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訓練主要是一些基礎的作戰技巧和第二輪體能訓練,經過一早上的磨合,斐洛馬修兩人沒再惹出什么風波,順利完成了當天的訓練內容。鑒于下午訓練的配合,作為獎勵,菲歐蕾帶兩人到城鎮里大吃大喝了一輪。
不知不覺就到了集訓的第二天。
盡管集結的時間定在6點,但斐洛卻在凌晨4點就起床了。并不是他有多積極,而是剛好到了慣例學習魔法的日子。對于擁有純正光屬性魔力的他來說,清晨太陽的第一縷陽光對于修行大有益處,所以為了不錯過這一天一次的恩澤,他只能選擇早起。
他從柜子取出一本厚重并且老舊的書冊——在當年休比達離開哈爾奴鎮時贈予他的禮物之一(另一是塔羅石)。據說是出自休比達的義父,當今在魔法研究中最具代表性的瑪吉利芬魔法協會,第一百二十二屆會長之手。按休比達所述,他的義父在無意之間找到一塊來自太古時期的石碑,上面記載了大量早已失傳的魔法,通過十多年的破譯和考證,擇選當中最具實用性的術式編寫成這本《魔力造型細則》。
該書分四各章節,一個是《實物造型篇》,講述如何利用魔力模仿成各種物件,舉個例子,斐洛所常用的“魔力造型.錘”,就是出自該章節,通過把魔力以一個最具備效益的結構凝聚成穩定的錘狀,通過直接攻擊破壞內部結構產生的沖擊擊飛目標;一個是《特性造型篇》,講述如何讓魔力模擬出物理現象,比如先前的“魔力造型.爆破”。
而另外兩個章節《復合造型篇》和《生體造型篇》,《復合》斐洛僅僅學習了點皮毛,《生體》簡直完全沒看過。并不是斐洛不想學,而是這兩個章節較先前兩個章節的內容深奧很多,一方面當初因為就職于自衛隊,斐洛修煉的時間被大大削減;另一方面他文化水平兼理解能力有限,書中很多術語他憑自己根本看不懂,所以就擱淺下來了。
他翻開《魔力造型細則》,細細閱讀著序章——凡是在自學新內容前,斐洛都會習慣性地閱讀一次序章,感受作者在抒寫該書時的心情和動機。
“鄙人不才,畢生致力于后現代魔法之傳承和研究,數十年內編書成冊之九十,所見魔法之奧秘不計其數,卻不得不拜服吾等太古祖輩之智慧。于鄙人三十二正值巔峰之年,偶然尋得一魔法碑文,其記載的魔法令鄙人大為震驚。當今現代魔法皆借予他物,無法脫離詠唱音節繪陣之束縛;而該石碑所記載無需上述繁瑣之物.......”
“......鄙人耗費十載有余,提煉當中精髓,集于此書當中;然迄今無人能參透其所有,就連鄙人全力而為,亦僅施展其六七,甚是惋惜。望后輩自有人才出,承前啟后,實現鄙人夙愿。”
“——贊納.希羅亞夫十二世拙筆。”
讀完該序章,斐洛隱隱感受到作者的不甘與寄望,畢竟,自己努力拼搏十幾年的成果,卻僅能向世人展示其部分,其憋屈和惋惜可想而知。
他嘆息片刻,隨即翻到《實物造型篇》的目錄。按照進度來說,他現在要學習的是該章節首次提及的遠程武器的架構和應用。
跟空艦那一戰后,斐洛意識到自身目前沒有多少有效的遠程打擊手段,因此這段新內容顯得意義重大。再加上昨天射擊訓練帶來的新鮮感,他甚至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完全掌握這項內容。
“假如可以直接用魔力模擬出槍械......”
令斐洛遺憾的是,書中只舉例了弓箭的架構,毫無關于槍支架構的記載。他將概要默讀數十遍,把整個圖片演示牢牢記在腦中,之后便開始了實操。
“弓身階段,開始架構。”
斐洛靜靜地往前方伸出左手,手心白芒漸現,慢慢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半弧。同錘的構造不同,弓身需要模擬出韌性,彈性和強度,所耗費的魔力和集中力可想而知。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魔力的釋放和構成,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因結構崩壞毀掉先前的辛苦。
就當即將完成第一階段的構成時,撕破黑夜的第一縷陽光刺痛了斐洛的雙目,即將完成的弓身“嘭”的一聲化作無數白色螢火,散落,隱沒在空氣中。
“...大意了。”
斐洛無奈地盤坐起來,也不再繼續架構弓身了,而是閉目冥想起來——初升陽光能量濃度適中,并且相當純凈,方才小試牛已經耗費了斐洛相當多的魔力,這時通過冥想補充魔力再好不過。
很快,斐洛全身感到陣陣微熱從皮膚滲入血管,不停深入,匯聚于背部,心臟,以及腹中。
魔力補充的過程就好比旱田迎接第一場甘霖般暢快淋漓,此刻斐洛已經吸收夠魔力,透過皮膚可以隱約看到藍白色的微光從血管中透出;隨著他將魔力運作自身體各個部位,身上發出的光越發強烈,甚至把晦暗的房間照亮了一大片。
突然,斐洛雙目怒張,一道藍色的精光從雙眸而發,全身光芒猛然暴漲,隨即消逝......
“......今天狀態不錯。”
斐洛原本紫色的雙眸變得亮藍。他凝視著左手心,輕哼著,一道白雷自手心略過,化作煞白的弓身。
“找到竅門了。”斐洛用力掰了一下,感覺彈性良好。
“那就試著進入第二階段吧。”
----------------------------------------------------------------------------------------------
“咯咯咯(敲門聲)。”
“誰呀......一大清早.....(嘟囔)”
門后傳來馬修懶洋洋的叫聲,可能現在還呆在床上。
“是我。”斐洛冷冷地回應道。“時間到了。”
“好的好的......等我一下......等......ZZzzzzzzzzz......”
“現在是5:40,還有20分鐘。”
昨晚在訓練結束后,菲歐蕾要求兩人互相督促,嚴禁遲到。于是當斐洛結束魔法練習,他就迅速洗漱完畢,并來到馬修房門前‘監督’。
5分鐘過去了,門后毫無動靜。斐洛輕哼一聲,光錘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手中。
“嘭!嘭!!嘭!!!”走廊傳來三聲爆炸般的金屬敲擊聲。
盡管下意識控制了威力,堅固的房門上還是出現了3個明顯的凹印;門后先是一陣嘈雜,夾雜著馬修的痛叫和器皿打碎的聲音,可想而知對方被嚇得不輕。
“兩分鐘。”斐洛看了看右手心,又握住一柄光錘。“時間到了我再敲。”
“別!!!我馬上出來了好嗎!!!”
門后又是一陣嘈雜,似乎馬修正以畢生最快的速度完成出發前的準備。
很快,聽見嘎吱一聲,房門被艱難地打開了。看到馬修那亂蓬蓬的頭發和衣衫不整的邋遢樣,斐洛露出了轉瞬即逝的微笑。
“小鬼,賠我門!”馬修惡狠狠地指著門上的凹陷沖斐洛噴氣。
“現在是5:47,還有13分鐘。”斐洛完全置馬修的怒氣不顧,輕輕掐碎光錘,目無表情地蹲身拍了小腿一下。
馬修甚是納悶地看著: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慢著!這光的軌跡似曾相識......難道......
“再見。”
斐洛再次施展了輕身和加速的術式,飛一般地跑遠了,留下馬修在獨自發愣。
“這小子搞什么名堂......13分鐘......13......分鐘......”馬修莫名其妙地抱怨著,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訓練地點離宿舍大概5公里有多......13分鐘跑完差不多5公里.....也就是說......
馬修突然大呼不好,罵罵咧咧地跟著飛奔而去。
(不久......)
“馬修新兵,你已經遲到了,怎么回事?”
“我.......”馬修一副快要窒息的樣子,他從宿舍到訓練點一路全速飛奔而過,其耗費體力可想而知。
“拿著,水。”菲歐蕾見他累得夠嗆的,不僅打消了要懲罰他的想法,還把隨身攜帶的水壺遞給了他。
“.....啊啊啊啊得救了......咕咚咕咚......”馬修迫不及待地扭開瓶塞,大口大口地猛灌著水。
“下次遲到可沒水提供了,而且要罰跑40圈。”菲歐蕾故作冷淡地說道。
“唔,唔嗚嗚嗚嗚唔。”馬修用鼻音示意:好,我不敢遲到了。雖然菲歐蕾根本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
“由于馬修新兵遲到外加上狀態不佳,今天早上的體能訓練推遲1小時。感謝姐的寬宏大量吧。”
“菲歐蕾姐姐...我不累。”斐洛一臉認真地盯著菲歐蕾,他自知體能不如馬修,而且看到菲歐蕾對于兩人的以太能力還是比較看重馬修的,雖然說她并沒有因此冷落斐洛,但自從看見菲歐蕾聽到馬修自報能力那個驚喜的樣子,斐洛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失落。因此與其延遲一小時體能訓練,他寧可不要。
更何況,如果在一個月后的考核不過關,13小隊就會被解散,所以面臨最壞的情況前,他很清楚該竭盡所能去避免。
“斐洛新兵,你想自己先進行訓練?”菲歐蕾感到有些意外,畢竟很少會有人在她訓練期間主動放棄休息時間。
“嗯。”
“好的,記住量力而為。”菲歐蕾看到他那固執的目光,只好同意。目送著向山路跑去纖細背影,忽然覺得有些遺憾,又有些欣慰。遺憾的是斐洛的以太能力并不出眾,連平均水平都達不到,欣慰的是他在了解自身差距的情況下不會自暴自棄,反而試圖勤能補拙,這很難得。
假如斐洛的以太能力再優秀點,再加上他自身會魔法這個先天優勢......哎,實在惋惜。
“長官,水壺還你。”
緩過氣的馬修隨即把空蕩蕩的水壺遞給隔壁的菲歐蕾,只見他靈活地在地上踮腳跳著,活動活動關節,然后兩指靠在額頭向菲歐蕾瀟灑地一揮,示意他現在馬上開始體能訓練。
“馬修新兵,怎么這么急?離一個小時不是還遠得很嘛?”菲歐蕾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畢竟在她印象中,對方除了囂張和犯賤之外,從來沒看過他如此積極的一面。
“嗯啊,也就才過了幾分鐘吧。但是啊...”馬修長舒一口氣,面色凝重。“看到那小屁孩努力的樣子,我覺得現在自己光坐著看他的話,會被別人說三道四。”
“......”菲歐蕾沉默了,片刻,才輕輕地嘆道,“搞不懂你們男人。”
“沒法子,誰叫我們都是一群死要面子的生物——況且,今早居然被這家伙給整了,不讓他領教一下大人的厲害可不行,我總不能當作啥都沒發生過啊。”
馬修摩拳擦掌,突然猛一拍手,在讓自己下定決心的同時順便把若有所思的菲歐蕾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隨你的便,馬修新兵。”菲歐蕾的口吻還是像往常那樣高高在上,“不過我事先聲明,到時別沒跑幾圈就逃回來這里。”
馬修哈哈一笑,示意菲歐蕾坐著看他發揮,接著輕易地追上了正默默前進的斐洛。
菲歐蕾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們就見過一般。
啪嗒一聲,水壺從菲歐蕾不覺松開的手中滑落在地上。
“......額。”菲歐蕾有些尷尬地把水壺撿起,“還好沒有人看到......水壺......等等,水壺?”
菲歐蕾此刻才意識先前自己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霎時臉龐變得飛紅。
----------------------------------------------------------------------------------------------
“怎么樣,小孩......”氣喘吁吁的馬修向同樣氣喘吁吁的斐洛比劃了一下,“同樣時間哥比你多跑了10圈,你真是夠慢的。”
“......”面對馬修如此幼稚的嘲諷,正常情況下斐洛估計會馬上喚出錘子往他腦門來一記,但目前他疲累不堪,根本沒心思去搭理對方。
“兩位新兵注意!!請馬上回到集合點!!”
遠處傳來菲歐蕾的召集令,似乎集合點那邊發生了什么狀況。斐洛馬修兩人顧不上猜測,拖著疲憊的身軀死命往目的地奔去——領教過菲歐蕾的厲害后,誰也不敢怠慢。
看到兩人迅速歸隊并排站在自己面前,菲歐蕾心里一陣暗喜,不過表情依舊嚴肅。
“馬修新兵,斐洛新兵......”
兩人有些不安地看著菲歐蕾——莫非我們倆表現還不夠好?
“原地坐下。”
馬修和斐洛面面相覷,不知菲歐蕾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遲疑著坐了下來,沒想到剛坐下沒多久,就被一股犀利的氣流吹得睜不開眼睛!!
“久等啦,好姐妹,最近有沒有想念我?”
“緹娜,好久不見,還有安琪拉......才三個多月就練到這種地步了?”
“嘿嘿嘿......別取笑我啦菲歐蕾甜心,安琪拉會害羞的嘻嘻。”
光從聲音判斷,似乎是來了兩個人,而且跟菲歐蕾相當熟悉;一個聲音細膩溫和,很明顯是女生,而另一個粗獷的嗓音十有八九是個漢子,而且很有可能是個基佬。
馬修抬手擋在額頭前上方,試圖減弱風力好讓眼睛睜開,沒想到狂風揚起了飛沙,眼睛剛睜開一點縫隙就粘上了沙子,敏感的眼球受到如此刺激,視線馬上被淚液給模糊了——卻依稀看到了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
“話說這風好礙事,緹娜,能處理一下嗎?”
“小事一樁。”
斐洛只聽見那個叫“緹娜”的人輕呼了一聲,方才還紊亂狂暴的氣流突然就毫無征兆地戛然而止;沒有了狂風阻擋視線,斐洛隨即把雙眸睜開,然而......
“啊哈哈哈哈哈,菲歐蕾甜心,這小弟弟長得挺養眼的,安琪拉一直都想有個這樣的弟弟呢~誒,剛剛還在這里的,這么一下子不見了?”
斐洛當然不是不見了,他只是隱身了而已,至于為何隱身,原因很明顯就在這個兼具粗獷聲音和萌妹語氣的身影上。
那是一個頭發黑色,梳著雙馬尾,臉龐可愛甜美,身材高挑,然后......肌肉膨脹得如同健身狂魔般的女子,是的,是女子。
這視覺沖擊之強勁,對于斐洛這般懵懂的小鮮肉還是太過于重口了,以至于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什么可怕的怪物,本能地隱匿了身形。
“哇......一個大美女和一個大......大......大......”
經一番搗弄,馬修總算把迷入眼睛的沙子弄出來了,清晰映入眼龐的首先是一紫色長發,長得宛若大家閨秀般的緹娜,然后是把斐洛嚇得不輕的安琪拉。
“大什么?安琪拉很好奇的說~”
安琪拉微笑著把耳朵湊向馬修,甚是期待。
“大......塊......不不不不不不!!大.......妹子!!”
馬修艱難地從嘴里吐出最后一個字,臉色慘白。
“大妹子?嘻嘻~”安琪拉興高采烈地跑到緹娜的身邊,撒嬌似地把臉埋在對方懷里。“緹娜甜心,那位帥哥居然沒說安琪拉是大塊頭嗯!他是不是對安琪拉有意思啊?”
鬼才有!馬修內心一陣痙攣,隨后又暗地慶幸自己剛剛把控得好,沒把“大塊頭”說出來。一是安琪拉的形象說明她的力氣不會小到哪里去,二是隔緹娜跟安琪拉相當要好的樣子,得罪了安琪拉意味著一同得罪了那位美麗的姑娘。
按照馬修的品性,只要是這種賢良淑德的女孩子都會有想泡的沖動。
“菲歐蕾,另外一個人去哪啦?”緹娜掩嘴一笑,舉止文雅若皇室貴族,看得馬修心動不已。
“奇怪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坐著......”菲歐蕾環顧四周,很快看到正蟄伏在某灌木叢中一臉戒備盯著安琪拉的斐洛。“你跑到那里去干嘛?趕緊過來!!”
斐洛絲毫沒有回到原處的意思,畢竟回去那里就意味著要跟安琪拉近距離接觸了。
“斐洛,我只數三聲,一......”
無奈的菲歐蕾只好裝出最兇惡的樣子給他下達最后通牒,她內心很清楚斐洛的想法,但這種場合就算原因多合理也不能讓他任性。
這招對斐洛相當有效,他生怕菲歐蕾動怒,沒等菲歐蕾報出下一個數字就悻悻地返到馬修旁邊。
“你們兩個給我好生聽著,以后禁止這么沒禮貌,尤其是斐洛,別再丟人現眼了,明白嗎?”菲歐蕾說罷,語氣一轉,鄭重地向兩人介紹緹娜和安琪拉的來歷。
“現在我先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們組織第九小隊的隊長,緹娜.奧爾森上尉,同時也是組織最強的空間能力者。”
菲歐蕾在說到“最強”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強調緹娜在組織的地位。
“兩位午安,如不介意請稱呼小女緹娜,軍階就免啦。”緹娜朝委身鞠躬了一下,面帶微笑。
馬修對緹娜的舉動感到到很興奮,畢竟像緹娜那個型的女生很讓他向往。反而斐洛對此毫不感冒,不知為何在看見緹娜的笑臉時,斐洛總想起休比達一臉無害的表情。
“而另一位是安琪拉.索肯,跟緹娜同屬于第九小隊,是緹娜的左臂右膀兼好姐妹,同時也是組織念動力開發組的資深成員。”菲歐蕾在指向安琪拉的時候下意識把視線偏移了一下。
在聽到菲歐蕾說出“念動力”三個字時,斐洛瞬間懵了。
“別這么夸我吶,菲歐蕾甜心,安琪拉會害羞的。”安琪拉再次把頭埋在緹娜懷里,緹娜則親昵地撫摸著她的頭發,表情依舊。
“昨天我說過,這兩天我會找人來教導你們倆。現在你們應該很清楚自己導師是誰了吧?馬修,斐洛,跟自己導師作個自我介紹!”菲歐蕾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緹娜你好,在下是馬修.艾西卡杜斯,能力是‘獨立空間’,等級為‘A’。”
“多多指教喲,馬修先生。”
馬修很樂意地向緹娜作了自我介紹,現在只剩斐洛了。
“......”面對安琪拉期待的目光,斐洛一聲不吭,也許他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但眼下的情況并不允他墨跡,因為就算是沒看到,他也知道菲歐蕾正用很嚴厲的眼神在盯著他。
“......斐......斐洛.艾.弗拉納斯。”斐洛將視線下移,咬牙將名字和能力報出,“念動力.D。”
安琪拉見狀,稍加思索,面帶疑惑地自言自語。
“哎呦,這小弟長得萌萌噠,安琪拉怎么覺得他很冷淡的說?難道......”
“咕咚。”斐洛心驚地咽下一口唾沫。
“難道......斐洛醬在害羞嗎?”安琪拉向斐洛毛茸茸的腦袋伸出大手,草率地來回搓著,“不用害羞喲,姐姐我會好好疼你的,別害羞~”
不是害羞......是害怕啊!斐洛第一次從心底里感受到什么叫無可奈何。
----------------------------------------------------------------------------------------------
經過午飯時間的相處,斐洛馬修緹娜安琪拉四人總算稍微熟絡了些,尤其是斐洛,在他接受了安琪拉這驚天地泣鬼神的設定后,跟她相處出奇的融洽。這令原本做好調停準備的菲歐蕾感到很意外。
休憩完畢后,關于兩人教學計劃如期進行。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將由這兩位教導你們使用以太能力和手環,請馬修新兵和斐洛新兵務必要珍惜這個機會,因為緹娜和安琪拉為了赴約可是推掉了很多委托和工作才抽出時間來進行教學。因此在這段期間如若讓我發現你們兩個開小差,騷擾導師,甚至是攻擊導師的話......”
菲歐蕾冷笑一聲,纖指輕輕劃過自己脖子,表示會宰掉他們。
“別這樣嚇唬他們啦,菲歐蕾。”緹娜笑吟吟地揉揉菲歐蕾肩膀,“我看這兩位也不是難相處的人啦。”
“對此我不置予評論。”菲歐蕾扶著額頭苦笑。
馬修對于菲歐蕾的反應有點不爽,于是大聲嚷嚷示意自己和斐洛會好好配合教學工作,請兩位不用操心云云。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給兩位簡單講講以太能力吧。”
緹娜娓娓而道,向馬修和斐洛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以太能力是一樣什么東西。原來,艾克利西亞的研究人員發現了一種能量,當這種能量注射入人體時可以刺激人體細胞,將人體自身優勢放大,從而激發自身的潛在能力。這種能量被命名為“以太”,而通過這種能量激發的能力就很直白地被稱為“以太能力”了。
而兩人入隊時所領到的手環,就是儲藏以太能量的裝置,通過正確的操作,可以借此激發自身隱藏的特殊能力。
“兩位都有手環了吧?如無意外,兩位拿到的是訓練型的以太手環,注入人體的能量濃度相對較低。”緹娜清了清嗓子,接著講解道:“你們有看到手環上的指示燈嗎?這代表能量可注射的次數,一般情況下訓練型手環的可注射次數為三次,用光后需要去兵工部的自助充能儀付費補充以太能量。”
“緹娜,我有個問題。”馬修一本正經地舉手發言,“手環該怎樣用?”
“真巧,我接下來正想給你們演示怎樣使用。”
緹娜不緩不急地卷起左手衣袖,露出一式樣跟斐洛和馬修款式一致卻小巧得多的藍色手環,然后右掌環箍在手環外壁,順時針轉動起來。
“SYSTEM READY......身份確認......S.O.F G09 000901 緹娜.奧爾森,POWER ON. ”
手環指示燈的一盞應聲閃爍起來,表明以太能量開始從她左手注射入體內。馬修和斐洛密切關注著緹娜的變化,這是他們第一次近距離觀察能力發動的狀況,誰都不想錯過。
“伊麗莎白,中斷能量注射。”沒想到緹娜沒等能量注射完畢就通過AI中斷啟動能力,這突然的變故始料未及,令兩人相當失望。
“抱歉,我的能力使用起來太麻煩啦,所以就不作演示了。”緹娜面帶歉意地笑了笑,“順帶一提,訓練型的能量比較少,可以直接通過復位來中斷能量注射。”
“啊啊啊啊啊.......本來好期待的說。”馬修就像個被父母拒絕買玩具的小孩般沮喪,就地耍賴起來。
“別著急,光看著還不如直接體驗一下呢。”緹娜淡定地看著丑態百出的馬修,“來,兩位就按照我剛才所說的實操一下。”
緹娜的話語好像擁有魔力一般撫平了馬修的情緒,他深呼吸一口氣,舉起了右手。
而斐洛則是左手。
“對,另一只手抓住外層,往順時針轉動。”
斐洛馬修兩人對視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轉動著手環外層。
“SYSTEM READY......身份確認......”
兩個手環的系統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來,在手環啟動的那一刻起,只覺有股冰涼的氣息從手腕浸入,以驚人的速度蔓延著,很快就遍布全身。
“S.O.F G13 001306 斐洛.艾.弗拉納斯......”
“S.0.F G13 001307 馬修.艾西卡杜斯......”
“POWER 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