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玉虛道人身后,則是一個梳著極美的發髻,一臉清純天真之色的十三、四歲大小的少女,神情青澀,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認真的站在玉虛真人的身后,卻不知這樣的少女,長大后是何等令人驚艷?
玉虛道人一手背負在身后,沖身后的那女孩道:“靈兒,隨我念。”頓了頓,開口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微,此兩者,同出異名,何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玉虛道人一邊說著,拂塵一甩,打出一個古樸玄奧的道家法印,配合微微沙啞而平淡祥和的聲音一時驚為天人。
那被玉虛道人稱為靈兒的女子聽到玉虛老人念完,乖巧的眨了眨眼睛開口道:“道可道----”一邊說著,靈兒一邊小手輕轉,靈巧無比,竟也是學者玉虛老道的手印結起,居然也是有模有樣,看來這少女的天資也是無比卓絕。少女的聲音微微稚嫩,但卻輕靈之極,宛如動聽的樂章,動聽柔美的聲音在這樣的山間顯得格外醉人。
玉虛道人聽靈兒念完,捋了捋胡須,滿意一笑道:“靈兒再隨我念。”頓了頓,又開口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一邊說著,玉虛道人一甩拂塵,又捏出一個古樸的印訣,說來也奇怪,玉虛道人的聲音平和不響,但卻在這隆隆水聲之中格外清晰,令人稱奇。
少女靈兒聽言,眨巴眨巴靈韻的雙眸,烏亮的眼睛一轉,學著玉虛真人的樣子,輕聲道:“上善若水-------”一邊說靈兒纖指一轉,同樣捏出一個古樸的印訣,她捏印訣的時候,指間發出一陣若有若無的柔和白光,更令人驚嘆的是,那幽潭之中的水,蕩漾連連,仿佛聽懂了靈兒的話一般,騰飛而起凝成一個透明的水球,宛如精靈一般繞在靈兒的指間,宛如蝶兒起舞一般。
靈兒見狀,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黑寶石般的眼睛認真的注視著玉虛道人,道:“爺爺,靈兒學會了這個印訣,可以去玩了嗎?”
縱然天資卓絕,可十三、四歲的少女,仍免不了貪玩的心性。
玉虛道人微微一嘆,卻對靈兒道:“靈兒算算時日,
屋內的那個哥哥也該醒了,你去看看他吧!”
靈兒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轉,使勁點頭,從竹筏中走出一步,居然踏在了那水上!
令人震憾的是,靈兒的身體并未從潭水中沉下,相反,幽潭之中泛起絲絲柔和的漣漪,居然將靈兒嬌小的身體托在水面,靈兒輕巧的身體一轉,竟是在這幽潭上來去自如。
靈兒向水潭的最中心半凌空架著一間竹屋,正對那大龍湫瀑布,以人之逸,待水之勞,是觀賞瀑布的絕佳場所,飛煙吐霧,令人沉迷,而在那幽靜的竹屋之內,家居簡單,僅有一大一小兩張檀木床,廳居正中掛了一副三清中太清老子圖象,窗臺處一盆幽蘭,幾張桌椅,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而在那張檀木床上,趟著一個青年男子,輪廓分明,卻正是葉天凌!
幾日以來葉天凌身上傷雖已好,但不知為何,昏迷不醒。猛然間,卻見葉天凌的右手食指細微的動了一下,仿佛是有了知覺般,葉天凌過了不知多久,漸漸醒轉。
頭痛欲裂,口干舌燥,葉天凌勉強睜開雙眼,打量著這個屋子,身上的傷勢雖然已經全好,可幾日來只飲過少量水的葉天凌感到腹中空空如也,與極度干渴,仍舊虛弱無比。
“啪”正當這時,靈兒突然推開門,一進屋,見到葉天凌,驚喜的笑道:“大哥哥,你醒了?爺爺算得果然不假!”
葉天凌眼簾中印入一個極為可愛的十三、四歲少女的干凈身影,葉天凌聽到那少女靈兒的驚喜之意,眼中閃過一抹暖意,看來自己還沒死,那日“葉濤陵”定是有人救了自己。葉天凌從嘴中擠出一個字道:“水------”心思玲瓏的靈兒馬上反映過來,明白葉天凌的意思,道了一聲:“你等等。”便迅速跑出了屋。
不一會兒,靈兒又跑了進來,手上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張碧綠的荷葉,荷葉之中包著些許清晶秀澈的泉水。
靈兒眨巴眨巴可愛的大眼睛,沖葉天凌道:“喝吧。”葉天凌聞到一絲絲沁人心脾的少女的幽香,看著荷葉包裹的清澈泉水,張開嘴,將那泉水飲進,身體也舒適不少。
“小友身體恢復,武道再次精進一層,可喜可賀。”玉虛道人蒼古的聲音傳來,說話間已然進入門內,一副仙風道骨、鶴發童顏的樣子。
葉天凌已經恢復了些許力氣,見到玉虛道人進來,
已是稍稍明白其中關竅,坐起身來,沖玉虛道人施了一禮道:“多謝道長相救,只是請問我身邊的那兩個同樣在‘葉濤陵’中人-----”葉天凌不顧自己的傷勢,開口先問南宮靖林與秦向軒的情況,關切之心盡表于話中,神態微微緊張,這屋子如此之小并未見到南宮靖林和秦向軒,卻不知,他們怎么樣了?
玉虛道人微微一笑,見到葉天凌如此關心南宮、秦兩人,心中也閃過一抹暖意,溫和的道:“小友放心,那兩人相安無事,而你們也并非貧道所救,而是你們門中喬老爺子所救,不過是貧道把你從‘葉濤陵’帶到此地,了一善緣罷了。”
葉天凌聽到南宮靖林二人相安無事,松了口氣,放下心來,又微微疑惑道:“了一場善緣?”
玉虛道人隨意一笑,拂塵一擺道:“小友,可知十年前離你而去的東方先生如今在哪兒?”葉天凌聞言,全身一震,他也曾問過宮清筠一些關于東方老人的事,但宮清筠也是不知,只是說,東方老人將她送去現在的師門之后便已離開,從此再無音迅。
葉天凌神情激動,不顧一旁少女靈兒的目光,問道:“道長知道我爺爺他身處何地?”
玉虛道人微微一嘆道:“看來,小友也不知東方先生下落,貧道也更是不知,只不過,貧道十年前云游蘇州之時,東方先生指點了我幾分,令我初窺天榜,才有今日成就,而小友與東方先生又有緣,我見小友身懷道家真法,便將多年道家法術心得與小友交流一二,以表對東方先生的感激之情。”
葉天凌聽玉虛真人說自己初窺天榜已是吃了一驚,天榜!如神仙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葉天凌雖然已猜測到養了自己十年的東方老人定非常人,但卻怎么也想不到他會是一個令玉虛真人這等接近天榜的人也只能仰望的存在!
玉虛真人拂塵一甩,再次開口,仙風道骨之意更盛,眼中閃過一抹欣賞的望向葉天凌道:“我與地榜第一蓮花大師乃是莫逆之交,平日多論經淡道,蓮花大師對小友也是贊不絕口啊。”說到這玉虛真人微微一笑,又道:“罷了,小友剛醒,來日方長,先讓靈兒帶你去走走再說,這屋中太悶,還是山間靈氣好些!”說罷,又沖靈兒道:“靈兒,帶這位哥哥在雁蕩山四處轉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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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