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WER ON.”
隨著以太能量灌注全身，斐洛感到清涼之餘，身體有股力量似乎有往外延伸的趨勢。
馬修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但相比起不知所措的斐洛，他憑著自身的經驗和理解力，試圖去控制向外延伸的那部分力量。
“馬修先生的直覺相當驚人啊......”緹娜驚呼道，“沒想到第一次使用能力居然就發現操縱‘那個’的竅門了。”
縱使聽到緹娜的誇獎馬修並沒有得意忘形，他此時已經全身心投入到那股力量當中，感受著，探究著，控制著，很快便將那股往外延伸的感覺全部凝聚在左手上。
“這是......”看見自己左小臂被一層閃耀著藍光的虛影覆蓋時，馬修一臉震驚。
“這個就是你的以太能力啊，你的‘獨立空間’。”緹娜笑道。“很久沒有看到擁有多重權限的空間能力者了。”
“權限？”
“是的，對於空間能力者來說，這個‘權限’是最重要的東西。”緹娜隨即解說道，“‘獨立空間’顧名思義即是一個獨立的，個人的，不共通的空間，只有釋放空間的人才有權限去更改空間的狀態。當我看見你能把空間外壁壓縮，並像薄膜一樣凝聚在手上時，我就知道你至少擁有‘改變空間形狀’以及‘門’的權限。”
“‘門’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平常生活的門有什麼用？”
“開和關......收納和釋放......”馬修恍然大悟地一頓地，“原來如此！”
“我欣賞聰明的男人。”緹娜對於馬修的理解能力感到相當滿意，本來她準備更進一步的講解，沒想到馬修一點就明，省了不少功夫。
“過獎了。”
馬修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神采，雖然當初能力測試時已經知道自己能力水準很高，但是經過實操竟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他自己也沒想到。外加上緹娜接二連三地誇獎他，這使他更加飄飄然了，倘若不是菲歐蕾在場，恐怕樂得原地手舞足蹈吧。
“話說，斐洛醬是怎麼回事？”
安琪拉的聲音果然相當提神，在她的發問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斐洛身上了。
“啊.....雕像？”
菲歐蕾一聲驚呼，因爲在她眼中，斐洛不知爲何變成了一具土灰色的雕像。
“好難受......”那個‘雕像’傳來斐洛微弱的聲音，“臉癢.....”
“你的能力不是念動力嗎？怎麼會變成這鬼樣子？”很快，菲歐蕾發覺雕像的兩個鼻孔還流暢地呼著氣，馬上就明白斐洛現在並無大礙，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
“......不知道。”
“噗哈哈，安琪拉，去看看斐洛的情況。”就穩重如緹娜也忍不住掩嘴偷著樂。
“可憐的斐洛醬。”安琪拉露出憐惜的表情，用手輕輕拂過“斐洛”表面，只見無數微小的土色細末不住地往下掉落著，順勢還沾了她一手。
“這是......塵土？”安琪拉尷尬地笑了聲，呆在艾克利西亞已經好幾年了，也看過很多新兵初次使用念動力出狀況，但像斐洛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看到。
“斐洛他怎麼啦？”菲歐蕾關切地問道。
“據安琪拉猜測，斐洛醬是無意中把這周圍好幾立方的塵埃全吸附到身上了......可憐的孩子。”
“那，怎麼解決？”
“這個......難倒安琪拉吶，菲歐蕾甜心，安琪拉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額。”
“......”菲歐蕾見現場最有經驗的安琪拉也無力解決斐洛的問題，只好坐著乾瞪眼。
“只能等這一輪的注射失效了。”還是緹娜比較鎮定，她表示訓練型的以太手環的設計比較特殊，爲了預防能力者失控造成破壞或傷及自身，手環嚴格控制了能量的濃度和注射量，而且一次注射完畢後便不再持續供給直到再次啓動手環。
哪怕吸收率多高，能力的持續時間最多也就5分鐘。
於是斐洛結結實實地當了5分鐘雕像直到能力失效。
“沙沙......”
方纔還牢牢吸附在他身上的塵土像失去了憑依一般，成塊成塊地崩解著，散落了一地。
“斐洛，你沒事吧？”菲歐蕾看到雕像的餡兒露出來後，迫不及待地詢問對方的身體狀況。
“......皮膚粘糊糊的，好怪。”部分塵土被斐洛的汗水沾溼了，原本白皙的皮膚和乾淨的頭髮都被染上了泥色。“菲歐蕾姐姐......我可以回去洗澡嗎？”
菲歐蕾見斐洛如此狼狽，也沒想爲難他，只叮囑一聲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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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斐洛回到集合點，已是30分鐘後的事了，在這期間，馬修已經進行了第二次能量注射，並在緹娜的指揮下測試自身空間的特性。
只見緹娜吩咐馬修將空間壁附加在手上，把一隻事先抓來的小短毛貓放在其掌心，沒想到居然什麼事都沒發生，那貓咪高冷地環視了衆人一眼，大搖大擺地從馬修手掌跳下來揚長而去。
“......生體隔離。”緹娜得出馬修的空間具備排斥生物進入的特性，叫馬修作下記錄後，往他手上放置了一塊石頭，結果一眨眼功夫石頭就沒入藍色的虛影中。
“無機物的吸納速度驚人。”
緹娜接著叫安琪拉把一塊厚度超出馬修手掌幾倍大的石頭側向觸碰馬修的掌身，只見馬修的手掌無聲無息沒入在石頭當中，以藍色虛影爲界直接把石頭切成兩邊。
“空間壁具備切割效應。”緹娜滿意地拍拍手，安琪拉隨即從不知何處拿出一條小鹹魚幹，正如先前兩次那樣放在馬修掌心上，結果就像剛纔的石頭一般很快地被藍色虛影吞沒了。
“不排斥死體，看來食物啊，屍體啊之類的都能放進去。”緹娜思索片刻，然後吩咐道，“最後一項，安琪拉，麻煩把冰塊拿過來。”
“好的，緹娜甜心。”安琪拉俯身從地上的袋子裡揀起一個小保溫瓶，從中取出一大塊溼漉漉的**，一如上述操作那樣扔進馬修的手中，就好比上幾次一樣迅速被藍色虛影吞沒。
“好了，馬修先生，你就這樣保持能力發動到結束吧。晚點再啓動最後一次能量注射看看結果。”
緹娜如釋重負地伸了個懶腰，馬修那邊的能力分析工作已完成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斐洛的能力了。
有過上一次經驗，斐洛在啓動能力之前先脫掉了上衣。
“SYSTEM READY. 身份已確認......S.O.F.G13 001306 斐洛.艾.弗拉納斯. POWER ON.”
“斐洛醬，在能量注射的時候安琪拉建議什麼都不要想，像往常一樣就好咯。”安琪拉‘溫柔’地摸了摸斐洛的腦袋，不過對方沒有再像先前那樣排斥就是了。
什麼都不要想......
斐洛在感受到能量的注入後閉上雙眼，以最快速度拋空思緒。但跟先前不同的是，這次注射的能量在身體內橫衝直撞，頗具侵略性，幾乎令斐洛無法集中精神。
“天.......這是怎麼回事？”安琪拉驚呼一聲，似乎看到了些不可思議的現象。
“怎麼了安琪拉？”緹娜疑惑的聲音傳來。
“緹娜甜心......這周圍地上的塵土全部浮起來了......”
“塵土？”緹娜低頭一看，發覺地上稍微細小一點的砂礫都看不見了，隱隱約約還看到一股輕薄的霧氣正從地面上散出，仔細一看竟是直接在泥地上剝離出塵粒！
“這個範圍有點驚人的說，難怪剛纔一下子就變成雕像了......”安琪拉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斐洛醬，感覺怎麼樣？”
“有很多星點，像霧氣一樣......”斐洛儘管沒有看到，但不知爲何能感受到籠罩著五人的大面積霧靄。
“你試試能不能去驅使那些霧氣，讓它們聚成一團看看。”
“.......我試試看。”
斐洛努力地感受著身邊的變化，試圖給所有星點施加壓力令其移動，沒想一下子控制不好力道，所有星點都無規則運動起來，無法聚攏。
而在外的四人則如同經歷了一場沙塵暴......好在安琪拉反應很快，當機立斷啓動了手環。
“斥！”
混亂的塵埃層似乎突然遭受了一陣巨力，自安琪拉爲重心一併彌散開來，所有人總算避免了被颳得土灰土臉的結局。
感受到所有星點突然散盡，斐洛驚慌地睜開雙眼，卻見衆人毫髮無傷，長長地舒了口氣。
“安琪拉，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緹娜對斐洛的能力愈發疑惑了——這範圍，這架勢，已經完全超出了念動力的範疇。
“安琪拉也毫無頭緒呢......”安琪拉苦惱地敲了敲腦袋，“這情況從來都沒見過......”
“伊麗莎白，我已經將剛纔的數據傳給你了，你去分析一下。”緹娜辦事依舊十分妥當，在面臨無法解釋的情況下，事先將斐洛的情況通過手環記錄下來，由她們小隊的AI輔助分析。
“遵命，緹娜小姐。”相比起懶洋洋的昆蒂娜，第九小隊的AI顯得穩重很多，聽口吻有種管家的感覺。
不久，伊麗莎白就傳來了分析報告。
“據影像分析，他的能力作用範圍爲5米半徑的球體，所有作用對象均小於十萬分之一毫米，能量的波動跟念動力吻合度爲92%，發生這種情況的原因暫定爲他的能力具備擇物傾向性。”
“擇物傾向性？”馬修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簡單地說，就像挑食的人一樣，他的能力只作用在那個範圍大小的事物上。”緹娜通俗地向馬修解釋道，“從這個方向想，他的情況就說得通了。”
“如果伊麗莎白說的屬實，安琪拉大概明白斐洛醬爲什麼沒辦法控制好它們了。”安琪拉眼神有點遺憾，“念動力需要高度集中的精神來控制，個體越多操作起來越難。斐洛醬的能力就好像給他製造了無數個操作對象一樣，理論上根本沒可能控制得了。”
“......”聽到安琪拉這樣評價，斐洛臉上閃過一絲失落。
“簡單地說......斐洛醬的能力根本沒有可應用的價值。”安琪拉表示相當可惜，至少她是沒有頭緒怎樣去利用這股莫名其妙又弱不禁風的力量。
對比起馬修，真的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啊......
想到這裡，菲歐蕾憐意大發，蹲坐在斐洛耳側細聲安慰他。
“斐洛你不要灰心......能力並不是實力的全部啦，你好歹有個先天優勢哪，不要消沉。”
聽到菲歐蕾的安慰，斐洛稍微好受了些。正如菲歐蕾的暗示，他不停地向自己強調，自己還有魔法這個特長，即使以太能力過於弱少，只要努力學習好魔法，還是能爲小隊作貢獻的。
沒想到馬修就在這時不經意說出的一句風涼話，險些擊碎了他的剛剛樹立起的信心。
“嘖嘖嘖，長官，像這麼弱小的能力還大費周章地請別人來評測，我覺得相當不明智。”馬修輕蔑地說道，“你看，他自己浪費時間就算了，還害得別人大老遠過來受罪，有這個必要嗎？”
“馬修，你給我閉嘴！！”菲歐蕾沒想到馬修竟在這場合招黑，禁不住怒喝道。
“怎麼，我難道說錯了？長官？”馬修皮笑肉不笑地譏諷著，“我只是爲我們小隊少得可憐的經費操心而已，這也是罪過嗎？”
“你.......”菲歐蕾一下子啞口無言，說到小隊經費問題，這正中她的要害。
“看，你也很清楚目前小隊的狀況吧？像這種沒價值的能力，有必要投入成本嗎？我個人認爲......哇啊啊啊啊啊啊！！”
沒等馬修說完，他的臉上重重捱了一記，直接飛出數米遠跌倒在地上。
誰都沒有想到出手的竟是斐洛。
“你......”斐洛熄滅掉手上的弧光，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緩步走向一時忘記爬起來的馬修。
“想幹嘛？”馬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服氣嗎？”
“爲什麼......”斐洛黑著臉，一記光錘砸在馬修頭側的空地上，震得他耳朵一陣蜂鳴。
“想，想幹嘛？”
“爲什麼......不把心裡話說出來。”斐洛哀怨地看著馬修，“這樣真的好嗎？”
“......哼。”馬修把臉扭過一邊去，良久，聲音變得溫和不少，“我只是看不慣你那個沮喪的表情。”
“多此一舉。”斐洛收掉了錘子，沒再管馬修，安安靜靜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看來我是白擔心了......”馬修躺在地上喃喃道，腦海裡始終抹不去斐洛那個憐憫著，哀怨的眼神，那個眼神彷彿看透了他層層疊疊的假面，直接刺痛了他內心的最柔軟處。
而其餘三人一聲不響地看完了這場鬧劇。
菲歐蕾沒猜到事情的走向如此不尋常，本想參與調停的她最後還是選擇了觀望。好在正如她直覺預計那樣，事情向好的方向靠攏了，至少兩人並沒有因此鬧起矛盾。
而剩下的第九小隊兩人，則驚歎於斐洛方纔使出的魔法。
“那道光什麼東西？爲什麼突然冒出個錘子？”緹娜不知爲何失態地對著安琪拉大吼大叫，“這也是念動力？”
“緹娜甜心，安琪拉也想知道啊......但可不可以不要對著我那麼大聲，好怕......”
安琪拉對於緹娜的性情大變很不適應，面對對方的接連質問，急得就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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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那道光是斐洛的魔法？”
經過數分鐘的整理思緒和菲歐蕾的解釋，緹娜總算從混亂中平靜下來。
“嗯，所以我纔跟他說，能力不夠強也不打緊......”菲歐蕾不知爲何有些尷尬，對著緹娜時眼神老在偏移。
“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緹娜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我們倆交情這麼好，居然還藏東藏西的，好哇，我看錯你了。”
“額哈哈哈哈哈.......”
“別想就這樣糊弄過去！”
世事難預料，斐洛馬修兩人的矛盾一下子演變成菲歐蕾跟緹娜的爭執，這誰也沒想到。
於是斐洛馬修和微笑著的安琪拉只好一直看著兩位美女演出的扯皮大戲，那種情況下誰也不好介入進去吧。
“菲歐蕾和緹娜一直都是這樣子嗎？不阻止一下？”馬修在得知緹娜還有這麼狂暴的一面後，好感大減。
“對呀馬修親，她們倆的關係一直都這樣，等下吵累了就好了。”安琪拉說到這個時，顯然是見怪不怪了。
“看來我跟斐洛的關係比她們倆簡單多了......女人真是複雜。”馬修輕笑著搖搖頭，沒想到話音剛落，記仇的斐洛直接往他腦門來了一記光錘，表示他還在介意馬修之前故意說的風涼話。
“你打個錘子啊！！”馬修痛得直咧嘴，“我們不是和好了嗎？”
“哼！”斐洛冷冷地看著對方，似乎是不同意他的說法，於是兩人又一如既往地開始互損。
“看來他們倆跟她們倆是半斤八兩......安琪拉好睏擾......”安琪拉忽然覺得很無奈，只好看著眼前兩男兩女各自出演的鬧劇無動於衷。
還好沒過多久，兩邊的爭執終究平息了。本來有所偏離的教學計劃再次回到了正軌。
“馬修先生，請你再一次啓動手環看看。”緹娜恢復了那個穩重形象，指揮馬修再次發動能力。
經過前兩次發動積累的經驗，馬修駕輕就熟地展開了自己的獨立空間。
“好，已經很熟練了。”緹娜又一次向馬修傳達了讚許，然而就因爲先前的自毀形象，馬修明顯待她冷淡了許多，只是輕輕回覆了一聲“哦”就不再有其他反應。
“......那，馬修先生，勞煩把剛纔收納進空間裡的東西放出來。”
馬修照緹娜所說的那樣，慢慢伸掌，將藍色的帷幕從手上剝離，伸展，碾壓成一個方方正正的平面，隨即馬修直接把手探進去摸索。最後掏出了一塊石頭，一片石板，一條鹹魚和一塊沒有化掉的冰。
“果然......空間內的時間絕對靜止。”緹娜似乎早就猜到了一般，毫不意外地說：“你的獨立空間除了生體隔離這一缺點外可謂是無可挑剔......尤其在儲藏方面。”
“很好，馬修，沒想到緹娜對你以太能力評價如此之高，了不起。”菲歐蕾又變回那個嚴厲的模樣，“請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我很看好你。”言外之意就是這次內部考覈小隊是否能通過就全靠他了。
“放心，長官。”馬修是個聰明人，他馬上領會到菲歐蕾的意思。
“那馬修先生那邊的教學總算是完成了，剩下的細節就不一一解答，由他自己研究吧。”緹娜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後臉色一沉，不知爲何看似有點不大高興。“安琪拉那邊怎麼樣？”
“緹娜甜心，安琪拉覺得很有必要向斐洛醬展示一下我的絕技，希望能夠啓發一下他。”善良的安琪拉表示她還需要教導斐洛更多的東西。
“這個可是你的殺手鐗啊，怎麼......”緹娜有些不悅，好像不大情願讓安琪拉作示範。
“哎呀，先前不知道是誰說我藏著掂著，沒想到這麼快打臉了？”結果菲歐蕾趁機很“不合時宜”地以牙還牙，“我們倆交情這麼好，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真叫我傷心。”
“......說什麼呢！”緹娜氣急敗壞地白了菲歐蕾一眼。她深知如果現在強行阻止安琪拉的話，那也就顯得她太小氣，這啞巴虧她吃了沒面子，不吃更沒面子，權衡之下，緹娜最後還是勉強同意安琪拉的建議。
見得到隊長批準，安琪拉把斐洛拉到一邊，囑咐他密切留意自己的舉動。
“斐洛醬，好好觀察哈，安琪拉呀，準備給你看個有意思的東西。”
斐洛這時才注意到，安琪拉的手環居然有兩個。
“安琪拉的體質很特殊呢，當初啊，能力開發部可是費了好大勁才發現安琪拉擁有兩個以太能力的說。”安琪拉邊說邊轉動著兩隻手環，“一個就是斐洛醬所知的‘念動力’，而另一個......”
“SYSTEM READY. 身份已確認...... S.O.F G09 000902 安琪拉.索肯 POWER ON.”
兩具手環同時傳來啓動時的系統音，儘管表面沒有看到任何變化，但斐洛敏銳地感覺到對方的氣勢瞬間攀升，強大到甚至可以一瞬間擊殺他的程度，忍不住往後退卻數尺。
“是增幅型的‘力量強化’，等級跟念動力一樣，都是A喲~接下來......”
只見安琪拉左手一擡，一塊碩大的水泥塊緩緩升起，平穩地懸停在手心上。
“安琪拉要出招啦，大家請遠離我。”
所有人都很合拍地往後退了數米遠。安琪拉見狀，放心地把注意力集中在水泥塊上，右手握拳，正在積蓄力量。
斐洛驚訝的發現，按安琪拉的右手肌肉不知不覺間膨脹近兩倍體積，稍後只見她猛然一拳擊打在水泥塊上，那灰不溜秋的巨大硬物像餅乾一樣碎裂開來，這還不止，散開的碎片就像散彈般扇形飛速移動，幾顆無辜的老樹不幸被碎片蹭了一把，竟被輕易砸斷了！
看著碎石一直往前飛了近幾十米遠還在跑道上刮出一道道深痕，不僅僅是斐洛，就連作爲安琪拉直屬上司的緹娜也看得目瞪口呆。
“這威力......可以比上105口徑的對裝甲車散射炮了......”馬修情不自禁地作了個粗略的比喻。
“安琪拉，你別跟我說你還沒有用全力。”緹娜眉頭緊鎖，用懷疑的口吻質問。
“緹娜甜心......安琪拉已經很放水的說，只用了大概1/3的力度......”安琪拉誤會了緹娜的意思，以爲緹娜在責怪她把場地破壞了。
“不會吧！！才1/3的力度？我需要點時間冷靜下......”
聽到安琪拉還沒有用全力，馬修表示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斐洛醬，安琪拉想傳達給你的東西就是這個啦。”安琪拉好像故意沒看見那樣，完全沒有理會在旁邊不停使眼色的緹娜。“增幅型的力量強化和控制型的念動力好像八竿子打不著的樣子嗯，但是在特定情況下一起使用的話，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啦。”
“......安琪拉姐，你的意思是，我的能力和魔法......”對方的提示相當直白，斐洛一下子搞懂了安琪拉的意思。
“正確~斐洛醬需要點時間去尋找一個交匯點啊，找到之後......”安琪拉本還想說些什麼，結果沒想到緹娜竟一下子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並向13小隊衆人表示因爲突發急事需要提前回艾克利西亞東支部。
“很抱歉，突然收到領導的通知，強行要求我們回去了。”緹娜作出很抱歉的神情，“馬修先生，斐洛，很高興認識你們，以後有機會一定要邀請兩位去我們轄營作客。”
“緹娜，不用客氣，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我一定會帶他們去拜訪你的，就這樣定了。”菲歐蕾面帶笑容反擊道。
“你.......”緹娜被菲歐蕾堵得心裡發慌，原本還想好好告別什麼的一下子就被對方弄得毫無興致，匆忙啓動了手環。
於是三人就眼睜睜看著她憑空打開一道巨大的空間帷幕並拖著安琪拉進入其中，臨走前還回頭惡狠狠地瞪了菲歐蕾一眼。
又是一輪狂風吹起，白色的空間帷幕不停地縮小著，很快就被後面的景象所填滿，消失得無影無蹤。
“長官，其實你跟她關係並不是很好吧？”良久，參透菲歐蕾和緹娜兩人語言博弈的馬修忍不住發問，結果菲歐蕾劈頭一句“你這麼八卦幹嘛”就把馬修想要繼續說的話打斷了。
“果然......女人真是複雜。”馬修看著一臉不爽的菲歐蕾，微嘆，沒想看到隔壁完全處於不明所以狀態下的斐洛時，又收回了之前的話。
“好吧，其實男人也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