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不好了!寶寶被抱走了!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
俞采潔撐著身子坐起來,周麗拉過枕頭拍松軟放在她背后讓她靠著,麥醫(yī)生眉開眼笑的走了進來:“小潔,雖然之前不穩(wěn)還早產了,可是萬幸的是兩個寶寶真的很堅強,只是有些缺氧,現(xiàn)在在保溫箱里,緩緩就能出來了。”
周麗也在一旁笑著:“是啊,你爸和親家公樂呵的擠在那邊兒搶著起名字呢,你別說啊,那兩孩子水嫩嫩的,男的俊,女的美,真好看。”
俞采潔放下心底一塊大石頭,淺淺的笑了:“我能去看看我的寶寶嗎?”
“你還是歇著吧,這老話都說呢,女人生孩子等于過了一趟鬼門關,你這跟別人還不一樣,當時狀況可把我嚇壞了呢。”麥醫(yī)生唏噓的搖頭,拍拍她的手,“寶寶很好,就是瘦了點兒,慢慢的調理過了的就好了,你得把身子養(yǎng)好了。”
“沒事的,麥醫(yī)生,我就去看看,就在外面看看就好了,我親自去看看真的放心不下的,讓我去吧。”
說著,俞采潔吃力的爬了起來,就要下床,周麗連忙拿鞋子給她穿上,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的,看著溫溫柔柔的,可是骨子里倔的要死,說一不二的,她只得趕緊上前扶著她:“你啊,就是不聽話。”
“媽媽……”
俞采潔軟軟的哀求著,聽在麥醫(yī)生耳朵里,心都碎了,連忙開口:“俞太太,我們扶著小潔一塊兒去吧,哪有寶寶出來了,媽媽還沒看過的道理,是吧?”
周麗只能點點頭。
三人出了病房,才走到恒溫室的走廊,已經(jīng)看到陸方遠和俞正東正在透明玻璃的窗口激烈的討論著。
俞采潔笑著走了過去:“陸叔叔,爸爸,你們在說什么呢?”
兩老一怔,連忙回頭,陸方遠笑著:“小潔啊,我跟你爸爸在翻字典呢,想著說給兩娃娃起個好名字呢。”
俞采潔淺淺的含著笑,探過頭去,麥醫(yī)生已經(jīng)找小護士過來給俞采潔穿上了防菌服帶了進去,兩個小小的孩子就安靜的躺在保溫箱里,小小的手,小小的腳,似乎能感覺到母親的到來,兩個寶寶睜開眼,大大如黑寶石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盯著俞采潔,小手小腳還抬了起來,四下的亂舞了一陣。
顫顫的伸手摸了摸保溫箱的玻璃,她多想抱抱他們呀,可是眼下還不行,她得忍著,鼻子有些酸,她就這么站著,靜靜的看著兩個寶寶的小臉,眼睛就有些酸澀了。
似乎百看不厭一樣,俞采潔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就這么站著看,手不自覺的在保溫箱的外玻璃上輕輕的畫著,引得兩個寶寶呵呵的咧著沒牙齒的小嘴在笑。
“兩寶寶真是聰明,你看,都知道媽媽來了,多樂呵。”麥醫(yī)生在旁邊,看著也倍感欣慰,想著俞采潔經(jīng)歷了千辛萬苦才生下的孩子,眼下這樣的情景連她這個外人都覺得欣喜,何況是俞采潔呢。
還在外頭看著的俞正東和陸方遠也嘆了口氣,陸方遠有些內疚,臉色也有些蒼白,想了想走了進去,兩個寶寶也轉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看向他,他一看就知道那兩張嫩嫩的小小的臉,根本就是縮小版的陸寧佑。
他想起自己之前跟秦鳳蓮還那么誣蔑俞采潔,不由的就更是愧疚,一時間有些老淚縱橫:“小潔,你辛苦了,你是我們陸家的大功臣。”
“陸叔叔,你別這么說,他們是我的孩子,我自然要護著的。”俞采潔輕輕的嘆口氣,她拼死了護著,不是為了誰,而是這是她的孩子,她理應護著,母子連心,沒有了他們,自己怎么過呢?
“是啊……”陸方遠抹了把眼淚,像是想起什么,“小潔,你現(xiàn)在也該改口叫我爸了,你看……”
“哼,叫什么叫,小潔的爸還沒死。”一邊的俞正東鼻子哼了哼,他最是不爽陸方遠,跟他那老婆一樣的沒遠見,居然那么為難自己女兒,切,了不起啊?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他不稀罕。
陸方遠一愣,面子就有些掛不住,可是確實是自己不對在先,這段時間還是俞采潔傾盡了全力護著陸家,自己現(xiàn)在就陸寧佑一個親生兒子,退一步說現(xiàn)在陸寧佑要是真的回不來的了,好歹他還有孫子孫女做期盼不是?
只是現(xiàn)在……
周麗聽了,沒好氣的瞪了俞正東一眼:“老頭子,你這瞎說什么呢,親家公那也是父親,還有你這樣的。”頓了頓又推了推小潔,壓低聲音,“小潔,以前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你現(xiàn)在要還是想等著寧佑,那陸方遠這怎么著你面子上也得過的去不是?”
俞采潔點點頭,握住她的手:“媽媽,我知道的。”
想著,俞采潔上前扶住陸方遠,輕輕的叫了一聲:“爸……”
陸方遠覺得自己之前做的太不厚道,所以就算俞正東怎么擠兌自己,自己也沒反駁,反倒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害怕俞采潔真的不原諒自己了,那怎么辦,自己兩小孫孫也不叫自己爺爺了嗎?想著就覺得心酸,可是沒想到俞采潔叫自己了。
一下就熱淚盈眶,陸方遠拍著俞采潔的手:“小潔,以前。是爸不好……是爸鬼迷心竅了,寧佑那小子能娶了你,是他福氣,是我們陸家的福氣呀……”
“你知道就好,我女兒要不是被你兒子騙了,坑了,能過的那么不好?”俞正東冷哼一聲,當做看不到自己老婆周麗在一邊擠眉弄眼,反正他現(xiàn)在堵著氣呢,不吐不快。
陸方遠臉色僵了僵,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麥醫(yī)生看著連忙上前來打圓場:“對了,孩子名字起好了嗎?不然大名再想想,先定個小名兒吧,也好叫喚吶。”
陸方遠一怔,看了俞正東一眼,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先起小名兒吧,等……等寧佑回來了,再看看用什么大名兒好。出生紙那邊不著急,我找人先緩緩就好了。”
俞正東撇撇嘴,沒異議。
“不然男孩子就叫石頭,女孩子就叫骨頭?”
俞采潔擰著秀眉想著,老人家不是說了嘛,小孩子的名字,特別是小名兒不用那么好聽,越難聽越好養(yǎng)嗎?這兩寶寶從懷孕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過這么多的風浪,好不容易生出來了,她真不想他們再經(jīng)歷別的了。
“石頭,骨頭?”一起過來,剛才一直在幫著辦理住院手續(xù)的雷俊川剛走了過來,就聽到這么奇葩的名字,不由的嘴角抽了抽,“小潔,你確定兩寶寶不會郁悶死,因為自己老媽起的這么土的名字?”
俞采潔小臉有些微紅,聽著他這么說,忍不住回頭看向兩個在保溫箱里手舞足蹈的寶寶,喃喃自語:“小石頭?小骨頭?”
兩寶寶大大的眼珠子轉了轉,小嘴咯咯的笑著,嫩呼呼的小手拼命的拍了拍,像是贊同自己媽咪起的名字。
俞采潔頓時笑了:“看,寶寶說好聽呢。”
雷俊川頓時無語凝噎,把一張俊臉湊過去,做出一個古怪的臉:“喂,兩小屁孩兒,我給你們起別的好名字好不好,一個叫大帥,另一個叫大美?”
噗……
俞采潔翻了翻白眼,還沒說話,兩保溫箱里的寶寶哇的就哭了出來……
折騰了一宿了,俞采潔被強制拉回了病房才坐下休息,她此刻享受的是難得的平靜,只是反觀陸方舟那頭,鬧的已經(jīng)是翻了天了。
隨著陸方舟一起上門鬧事的好幾個股東跟陸方舟吵的不可開交,其中一個更是相信了俞采潔的話,簡直就是認定了陸方舟是拿了真的陸少股權文件走了,估計是要把陸氏給拋售了,拿了錢就跑,根本不管他們這些的死活,畢竟陸方舟就是這樣的人,當然能做得出這樣的事兒來。
陸方舟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當真是小看了俞采潔,就這么幾份文件,她就把他這邊苦心孤詣的凝造起來的陣營給瓦解了,他現(xiàn)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他現(xiàn)在還需要錢去疏通關系,不然等會事情都搞砸了,他還是得回監(jiān)獄里待到年底,陸思年又是個沒主見的,不頂用啊。
“莫董事,你聽我的沒錯,俞采潔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個很有心計的,是她扣下了文件和檔案,給我弄假的,搞不好就是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趁機把陸氏賣出去拿了錢,卷款潛逃的,我是老爺子的兒子,你們也是跟老爺子打江山的元老了,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陸氏被一個外姓的女人給分解了嗎?”陸方舟氣急敗壞。
“俞采潔不過是一個女孩子,才多大的年紀?而且又是學醫(yī)的,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商場上的事?倒是陸總你,許以我們那么多的利益,鼓動我們來給你鬧事,哼,原來你早就打響了如意算盤,先把陸氏賣了的是你吧?我們還在這里傻乎乎的幫你,陸總,你當我們還是三歲的小孩子?”莫董事脾氣最為急躁,一言不合早就拍桌站起來指責。
另一董事也冷哼:“就是,文件都是你拿在手里的,也是當著大家的面上拆封確認過的,我們碰一下你都說要先拿回來整理,嘖嘖,可是大半天了你才出來說是假的,要是假的,你當初看不出來?”
“我當時比任何人都著急,自然沒自信去看,也是怕有什么差錯就想先拿回來再說,誰知道那女人給我來這么陰險的一招?”陸方舟氣的臉色都漲成了豬肝色了。
雖然是這么解釋,可是擺明的股東們都不信,僵持了好一會,下頭的人來了消息,說是俞采潔生了雙胞胎,母子平安,頓時整個會議室的氣氛更是壓抑。
莫董事把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擱下:“方舟,你也會說我們是跟著老爺子打江山的人,當初也是看著方遠和你接手管理陸氏的,你進了里面了,我們也是看著寧佑辛辛苦苦的一個人撐著陸氏才有今天的,你還是先把文件都拿出來吧!陸氏不光是老爺子的心血,也是我們的心血,你真想自己就賣了,拿錢跑路?”
“我沒有這么想過!”陸方舟咬牙切齒的解釋,“我急著申請出獄看老爺子,沒想到老爺子會一命嗚呼了,眼下陸家亂,寧佑又生死不明,我才想著要撐起來不讓別人把陸氏敗光了,我們不是說好了,等股權都轉移到手了,我們再另行分配,目的是讓陸氏更加壯大嗎?我怎么會想著把陸氏都給賣了?”
他解釋的一板一眼的,可是沒人信。
陸方舟擰緊眉,看向陸思年:“而且這是我親兒子,老爺子也一直都疼的孫子,就算我要賣了陸氏,難不成思年也是跟我一樣的嗎?”
陸思年一臉的深沉,放在桌子下的手握成了拳,卻是沒說話。
倒是一邊悠閑的喝著茶的關天陽淡淡的開口:“別小看了俞采潔,她看著柔柔弱弱的,但是腦子靈活的很,老爺子的股權讓渡書可是要把大部分都給她的。”
“確實……”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事兒,也親眼見識過俞采潔的玲瓏的手腕,很多事,她只要稍微翻轉一下,整個局面就不一樣了,唯女人和小人難養(yǎng)也,所以就說了,千萬別小看女人,她們是不想折騰你,要想折騰,那比一個連的兵還厲害。
莫董事蹙眉:“話是這樣說,可是要是真的是俞采潔扣著那些文件,那她是要做什么,難不成她要做陸氏的董事?她即使是有大部分的股權在手上,也該知道我們不會服氣,沒了我們,陸氏也運轉不下去。”
一時間,會議室里又陷入了沉默。
門輕輕的敲響,眾人回頭,蘇月大大方方的陪著蘇東亞走了進來,
蘇東亞看了在場的人一圈,拉過椅子坐下,蘇月坐到關天陽身邊,給他遞了一張小紙條,關天陽眉心微微的皺了,看了一眼,頓時呼吸一窒。
蘇月?lián)芰藫茴~前的碎發(fā),看向陸方舟:“陸叔叔,這邊的事我和爸爸也知道了些了,可否讓我也發(fā)表一下意見?”
陸方舟正愁沒人幫忙,自然點頭:“月兒你說。”
蘇月淡淡的笑了笑,嬌媚的看了關天陽一眼,才開:“之前陸叔叔申請出獄的時候,我這邊和蘇伯伯為了能讓陸叔叔的申請早點通過,查了不少當年涉及到案子的人,也查了到了一些似假非真的消息,其中一條就是當初審案子的法官就是俞正東,他有貪污受賄的嫌隙。這點,天陽是知道的。”
關天陽一怔,點點頭。
“這……”莫董事瞇了瞇眼,像是捕抓到什么,“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一旦這樣的事翻出來,不論是真還是假的,俞正東這種背了一輩子清廉頭銜的法官勢必要被查,但是如果有錢在其中疏通關系,那加上他的人脈,很多事就不一樣了。”
蘇月輕輕柔柔的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她抿了一口茶水,眼底似乎流淌著沉痛的哀怨,“寧佑又不在,方遠叔叔又被俞采潔迷惑,陸氏現(xiàn)在沒人,是個香餑餑,俞采潔那么聰明,仗著方遠叔叔的信任,她就算暗中掏空整個陸氏把錢都給自己父親去疏通關系,也沒什么不可能的,畢竟能免除牢獄之災,有何不對?”
頓了頓,她又開口:“而且,若是方舟叔叔說的是真的,那么我們設想一下,如果真的文件還在俞采潔的手上,那么假的給了方舟叔叔,這樣做不僅能挑起了你們之間的內亂,還能把矛頭轉移了,這可謂是一石幾鳥。”
這一番話下來,所有人的不言不語,似乎在思索著其中的可能性。
休息了一個晚上,精神還是不大好,但是比昨天已經(jīng)好多了,她讓父母回去休息了,杉杉等會會過來,她也好問問杉杉之前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想著就起來,洗漱過后,披了件衣服轉身出了病房的門。
站在無菌室的保溫箱外,她安安靜靜的看著兩個寶寶熟睡著,這大概是唯一能讓她現(xiàn)在安下心的事情了。
雷俊川拎著一個保溫盒走了過來,看她靠在一邊神色溫柔的看著兩個熟睡的寶寶,他淡淡一笑:“怎么不多睡一會兒?你該好好休息一下才好。”
俞采潔微微的搖頭:“沒事,什么時候不是睡呢,我想看看他們,不然我心里總覺得空落落的,不安心。”頓了頓,又看向他,“倒是你,昨晚跟著我忙了一晚上了,怎么早上這么早過來了?杉杉呢?”
提起那個笨女人,雷俊川翻了翻白眼:“她去買什么補品說要給你燉好吃的,我就先帶了些粥過來給你吃。”
說著,雷俊川提著手里的小盅笑了笑,俞采潔接過:“俊川,杉杉的事……”
“別擔心,我在處理。”雷俊川拍拍她的腦袋,“凌杉杉那傻子,肯定是被坑了,不然好好的怎么會欠了錢,只是她愣是不愿多說,我就先借給她錢讓她先還了,她現(xiàn)在的工資上繳給我當債務,欠我的總好過欠別的有心人的。”
俞采潔眸光微微的閃了閃,舒了口氣:“是跟蘇月有關嗎?”
“查了點眉目,但是還沒確切的證據(jù)。”雷俊川點點頭,目光有些深邃,轉而想了想又開口,“對了,陸方舟那些人現(xiàn)在暫時被唬住了,就算怎么懷疑也不會貿然再來,可是他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今天聽說了,蘇東亞過去了。”
眉心皺了皺,俞采潔也不意外,自從陸寧佑和自己在一起,傷了蘇月的心之后,蘇東亞這個愛女心切的父親明里暗里的要給自己下絆子的事兒多了。
靜靜的看著兩個孩子,浮躁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來,她看向雷俊川,聲音低低的帶著無限的傷感:“俊川,若是……若是寧佑再不回來,我真的撐不住了。”
心里咯噔的一聲響,雷俊川很是心疼,俞采潔剛生完孩子,還那么的虛弱,可是卻滿腹的憂心,想的為的都是陸寧佑,可是到底陸寧佑在哪里,是生還是死,連他都不知道,他也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時間在等待中一點點的流逝著,俞采潔真的是安靜了好久沒人來打擾他,陸方遠身子好了些也能在冷勛的協(xié)助下重新處理陸氏的事務,只是到底是受了大刺激的人,年紀也大了,身子再怎么的也不夠以往硬朗了,所以雷俊川常常的也來幫忙,到底陸氏還強撐著。
陸方舟那邊當然知道是俞采潔明明白白的擺了自己一道,可是又怕貿然的行動,怕被她再坑一次,便寧愿等著最好的時機再出手,所以日子過的還算清凈。
小石頭和小骨頭出了保溫箱了,不再像剛出生的那么瘦,白白胖胖的,有人走近,兩個寶寶就會吱吱呀呀的舞著小手小腳,看起來特別的可愛,逗得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都特別愛往俞采潔的病房跑。
馬上就到年底了,過年的氣氛也越來越重了,雪下得更大了些,窗外的世界是白茫茫的一片,偶爾的綠葉透出來,顏色很是鮮嫩。
周麗和俞正東也打算今年就在江東過年不回瀛海了,這會兒,杉杉陪著兩老去逛超市了,俞采潔一個人在病房里看著兩個孩子,拿著手里的鈴鼓輕輕的搖著,哼著小曲兒。
陸方遠進來的時候,看著兩孩子也是笑米米的:“小石頭和小骨頭都長大了不少了。”
見他進來,俞采潔走過去扶著他坐下:“爸。這大雪天的這么冷,您怎么來了,公司的事兒處理完了呀?”
陸方遠拍拍她的手:“別忙著,坐會兒,我也想著來看看自己的孫子孫女兒。”
俞采潔笑著坐下,順手也給他倒了一杯茶,陸方遠喝了一口,暖暖身子,身后的小護士走了進來,把兩個小寶寶推了出去,做個小檢查,要是檢查沒什么大礙了,俞采潔今天就能抱著他們出院了。
“小潔,你老實跟我說,寧佑給的文件是不是還在你手上?”陸方遠開口問。
俞采潔擰了擰眉,怎么了,知道真的文件還在自己手上的只有雷俊川和冷勛,可是陸方遠這是信不過自己,現(xiàn)在還要試探,或者是別的意思?
心思一轉,俞采潔搖搖頭:“都給四叔了,我這邊哪里還有呢。”
陸方遠又看了她好一會才嘆口氣:“好孩子,我也知道,我就隨口問一句,你別放在心上,我之前對你誤會那么深,可是現(xiàn)在到底是明白了,寧佑娶了你是咱們陸家的福氣才是,要是沒你撐著,這個家早就散了。”
說著,又想到陸寧佑,陸方遠頓時忍不住眼眶有些紅。
“爸,過去的就算了。”俞采潔手緊了緊,她本來就沒放在心里過,何來計較呢,她淡淡的笑了笑,“爸,你別想太多。”
陸方遠點點頭,閉了閉眼才說:“小潔啊,寧佑這失蹤一下子就快四五個月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我跟顧家那邊也問了,蕘蕘那邊還是警察呢,也一直在追蹤,可是就是找不到,哎,是不是真的……回不來了。”
“爸,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覺得他死了,就算我之前弄出來的視頻混淆視聽,他們也當是假的了。”
俞采潔本來就不愿去想這個,更不愿去相信這個,每次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痛的不能呼吸,那個可惡的男人,明明說好了陪自己去產檢陪自己生寶寶的,可是一個都沒做到!她也恨,她也怨,可是更多的是擔憂,是痛徹心扉。
只有想著他一定會回來,現(xiàn)在回不來是被什么給牽絆住了,這樣想她才會舒服點。
“爸,我本來預產期還有半個月的,寧佑說了會回來陪我生寶寶的,如果不是我早產了,寧佑一定能趕回來的,他一定也是想回來的,我相信他的,爸,您信不信?”
“小潔……”陸方遠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媳婦兒,他沒想到到這個時刻,陸寧佑身邊站著的一直都支持他的不是親人也不是愛他到死的蘇月,而是俞采潔,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可是他到底為什么還沒回來?他要是……要是還活著,他自然能知道所有的事,他自然知道你一個人面對多少東西,你又多辛苦,為什么他不回來,他最心疼你的,他怎么……”
陸方遠有些說不下去,伸手捂住臉,悲慟的哭了。
俞采潔咬咬唇,忍著眼底泛起的淚光:“爸,我信寧佑,他一定是在趕回來的路上,我早產的消息他肯定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的,他一定是在趕回來的路上,可能有事又耽擱了!爸,我信他,你也信他好不好?”
陸方遠沉默的點點頭:“小潔,寧佑若是能回來,日后敢辜負了你,我必定跟他斷絕父子關系!”
送走了陸方遠,俞采潔靠在墻邊,失神的看著窗外在洋洋灑灑飄落的雪花,再也沒了困意,陸方遠說的話一遍遍在她腦海里繞著,是啊,陸寧佑這么疼她,要是活著,怎么會不回來呢?
心一點點的抽疼,一個念頭告訴她,陸寧佑不在了,可另一個念頭也告訴她,不會的,陸寧佑會回來的。
眉心蹙著,俞采潔看著窗外,喃喃自語:“寧佑,你若是再不出現(xiàn),我就走了,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我……”
才想著,門外砰的一下被推開門,剛才推著寶寶出去的小護士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小潔,寶寶……寶寶被人強行抱走了!”
ps:好吧……還沒回來……別圍.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