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還沒死。”顧以晴一開口,沒把越景炎嚇一跳,倒是把自己嚇得不輕,這鬼叫一樣的聲音,是她的?
“咳咳……”顧以晴感覺到喉嚨干癢得難受,咳了兩聲。一咳,只差沒要她的命,胸口劇烈的疼痛,讓她立馬咬緊了嘴唇。
只是,她嘴唇還沒咬疼,一個黑影就壓了下來,厚實的唇瓣覆在她的唇上。
“唔!”顧以晴睜大著眼睛,和越景炎四目相對,一時也忘了要反抗。
“啊!”顧以晴忘了反應,沒來得及咬一口欺負自己的流氓,倒還讓流氓咬了自己一口。
“越景炎!”她很想大聲吼的,可是,她怕疼。
“看來,剛才咬一口不夠。”越景炎是行動派,話一完,又覆到了顧以晴的唇上,咬了一口。
“你!你是屬狗的么!”又被欺負了去,顧以晴因為疼痛,卻不敢有大動作。
“原來你知道我的屬相。”越景炎承認得干脆,沒錯,他就是屬狗的!
“……”顧以晴無語了,她已經不想跟越景炎說話了。
“我睡了多久?”感覺自己睡了好久,但是,記憶太模糊,顧以晴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睡著的,還是醒著的。
“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對于別人來說,不久,但,對于越景炎來說,這一個星期,是他長這么大以來,過得最漫長的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她居然昏迷了這么久?不過,想想,從那么高的山崖滾下去,她沒死也算是萬幸了,昏迷一個星期,實在不算什么。
“我外公怎么樣?”她昏迷了一個星期,外公應該醒來了吧?他有沒有知道她出事兒?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擔心的。
“暫時沒危險。”他已經從五少那里借來了最新發明,那微型透視器,已經定在了顧家,正好是顧老爺子的房間位置。
所以,他可以確定,目前,顧老爺子和顧叔都沒有危險。
“外公醒來了么?”暫時沒有危險?就是還沒醒來么?顧以晴掙扎了下,想要起身,才發現,她哪怕只是動一下,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被拆了架一樣,刺骨刀割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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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是真沒醒,還是在跟顧振海周旋著裝著沒醒,越景炎暫時無法證實,但,如果現在告訴顧以晴,顧老爺子在顧家,想必,她會不顧一切沖回顧家的。
“好吧,現在,你能先告訴我,我的身體狀況么?”她該不會是,廢了吧?
命是撿回來了,但是,如果成為一個廢人的話,顧以晴在想,她能不能接受得了。
“腰折損,已經固定,肺穿傷,心臟被胸前肋骨插傷,三少執刀做的手術。肩膀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腿上的那些擦傷,也沒大礙了。”只是,越景炎每回只要想起顧以晴當時滿身是血的樣子,整個人都會變得一身的陰霾。再想到她滿身傷口的樣子,他能克制住沒去殺人,純屬是因為,爺他還沒空!
“你確定,你說的是我么……”顧以晴覺得,她要是這樣還能活著,怎么那么玄幻呢?
“我倒希望不是你。”越景炎認真地看著顧以晴,讓她知道,他是有多么希望,她此時充滿活力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不是,躺在那里。
“好吧,我真是命大。”其實,顧以晴知道,不是她命大,是越景炎去救她,去得及時。
“越景炎,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剛才你
的流氓行為,我暫時不計較了。”等她好利索了,她再慢慢跟他算賬。
姑奶奶的初吻!
就讓這北極冰山奪了去,真叫她一個郁悶。
“住院證明,你簽個字。”越景炎從病床床頭的桌子上,拿過一疊的紙,上面寫滿了東西,顧以晴只看了前面幾頁,就沒有耐心看了。拿著筆,在越景炎說要簽字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大名。
一直站在一旁的南木,嘴角都快要抽筋了,小少爺,您這么做,算騙婚么?
小少夫人知道了,等她好起來的時候,會不會拿著菜刀追殺您?
“你的醫院真麻煩,住個院還得簽什么證明。”顧以晴嘴里雖然嘀咕著,但,還是一一簽完了所有的紙張。
越景炎將手里的這些紙張交到南木的手里,示意他出去。
南木明白自己小少爺的意思,拿著手里的東西,去找葉大少了……
聽說,結婚證這種事兒,葉大少弄,別人就不敢挑毛病了。
“對了,我要去看看外公。”雖然她不能動,但,她還是想要看看外公。
“你確定,希望外公看到你這樣?”越景炎知道顧以晴會提這些要求,他沒有多說,只是問著顧以晴。
“外公不是還沒醒么。”她當然不愿意外公看到她這樣,外公要是看到她這樣,沒病都會擔心出病。
“隨時會醒。”越景炎丟下這幾個字,拿起一旁的棉簽,沾了水,往顧以晴的唇上抹去。
顧以晴知道越景炎這么做的原因,她不能喝水,不能吃東西,嘴唇肯定干,棉簽沾了水抹到唇上,能讓她感覺好些。
習慣了越景炎冰山的樣子,他一下子變得柔情起來,倒讓顧以晴不習慣了。
“好吧,那我好了再去看外公。”只要她能自己動了,就不怕外公看出些什么了。
“嗯,我們馬上出院。”她醒來了,越景炎就不打算再讓她在醫院了。
畢竟,這一個星期來,已經傷及不少無辜了。
“這么嚴重?”顧以晴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越景炎這么做的原因,想必,那些想要她命的人,還沒有罷休。
醫院人員雜,敵人容易混進來,也容易傷及無辜。
“還好。”還在他的可控制范圍內,只是,他不容許她在他的眼前,有半分的危險存在。
“好吧,聽你的。”就算她不聽,他也照樣有辦法讓她出院,畢竟,這醫院都是他的,還不是他說了算么?
再加上現在自己這樣,反抗也無力。
“晴晴……”林謹瑞和原少凌同時走了進來,看見她醒來,倆人的臉上都是興奮的。
“我沒死……你們不要哭。”顧以晴看到他們,也明白他們的心思,那天跟他們分別后,她便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自然會內疚。
“后勤和作戰合并了。”原少凌想問她怎么樣,但是,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他還用問么?
“因為我的事兒?”顧以晴聽著原少凌的話,也明白,能讓兩個組合并到明面上來的,只怕是為了她的事情了。
她開始的時候,已經想到原少凌他們的身份,只是沒想到,竟然就是作戰組的。
在她的事情沒有發生之前,作戰組和后勤組的人,是相互不認識的。
現在,他們算是正式認識了。
“你的事兒,是一方面吧。
”林謹瑞趴著身子在病床的另一頭,看著顧以晴說道。
“看你們的樣子,是還沒查到是誰泄漏我身份的,是嗎?”顧以晴看著他們,她不想他們內疚,因為,沒有必要。
既然這些人已經盯上了她,就算那天他們將她送回越景炎那里,那些人也會另外找機會對她下手的。
敵在暗,她在明,防不勝防的。
“是個行家里手,所以,一時查不到。”包括顧振海,他們都一無所獲。
“你們不是查不到,只是找不到證據。”都知道是顧振海做的,只是找不到證據罷了,顧以晴又怎么會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呢?
“還是晴晴聰明。”林謹瑞有時候,真的很佩服顧以晴那玲瓏的心思。
“不用給我戴那么大頂的帽子。等我傷好了,我會親自去剝了這些人的皮的。”顧以晴覺得,自己的仇,還是自己親手去報,才叫報仇,別人幫她報了,那她還怎么玩?
“走吧。”越景炎不想打斷他們的談話,但是,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顧以晴在醫院里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他可不希望,他才娶到手的老婆,再次出事兒。
“走?去哪里?”林謹瑞聽著越景炎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回家。”越景炎冷冷地丟出兩個字,便讓南魚配合著醫生,將顧以晴推到停車場。
“晴晴這樣,適合回家嗎?”林謹瑞自然明白越景炎說的回家,是回他的住處。只是,顧以晴才醒來,就離開醫院,這樣,真的合適?
“林總裁請放心,我家小少爺已經把三少家里最好的醫療儀器搬到了家里,小少夫人回去了,不會對治療有影響的。”南魚盡職地解釋著一切。
他家小少爺不愛說話,眼前的這兩個男人跟小少夫人關系那么好,如果不說明,只怕真會打起來。
“我留在醫院,會傷及太多的無辜。”顧以晴看著他們的擔心,給了他們更好的解釋。
“明白了,你,自己要小心。”林謹瑞總算是明白了,也對,顧以晴現在是那些人拼了命也要活抓的人,住在醫院里,不安全。
原少凌想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只能看著越景炎他們推著她離開。
林謹瑞看著原少凌的樣子,再次搖了搖頭。
回到越景炎的住處,顧以晴被送進了越景炎住的房間。
“喂喂喂,越景炎,我房間在那邊。”顧以晴覺得,回到這里,已經夠安全了,不用再跟他住到一起吧?
“從今以后,你跟我睡一起。”是睡一起,不是住一起。越景炎回答得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只是行動不便,你讓歐陽靜給我找個保姆就好了。”大爺,您不會想要親自侍候吧?顧以晴想到這里,一臉的黑線。
“有老公,要保姆做什么?”越景炎問得很不明白的樣子,讓顧以晴一下子語噎了。
等一下,什么老公!他們只不過是訂婚了而已!老公?八字不過撇了一下。
“越景炎,你不會是下去救我的時候,摔壞了腦子了吧?你是誰老公?咱們不過是訂了婚而已,那不叫老公。法律上不承認的。”顧以晴伸起手,摸著越景炎的額頭,想要看看他,到底是燒壞了腦子,還是摔壞了,進水了。
“咱們已經結婚了,老婆。”越景炎拉下顧以晴的手,握在手里,認真地看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