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後,擂臺之上比試之人是換了一批又一批。不過,只有一個擂臺上例外。
九號擂臺,兩名少年相對而立,頂著火辣辣的太陽,有些喘氣,各自抹了一把汗水,隨即又是涌出靈力對撞而去。
‘砰’
一紅一青兩道人影雙拳相加,又是各自退了幾步,並未受到什麼實質(zhì)的傷害。而後,又是一陣粗粗的喘氣聲。
“你,累,不累啊?”紅髮少年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有些結(jié)巴的說。
“你不累?”平復(fù)了一陣的蘄才慢慢的接口說話。
同時,兩人的眼前又是一陣電火花相撞,‘噼裡啪啦’的響成一片,舉刀提劍再次迎面碰撞,‘叮叮噹噹’又是一陣纏鬥。
本是主張偷襲,秒殺的蘄何時這樣正面跟對手硬拼過幾個時辰的。此刻如若不是一股信念支撐,老早就如同死狗一般的趴在地上了。烈炎本是修煉的刀術(shù),體力雖說比蘄好上不少,但是此刻也是累的夠嗆。
‘得想個辦法,不然一定是讓累死的。’蘄虛步立於原地,一邊調(diào)息,一邊打著注意。
烈炎看著蘄那黝黑的眼珠狂轉(zhuǎn),立馬知道對方在打什麼壞主意,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如果他不跟我硬拼,我連根毛都摸不到,這樣就是最好的了。累死他,我就贏了,嘿嘿。’烈炎一陣陰笑之後,再次拖著長刀,走了過去。
‘跑不動了麼?’蘄淡淡的看著慢悠悠的走過來的烈炎心中暗道。‘算了,雖然硬拼起來很爽快,不過那也得要拼得過才行,得改變戰(zhàn)術(shù)了。’念及此,一個閃身又是拉開了距離,一道隱身符貼在身上,立刻進入了潛行的狀態(tài)。
不過隱身符只是視覺上的屏蔽,其他的方式還是能夠感應(yīng)到的。果然,烈炎一見蘄消失,立刻停下腳步,微動兩隻耳朵,同時也藉著靈力的波動來感知對方的位子。
場上瞬間又變得詭異起來,從剛剛的極動變爲現(xiàn)在的極靜,兩人都藉著此時暫時性的停戰(zhàn)來恢復(fù)體力。
‘難道又要用神罰麼?’蘄在心底中權(quán)衡利弊,‘如果用的話,可能還沒有施展出來就被像蒼蠅一樣拍出了場外。不用的話,貌似其他攻擊沒有什麼效果,該怎麼辦呢?’對面場上靜靜站立的烈炎,感應(yīng)了半晌也沒有覺察出什麼,很是乾脆的大大咧咧的原地坐下恢復(fù)靈力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在說,“哥就有這麼囂張,有種來咬我呀!”
眼神傳遞過來的信息,看得蘄的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此時,一道電光在蘄的腦海中閃過,‘不動,不動?不動!呵呵。’
蘄動了,手掌一攤,一疊起爆符握於手心,隨即注入靈力便閃身甩向了對方,同步又是一個閃身離開,在烈炎連忙起身應(yīng)付起爆符的時候,又是一抹儲物戒,八張符咒出現(xiàn)在手掌之上。一張驚雷咒於一張不知名的符咒兩兩相疊,分別向烈炎的周圍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等距離的飛了過去。
烈炎警惕的盯著疾射而來的雷槍,正當要閃,卻是發(fā)現(xiàn)對方根本就沒有準頭,立即靜立在原地,待到驚雷咒擦身而過,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我站在這裡你插不中?”
話音剛落,烈炎瞬間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只見對方的嘴角掀起一絲弧度,瞇起雙眼悠哉悠哉的看著自己,還未發(fā)問,與之而來的是四面帶著雷光的無色之牆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拔地而起,轉(zhuǎn)眼間形成了一個正方體的結(jié)界將自己框在了裡面。
“呵呵,認輸吧!”蘄戲謔的笑起來,閒庭漫步的走了過去。
烈炎立時沉下臉色,然後紅光附體,深紅的火焰透體而出,至刀柄傳遍了整個刀刃,而後雙手握住,扭動腰肢,一記猛掃,長刀撞向了正方體結(jié)界的一面。
金屬傳電,隨著‘滋滋’的聲音,幾乎同時便傳到了烈炎的手上,身上,根根白骨閃現(xiàn),縷縷烏煙冒起,幾個呼吸之後。
‘叮噹’
‘砰’
長刀脫手,烈炎焦黑的身體重重的摔倒在了擂臺之上,不過並沒有因此完結(jié)。烈炎只是身體受創(chuàng),並未昏迷。口中吐出了一口黑煙,面目猙獰的瞪著蘄。
“你還不認輸嗎?”蘄依舊瞇著眼睛,笑嘻嘻的說著。
“不認,老子不動了,這個東西最多隻是能夠困住我,看你還有什麼辦法。”烈炎橫躺在地上,‘哼’了一聲。
看著烈炎那烏起碼黑的臉,就有些好笑,“是嗎?”說罷,擡腳走過去,收起長劍,慢慢擡起右手,在烈炎那驚恐的表情中,手心劃過一道電弧,隨即觸碰在雷壁之上。
‘啊——!’
霎時間,結(jié)界之中,電閃雷鳴,數(shù)百道雷龍咆哮著衝向了躺在地上的烈炎。片刻之後,烈炎更加烏黑了,口吐白沫,白眼翻飛,但還是沒有失去意識,口中依舊喃喃的說著,“不……認。”
蘄皺著眉頭,‘此術(shù)乃是老師所留玉簡上學的,名爲雷神印,神級功法。厲害之處就是被電擊三下之人,神界以下,何等修爲都是必死無疑。不過,對方是烈妍的弟弟,又不能直接殺掉。’正在爲難之中。
遠遠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過來,“他認輸了,趙長老可以宣佈比試結(jié)果了。”緊接著一道黑影飄至跟前,仔細看去。
‘說曹操,曹操就到。’隨即尷尬的笑了笑,揮手散去了雷神印。烈妍單手提起烈炎,回過頭來,美目一蹬,也不多說,一陣香風飄過,人影已然遠去。剛剛伸出手想要挽留,然後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你把人家弟弟打成這個樣子,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
‘嘿嘿,那個小妞生氣了,看你怎麼辦?’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蘄翻了翻白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並不答話,轉(zhuǎn)念又一想,‘唉,總算是打完了。’揉著發(fā)酸的臂膀,緩緩的下了擂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