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錘美美的睡了一覺,早晨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外頭傳來蔥油煎餅的香味讓昨晚光喝酒沒怎麼吃菜的定錘頓時感到了飢腸轆轆。
“誰看到朕的鞋子了!”定錘下牀的時候突然大喊了起來:“火腿腸!把老子鞋子拿過來,老子要尿尿!?!?
“叫你妹啊?!被鹜饶c一身泡沫的鑽進了房間:“我洗澡呢,誰有病拿你鞋啊?!?
而正說著,只穿著大襯衫和一條帶蝴蝶結(jié)小內(nèi)褲的包子揉著眼睛走了進來:“早。”
“你又穿我鞋?”定錘把包子抱起來扔到牀上,然後穿上鞋奪門而出,不過在門口的時候回頭招呼了一句:“給我把衣服穿起來,這不是自己家?!?
包子隨口支吾了一聲,啪的一下又倒在了牀上呼呼大睡了起來,定錘一看她這樣,憋著尿竄了回來,衝著包子翹翹的屁股上就是啪啪啪三下:“給我起來!不看看幾點了!要考試了!??!”
包子這纔不情不願的從牀上坐了起來,雙眼迷濛的看著定錘,撒嬌似的說:“你好久都沒抱過我了,抱抱……”
定錘上下打量了包子一圈:“沒空!老子要去尿尿!”
說完他風(fēng)一般的竄了出去,而包子氣呼呼的把枕頭往地上一甩:“哼!”
而這時葉子也拿著衣服走了進來:“包子,該起牀了,你現(xiàn)在可是大姑娘了,不能再這麼撒嬌了?!?
“我纔不……”包子不情不願的脫掉定錘的襯衫,開始穿起衣服:“我就是因爲(wèi)胸部小而已,如果有你的那麼大,他肯定天天抱我?!?
“呵呵……”葉子乾巴巴的笑了兩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之後,尷尬的退出了房間。
而去到外頭之後剛好看到定錘在偷吃蔥油餅:“包子需要管管了?!?
“我聽著了,其實我覺得她說的一點錯沒有?!倍ㄥN看了看葉子的胸口,樂呵呵的笑道:“你低頭能看見自己的腳麼?”
葉子鼻子皺了皺:“真拿你沒辦法?!?
“葉子姐,以後包子就住你這吧。”定錘摸了摸鼻子:“她這一點一點長大,再跟我擠那小屋裡不太方便。”
“不行!”包子上身穿戴整齊,但是下身只穿了一條小內(nèi)褲就衝了出來:“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有你說話的份麼?小孩一邊去。”定錘臉一拉,眼睛一橫:“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而且又不是把你給賣了,住葉子姐這委屈你了???我每天也就睡覺的時候回去,平時不都在這麼?你激動個屁啊你?!?
包子跟葉子的關(guān)係那叫一個親,基本上就跟親姐妹似的,所以定錘這也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的。畢竟之前的傻丫頭包子是因爲(wèi)大腦裡有大塊淤血壓迫纔會變傻,現(xiàn)在葉子治好了她,她就是個普通的姑娘了,特別是這個丫頭還正處在從小女孩變少女的階段,老是跟定錘住一塊那也不是個事兒,所以他只能忍痛把這個讓自己打心眼裡疼愛的小姑娘放葉子這。
包子相當(dāng)不高興,但又不敢忤逆定錘的決定,只能忍著眼淚站在一邊發(fā)呆。看得定錘是一陣心疼,可要是這陣子不恨下心,那以後指不定出什麼問題呢。
“不如……”葉子看他們倆僵持在那,眼珠子一轉(zhuǎn):“你也住過來吧,這裡這麼大,又不用帶什麼傢俱。我一個人也住了這麼多年了,大家住一起也熱鬧,而且以後你要開始上課了,離開太遠也不方便?!?
“好啊好?。 卑拥那榫w急轉(zhuǎn)直上,連忙拍著手衝到定錘身邊撒嬌道:“求求你了,一起住過來吧……”
定錘看了看她,然後把視線對準了火腿腸,火腿腸一眼就看出來了,趴在窗臺上曬毛的火腿腸懶洋洋的說道:“隨便你喜歡,反正我是一隻貓,只要有吃的,無所謂住哪?!?
它這態(tài)度明擺著就是確定了,定錘舔了舔嘴脣:“這敢情好,我一輩子沒住過這麼大的屋子,不過等下午我還得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呢,對了,我這一走,那這巡邏的職位我能介紹個人過來麼?”
“隨便咯。”葉子無所謂的攤開手:“反正這裡我是主管,我打個報告就好了?!?
“那行吧,我就不客氣的住下了?!倍ㄥN呵呵一樂:“我做飯來當(dāng)房租吧。”
包子蹦起來抱住定錘的脖子,用力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高興得都快飛起來了。倒是旁邊的火腿腸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其實一直有這個打算吧?你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有事沒事就賴在這裡的原因嗎?”
定錘似乎是沒聽見,但是葉子走了過去,揉了揉火腿腸溼漉漉的皮毛,小聲說道:“看破不要說破哦。”
“嘁。”火腿腸不屑的扭過頭:“那個沒出息的傢伙?!?
葉子沒說什麼,只是笑著看著包子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定錘身上和定錘奮力想甩開她的樣子,等覺得他們倆鬧夠了,葉子才說道:“現(xiàn)在九點二十了?!?
“我操……”定錘大喊一聲:“完蛋……”
快速的刷牙洗臉之後,定錘牽著包子就開始一路狂奔。而在經(jīng)過那個雕像羣的時候,定錘還不忘每日日常嘲諷,對著那尊高大的塑像喊著:“傻(嗶),爺還沒死呢!”
說完,就順著已經(jīng)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路竄了出去,然後直奔向考點方向。而在他身後,那尊雕像的眼睛就似一直注視他似的,默默的看著他消失在樹林之中。
走到考點外圍之後,定錘整個人都傻掉了,往日還算是人流正常的操場密密麻麻擠滿了人,都能趕上春運的火車站了,那人頭攢動的感覺是定錘許久都沒有體驗過的。
這些人在十五個入口處憑準考證入場,並由專門的通道流向各個不同的考區(qū),看這架勢,比起高考來絕對是不逞多讓。期間不乏搗亂的,可這一搗亂,馬上就有全副武裝的警備人員上前干預(yù),周圍的制高點全部站著比較高階的超級戰(zhàn)士全程督導(dǎo)。
“讓讓讓讓,我是工作人員!”定錘舉著自己的安全部的工作牌一路過關(guān)斬將,成功的把包子送到了考場入口:“趕緊去,**都遲到了?!?
包子也是被擠得一頭是汗,但仍然張開手對定錘說:“抱抱……”
定錘無奈,只能看了看周圍,接著給了包子一個大大的擁抱。
而就在這時,旁邊突然蹦出來一個聲音:“變態(tài)!”
定錘一驚,扭頭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哥,年紀大概二十上下,正一臉輕蔑的看著定錘。
“你有病啊,我抱抱我妹妹給她打打氣,你再給我罵一句試試?!倍ㄥN擼起袖子:“我他媽打不死你?!?
那男子看了看包子又看了看定錘,冷哼一聲:“肯定不是兄妹,你就是個變態(tài)?!?
“哎嘿,小子哎,考完試有種別走?!倍ㄥN抹了把鼻子:“你還挺帶種??!”
正吵著呢,定錘的後脖子突然被人拽了一下,他頓時大聲嚷嚷道:“誰他媽拽爹!”
說著,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新上任的安全部部長和庫都在他身後,兩個部長都瞪著眼睛看著定錘。
“哎喲……部長……部長,您老也在呢啊?”定錘的臉馬上就變成了一副諂媚的笑容:“二位有事???”
其實這半年來,整個安全部哪有人不認識定錘這孫子,這傢伙上班也是叫天曉得,基本上沒見過他這人,每個月的考勤還都是滿的,要不是因爲(wèi)白菲的面子實在太大,像定錘這種人早就被給扔出大門了。
所以這部長也沒給定錘什麼好臉色:“你剛纔在鬧什麼?不知道規(guī)矩嗎?”
定錘一聽,立刻狐假虎威起來,氣勢洶洶的指著旁邊那個年輕人:“這孫子,就是這孫子。他剛纔偷偷摸人姑娘屁股,被我發(fā)現(xiàn)了還不承認,我這不正教育他呢嗎。”
旁邊的庫聽到這話,實在忍不住了,用袖子捂著口鼻噗噗的笑著,而那部長的臉色更難看了,要知道這新來的部長可不是圖卡那種靠女人上位的渣渣,人家是正兒八經(jīng)超級戰(zhàn)士學(xué)院畢業(yè),精通各種聲音識別大手子,從開始定錘威脅人家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了,可沒想到這孫子居然還能當(dāng)面抵賴。
“你可以啊。”新部長的臉都黑透了:“還教育別人呢?”
“是啊,這種小事兒肯定是我們這些當(dāng)小弟的出馬,您在旁邊乘涼看熱鬧就行了?!?
這新部長看著定錘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也是一陣頭疼,要換成別人,他早就一巴掌過去了,可偏偏這傢伙……白菲親自推薦來的人,人家現(xiàn)在如日中天,在仲裁委員會也是風(fēng)生水起,雖然沒當(dāng)什麼官,可整個學(xué)院上上下下可都得給她幾分面子。
“你,立刻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了。”部長長出一口氣,咬著牙:“快點。”
“唉,我這就滾?!倍ㄥN大大咧咧的笑了笑,拍了拍包子的屁股:“給我進去。”
說完,他看著包子跑進考場,然後也不管這部長,直接離開,而在跟那個年輕小夥擦肩而過的時候,定錘停頓了一下,在他耳旁說了一句:“別他媽讓我見著你。”
“哼?!蹦切♀防湫σ宦暎骸半S時恭候?!?
而正當(dāng)他準備涌向自己考場的時候,突然禮炮聲響起,接著觀禮臺上突然涌上了一大堆人,大喇叭裡傳出:“所有考生請注意,所有考生請注意??荚噷和H昼姡荚噷和H昼?,全部人員請到主操場集合?!?
接著就看到已經(jīng)進去的考生嘩啦啦的全往外涌了出來,接著原本就擁擠的操場更是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定錘擠在人堆裡,順手摸了摸前面一姑娘的屁股,然後騰出手聞了問,接著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把手隨便搭在旁邊一戴眼鏡小胖子的肩膀上:“哎,小胖。什麼人面子這麼大,這麼大個考試說停就給停了?”
那小胖扶了扶眼鏡墊著腳看了看:“剛纔是響了二十一聲禮炮吧?”
“啊,是啊?!倍ㄥN點點頭:“有啥講究?”
“大總統(tǒng)來了!”小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大總統(tǒng)唉?。?!”
“大總統(tǒng)?”定錘舔了舔嘴脣:“那是啥?”
話還沒說完,主席臺上突然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而當(dāng)他出現(xiàn)之後,定錘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全場頓時沸騰了起來,連旁邊那個傻了吧唧的小胖都連蹦帶跳的歡呼鼓掌,整個操場就像是發(fā)生了海嘯似的,聲浪一陣一陣,吵得定錘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