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巨臉看著楚門,發(fā)出如雷的吼聲,“原來是你殺死了自然與生命古神,篡奪了他的力量!”
“我說,你講話實在沒有道理。蜥蜴之神既然是我殺死的,我得到力量就是天經地義,什么叫做篡奪呢?不過……”楚門抬頭看著,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表情:“你又是誰?”
“我是掌管恐怖的古代神靈,”巨臉說:“這片大地將墮入無休止的恐怖之中,所有的生靈將在絕望中哀號!”
“恐怖古神啊……”楚門想了想,笑了,“真有趣。你們古神現在是不分陣營,都聯合到一起了么?”
按說,蜥蜴之神掌管著自然與生命,如果按照新神的劃分,其實屬于中立陣營,而恐怖之神,則完完全全是混亂陣營。在平素里,這兩個神不打起來就已經萬事大吉了,還指望同仇敵愾?
而現在,卻都做到了。
“這么說來,我們的新神也是如此了?”楚門不禁開始遐想,喃喃道:“我真的很想知道,正義之神與邪惡之神聯手作戰(zhàn),究竟該是什么樣子……”
“團長,拜托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吧?”萊戈拉斯忍不住提醒,“您先把這個怪臉解決了成不,懸在腦袋頂上,看著就瘆人。”
“人家好歹也是神吶,說打發(fā)就打發(fā),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真別給了,他都咬過來了……”
楚門一抬頭。果然,那巨大面孔突然惡狠狠張開嘴,化作吞天巨口,一下將半個山崖咬如口中。只聽轟隆一聲,山峰碎裂,一塊半月形的山崖憑空消失,好像用勺子挖下去一塊的奶酪。
巨臉咀嚼了幾下,然后將溶化為巖漿的碎石啐出。立刻,郁郁蔥蔥的叢林變成了一片火海。
而楚門卻已經懸浮在距離它百米之外,周身隱隱顯現出翠綠夾著銀絲的球體,連同萊戈拉斯一起護在了其中。
“天吶……可嚇死我了……”萊戈拉斯以手撫胸,一臉的心有余悸。這不是他不夠勇敢,而是情形太過怪異,恍若一場噩夢。“勇敢”在這時候,似乎也派不上什么用場。
“怕什么,有我呢。”楚門頭也不回的說,同時一伸手,虛空下壓。剛剛燃起的森林大火似乎被突然抽去了空氣,頓時熄滅。
“就是有你我才害怕好不好?”萊戈拉斯苦笑,“我自己一個人,什么時候遇到過這種變態(tài)?”
“唔……”楚門仔細想了想,點頭贊同:“這么說,我也挺有祥瑞資質的……”
對面,噴出巖漿的巨口再次張開,本著楚門猛撲過來,好像整個天地都被吞噬進去,一時日月無光。
“我說,算了吧。”楚門懶洋洋地說:“如果你只是用這種方法跟我玩,遠遠不行呢。除非,你也本體降臨這個世界。當然,目前看來是不太可能……”
仰起臉,對著那巨口吹了一口氣。好像一陣狂風吹過,那顆巨大的頭顱頓時化作飛灰,消失不見。天地間,只留下恐懼古神憤怒的吼聲。
——也漸漸遙遠了。
楚門靜靜站立片刻,有些意興闌珊的擺擺手,“我們回去吧。”光芒一閃,兩個人消失不見。
回到首都,楚門直接帶著萊戈拉斯進入官邸,同時通知管家去把教會的負責人都找來。大約一個小時之后,水晶神教高層齊聚于此。
“這次召集諸位,主要是一件事情。”經歷了那場戰(zhàn)斗,楚門似乎有些疲憊,這讓萊戈拉斯有些意外。因為他感覺,楚門擊敗那個古神,似乎沒費吹灰之力。
所有人都認真的看著他,等待下文。
“首先問一下,我們的虔誠教徒,現在到底有多少?”
這是肖恩大主教的事,他低頭想了想,說:“我們現在有教徒十多萬,真正虔誠愿意為女神赴死的,大概有四千多人。”
“對于一個教會來說,這已經很不錯了。”楚門點點頭,沉思一會兒,說:“我打算把教徒都遷到大陸西方,你們怎么看?”
“遷走?”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教宗這個決定,實在是太突然了。
“對。”楚門的回答十分果斷,看樣子不是開玩笑。
“西方的話,那些國家會接納我們么?”肖恩大主教問出一個大家都深感疑惑的問題。
“沒有國家。”楚門說:“看來,你們還沒有了解我所講的西方是什么……”他攤開一張地圖,上面繪制了整個大陸的全貌,這是烏龜族的測繪產物,遠比現在大陸上通用的地圖遼闊準確。
楚門指著大陸東北上的一個小點,說:“這是我們的所在地,而目的地是……”眾人的目光順著他的眼睛移動,發(fā)現他在地圖上劃了長長一條線,越過所有國家,直指大片黃色的凄涼之地。最后,在一個綠色的小點上停下來。
“這……”瓊斯老師皺了皺眉頭,“這也太遠了吧,我算一算,這距離總共怕是有……”
“四千公里。”楚門說。
“四千公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在大陸上,這個距離簡直是難以企及的天文數字。很多人一輩子走的路加起來,怕是也沒有這么長!
“這太困難了吧?”萊戈拉斯表示出自己的疑慮,“這么長的距離,恐怕要走上好幾年!沿途沒有補給,吃什么呢?更別說,要穿越這么大的沙漠了。對于一般人來說,根本不可能吧?”
“我當然不會讓他們走過去。”楚門說:“我已經和烏龜族商量好,他們會用機械幫我們運輸人員。”
“但就算這樣……”水晶之刃的愛德華最近一直和烏龜族呆在一起,有了一些基本概念,說:“他們的設備,也運不了這么多人吧?原有的設備偏小,運載能力很差。就算趕制新機械,也需要很長時間吧?”
“你說的沒錯。”楚門點點頭,表示贊許,“所以我問,咱們到底有多少核心教徒。否則,就是有設備運,他們也未必肯走。先行者,肯定要吃不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