元嚇得不輕。
它只是一個剛出爐的新生系統,為什么宿主老是喜歡威脅恐嚇它……?
「那,那宿主接下來是要回家嗎?」
“回什么家?”
“你想我用兩條腿下個幾十層的樓梯好累死我嗎?”
鳴白月忘了這棟樓是多少層的來著?八十九還是九十八?
反正她被這個人族挾持走到這里,已經大概是過了十一層,真要走下去的話不得到猴年馬月?
“找之前上來的那個電梯,坐電梯下去”
鳴白月倒著上走,打算從原路返回,頂樓那里應該都走光了,沒什么人,正好方便她。
可等她千幸萬苦的上了頂樓,這……又個什么情況?
她這是成了送上門來的免費人質?
“土妞兒,我叫你跑你為什么傻站著不跑?”
微生棠被鳴白月氣的要昏頭,見過蠢的,沒見過像這土妞兒這么蠢的。
“棠少,你就別怪小月了”
“她還只是個孩子”
白閆妍看不過去的幫著鳴白月說話,三個人被人捆了丟在一塊兒。
「宿主,看起來還不錯,男女主已經初識,是打破陌生人的第一步。」
啊,是挺不錯的。
鳴白月倚在墻角,眼神幽幽盯著微生棠,如果不是他,本神豈會連轉身都來不及就被逮住?
都說什么樣的鍋配什么樣的蓋兒。
蠢貨、白癡剛好作陪,湊成一對兒,誰也別想著禍害誰,也算是利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