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吉安敏萬萬沒有想到,狡猾的江承竟然把她對面的房子給租下來了。
那天吉安敏打開門準備去上班,正好看到江承在對面開門出來晨跑,她頓時呆了,反倒是江承看到她一臉呆樣,燦然一笑:“吉小姐,早安!”
“我的天,你居然搬到我對面?”吉安敏聽到江承的聲音,才真的相信江承成為自己鄰居這件事了,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你是怎么辦到的?上次房東來催這家人走,他們還不答應(yīng)呢?!?
“房東不行,房東的老婆可以啊?!苯袥_吉安敏眨眨眼睛道:“山人自有妙計,我,就是那個山人?!?
吉安敏給江承逗樂了:“你不是山人,你是美人。”
說話的時候,正好一縷陽光從樓道口射過來,把吉安敏裹在暖暖的光圈里,更顯得她白蜥的臉上如玉一般泛著柔和的光芒,閃亮的眼睛顯得熠熠生輝,把江承都看呆了,直看得吉安敏臉上又泛起兩團紅潤,才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你才是美人。”
一句話,讓吉安敏挺不好意思的,輕輕地打了一下江承說:“別把我頭發(fā)弄亂了?!?
江承又乎擼了一下吉安敏的頭發(fā),笑著說:“我會負責任的。”見吉安敏瞪過來了,便無奈地補了一句:“為你的頭發(fā)。”
眼看著上班的時間到了,吉安敏正要和江承道再見,卻發(fā)現(xiàn)他還跟著,于是問:“我上班去,你干嘛呢?”
江承帥氣地甩了甩頭發(fā):“我跑步啊?!?
于是吉安敏上班的這條路便便多了一道風景,一個女孩笑意盈盈地走著路,一個男孩子時而圍著她繞個圈,時而在她旁邊耳語了幾句,時而倒退著小跑,眼睛里滿滿地都是笑意。
“行了,你明天還是換條路吧,別人都看著我們呢?!奔裁粢姴粩嗟赜腥藳_他們笑,便有些不好意思。
“看就看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江承繼續(xù)在吉安敏身邊跑著,但因為吉安敏是走著,使他看上去更像是原地踏步。
短短的一段路,還小跑著步,但吉安敏仍然用了以往兩倍的時間,主要是走著走著,江承就跑到她面前,倒著跑步,使吉安敏進退不得。
但盡管如此,吉安敏還是覺得很愉快,而且這愉快的時間延續(xù)了一整天,連于樂都感覺到了,趁著工作不忙,忍不住進吉安敏的辦公室,趴在她面前悄悄地問:“吉姐,你今天中彩票了嗎?”
“如果中彩票了,你就看不見我了,我可能已經(jīng)像梁朝偉那樣,跑到希臘喂鴿子去了,或者躺到死海上看書?!奔裁粢贿吤χ约旱墓ぷ饕贿吇赜跇返脑?,不知道這丫頭怎么會突然這么問,自己很像是可以中彩票的人嗎?
“我以為你低調(diào)嘛,你不一直都挺低調(diào)嗎,大隱隱于市嘛?!庇跇氛f著,便動手幫吉安敏整理文件,卻被她接過來了,總裁助理可以接觸的東西,卻不一定是前臺可以接觸得了的。
放好了文件,吉安敏笑了笑說:“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中彩票了,那我一定馬上辭職,訂一張機票……隨便去哪兒都好。”其實小時候,吉安敏有很多的
幻想,幻想自己考上了最好的學校,突然變得非常美麗,中彩票這種事她則沒想過,因為太不可能了。
“那你今天為什么一直在笑呢?”于樂不解地問,在她看來,能這樣笑的人,肯定是著非常值得高興的事,奈何她和吉安敏的關(guān)系不沒好到那種程度,所以吉安敏反而一臉詫異地笑了笑自己的臉反問她:“有嗎?”
吉安敏沒想到自己的心情竟然這么明顯,連于樂都看出來了,她不自覺地摸了摸臉。
“照照鏡子吧。”于樂說著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她那位置除了說去洗手間可以找點借口休息一下,還真不能多離開,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吉安敏不會是被總裁求婚了吧?
吉安敏呆呆地坐在辦公桌前,直到下班了,她才拍了拍臉,準備去米亞娜那里坐坐。誰知道一進門,米亞娜便問:“今天有什么好事嗎?”
“啊??”吉安敏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抓著米亞娜的手問:“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勁嗎?”
米亞娜瞟了吉安敏一眼:“腳步太輕快了,按理說你們齊大總裁現(xiàn)在像是休年假似的窩在他的大別墅里,你應(yīng)該忙得馬不停蹄才對,哪次到我這里來不是拖著一雙腿進來,就像是蝸牛的兄弟似的。”
“嘖嘖嘖,真不虧是未來的女強人啊,這看人的功夫一流棒?!奔裁舨坏貌慌宸瑳_米亞娜伸出了個大拇指。
米亞娜卻不領(lǐng)情,驕傲地說:“那是,還用你說嗎?看人不行我還怎么找出大客戶來,不過你的意思是,我說的沒錯?你今天的確心情很好?”
“大客戶?難道還有人一天來喝一百杯咖啡的?”吉安敏頓時不明白了,一個咖啡館也大客戶嗎?
米亞娜不禁笑了,看著吉安敏搖了搖頭:“當然不會有人一天來喝一百杯咖啡,但是,我要找的大客戶是一天可以給我買一百杯一千杯一萬杯咖啡的人?!?
吉安敏頓時明白了,頓時想起了那個廣告,憋著笑說:“你其實目光可以放得長遠一些,找一個可以買咖啡繞地球三圈的?!?
“我不是個不現(xiàn)實的人,但你可以,但是你又不趕快定下來,那齊輝你說哪點兒不好,年齡和長相都無可挑剔,更不用說家世了,還沒有父母來挑三揀四的?!闭f到這兒,米亞娜想到一個問題,問吉安敏:“對了,齊輝他父母呢?”
吉安敏也是一愣,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沒看見,也是奇怪,你說我在醫(yī)院那么久,現(xiàn)在也是每天把文件往他家送,也沒看見,連電話都沒撞見一個?!?
“???不會是父母雙亡吧,那更好了?!泵讈喣瓤烊丝煺Z,卻被吉安敏拍了一巴掌:“有沒有良心啊,還好呢。”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這樣你們之間完全沒有阻礙了,而且就算有,看這樣子也管不上他,你好好考慮一下吧。”米亞娜說得很認真,吉安敏無可反駁,只好低聲道:“人家也沒說喜歡我啊?!?
“你非要他說出來嗎?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喜歡你啊?!泵讈喣扔X得吉安敏就是傳說中的榆木腦袋,讓她都想敲開看看,里面到底木到了什么
程度。
吉安敏強詞奪理道:“反正他沒說,如果他真說的是你那樣,那干嘛不說呢?一個大男人用得著這么磨嘰嗎?又不是我是大小姐,他是窮小子。”
“說出來你就信了?”米亞娜瞪著吉安敏,恨鐵不成鋼地說。
吉安敏點頭,其實這是她心里的一個痛。吉安敏大學的時候有一個關(guān)系還不錯的男性朋友,那男孩對她特別好,比別人談戀愛中的男孩對女孩都好,可是當吉安敏被他的好折騰得春心蕩羨的時候,他卻宣布有女朋友了。自那以后,只要沒說出來的好,吉安敏絕不往別的地方想。
但吉安敏做夢也沒想到,她點的頭還沒抬起來,旁邊的一個卡座里便有一個人玉樹臨風的人起身道:“那我現(xiàn)在說,還來得及嗎?”
吉安敏驚呆了,是齊輝。竟然是齊輝,他不應(yīng)該是呆在家里,躺在沙發(fā)上,或者坐在院子里看書,然后等著自己拿文件過去批閱以及聽自己匯報工作嗎?
“如果我現(xiàn)在說,吉安敏嫁給我,你嫁嗎?”齊輝再一次地問。
“總裁,你別開玩笑了。”吉安敏緊緊握住米亞娜的手,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她只是覺得自己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不是沒想過,而是真的到了這一刻,卻讓她有些受不了。
齊輝今天穿的很精神,一身灰色的休閑西裝,里面穿著著雪青色的襯衣,松開了最上面的鈕扣,如果再拿上一本雜志,完全可以去拍都市新貴的宣傳海報了。
看到這么一個瀟灑俊逸的男人,米亞娜忍不住把自己身上裹著的披肩撫了撫,可齊輝卻只是看著吉安敏笑:“你為什么認為我是開玩笑啊?”
吉安敏今天穿的高跟鞋太高了,腳有點累,再加上齊輝的壓力,便有些站不住了,于是一屁股坐到齊輝剛剛坐的卡座里說:“因為我是你的秘書,所以你說這話顯得不夠真誠?!?
“為什么?”齊輝不明白了,米亞娜倒是懂了,她忍不住插嘴道:“總裁與小秘書之間的故事太艷情了。”
“那,如果我說,請你嫁給我吧,你覺得夠真誠嗎?”齊輝雙手撐著桌子,定定地盯著吉安敏小聲說,小到只有她能聽得見。
吉安敏抬頭看著齊輝,她想從他的眼睛看到調(diào)侃,或者玩笑,甚至說信口而為,可事實上,那琥珀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來的只有真誠。她急急地避開眼睛,在桌下握緊手,故作輕松地說:“總裁,你不會是想讓我辭職吧,我現(xiàn)在還沒有中彩票呢,會餓死的。”
齊輝笑了,起身對呆立一旁的米亞娜說:“老板娘,麻煩給她來一杯‘初見’吧,給她壓壓驚。”又回過身對吉安敏故作遺憾地道:“好吧,我非常遺憾地告訴你,你失去了一次傍大款的機會?!?
“命里注定的,我也沒有辦法?!奔裁綦p手一攤,配合地做了一臉的遺憾狀。
齊輝在吉安敏對面:“如你所愿,我是開玩笑的,不錯,你通過了總裁的最終考核,要不下個月給你漲工資?免得你餓死了,人家以為奧華廣告因為總裁身體問題而出現(xiàn)了經(jīng)濟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