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定錘一伙人碰頭開了個短會,各自匯報了自己的情況并安排今天的工作。
“昨天大總統沒有直接撥款,但他直接送了我一個建設兵團大概五千人。”定錘沾沾自喜:“這個是我最需要的,至于其他的,他先讓老子別著急,等一切都成熟了再說,可是老子怎么知道什么時候成熟不成熟,那個老逗逼還他媽扣我三百年工資。”
“為什么!”格一蹦三尺高:“為什么扣工資!”
火腿腸白了定錘一眼,然后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這么一說,接著其他所有人都只能無語的看著定錘,甚至不約而同的感覺這三百年工資還扣的少了,最少得五百年起步。
而格那邊的工作匯報更簡單,入春本身話就不多,而且他上頭還是有人管著的,所以他只是把那些材料都上交過去,然后事情則需要讓定錘他們等消息。
“沒辦法,急不來。”定錘靠在酒店的軟床上:“莫輝呢?”
莫輝環顧四周:“昨天我見到了帝都最大的殺手組織頭目,他說他并沒有接到刺殺你的單子也不知道還有哪個組織會接這種棘手的單子。”
定錘一怔:“這不對啊,他是不是框你?”
“這個組織是我哥哥組建的。”莫輝仰起頭看著定錘:“我哥現在是莫家家主,所以櫻不會也不敢騙我。”
定錘輕輕點點頭,然后仰起臉長長嘆了口氣:“那也就是說唯一的聯系都斷了?”
“大概是這樣。”莫輝呵呵一笑:“看來我們三個小組也就是你那邊有點成果。”
“沒事,我們在這有一禮拜呢。”定錘摸了摸腦袋:“我們現在第一個任務先把咱們的臂章弄出來,要統一著裝啊!”
“不是吧……”格頓時愁眉苦臉:“你不要搞我啊,那可得多丑啊。”
抱怨歸抱怨,定錘可不管這些抱怨,他說要做那就是一定要做,所以他轉眼就帶著人吧東西做了起來,什么臂章胸章一人一套。還有十好幾面的旗,反正都是他那個紅底鐮刀錘子五角星,看上去特簡單,而且定錘固執的認為這個旗比什么狗屁的七區國旗漂亮多了,特別是看著有親切感。
不過莫輝他們可不這么想,帶著那臂章胸章之后,五個人往街上一站那就跟一隊傻X集體活動似的。路上看的人特別多,基本上誰見誰笑。
“笑媽X笑。”定錘叼著個煎餅走在路口安排起工作來:“等會還是昨天那個分組,我先跟莫輝去見見那個黑社會的。格你去勞務市場給我召人,眼睛放亮一點啊,人越多越好,現在我們那能裝下個兩萬人。現在算上建設兵團也只有六七千人,這擺明了不夠。”
“好。”格回頭看了一眼蝴蝶,然后苦著臉對定錘說:“能把包子分給我嗎……蝴蝶……”
“滾你奶奶個腿,你還想舔我包子是么?給老子滾!”定錘一腳丫就踹在格的屁股上:“老實的配合蝴蝶,不然讓她弄死你。”
他在這說著話,蝴蝶在旁邊也作勢要發動能力,嚇得格頓時屁滾尿流拔腿就跑。一看就是昨天嘗試調戲蝴蝶反而被修理了一頓……
“蝴蝶。”定錘突然按住蝴蝶的肩膀:“一切小心。”
蝴蝶扭過頭,看著定錘然后居然朝他微笑了一下。這可把定錘樂壞了,哈哈大笑一陣指著蝴蝶的背影對莫輝和火腿腸炫耀道:“看著沒有?她沖我笑了哎!”
“多大點事……”火腿腸白眼一翻:“先帶我去吃好吃的。”
旁邊因為沒睡懶覺而蔫搭搭的包子一聽要吃好吃的,頓時眼睛精光大放:“好吃的好吃的!”
定錘摸著下巴問道:“莫輝,你那朋友有錢么?”
“挺有錢的。”莫輝一怔:“怎么了?”
“好叻,今天有好吃的了。等會咱請他去金樓吃,保證讓他舒舒服服。”
他這話聽得莫輝的尾巴骨一陣哆嗦,一想到昨天晚上良還對定錘的流氓秉性保持懷疑莫輝就為他感覺悲哀。大概今天這一劫難他怕是躲不過去了。
這次定錘一行四個人再次來到那個小巷子門口,這破地方早上和晚上基本上都有混混戳在那,而且似乎早晚是不同的人,他們看到定錘他們之后,自然覺得這幫家伙又是大肥羊,可……
“小子。”定錘把一個剛準備跟他搭訕的小混混一巴掌按在地上:“你丫手上的刀挺他媽漂亮啊,回去讓你爸爸給你再買一把。這把是老子的了。”
周圍還沒反映過來的地痞流氓一下都傻了眼,這他媽誰見過這陣勢啊,走上來二話不說把這地頭蛇給搶了,而且還是眾目睽睽之下……這傳出去還要不要混了?
所以他們呼啦一下就把定錘圍了上來。定錘一見那陣仗,嘿了一聲,撩起袖子:“媽的,老子玩這一套的時候你們都他媽還在學校看女老師尿尿呢,操。”
說完,他二話不說抄手就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十來個流氓全部掃倒在地,然后用他們的衣服栓在他們的褲腰帶上,首尾相連轉了一個圈。
“他媽的,給老子跳舞。”定錘一鐵棍甩在離他最近的那個家伙的屁股上,鐵棍虎虎生風,弄得那家伙哀嚎不斷:“叫你媽。給老子跳舞!”
經過長達十分鐘的培訓,這幫被捆在一起的混混真的還就學會了跳舞,然后轉著圈圈跳起了小熊舞,看得包子一陣拍手歡笑。
“殺人誅心……”莫輝吧唧嘴:“這才是一勞永逸……”
定錘玩了大概半小時,覺得也沒什么意思了,索性指著那幫雖然已經跳不動但卻不敢停下的混混說道:“誰身上有好煙,給爹留下幾包然后你們可以滾了。”
這一下那幫混混可是叫如蒙大赦,連忙從身上掏出自己的煙并盡數獻給定錘,接著在定錘一個眼神之后,紛紛落荒而逃。
“真是……”莫輝默默的搖搖頭:“你真的是我見過的人里最無聊的了。”
“反正閑著也沒事,玩唄。”定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并一腳踢翻了一個汽油桶:“這幫下三濫,老子當年都看不上更何況現在。”
他說完之后。一行人繼續前進,一直走到了內街。而白天這里顯然要消沉許多,那些隱晦的商店都大門緊閉,只留下明亮的櫥窗里頭還留下為數不少的內衣褲。
“媽呀,這地方……”定錘大喊一聲:“我操!”
莫輝還以為他看不上這地方呢,于是湊上來說道:“這里就是這樣,忍忍就行了。”
“忍個屁。到了這我他媽感覺跟到了家似的,早怎么不知道有這地方呢。”定錘懊惱的一拍大腿:“不然當初哪至于賣包子,直接賣白面兒了啊!”
“噢……”莫輝一拍臉:“我就不該用正常人思維去理解你。”
跟著莫輝來到大鐵門時,定錘亮出右手用力一拽,大門應聲而開。而見到他開門的方式,莫輝也是見怪不怪了。默默的嘆了口氣,求上天保佑他的良……
定錘剛走進門就看到門衛拿著一把槍對著他,然后定錘撇撇嘴:“告訴你們老大,貴客到了。”
而那門衛看到莫輝的時候,向他投去了詫異的眼神,而莫輝攤開手一臉無奈的說道:“去跟良說一聲吧?”
可這邊還沒去通報,定錘就已經自顧自的往上走了:“這地方還行啊。外頭破破爛爛,里頭裝修的挺有水準啊,挺有品位的。”
莫輝心中暗自滴血,甚至都想裝著不認識定錘這廝。這里頭的裝修那可是誰來誰覺得土,而且不但土還又土又俗,簡直用不堪入目來形容才搭調,可定錘這家伙走過來就是一句“品味不錯”,這果然是土狗見土狗。一模一樣帥。
走到頂樓,莫輝為了定錘不搞點什么破壞,他直接把定錘帶到了會客廳,然后拿出了啤酒和小吃去給定錘吃,試圖讓他安靜一點至少不要這么丟人。可從實際效果來看……他是徹底失敗了。
“跟你們說,我原來最可憐的時候,一天吃不了一頓飯。那時候我要過飯,看到別人和啤酒吃花生米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東西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以后有機會我一定要有個大桶。桶里放滿啤酒,然后另外一個桶里全是花生米,還是油炸過的,坐在旁邊吃吃喝喝。”定錘靠在沙發上:“后來才知道,我就是個傻X,媽的,啤酒都是放冰箱里的,哪有放桶里的,放桶里就跟尿一樣。”
他哈哈大笑,但是其他人都笑不出聲,因為他們真的沒有體會過那種生活,而且雖然定錘從來不特意去說當年的事情,可從他的只字片語里卻能夠看出來,他真的是苦出來的,而且是特別特別苦的那種,雖然他能夠笑著說出來,但這種笑聲里的辛酸卻是能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
而這時,良從外頭走了進來,依然大猩猩的造型。他走過來之后,往定錘旁邊一坐,拿起定錘喝了一口的啤酒自顧自的喝了一口:“我那時候窮的時候,每天都靠在垃圾箱里撿吃的過日子。”
“別提了。”定錘嘆了口氣,一只腳架在茶幾上:“特別是夏天,里頭的東西都臭了。”
“就是就是。”良嘆了口氣:“當時能在飯館后頭撿剩飯是最開心的。”
“還能吃到肉。”定錘轉過頭看了一眼良:“媽呀,看來兄弟也是道上的?”
莫輝和火腿腸同時用手或爪子捂住了臉,不約而同的說道:“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