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的悲哀漸行漸遠,現實的平淡如影隨形。
“雅雅,雅雅,你怎麼不講話啦?”小寧揮了揮手,“我在問你呢,他是誰啊?”
“喔……..”她抱著那杯已經涼掉的咖啡,“以前的一個同學而已,剛剛偶然遇見。”
“搞得我還以爲有什麼八卦可挖,”小寧嘆息,遺憾的說,“老實說,我還從未聽你提過你的過去呢,雖然有點不自信,不過你長得這麼可愛,性格又好相處,應該很受異性歡迎吧。”
她苦笑的搖搖頭,剛工作的時候,她老是嚷嚷自己在自由平等的國家沒有學到自信從容,反而異常的謙遜有禮,完全不像七年資質的海龜,她哪裡知道自己悲催的過去。
“雅雅,快來看,辦公系統新上的新聞,”小寧招呼著她,“有人申報衛生局的項目成功了,想不到眼科今年也出了人才。”
“誰啊?”她好奇的把頭湊過去,頓時怔住了,那身後簇擁著一羣目光崇拜的實習生,帶著口罩坐在實驗室,單手拿著試管一臉冷酷的人,可不是溫庭遠。
“真帥啊,”小寧流著口水說,“不認識吧,姐姐我可是仰慕他很久了,這是我們省委書記的獨生子,大名鼎鼎的溫庭遠醫師,年紀輕輕的,回來沒多久就直接晉升職稱了,爲人正直又充滿魅力………..”
“省委書記?”她自然自語的說,“難道市長升職成省省委書記了?”
“貨真價實的**,還是個傳奇人物,”小寧以爲她誤會了什麼,急忙解釋到,“你可別以爲是靠拼爹才爬上來,人家成績非常優異,是臨牀醫學七年制本碩連讀保送生,就是家裡太有錢了,好好的日子不樂意過,08年跑到四川去抗震支援今年剛回來。”
“什麼!”她驚叫起來,“他居然去抗震救災?”
“我騙你幹什麼,”小寧一拍大腿,“我們是一屆的校友,就是專業不一樣,我還胡說不成,那年全系學生只有他一個人報名,各院系領導勸都勸不住,他們系主任說他當時固執得就好像已經做好了死在那邊的打算,地震後餘震不斷,我認識的好幾個同學去意思意思就回來了,沒想到他一呆就是四年,要不是他姐一哭二鬧三上吊他現在還在那邊。”
事實上那年她也很關注國內那場巨大的地震,看了很多慘絕人寰的圖片,各路誌願者都陸陸續續前往支援,甚至堵塞了高速公路,只是沒想到他也身在其中,他不是最怕麻煩嗎?這四年,該有多少人麻煩他啊。
“你知道學醫的有一句口頭禪嗎,生理生化必有一掛,”小寧搖搖頭,簡直是崇拜到了極點,“每個醫學生幾乎都掛過至少一門,他在當地落後的縣醫院待了那麼久,不僅一門不掛順利畢業,還帶著重大科研課題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