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人體無論如何也無法變成巨蟒,哪怕是吞食再多的“化龍果”也沒辦法變成傳說中的神龍,只能另辟蹊徑,尋找別的辦法。
鐘犸思考著“化龍果”的問題,迷迷糊糊中進入了夢想。
第二天一早,生物鐘及時把鐘犸喚醒,他一個激靈翻身起床,洗漱了一番之后,來到天臺上開始打拳。
原本都是在后院的草地上打拳,自從上次惹惱了胡小蝶一次之后,鐘犸打拳的地點就已經(jīng)換成了天臺。
如今已經(jīng)習慣了在天臺,哪怕是和胡小蝶的關(guān)系重新融洽,鐘犸一時間也改不掉習慣,索性就繼續(xù)在天臺打拳。
一通《洞玄子七十二技》打完,第十九個姿勢成功突破之后,鐘犸如今已經(jīng)可以開始打第二十個姿勢。
這個姿勢的難度比第十九個姿勢略小,卻高于第十八個姿勢,第一次嘗試,鐘犸也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的動作,便無力繼續(xù)。
好在鐘犸也不貪功,對這種可以看到的進步頗為滿意,打完之后,洗了個澡,便來到飯廳里吃飯。
胡小蝶也已經(jīng)做完了活動,此時正坐在餐桌旁,看到鐘犸過來,對一旁的尤佳音點了點頭,示意開飯。
尤佳音望了鐘犸一眼,無聲的說了一句什么,鐘犸看到了尤佳音的嘴型,不由得有些頭疼。
他分明看到,尤佳音在說她已經(jīng)安排好了時間,讓鐘犸抽空和她一起去見胡慶生。
上周忙著處理悟蒼山的事,鐘犸都還沒來得及調(diào)整“智力賭博藥劑”的配方,也沒有足夠的數(shù)據(jù)支撐,哪怕是真見了胡慶生,鐘犸也只能緩解一下對方的痛苦,而沒有十足的把握讓他重新站起來。
這對鐘犸來說,多少有些不利。
鐘犸的想法,還是希望能夠在見到胡慶生之后,就用讓對方站起來的手段,徹底鎮(zhèn)住對方,然后才好實施下一步的計劃。
在鐘犸看來,胡小蝶太累、太辛苦,又是個女人,長谷國際這個爛攤子,最好還是由胡慶生來接手。
可若是不能鎮(zhèn)住對方,鐘犸相信以胡慶生的老奸巨猾,只會推說胡小蝶比他更適合掌管長谷國際,繼而拒絕再次接手。
鐘犸覺得長谷國際是個爛攤子,自然是帶有些偏見,因為胡小蝶需要背負它,帶著長谷國際走上更高、更遠、更強的道路。
可實際上,長谷國際的經(jīng)營狀況是極好的,而且這幾年的增長幅度都很大。
鐘犸默默想著心事,難得吃早飯的時候沒和胡小蝶怎么交流。
胡小蝶雖然感覺有些奇怪,卻也沒說什么,而是考慮公司里的公務(wù)。
一頓早飯默默吃完,鐘犸開車送胡小蝶來到公司后,便改換了身份,來到麗香聯(lián)合。
鐘犸來的不算早,去也不算晚。
他趕到麗香聯(lián)合辦公樓的時候,路國華已經(jīng)先他一步來到辦公室,看到鐘犸,他微微點了點,便繼續(xù)埋頭工作。
看到路國華如此做派,鐘犸也不禁感到有些好奇,走過去道:“路兄,你這是在忙什么呢?我記得我們的工作只是公關(guān),好像平時也不用來公司報道,你
這忙個什么勁兒?”
路國華面無表情的繼續(xù)工作,也不抬頭,只是道:“比起閑散的公關(guān)工作,我還是更喜歡辦公室里的氛圍,我自己跟人事部申請了個兼職,目前在幫倉儲部做統(tǒng)計工作。還有,我不喜歡‘路兄’這個稱呼,聽起來很猥瑣,你可以叫我國華,也可以直接叫我路國華!”
鐘犸笑了笑,道:“好的路兄,看你這么忙,我都不好意思打攪你工作,對了,讓我看看,你都寫的什么。”
路國華額頭的青筋抽搐了幾下,他強忍著怒意道:“我說過,不要叫我‘路兄’,還有,你說不打攪我工作,又看什么?”
鐘犸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道:“路兄,何必在意這些細節(jié)?我們都是同事嘛,大家應(yīng)該互相幫忙,來,我?guī)湍阕鲆恍?
“不用你幫忙……”
“刺啦……”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弄爛了啊……”
鐘犸毫無誠意的跟路國華道著歉,隨手把碎掉的文件丟在路國華面前,攤了攤手,道:“對不起啊,路兄,我好像沒有幫到你的忙,反而給你添亂,我還是在一邊看著比較好。”
路國華額頭青筋又抽動了一下,勉強笑了笑,道:“算了,我再弄一份就是。”
“鐘胡,你幾天不來上班,一上班就跑來欺負同事,你給我進來!”
趙嫣然這時候走出電梯,正好看到鐘犸欺負路國華的一幕,感覺有些好笑之余,敲了鐘犸一記,讓他跟自己一起進辦公室。
“好的,趙總!”
鐘犸答應(yīng)了一聲,跟在趙嫣然身后進了辦公室,心頭卻在嘀咕,這路國華到底圖謀的是什么,居然如此的隱忍不發(fā),還主動要求兼職了倉儲部的工作……
等一等,倉儲部?
鐘犸心頭微微一跳,感覺到自己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卻也沒有著急,而是先進了趙嫣然的辦公室。
“怎么樣,你家里的事有沒有全部處理好?”
鐘犸見趙嫣然都還沒有坐下,就急著問自己的情況,不由得搓了搓下巴,懷疑到底是自己人格分裂,還是趙嫣然有些不正常。
這個女人對自己這個下屬,未免有些關(guān)心的過份了些吧?
鐘犸暗自嘀咕之余,還是老老實實的道:“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謝謝趙總打錢過來,可是幫了我的大忙。”
趙嫣然隨意的揮了揮手,道:“錢嘛,紙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有什么可說的?倒是你,昨天怎么沒來上班?”
鐘犸喊冤道:“趙總,我冤枉啊,我昨天來過啊!”
趙嫣然忍不住瞪了鐘犸一眼,隨即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道:“你來公司轉(zhuǎn)一圈,也好意思說自己來上班?”
鐘犸理所當然的點頭道:“對啊,趙總你不在,公司里也沒什么工作安排給我,反正都是閑著沒事做,我還不如出去找找看有沒有什么兼職。反正能多賺一點,就多賺一點。”
趙嫣然望了鐘犸一眼,想了想問道:“鐘胡,你是不是很缺錢?”
鐘犸搖了搖頭,道:“不是很缺錢,是
非常缺錢!趙總,你這不是廢話嗎?誰敢說自己的錢夠花?你看就拿你來說,堂堂大公司的總經(jīng)理,還不是要努力工作掙錢?”
趙嫣然張了張,想告訴鐘犸,自己來這家公司當總經(jīng)理,并不是為了掙錢,可一想到她還欠著鐘犸的十六萬塊沒還,而她的信用卡又被父親給停掉,不由得一陣心虛。
別說,信用卡一停,她還真不能沒有這份工作,還真得努力工作掙錢!
一念及此,趙嫣然只好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公司請你來,也是給了基本工資的,你好歹也要在公司里待上幾天。不說天天在,起碼一周有個一兩天能看到你,要不然,公司里其他人會說閑話的。”
鐘犸點頭道:“趙總說的有道理,那我今天就待在公司里,哪兒也不去!”
趙嫣然見狀,有些好笑的白了他一眼,道:“少在我面前裝乖,抖機靈!你要是真的閑不住,就跟路國華學學,自己主動找點兒事情做。真要是一直閑著,再能干的人也會廢掉!”
鐘犸擺出一副心領(lǐng)神會的模樣,點頭道:“趙總說的有道理,那我就去倉儲部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吧!”
趙嫣然有些奇怪的望了鐘犸一眼,道:“前幾天路國華申請幫倉儲部做計劃,你也想幫倉儲部幫忙,你們這是怎么了,倉儲部有那么忙嗎?算了,隨便你好了,我還有文件要看,你自己去吧!”
“好的,趙總!”
鐘犸答應(yīng)了一聲,便離開了趙嫣然的辦公室,向著倉儲部走去。
麗香聯(lián)合的倉儲部是李崇明到來后,力排眾議設(shè)立的,之前并沒有獨立的倉儲部,而是通過合作的物流公司調(diào)貨。
建立倉儲部,就意味著麗香聯(lián)合需要自己的物流鏈,而建立物流鏈是一個相當繁雜的事情,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對于一幫沒什么創(chuàng)新意識,只想著吃老本的元老們來說,這自然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可在李崇明的大力推動之下,麗香聯(lián)合終歸還是建立了自己的倉儲部,一個專為香水銷售建造的,區(qū)別于其他洗化部門的獨立部門。
鐘犸問清了倉儲部的位置,便下樓向著倉儲部走去。
麗香聯(lián)合在濯錦總部基地購買的一棟樓只做辦公使用,倉儲部則在園區(qū)的C區(qū)位置,一個專門為企業(yè)進行大物流運轉(zhuǎn)興建的園區(qū)。
鐘犸來到倉儲部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除了一個守門的庫管,整個倉儲部都沒有第二個人,也不見車來車往裝貨、卸貨的繁忙景象,好奇之下,他不由得走過去問了個究竟。
約莫四十幾歲的庫管望了鐘犸一眼,有氣無力的道:“李總失蹤后,倉儲部就跟被人遺忘了似的,根本都沒人管過我們。他們裝貨、卸貨都是通過合作的物流公司,我們倉儲部,差不多已經(jīng)處于半裁撤狀態(tài)。”
有道是人在政在,人亡政息。
李崇明不過是失蹤,都還沒有通報死亡,麗香聯(lián)合的那幫子元老,就已經(jīng)開始明目張膽的廢掉了他的政策。
不過也正因如此,鐘犸益發(fā)好奇,這倉儲部里面,是不是隱藏著什么別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