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電話,席昊洋不知道在干什么,亂哄哄的,他有些驚喜,在對面喊:小凱,怎么想起跟我打電話了?
我苦笑了一聲,問他有沒有時間,他說沒事你說就行,然后我說我昨天被人給砍了。
席昊洋在那邊操了一聲,問是誰,有沒有事。
我說我在醫院呢,席昊洋問清楚是哪個醫院,讓我等著,然后就掛了電話。
一個小時后,席昊洋推開病房門,看見我這樣,第一句話就是操,這他媽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打架不是挺厲害的嗎?
我說:席哥,我就算是再厲害,也干不過那八九個拿著鐵棍子的人啊,對了,你人不是認識一個叫周小胖的人?
席昊洋一米八多的個頭,但是身子很單薄,臉色常年是白的,看起來病懨懨的,但是我知道這狗日的不是什么好東西,像是一條陰損的蛇。
他聽了這話,皺著眉頭說:周小胖,沒聽說過這號人啊,你是怎么惹上他的?我一五一十,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席昊洋聽說我進女子監獄后,并沒有王斌他們聽見我進去的那種反應,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說完之后,席昊洋說:小凱,這女子監獄我也聽過,那地方可不太平啊,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說你一個考試能進到那里面去?那可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地,號稱是我們這里油水最足的職業,你不可能進去啊?
我又說了大長腿這件事,席昊洋聽見大長腿,說:那女的是不是叫唐茹?我說是啊,席昊洋臉上有些精彩,有些吃驚也有些羨慕,說:那可是個尤物啊,天津圈里多少人想跟她發生點什么,不對,她不是有個未婚夫叫連皓嗎,怎么,你現在成了她養的小白臉?
我罵了一聲滾,說那是我姐,好像就是她把我安排進去的。
席昊洋點了一根煙,坐在我旁邊說:要是你這么說,那個周小胖應該跟連皓實力差不多,不過我怎么沒聽過這個人呢,我回去幫你查查,別管事誰,把你打成這個摸樣咱們都不能忍了。
我躺在床上,看著以前的主席,沒說一個謝字。
席昊洋在我這呆了半個多小時,弄清事情真相后就走了,臨走前,他看著我的諾基亞笑著說:小凱,我說了多少次了,給你換個手機,你就不肯
我在床上喊:滾滾滾,我特么不受你這富二代的嗟來之食。
其實我身上真正受傷的是頭上那一棍子,我這皮實慣了的人,感覺住院都是多余的,三天后,席昊洋過來接我出院。
我頭上還纏著白色繃帶,身上被揍的地方一動還是稍微有些疼,但已經好多了,那天席昊洋走了當天下午就跟我說了關于周小胖的資料。
周小胖不是紅二代,也不是官二代,是一個標準的富二代,家里有些小錢,他爹是一個房地產老板,資金不詳,屬于標準的那種錢多人傻的紈绔。
那天給我大電話的時候,席昊洋就在那頭笑,我不知道他笑什么,問他,他說等我出院之后跟我一個驚喜,我以為他要直接幫我辦了周小胖,嚴肅的說自己要親自動手,不然不能出這口惡氣,席昊洋說好。
席昊洋接我的時候開的是一輛奧迪tt,麻痹,我做前面不知道是心里作用還是怎么的,就感覺擠巴的慌,上大學時候,我好像是記得席昊洋開的一輛寶馬z4,都是跑車,我不喜歡這樣的,不過讓我搞不明白的是,貌似奧迪比寶馬還便宜,他怎么還活倒退了。
席昊洋一邊開著車,一邊跟我說:今天晚上我帶你去個地方玩玩,那地方可是好地啊,多少人想進都進不去。
我說:哥,咱先別玩了,幫著我把那周小胖給辦了吧,我這一天不報仇,我心里憋的慌,行不行?
席昊洋有點陰陰的笑著:小凱,放心,你不是那個呂月現在跟著周小胖嗎,你們這矛盾也是從呂月開始的,是吧,咱們不光要報復周小胖,也要報復呂月。
我說:那就別了吧,我和那女人已經沒什么關系了,再說
席昊洋給我扔過來一根煙,打斷我的話,說:你就別管了,晚上就知道了,我不是沒數,就看今天晚上的吧,給你透個底,咱們今天晚上干的事,比揍周小胖可刺激多了。
看見他這么堅持,我也沒辦法了。
在車上跟大長腿發了一個信息,說自己出院了,不過大長腿似乎是真生氣了,不光是這幾天沒來看我,就連信息都沒回。
我和席昊洋在酒吧呆了一下午,下午五點多的時候,他看了看手表,說了聲:差不多了,咱們走吧,帶你去參加個聚會。
聚會,又他媽的是聚會,我現在對著富二代的聚會好無感啊,本來說不想去,但是席昊洋說:走吧,這聚會周小胖也在,干他麻痹的去。
聽見這話,我趕緊鉆到了車上。
席昊洋先是開車來到一個小區,在那小區里接了來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不過有些操蛋的是,這倆女的都帶著那種晚會面具,身段倒是挺好,但是看不出臉蛋,我們倆進到房間里,他扔給我一套衣服,還有一個面具,讓我戴上。
這尼瑪是搶銀行的節奏嗎,不對,應該是陰周小胖,可是要陰周小胖的話,為啥還要帶著倆女的?
我換上那身燕尾服,伸了伸手,感覺挺合身,出來的時候,那兩個花枝招展的女的一個勁的往我身上看,其中一個帶著蝴蝶面具的問:席哥哥,這個帥哥哥叫什么啊?怎么也不介紹認識一下?
席昊天笑罵了一聲:怎么了,現在就發癢了,這是我哥們,行了,先別說了,小凱,你頭上那東西能撕下來嗎?帶著真掉價。
我把頭上那繃帶撕了下來,其實好的已經差不多,然后弄了弄頭發,找了雙皮手套帶上,帶上那準備好的擋住半個臉的面具就從房間里出來。
下樓后,席昊天把tt的鑰匙扔給一個女的,讓她開車,然后帶著我鉆進一輛卡宴中,四人兩車,出了小區,大概是走了半小時,天都黑了,車開到郊區,到了一個別墅前面,今天不知道是什么聚會,停著十幾全是好車,幾乎趕上上次跟大長腿參加的那個聚會了。
進別墅的時候,門口堵著兩個帶著黑墨鏡鐵塔一樣的壯漢,伸手攔住我們,席昊天從身上掏出一個金色的卡,上面什么都沒有,就畫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籠子形象,那倆保安看了之后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四個人,四萬塊。
我一聽這話,心里撲騰起來,這尼瑪是干嘛的,就光入場費就一萬,可是席昊天早就準備好了,后面那帶著蝴蝶面具的女孩從包里掏出四沓毛爺爺,遞了過去。
收了錢,這兩人才拉開門,讓我們四個進去,我低聲在席昊天身邊問:席哥,這他娘的是干嘛的啊,就入場費就一萬多。
席昊天說:這算什么,有些人要是沒熟人帶著,就算是有錢也進不來,行了,待會你就知道了。
我們進了別墅之后,那里已經有了十幾個人,里面的人都是一對對的,而且都帶著面具,我靠,我這是來參加假面趴了不成,現在我哪有功夫干這個?
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帶蝴蝶面具的女的走到我身邊,挽住我的胳膊,拉著我就往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低聲問我:小帥哥,是不是第一次來?
我說:是啊,這是干什么的地,怎么還都帶著面具啊?
那個蝴蝶面具的女的笑嘻嘻的說:這可是好地方啊,我打賭,你來了這一次之后,肯定會想著來第二次,你是第一次來,不如待會我倆先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