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幽藍劍蓮之中,頓時顯出一道道虛幻劍影,猛的擴張出去,竟然把那咄咄逼人的劍器給壓了回去。
“不可能!”大漢聞言怒吼一聲,手上法決催動,一股股真氣朝那劍器之中灌注而去,果然,劍器得了他的助力頓時如虎添翼,再次朝尹修玄手上劍蓮壓了過去。
看著大漢得意的笑容,尹修玄自言自語道:“看來不出手還是不行了。”
葉飄凌的笑聲在他腦海之中響起來,“尹小子,靈器跟法器可不是一個等量級,雖然你把你的法器都強化了一遍,甚至比得上極品法器,但終究法器就是法器,如何跟有靈的靈器鬥得過呢!出手吧,出手吧,讓老夫看看你這一年多來的成果吧!”
尹修玄聞言只是點了點頭,將嘴一張,猛的一咳,便見一咳綠豆大小的丸子飛射出來,半空之中竟然化作雞蛋大小,狠狠的朝那劍光砸去。
“啪!”一道火花飛濺而出,尹修玄咳出的丸子倒退回尹修玄手中,而那徐雷催動的飛劍竟然被磕飛了數丈。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徐雷見狀,一臉驚容招過飛劍連連放在手中便檢查起來。
“靈器,竟然是靈器!”
“啊,不錯,真的是靈器,靈器飛劍,這是今天第三件靈器了。”
“不可能,這徐雷我認得,他什麼時候有了靈器了。”
……
臺下衆人見了徐雷手中的飛劍,就那劍面上的寒光,劍身上透露出來的靈動,這無不是靈器的標準,這正是繼言承絮一戰之後的第三件靈器,平時難得一見的靈器,今日卻連連見了三件,如何讓衆人不眼紅。
與臺下衆人一般,徐雷此時也是雙眼通紅,拿著靈器飛劍的他自然不是眼饞,而是震驚和憤怒了,他連連施展手段,換來的只是連連的羞辱和憋屈,最後靈器都施展出去了,竟然如此簡單的敗退了回來。
檢查過飛劍無礙之後,徐雷狠狠的看著尹修玄,但當他看到尹修玄手中那一枚金色丸子的時候,卻是瞳孔猛地一縮。
“劍丸!”
尹修玄微笑著點頭道:“正是劍丸,徐師兄可想試試這劍丸威力啊!”
聽得尹修玄與徐雷的對話,臺下頓時又譁然起來
“什麼是劍丸?”
“劍丸你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劍丸就是築基修士的靈器飛劍。”
“咦,既然是飛劍,怎麼又叫做劍丸,還是丸子一樣的?”
“靈器靈器,有靈之器,劍器有靈,自然可以變化成各種樣子,只是築基修士常常將飛劍吞入丹田之中聞言,化作丸子模樣最爲方便,故而常常靈器飛劍常常又化作劍丸。”
“什麼,劍丸就是靈器飛劍,那這練氣七層的小子手中這個不就是第四件靈器了麼?”
“廢話,自然是第四件靈器,而且能化爲劍丸,看起來還比前面三件厲害了不少,都不知道這小子怎麼辦到的。”
……
臺下不單黑衣弟子在談論著,便是三位築基修士也密語傳音交流著。
“師兄,你看這事,怎麼今日一件又一件的靈器出現?”
“師弟,你方纔可好生看過了,那小子可是煉器師!”
“煉器師,難道師兄的意思是,這小子手頭靈器飛劍是他自行煉製的?”
“若不是他自行煉製的,如何能化爲劍丸,師弟你見過有練氣修士手中的靈器能化作劍丸的麼?”
“他自行煉製,修仙界還有人能在練氣期煉製靈器麼,這不可能吧!”
“師弟,你忘了寧師弟了麼?”
“啊!寧師弟,你的意思是……”
“罷了罷了,寧師弟手段高明,我等只管監看比鬥就是了。”
……
臺下的嘈雜,似是根本影響不到尹修玄和徐雷。此時尹修玄一手持玉璞劍,一手託劍丸,八面風吹,巋然不動的看著對面的徐雷。相對而言,徐雷則是滿臉駭然的站在原地,一臉陰晴不定,似乎在打著各種主意。
“徐師兄,今日這比鬥還得繼續,我們還是早早結束了,師兄還請出手吧!“尹修玄微微一笑道,話語之中已經不將徐雷作爲對手看待,只爲速速解決了事罷了。
就在尹修玄被欽點成爲內門弟子的同時,一道如虹劍光從遠方竄了過來,捲起一陣狂風落在比武臺飛陸上。
“且慢!”一聲長嘯從那落地的劍光之中穿了出來,尹修玄聞聲,只覺有些熟悉,但一點不好的預感從心頭冒起來。
劍光散開,顯出人影來,正是一名藍衣弟子,尹修玄看去卻是臉色難看了兩分,這人不是旁人,正是當年處處爲難他的聶三山。
“聶師弟,你來此處作何事?”爲首築基弟子見狀問道。
聶三山瞥了尹修玄一眼,一絲涼意讓尹修玄心頭一驚,暗道這聶三山前來,恐怕與自己有關。
聶三山拱手與三位築基弟子見過禮之後,開口道:“三位師兄,師弟我只是來旁觀,不過方纔這位師侄似乎只是過了兩場,如何就讓他通過了?”
爲首築基修士聞言,對於聶三山的質疑,不由得有幾分不快,眉頭一皺便舒,笑道:“聶師弟有所不知,方纔尹師侄出言要挑戰的上前,卻是無人挑戰,故而直接兩戰成功,況且……”
“況且什麼?”聶三山語氣絲毫不客氣的打斷道。
正在說話的時候被人打斷,而且是當著衆多低級弟子,爲首築基修士面子有些掛不住了,雙眼含怒的看了聶三山一眼,忽然耳朵微微抽動,似是聽到了什麼,旋即臉色恢復過來,“況且這位尹師侄乃是一介煉器師,當得如此優惠。”
“煉器師!”聶三山眉頭微皺,似乎並不知道尹修玄有煉器師的身份,當然此等事情若非專門去門中查看,其他也是不知道的。
“你真的是煉器師?”聶三山挑了挑眉毛,一副不屑的摸樣看著尹修玄。
尹修玄聞言恭恭敬敬的遞上身份令牌,道:“請聶師叔查看便知。”
聶三山沒有接過令牌,只是看了一看,見得上面那個“器”字,便是眉頭緊皺,冷哼一聲,轉過頭去,對三名築基修士道:“三位師弟,這煉器師當得優惠是不假,但並未明文規定過如何優惠,此名師侄不過練氣七層修爲便能進入內門,恐怕對於其他修爲更高的師侄有失公允吧!”
三人聞言,皆是露出一絲不快,雖然門中並無明文規定,但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先例,若非如此,他們三人如何敢開口放行,而這一句什麼修爲太低不足以進入內門,卻是讓他們更覺可笑,比武臺上無修爲只說,只要有了資格,有了實力,哪怕是練氣七層拿著靈器打得練氣九層滿臺子跑也算是贏了,這聶三山此話說得明顯就是找茬來了。
三人雖然生氣,卻似乎有所顧忌,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這纔開口道:“聶師弟,依照你的意思,此時該當如何?”
聶三山冷冷一笑,盯著尹修玄看了好片刻,尤其是見到尹修玄手上那枚劍丸時,臉上更是顯出一絲狠厲,“既然事已至此,三位師兄也給了這小子一個內門名額,卻是不好更改了,不若將這小子交給師弟我帶回去,讓他隨我入門如何!”
聽得這峰迴路轉的一句話,別說三位築基修士,便是尹修玄都吃了一驚,“師弟之意是,你要帶尹師侄入門?”
聶三山點了點頭,“卻是如此,不知三位師兄有何意見否?”
爲首築基修士給了個不自然的笑容,道:“這自然是好,只是不知尹師侄什麼意思。”
衆人聞言,皆看向尹修玄。
尹修玄見狀,心思轉的飛快,分析其中利弊,想要看破其中的緣由所在,不過對於此事,他如何也看不透,只是在他的年頭裡面,聶三山對他絕不可能有什麼好意的,至於惡意有什麼目的,具體卻是不知道了。
想到此處,尹修玄自然不想招惹麻煩,向四人拱手道:“四位師叔,弟子愚鈍,不堪重用,只求進入內門便可,辜負聶師叔的好意了。”
若說先前聶三山的大轉彎讓衆人微微吃驚,那尹修玄這回絕就更是讓明白內門形勢的三名築基修士以及周遭的數名青衣弟子吃驚不已了。
“尹師侄,你可知道,便是內門也要分個高下,有前人帶領和沒有前人帶領科室兩碼事啊!”爲首那築基弟子好心提醒道。
尹修玄聞言正待說話,卻聽一聲冷哼自聶三山鼻中發出,“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尹師侄,今天你可是鐵了心不跟我走麼?”說著,更是放出一股子威壓朝尹修玄壓了過來。
瞬間尹修玄便覺得一座小山壓了過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眉頭一皺,輕喝一聲,一身真氣流轉起來,表面水行,下面掩藏木行的真氣流動起來,水勢至柔,木性堅韌,兩股真氣雖然都不是最能硬抗,卻是最能堅持的。果然,真氣流轉之下,尹修玄只覺身上壓力大減,減少到自己能夠勉強接住的地步。
尹修玄吃力的說道:“弟子辜負聶師叔好意了。”
聶三山聞言,再一聲冷哼,一道比之先前更加強大一杯的氣勢壓了過來。
尹修玄真氣早就流轉到了頂峰,此時並非鬥法,真氣流轉雖然能解決一些壓力,卻也有限,在這加倍的壓力下,尹修玄只覺骨骼都在嘎嘎直響,似乎隨時會被壓得粉碎一般。
“你再說一遍試試!”聶三山陰著一張臉說道。
尹修玄早被壓得喘不過起來,哪裡還能說話,低頭看了看手中劍丸,眉頭緊皺,意念一動,只聽一聲清越劍吟,一道無匹劍氣橫空出現,猛的便朝聶三山壓過來的氣勢便是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