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情深不淺 顧易堔VS陌以蕘 這個野蠻人
在走廊處追到她,他攫住她的手腕把她強硬的扯了回來,也不管身后跟著出來看著的人,他扣著她:“說你幾句就走,我還說不得你了?”
陌以蕘惱怒的瞪著他,胸腔里一團的火氣熊熊的燃燒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恨恨的吸了吸鼻子就是不讓自己掉淚,她一把甩開他手,正巧身邊的酒保捧著盛滿金黃色液體的酒杯子走過,陌以蕘隨手就拿起其中一杯酒朝他臉上潑過去。
靠!
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他一巴掌,現(xiàn)在又潑自己酒。
“如果你覺得我做的不對,如果你覺得我整了你那兩個女人讓你覺得沒面子了,你非要這么整回我,那么我覺得已經(jīng)做到了!顧易堔,你一字一句的說的這么好聽,我剛剛想著要信你,可是你呢,你就這么回報我的?”
陌以蕘用全力推開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杏眸紅紅的,因為激動連身子都在顫抖,憤憤不平的瞪他一眼,轉身就跑了出去。
走廊上所有人都僵硬的站著,一句話都不敢說,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顧易堔一把抹掉臉上的酒水,閉了閉眼,聲音陰沉刺骨:“你們誰剛把剛才看到的給我說出去,他媽的都等著收尸!你們別挑戰(zhàn)我的耐性!”
“是,三少!”
身后本著圍觀心態(tài)的人一個個怯怯發(fā)抖的點頭,畢恭畢敬的。
顧易堔大步就追了出去,收斂了嚴肅的表情,嘴角有著似笑非笑的笑意,他倒是要看看那丫頭著急上火的樣子,還真以為她這么跑了就能跑掉了?
陌以蕘跑到迷醉外頭,眼淚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她咬緊了唇瓣,站在路邊,剛招手攔下一部計程車,砰的一聲拉開的車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推著關上,然后她被拽了回去。
還沒反應過來,耳側響起了顧易堔那該死的陰沉帶著慍怒的聲音:“去哪里?”
陌以蕘抽噎著,拼命的甩他的手,豈料他拽的特別的緊,她倒是怎么都掙脫不開,一時急了,她抬腿去踹,卻又被他扣住壓在一邊的電線桿上:“顧易堔!你走開!我不要理你!”
“給我安份點兒!”顧易堔不敢對她使蠻力,怕她倔起來真的傷了肚子里的孩子,他只等半摟半扣著,“陌以蕘,你說你不是挺精明挺冷靜的一人?現(xiàn)在怎么撒潑的跟個小獅子似的,你當著我全家人的面污蔑我,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你還拿出來說,你誠心的要弄死老子,老子還不能說你幾句?”
“陳年舊事!你陳年舊情那么多,誰知道哪天又出來一個,今天是蕭宛是許寧,那下回呢?誰知道你還有多少沒有解決的陳年舊事?你那么對我,還想我怎么樣?你還有理了!”陌以蕘低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痛的顧易堔嘶了一聲皺眉,只是愣是不放開。
顧易堔停下來看著她,拽著她手臂扯進自己的懷里,他想起她連消帶打的整了蕭宛和許寧的事,他眉宇間揚了揚:“你還挺厲害的啊,一箭雙雕了這是,以前總覺得你凡事要講究證據(jù),死板死板的,現(xiàn)在沒做警察了,倒是詭計挺多!”
“你滾蛋!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我這是甕中捉鱉手到擒來,這也是講究證據(jù)和觀察的!你懂嗎?”
顧易堔被她吼的嘴角抽了抽,嘖嘖,還真是有文化,說的真是高級,他還真不懂這些扯淡的玩意兒。
“我怎么不知道你腦子這么好使,連這些都懂?”
“誰讓我嫁了個豬狗不如的種馬?這些不懂,那我要被吞了都不知道,你別逼我,不然我還得研究滿清十大酷刑來對付你!”
顧易堔一愣反應過來,頓時哭笑不得,捏住她下巴:“行啊你,這張嘴能說會道的了突然,老子不跟你拽那些屁話,要不是顧著你身子,我弄死你!”
這女人拐著彎說拿以前的自己來開罵,還說自己是種馬?虧她能開這個口!他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瞇了瞇眼睛,唇邊那抹笑意帶著盛氣凌人的氣勢。
陌以蕘被他的樣子閃花了眼,臉色微微的一紅,伸手要推開他,只是這男人到底比她力氣大,扣著她的手和腰像是鐵臂似的,她怎么都推不開。
“顧易堔,放手,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做的也是正常的事,你這個不正常的,蠻不講理的,你放開!我要回去!”
“回哪里去?你舅舅在江東,警局還給你停職了,你說你回哪里去?你別忘了你肚子里還我的兒子,你得給我端正你的態(tài)度!”
陌以蕘被他的蠻橫無理氣的心肝脾肺腎都疼,剛要回嘴,他把自己一下子扯到了懷里,隨意的招了招手,一直停在遠處的車子開了過來,他拽著她拖著就上車。
他喝了很多酒,還是度數(shù)很高的酒,這會兒酒勁沖上來,他貼近她,一身的酒味熏得她的快要暈眩,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推到車上去了。
車后座升起了隔音板,陌以蕘才掙扎著起身,便看到他那雙沉沉的看著自己的如深潭一般的眸子,琉璃一般的漆黑,卻帶著折射的光芒。
顧易堔壓著她半個身子,縱然現(xiàn)在是火氣上涌,酒氣上頭的時候,他也知道顧著她,不壓著她的肚子,陌以蕘惱怒的抬手推他,粉拳一個個的落在他的肩膀上,俏臉因為哭過越加的嬌俏迷離。
他就這么安靜的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那眼神太過炙熱,陌以蕘避不開,只覺得她的臉讓他這么盯著看,她都要窘迫的受不了,她想開口罵他,可是卻張不了嘴,顧易堔總是讓她有種難以言喻的窘迫感。
車里本來是很正常的,可是跟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在一起,她就覺得心跳加速。
他越發(fā)肆無忌憚的盯著自己看,目光帶著赤/裸的味道,又曖昧又無恥,他頎長高大的身子靠近她,陌以蕘往后退,抵在冰冷的車門上。
“你整我整的這么慘,是不是那口氣特別的順?”顧易堔勾起一抹笑,渾身都散發(fā)著難以言喻的氣息,陌以蕘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可是她覺得很可怕,尤其他現(xiàn)在喝了酒,醉意熏熏的,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辦。
“說啊,怎么不說?”顧易堔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看著自己,指腹摩挲著她的玲瓏的下顎,另一手戳了戳她的心臟處,“陌以蕘,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不知道你這么做,我會覺得你不信任我,我會難受,你不知道嗎?”
“我……”
陌以蕘一愣,顧易堔低頭湊過去,張嘴一口咬在她的頸脖上,狠狠的咬,像是要把她脖子咬掉一塊肉。
“疼……顧易堔……你混蛋!”
陌以蕘哭著拍著他,正要捏著他的肉回咬他一口,卻發(fā)現(xiàn)這男人窩在自己肩膀上,沒了別的動靜。
微微一愣,陌以蕘抬手敲了敲他的肩膀,他沒動靜也沒反應,她伸手去把他的腦袋扳過來,卻有些哭笑不得的,這男人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陌以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把他半個壓在自己身上的身子推到一邊,她無奈的撇撇嘴,敲了敲前面的隔音板,莫怔緩緩的把板子放下,露出一張笑臉:“hi,三少奶奶。”
陌以蕘指了指顧易堔:“你把他送回去吧,喝醉了他。”
說著,她沒好氣的瞪了顧易堔一眼,轉身就要下車,卻沒想到顧易堔這廝醉死了手都揪著她的衣服,她怎么掰都掰不開,氣惱的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看向莫怔:“我……”
“三少奶奶,我?guī)筒涣四恪!?
莫怔連忙轉頭,他可不敢?guī)鸵膊荒軒停蝗坏阮櫼讏扌褋砜隙^一個剁了他。
陌以蕘氣急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憤憤的咬牙,同意跟顧易堔一起回去。
車子拐了彎,在前面路口卻扎了釘子拋錨了,顧易堔這不省心的男人這會兒居然想吐,陌以蕘連忙推著他到車外,他卻又吐不出來了,像是無尾熊似的賴在她身上。
莫怔只得去修車,陌以蕘扶著某男站在一邊,某男身子越壓越下來,她就快撐不住,剛要喊莫怔過來扶著,手上的重量就減輕了,吃了一驚,陌以蕘抬頭看過去,居然是聿崢。
“聿崢?你怎么在這里?”
聿崢看起來風塵仆仆的,應該是剛下飛機,他扶著顧易堔,指了指身后的警車:“我剛帶周晚清回來,警局那邊過來接人,等紅燈的時候我看到你,就下來了。”
陌以蕘一怔,本能的朝警車看去:“你還在公務中,不用管我的,他就是喝醉了而已,你快帶周晚清回局子里吧,免得夜長夢多。”
“放心,到處都部署了警力的,周晚清跑不掉,只不過讓她開口就不是件容易的事。”聿崢說這話,又打了電話過去交代了幾聲,警察壓著人開車走了。
“他怎么喝成這個樣子?”聿崢皺了皺眉看向顧易堔,喝了酒醉了的人通常死沉,顧易堔那么高,現(xiàn)在更沉,聿崢只得咬牙把他背到背上去。
莫怔這頭修車修不好,又沒帶備用的輪胎,聿崢也沒二話,只說讓他叫4s店過來拖車,便背著顧易堔大步往前走,陌以蕘只得匆匆的跟上。
陌以蕘想起顧易堔在這邊是有私人別墅的,便讓聿崢就近把人帶過去,她在顧易堔腰間摸索了半天一把把的鑰匙試了個遍才找到正確的開門進去。
把顧易堔丟在沙發(fā)上,聿崢光是背著走了一小段路,他已經(jīng)渾身都汗?jié)窳耍耙允佭B忙給他倒了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他:“不然,不然你洗個澡?”
聿崢怔了怔,看了看自己汗?jié)窳艘话氲囊路坏命c頭,陌以蕘想了想又說:“那我拿他的衣服給你換。”
聿崢嘴角抽了抽,他要是可以,還真不想穿顧易堔的衣服,可是沒辦法。
點了點頭,聿崢看了顧易堔一眼,起身去浴室洗澡。
顧易堔這人,在寬大的沙發(fā)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很是不美觀,陌以蕘撇撇,這流/氓,一點都不知道斯文點,哼,沒文化。
陌以蕘這么想著,但是還是起身給他把身子擺好,想了想又給他拿了張被子蓋著,她才轉身到他的房間里去找衣服。
“衣服呢?”
陌以蕘無語了,翻箱倒柜的找了這么久,顧易堔衣服到哪里去了?
起身看了眼,陌以蕘看著外頭陽臺上掛著一路的衣服,她才想起來,顧家的習慣是,不管到處的別墅住宅主人是不是有在住,都會定期有人過來做清潔衛(wèi)生,這就包括長久沒拿出來晾曬的衣服也會拿出來洗洗曬曬。
估計也是這樣,所以顧易堔這里的衣服都被拿出去洗了然后曬在外頭。
陌以蕘走了過去,一時間沒找到晾衣桿,她便把椅子搬過來踩上去夠那些衣服,聿崢等了半天在浴室里沒人給他送衣服,他怕出事,只得穿著浴袍就走了出來,轉眼一看,丫的,陌以蕘爬那么高給自己拿衣服,摔下來怎么是好?
想著,聿崢趕緊沖了過去,扶著她的腰:“蕘蕘,你干什么,下來,衣服我來拿就好了。”
“哦,沒關系啊,我拿到了。”陌以蕘低頭笑了笑,伸手去扯衣服。
顧易堔揉著眼睛起身,拖拖拉拉的走到這邊的時候,頓時火冒三丈,擦,這是干什么,那不是那個該死的王八蛋聿崢嗎?為什么他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還穿個浴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那只咸豬手為什么在他媳婦兒的腰上?
靠!
火氣又蹭蹭的冒了上頭,顧易堔揉了揉腦袋,大步走了過去,一拳就揍了過去。
聿崢根本躲閃不及,臉上重重的挨了一下,倒到地上,陌以蕘一愣,就聽到顧易堔沒好氣的開罵:“你們在干什么?趁著我喝醉了,搞什么鬼?”
陌以蕘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跺了跺腳:“喂,顧易堔你這個野蠻人,講點道理好不好,你可是聿崢背著你回來的,要不是他背你回來,我一定把你丟在大街上,我現(xiàn)在不過是給他拿件換洗的衣服……”
“什么?你要拿我的衣服給那個討厭鬼穿?”顧易堔氣的七竅生煙,媽的,他的衣服怎么能給情敵穿?
陌以蕘翻了翻白眼:“那不然呢?給我的他穿嗎?”
“媽的!陌以蕘你敢!”顧易堔眉眼抽了抽,伸手抱著她的腿把她從椅子上抱了下來,死死的皺眉,“你爬那么高,也不怕摔死了,你就算要拿衣服,你不會讓他拿嗎?你腦子不是很好使嗎?怎么到了這個事兒,你就蠢了!”
你說,這話擺明著是擔憂的,要是好好的說,溫柔點兒,陌以蕘沒準就感動了呢,可是他這么冷冰冰的還帶著責備的,誰受得了?
這男人就是這樣,有時候花言巧語的厲害,有時候笨的連話都不知道要說個藝術。
陌以蕘瞪了他一眼,轉身去扶聿崢,聿崢摔的有些重,陌以蕘又力氣不夠,一拉一扯的,聿崢的手不知怎么的就蹭到了陌以蕘的胸前。
顧易堔在一邊上看的眉眼狂抽,靠,他本來打算看在聿崢這混球送自己回家的份上放過他,可是這會兒……
“啊……”
聿崢剛站起來,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jīng)被狠狠的揍了一拳,他吃痛的踉蹌了幾步,腳下一滑,狼狽的趴在地上,顧易堔一腳才在他的背上,哼了哼。
“顧易堔!”陌以蕘嚇得趕緊沖過去推開他,“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你這是襲警,能告你的知道嗎?人家好心送你回來,你不感激就算了,你現(xiàn)在什么意思到底是?”
連忙把聿崢扶了起來,陌以蕘側著身子擋著護著聿崢,看著他露出來的手臂和腿到處都青紫了,心里內疚要命:“沒事兒吧?你別計較,顧易堔那人不講道理慣了,我要不要陪你去醫(yī)院看看?”
聿崢咬著牙白著臉:“蕘蕘,我沒事兒,在警隊訓練的時候身上不是也常常有傷?這點兒不礙事。”頓了頓,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顧易堔,“我們都知道打架,但是呢,我就懂得控制自己的脾氣,我是打不過他,不過我不想蕘蕘你看到的指示一個莽夫,只有一副蠻勁,反正我比他專一,情深,這點就夠了。”
聿崢好笑的看了看顧易堔,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眉眼彎彎,還略帶諷刺。
陌以蕘一愣,噗嗤的笑了:“你倒是也會開玩笑了。”
聿崢無視顧易堔愈發(fā)鐵青的臉,淡定的勾了勾唇:“這可不是開玩笑,我從小就被教育要懂得廉恥,要懂為人處世的道德,咱是文化人。”
“媽的!聿崢你個王八蛋!我還沒想到你能這么明著損人!”顧易堔看著他們兩這么和諧,又聽著聿崢一字一句的都明白的指著自己罵,他氣不過又借著殘留的酒勁走過來。
陌以蕘怕真鬧出是來,起身攔著顧易堔:“別鬧了!懂得知恩圖報嗎?懂的話就給人家道歉!”
“陌以蕘!你是耳聾了還是故意的!你沒聽他剛才說的什么話?你還記不記得誰才是你老公,誰才是你肚子里孩子他爸?”該死的,陌以蕘,你個死女人,非要幫著聿崢來氣死他是吧,胸腔里翻滾的怒火鋪天蓋地的,他快氣死了。
陌以蕘不爽的翻了翻白眼,大言不慚的來了句:“你不是在迷醉的時候叫我前妻?干嘛,你還管前妻的事?我告訴你,沒門兒!你今個兒必須給人家道歉!你可是別人好心好意送回來的!”
“休想!”顧易堔朝她吼了一聲,又惡狠狠的看向聿崢,“你這個死警察,趕緊給我滾蛋,這是我地盤兒!你最好給我清楚明白!”
聿崢看著,這會兒倒是不著急了,抱著肩膀根本不回答他也不搭理他,反而是體貼入微的看向陌以蕘:“蕘蕘,你什么時候懷孕了?怎么我不知道?”
陌以蕘低了頭,小手攪在衣服上揪了揪才說:“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寶寶狀況……不是那么好……很可能……”
丫的!
這兩人純粹的當自己放屁是不是?他顧易堔的老婆懷孕了他聿崢該知道個毛線,問的哈這么郎情妾意?這是找死么?
顧易堔大手一身就把陌以蕘扯了回來,不顧她的掙扎,死死的摟在懷里,憤怒的瞪向聿崢:“給你三秒,哪里來的滾哪里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顧易堔,你這人怎么這么的野蠻……”
“我還就這么野蠻,怎么了,他不是文化人嗎?文化人還大半夜的私闖民宅?小心我告他去,還警察呢,品行不端,就該撤職查辦!”
“你!”
正僵持著,門鈴突然響了,三人一愣,看了看墻上的時間,都大半夜了,誰還來這里?
Ps:這幾天工作比較忙了點,更新也遲了,抱歉了,但是絕對不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