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嘿嘿,挖個坑,給他們跳!
張了張口,像是話都卡在喉嚨,燒的她難受:“雷俊川!你在說什麼,凌杉杉關(guān)我什麼事?我做什麼了?”
雷俊川冷哼一聲,若不是杉杉那邊他現(xiàn)在只問了個大概,也沒有確實(shí)證據(jù),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放過蘇月?
只是他知道大概,俞採潔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本來就因爲(wèi)杉杉進(jìn)了地下錢莊很是擔(dān)心,現(xiàn)在雷俊川突然這麼說,俞採潔心裡一驚,拉住他的手:“怎麼了?杉杉怎麼了?”
“小潔……”雷俊川一怔,才記起來,俞採潔在身邊,他剛纔也是一下子激動就沒想起這點(diǎn),眼下他連忙拉住俞採潔,“放心,杉杉沒事,只是有些事我會查清楚,有些人做了什麼事自己也知道!別等著我來說!”說著,雷俊川拉著俞採潔的手轉(zhuǎn)身就上了車,踩了油門,車子急速的往前飆去。
蘇月和關(guān)天陽站在原地,蘇月的心一起一浮的,很是煩躁,關(guān)天陽瞇了瞇眸子,腦袋裡仍舊是一遍遍迴響著雷俊川剛纔所說的話。
……
關(guān)天陽,你這麼護(hù)著蘇月,你可知道她利用你做了多少噁心的事?
……
你倒是問問蘇月,問問你一直護(hù)著的女人,爲(wèi)了刺激小潔,光明正大的動不了小潔,退而求其次的對小潔的好朋友,凌杉杉做了些什麼,嗯?
……
你可知道她利用你做了多少噁心的事?
……
這些話一遍遍的衝擊著他的大腦皮層,他擰緊了眉頭,俊臉黑沉了一片,蘇月輕輕的回眸察覺到他的神色,心頭一跳,微涼的小手伸過去拉住他的大手,關(guān)天陽冷冷的看著她,蘇月咬咬牙,精緻的小臉有些慘白:“天陽,你被雷俊川影響了是不是?我去你公司幫忙,做你的助理,每天跟著你跑,我能對凌杉杉做什麼?”
關(guān)天陽心口一窒,有些不知道什麼滋味的感覺“月兒,你老實(shí)說,你有沒有……”
“你要是懷疑我,那就明說!”蘇月冷笑著甩開他的手,“寧佑被俞採潔迷惑,俊川也被俞採潔教唆,現(xiàn)在我身邊就剩下你了,你還不信我?”
“不是,月兒,我只是……”
關(guān)天陽有些著急的想去拉她,蘇月卻伸手推了他一把,腳下高跟鞋一扭,啊的一聲整個人摔倒,她特別的側(cè)了側(cè)身子,潔白的衣袖一下就被劃破了,水泥地的沙石在她的手臂上劃出一道血痕。
“月兒!”
所謂關(guān)心則亂,關(guān)天陽看著她受傷了,一顆心早就提起來了,哪裡還想得起剛纔雷俊川的話,他連忙蹲下身子要扶起她,蘇月眼底閃過一絲光芒,暗自的擰了自己大腿一側(cè),痛的她淚眼漣漣:“我不要你管,你不是信別人不信我嗎?那就不要管我了!寧佑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我還以爲(wèi)你跟寧佑不一樣,我……我看錯你了……”
“月兒!我信!我信你!”關(guān)天陽伸手把她抱緊在懷裡,心裡是陣陣的嘆息,他的月兒是這麼的善良這麼的美好,他怎麼能聽信雷俊川的挑撥呢?
“俊川?杉杉到底出什麼事了?跟蘇月有什麼關(guān)係,他們……”
一路上,俞採潔不停的問,她怎麼能不著急,凌杉杉可是她最好的朋友,最近因爲(wèi)陸家的事,還有陸寧佑的失蹤,她纔沒心思找凌杉杉,想著她找到工作了,生活也比較穩(wěn)定了,而且她的性格爽朗,應(yīng)該過的開心纔對,怎麼突然出事了?
雷俊川把車子停到了車庫,才轉(zhuǎn)過頭看她,見她是一臉的擔(dān)憂,他微微的嘆口氣:“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清楚,我告訴你我見到杉杉進(jìn)了地下錢莊的事,你記得吧?”
俞採潔連連點(diǎn)頭,雷俊川拍拍她的頭又說:“我跟著進(jìn)去找了一圈,找到她了,她不是去借錢,但是也差不多了,你知道她在那裡跳舞嗎?”
跳舞?
地下錢莊跳舞?
俞採潔秀眉緊蹙,她是沒進(jìn)去過江東的地下錢莊,陸寧佑也沒跟自己提醒過,可是從雷俊川的神色自然而然的看得出來那不是個普通人該去的地方。而且就算他不說,單單知道是做地下交易的,不能見光的,能有什麼好事?
在那裡面跳舞,俞採潔不是白癡,肯定不會以爲(wèi)是在裡面跳天鵝湖或者圓舞曲!那……那是……
“她跳鋼管,幾乎不……不穿衣服。”雷俊川扯了扯嘴角,他以前玩的最兇的時候自然也看過這樣的舞蹈,可是眼下跳舞的人是俞採潔的朋友,他就覺得難以啓齒了,心裡暗自的又罵了凌杉杉幾句,那個該死的笨女人。
“什麼?”
俞採潔吃驚的叫出來,幾乎是忘了自己還坐在車裡,情緒一激動,頭一擡,砰的一下就撞到了車頂,痛的她直暈眩。
“沒事吧?”雷俊川手忙腳亂的拉住她,輕柔的擡手給她揉著頭頂,“小潔,你別那麼激動,你還有兩個寶寶呢,你是要嚇?biāo)浪麄???
俞採潔暈眩了好一會,才緩緩的回神,聽著雷俊川的話,她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小腹中的寶寶也是一陣的心慌意亂,急忙伸手去安撫寶寶的情緒,好一會兒才穩(wěn)定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她還在嗎?不行,你帶我去找她!”俞採潔一想著凌杉杉在那裡跳舞,肯定是受盡了白眼的,她哪裡坐得住。
雷俊川按住她的肩膀:“我?guī)鰜砹?,安置在我這邊的公寓,不用擔(dān)心?!?
這麼說著,俞採潔才稍微的鬆了口氣,只是一瞬間又?jǐn)Q緊了眉:“那杉杉怎麼會去那裡的?她之前找到工作的啊,她缺錢嗎?”
“這個就是我要告訴你的問題。”雷俊川沉了臉色,“她去的慶合是關(guān)天陽的公司,這點(diǎn)你們兩都不知道?”
猛然的一怔,俞採潔瞪圓了眸子,慶合?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對了,之前杉杉說要去面試的時候給過自己看這家公司。
她那時候還覺得這個名字挺耳熟的,似乎跟瀛海那邊陸氏旗下的好多家公司名字有異曲同工之妙,可是她畢竟也不熟悉陸氏的產(chǎn)業(yè),自然是沒往深處想,而且不過是公司名字而已,可是卻沒想到是關(guān)天陽的公司?
“關(guān)天陽的公司……”俞採潔喃喃的重複著他的話,像是意會到什麼,不由得開口,“那你剛纔怎麼說跟蘇月有關(guān)?關(guān)天陽幫著蘇月去害杉杉嗎?”
這叫什麼事兒?
怎麼那麼亂?
不忍心看到她又要多煩惱一件事,雷俊川伸手扳過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小潔,這事你不要管了,交給我就好了,你現(xiàn)在煩惱的事難道還不夠多嗎?”
“可是……可是杉杉她……”
“以前那是我們都不知道,所以別人纔會有機(jī)可乘,可是現(xiàn)在我知道了,即使來龍去脈還不清楚,也沒證據(jù)說是蘇月在搞鬼,但是我會查清楚的,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
雷俊川有些心疼她。
爲(wèi)了陸寧佑的事,她已經(jīng)操碎了心,今天陸方舟敢光明正大的開記者會逼她,就是要她把陸氏的所有都交出來,陸寧佑一天沒回來,她就必須過這樣殫精竭慮的日子,她不是一個人,肚子裡還有兩個孩子,他看著真的覺得不忍。
“我……”
“小潔!”雷俊川的語氣嚴(yán)厲了些,“你也瞭解你朋友的性格的,我問了好久她才模凌兩可的說了幾句,應(yīng)該是公司賬目出了錯,她想在短期內(nèi)賺錢填補(bǔ)纔會跑到那裡去,她什麼都不說就是不想你擔(dān)心,要是你知道了肯定要去幫她,她面子上也過不去,聽我的,這事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
俞採潔一愣,心底有些酸,確實(shí),別看杉杉那個人遇到事情都是笑嘻嘻的,可是她這麼多年來因爲(wèi)家庭關(guān)係過的多苦她都不曾說過一個字,要不是那次喝醉了哭了,俞採潔根本不知道她一個人撐著這麼多,不自覺的嘆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俊川,謝謝你了……如果,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如果真的跟蘇月有關(guān),蘇月肯定是衝著我來的,你……”
“我知道,我會的?!崩卓〈ㄐα诵Γ驍嗨脑?,“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累的你掛著兩隻熊貓眼,等寧佑回來了,都認(rèn)不出來了。”
俞採潔苦澀的笑了笑,小拳頭微微的握緊,寧佑,你在哪裡,回來好不好?我跟寶寶都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了。
上了樓,還沒到陸方遠(yuǎn)的房間,就聽到他傳出來的重重咳嗽聲,俞採潔停住腳步,眸光暗淡,不自覺的嘆息。
陸方舟今天突然來這麼一招,不管虛實(shí),賭的就是她除了視頻外沒辦法弄出陸寧佑的真人來,她只能將計(jì)就計(jì),繼續(xù)設(shè)計(jì)了一個稍微複雜點(diǎn)的視頻,類似於能對話的機(jī)器人,她瞭解陸寧佑,自然知道他遇到這樣的情況該怎麼回答,她害怕這樣的視頻做不出來,可是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做出來了,靠著暫時蒙過去了,可是能蒙多久?她也不能保證。
想了想,敲門進(jìn)了房間,把事情詳詳細(xì)細(xì)裡裡外外的跟陸方遠(yuǎn)交代了一次,陸方遠(yuǎn)眼底升起的希望又一點(diǎn)點(diǎn)的破碎,她看著也覺得難受,只是這就是事實(shí)。
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傍晚,她沒胃口吃飯,就吃了一碗小米粥,洗了澡,安靜的站在窗口,她想著,陸方舟不會就這麼罷休的,單從他敢光明正大的拿出什麼亂七八糟的骨灰來驗(yàn)就看的出來,只是他計(jì)劃的事應(yīng)該百分百纔對的,怎麼驗(yàn)出來的是麪粉?
脣角微微的上揚(yáng),俞採潔凝視著深邃的夜空,似乎背後有人在幫著她呢,可是,這到底是誰呢?
天氣越來越?jīng)?,臨近年關(guān),距離過年還有兩個半月,可是氣氛已經(jīng)很熱鬧了,路上張燈結(jié)綵的,似乎都在準(zhǔn)備著過年的年貨了。
一大早,江東就下了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起身推開窗子望過去,只不過是一個晚上,遍地都是皚皚白雪,偶爾的幾株小草從白雪地裡冒出頭來,又被雪花砸彎了腰。
俞採潔不不由得撫了撫肚子,已經(jīng)七個多月了,肚子裡的寶寶越來越活躍,她只要稍微的陷入沉思或者剛剛起了皺眉的念頭,兩個寶寶就各自踢她的肚皮,非要她笑了,才靜下來。
周麗常常拿著湯水過來,見了這狀況,也是掩著嘴在樂呵,說這兩娃娃這麼懂事兒,大概是女孩子,貼心呢。她倒是不介意男女,寶寶現(xiàn)在能一切正常,她已經(jīng)很感激了。
“小潔?!崩鋭齑掖业那瞄T走了進(jìn)來,見周麗也在,他還是換了稱呼,“少奶奶,沂南那邊有消息了,說是找到了些陸少的東西……”
“什麼東西?”俞採潔按奈著心底的慌亂和激動,“那他人……”
冷勳搖搖頭,回頭把公文包裡的東西遞過去,俞採潔一愣,是陸寧佑的戒指,他們兩還沒舉行正式的婚禮,所以陸寧佑買的一對情侶鑽戒也沒正式送給自己,女式的那隻俞採潔笑著說先放在家裡的抽屜裡,等婚禮的時候他再給她,可是男式的那個,陸寧佑非要自己戴著,他說了,自己桃花太多,這個戒指戴上了,能避桃花。
俞採潔那時候聽了,直笑他臭美,可是陸寧佑真的戴著了,去哪兒都戴著,很少摘下來過,就像他說的他戴了戒指,即使婚禮還沒舉行,很多人都知道他是有老婆的了,即使再猴急再不介意,也得掂量著點(diǎn)辦事,可是眼下戒指卻不在他身上……
接過戒指的手顫抖的厲害,冰涼的戒指放在她的手掌心,有著沁入骨髓的涼意。
“少奶奶,雖然上次設(shè)計(jì)的視頻很成功,但是也不是永久之計(jì),陸方舟那樣的老狐貍,搞不好這麼久沒動靜,就是去找突破口去了。”冷勳有些著急,也顧不得周麗還在,“少奶奶,陸方舟已經(jīng)向法院提交申請,說明要處理父親的身後事以及財(cái)產(chǎn),希望不用再回到監(jiān)獄裡去,他之前收監(jiān)的時候一直表現(xiàn)良好,而且提前出來也找了人疏通關(guān)係,恐怕……”
“我知道?!庇釖駶崝Q緊了眉,想說什麼卻又看到周麗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她緩了緩語氣拍了拍周麗的手,“媽媽,你別擔(dān)心我。”
周麗嘆了口氣,想著自己在這裡多少有些不方便,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媽媽去小廚房看看湯熬好了沒有,你和冷特助慢慢談。”
看著周麗走了出去,冷勳忍不住又開口:“都那麼久了,恐怕……”說著連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他也不願意接受,可是眼下的情況不容他不接受,“現(xiàn)在陸氏的股東們都在商量,誰坐這個位置,眼下如果不快點(diǎn),那麼陸方舟上不來,陸思年也會上位,如果兩人都不上位,另外的股東會推選別的ceo,這……”
“不行!”俞採潔斷然拒絕,手裡握緊了戒指,“寧佑沒死!他會回來的!”
“少奶奶,我也這樣想,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實(shí)就是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而且這戒指……”冷勳說著也有些哽咽,“如果陸少還在,他怎麼會不回來……”
“絕對不能把陸氏交給陸思年,他只會糟蹋了爺爺?shù)男难!庇釖駶嶉]了閉眼,心裡很痛。
“可是眼下……”
還沒說完,外頭又是一陣的吵吵嚷嚷的,俞採潔擰緊眉頭:“外面又怎麼了?”
冷勳一愣,連忙起身衝出去,過了一會又臉色蒼白的衝回來,說話都有些艱難:“是陸方舟他們,冒雪站在外頭,想要請少奶奶你交出陸氏的股權(quán)文件。”
俞採潔怒然的站起來,又來這招?上次不給,這次是要直接逼迫了嗎?好,比心狠是不是?那好啊,那就比比看,誰耐的過誰!
“沒進(jìn)來?大雪天在門口站著,不就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一個不姓陸的女人在欺負(fù)他們那些姓陸的嗎?”俞採潔冷冷的笑,“那就讓他們好好的站著!嚐嚐受凍的滋味兒!”
冷勳一驚:“可是,陸方舟他們會不會大肆宣揚(yáng),這……”
“大肆,宣揚(yáng)?”俞採潔品味著他的話,突然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嘴角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冷勳,寧佑平日裡對你,可好?”
冷勳眉眼一挑:“沒有陸少就沒有我!”
“很好!”俞採潔勾了勾脣,“那你會幫寧佑守著他的一切嗎?”
冷勳重重的點(diǎn)頭:“我會!”
“那就好?!庇釖駶嵤媪丝跉?,朝他招了招手,冷勳湊了過來,俞採潔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冷勳大吃驚:“這,這樣好嗎?”
“呵,有什麼不好的呢?”俞採潔反問,“他們不是要文件嗎?給他們就是了?!?
冷勳遲疑了幾秒,終究點(diǎn)頭,想了想又問:“可是我準(zhǔn)備文件需要點(diǎn)時間,那這個時候他們還在外頭站著,這……”
“不是喜歡站著嗎?那就讓他們好好的站著。我睡會兒再說?!庇釖駶嵉某读顺蹲旖?,鳳眉微微的挑了挑,原來挖坑給別人跳的感覺,還不錯呢。
ps:小潔想什麼壞主意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