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剛纔的那個人,主人不在,底下的惡犬卻已經(jīng)聞著腥味尋來。
看來要不了多久鶴北市就將遭受一場無妄之災(zāi),屆時犧牲必然在所難免。
(看來想過太平日子恐怕是沒指望嘍!)鳴白月悠然自得的在心裡感嘆道。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這人間界的事情與她,終究還是關(guān)係不大。
所謂,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好巧不巧了,鳴白月一直以來都是真正的窮人。
或許她應(yīng)該好好考慮一下,究竟應(yīng)該怎麼樣“獨善其身”?
“小葉子你真好,出去一趟居然還知道給我?guī)c吃的了!”
“不愧是“吃友”,妥妥的革命友情!”
鳴白月一進派出所的大門就收到了孫謝謝的熱情招待,也不能說孫謝謝是對她熱情。
其實,對於吃貨而言,能夠看到眼裡的也就只有吃的東西了。
“老孫,搶小葉子的吃的,你還能不能要點臉了”
“不能。”
孫謝謝豪拒孔慶“道德威脅”,誰都別想和他搶小葉子送他的吃的,“東記章魚燒!遠遠聞著這味兒,我就知道是這個!!”
“我去那邊吃飯了,回來的時候正好路過。”
鳴白月心痛地看著自己一路提回來熱乎的章魚燒,她一路上都沒忍心吃。孫謝謝卻一口兩三個,三下五除二的就進了自己的大肚腩。
吃的這麼快,就不能給她留下點?
貪心的人族!
“小葉子,那邊我也給你帶了份紅燒裡脊,是一家新開的飯店的招牌菜,我出去的時候吃過了,跟你說,超好吃哦!”
“謝謝斑鳩!”
“就咱們這些交情,小葉子你跟我還客氣啥?”
“嗯嗯。”
(真是可愛又慷慨的人族!好人!!)
鳴白月看孫謝謝很是順眼,心寬體胖這詞說的一點都不錯,肥嘟嘟的小胖子,真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了。
孔慶看這兩個小吃貨湊到一起樂滋滋的商量大事。偏偏吧,吃貨的世界他還摻和不進去,不知道爲(wèi)什麼,孔慶站在這兒怎麼感覺有點淒涼呢?
恰好在這個時候,白衣寡淡的***在辦公室的門口喊人。
“白斯言,過來。”
“小葉子,司法醫(yī)叫你!”孔慶拍拍鳴白月的肩膀示意她有人找。
“咦?”
鳴白月不曉得這個時間點兔子來找她會有什麼事?但兔子現(xiàn)在是她的債主,總歸應(yīng)該不會是什麼好事吧?
“司……法醫(yī),你現(xiàn)在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guī)兔幔俊?
走在前面的俊逸男人頭也不回,一句話也不回答。
“那,司法醫(yī)是要催我還錢?”
“這個月時間還沒到,要是還錢的話,劉局那裡還沒有回消息,能先等等不?”
鳴白月打算前期採用拖延戰(zhàn)術(shù)。雖然說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但是還錢這種事情,尤其是欠著兔子的錢,鳴白月還是想能拖多久拖多久。
她爲(wèi)什麼要給一隻兔子還錢?這不科學(xué)。
「宿主,你沒錢就直說,又不會有人嫌棄你……」
這麼拐彎抹角的,一萬元覺得吧,要是宿主肯拉下臉,跟兔子人族服個軟,指不定這錢直接就可以不用還了呢。
(呵呵~~)
時不我待,鳴白月本來是應(yīng)該擁有一山洞金銀財寶的有錢人。可惜了,上一回跟白圖簡單聊了聊,鳴白月發(fā)現(xiàn)老龍沒有給她分錢錢的意識。
放“白斯言”出來歷練也都不管管,最起碼給報銷個路費,伙食費什麼的不可以嗎?
唉!當(dāng)一個視錢財如糞土的人也不好啊。
鳴白月現(xiàn)在就指望著個她的工資養(yǎng)活自己,結(jié)果還得給兔子分,末了可千萬別把自己餓死了呢。
跟著司雨澤屁股後面到了監(jiān)控室裡,鳴白月想當(dāng)然的討債……,那是不可能的。
討債這種掉檔次的事,完全不是我們清冷無心的司法醫(yī)能做出來的庸俗事不是?
“………這個,是給我的?”
銀白色的飯盒上面繪著幾朵淺金的牡丹花,這熟悉的沉甸甸的感覺與視覺以及濃濃的香味。
“糖醋,排骨?”
「狗鼻子?」
隔著飯盒還能聞出來是什麼,宿主這……吃貨?
對於鳴白月來說,這是,天上掉下了“糖醋排骨”?
“聽說你想吃?”
司雨澤倒是很淡定地跟鳴白月說話,就像是一時意起,別無他意。
“想吃,想吃!”
“沒想到,所以這是給我留的嗎?”
鳴白月滿懷期待地驚喜的問,司雨澤也沒有叫她失望點頭答應(yīng)了。
這飯盒裡的糖醋排骨,的確是司雨澤做給她的。
今天早上起來司雨澤發(fā)現(xiàn)家裡冰箱裡的排骨放了很久了,加上其他的材料都有。
那個時候離上班的時間也還早,司雨澤突發(fā)奇想,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盤糖醋排骨已經(jīng)出鍋了放在邊兒上了,反正,他在酒店那邊反正也開著車,也就順道帶了來。
“不過我聽孫謝謝他們說,你已經(jīng)吃過飯了,那就,”
“不是,我外面其實吃的不多,半飽。”
「……拜託宿主,你說這話的時候摸摸自己的肚子好不好?」
「明明都吃撐了還嘴硬。」
宿主每回走路找吃的,那一路上好吃的東西總要全部吃個過癮纔夠。所以回來的時候總是散步著扶牆進的……
人類好像有一句話。
叫什麼扶牆進、扶牆出什麼的,還真的跟宿主有點兒像。
“阿澤,小葉子?你們……在這邊啊?幹嘛呢呀?”
“啊呀,糖醋排骨?”
“阿澤你特意給我?guī)У模磕氵@傢伙怎麼知道我今天中午忙的還沒吃飯?”
監(jiān)控室的門沒關(guān),譚曉跨步進來的時候看到桌上的飯盒眉開眼笑,十分自然的走了過去。
“謝了啊,老司!”
“不用,今天做的排骨……”
譚曉和司雨澤熟稔慣了,也慣常的,咔噠——譚曉打開飯盒,絳紅色的醬汁、鮮香的排骨,光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呀!阿澤你這手藝,色香味沒得說!!也就只有阿澤你做出來的排骨才最好吃!”
“對了,小葉子怎麼不見了?”
譚曉是個簡單利落的人,不僅僅是行事作風(fēng),就算是衣食住行包括吃飯也快得很。
一飯盒的糖醋排骨對於一個女強人來說味道剛好,胃裡舒服了,也能更好的投入後續(xù)的工作。
“她走了。”司雨澤冷冷清清地回答。
鳴白月走的時候司雨澤瞥過一眼什麼都沒說。而譚曉顧上忙吃東西沒注意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