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讓她在別人的嘴里聽到不同的版本,不如自己親自說。
“母親愧疚,懷了我便離開了這里,獨自一個人生下了我。過了十年,爺爺才找到我們,把我們帶了回來。”其實,一起去找他們的,還有鄧芷云。她雖然沒有說什么話,卻是同意母親帶著他回越家。
“回到越家不到半年,母親就出事兒了,從三樓摔了下去。當時,鄧芷云在場。”越景炎說到這里,不難掩飾,眼中有著的一絲恨意。
“現(xiàn)在,母親躺在醫(yī)院里,不能說話,不能動,二十年了,躺了,二十年了。”這些事情,他從來沒有說過,南木他們所知道的,也只是知道越景炎的生母二十年前發(fā)生過意外,導致成為了植物人。
“你覺得,這件事情,和鄧芷云有關(guān),但是,爺爺和你爸爸都向你保證,鄧芷云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而你當時十歲了,已經(jīng)知道如何是去看一個人,你自己的內(nèi)心也同樣的跟你說,鄧芷云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所以,這些年來,你對鄧芷云有恨,卻從沒有做出傷害到她的事情。”顧以晴聽完越景炎的話,一邊喝著牛奶,一邊說道。
而越景炎聽著她分析的這些話,先是一楞,隨后輕笑出聲。
“你果然是我的寶。”沒錯,顧以晴所說的,都對,他就是這么想的。
他很想去證實些什么,但,當時在場的只有鄧芷云,自己的母親成了植物人,鄧芷云說她沒有推,那么,一切都無法去查證了。
“顧凱晴她們,是想利用你母親的事情,挑起事端?但是,你母親已經(jīng)昏迷了這么多年,一直沒有醒來,如何利用?難不成……”顧以晴說到這里,瞇起了眼睛。她似乎已經(jīng)想到,顧凱晴她們會用什么樣的手段來對付她了。
越景炎守著自己昏迷的母親這么多年了,如果說,她突然醒來了,那么,越景炎會不會特別高興?那么是不是他母親說什么,他都會聽?
那么,到時候讓他離開自己,娶林爭爭,或者顧凱晴,越景炎都得聽?
沒辦法,顧以晴通常想事情都會腦洞大開,想得另類。
夏南和越景炎聽著顧以晴的話,卻不認為她只是腦洞大開,而是十分認同她的說法。
從顧凱晴回家后跟顧振海所說的那些話來看,那個他們所說的準備好了的人,會不會,就是一個跟越景炎母親有關(guān)的人?
如此一分析,他們也都知道,顧振海下一步的動作,會是什么了。
歐洲方面的人已經(jīng)到達了這里,對南郊的那塊地十分重視,甚至,錢已經(jīng)到達位,合同也已經(jīng)簽了。想來就要動工。
如此急切地給人送錢,怎么想,都讓人覺得不對。
顧振海那條不知名的網(wǎng)絡(luò),通向地正是歐洲,他們是否可以想到,顧振海和歐洲方面的聯(lián)系?
段學磊那邊準備對周寧寧反利用,那么,他們,是不是也應(yīng)該順著顧振海使出的這招,來一個順藤摸瓜?
“你這么閑,我母親的事情,就交給你去安排。”越景炎也認同顧以晴所說的,如果顧振海真的想對自己的母親下手,那么,他會讓顧振海知道,什么叫偷雞不到蝕把米的。
“沒問題,只是,到時候,要委屈晴晴可怎么辦?”真順著顧振海的招來,那么顧以晴到
時候就得受些委屈,畢竟,顧以晴不受委屈,顧振海又怎么會相信越景炎對自己母親的順應(yīng)?
不那么做,顧振海也不會露出馬腳。
“明知道是演戲,哪來的委屈?再說了,我是這么經(jīng)不住事情的人嗎?”顧以晴鄙視地瞪了夏南一眼。真是小瞧她,再說了,顧凱晴那女人,還能給自己什么委屈受?無非就是想讓越景炎拋棄她。可是,越景炎真的會嗎?再退一萬步,現(xiàn)在的她,是一個怕男人拋棄的女人嗎?
“好吧,我錯了,我想太多了。”夏南是誠心悔過,他真的是想太多了,顧以晴那變態(tài)的看待事情的方式,就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事情已經(jīng)傳達了,結(jié)果也有了,夏南也不好意再繼續(xù)打擾人家小倆口了,他也怕一個沒把握好,做出什么引火燒身的事情來,被丟回去陪老爺子,可就不好了。
夏南走了,越景炎牽著顧以晴回房了,南魚和南木終于可以好好地喘口氣了。
直到顧以晴睡去,越景炎才起身,打開自己的電腦,進入特定的頻道,聯(lián)系上葉大少。
顧以晴懷疑顧振海是殺害她母親的兇手,那么,顧老爺子肯定也是這么懷疑的,想到之前顧叔不肯跟他們走,只是把東西塞到他手里,越景炎越是覺得有這樣的可能性。
顧老爺子和顧叔,都在懷疑顧振海,他們一直留在顧家,就是想抓到顧振海的把柄。
只是,這其中會不會還有什么是他沒搞清楚的?
“想辦法拿到顧振海的DNA。”越景炎敲出一行字,其實,顧振海與歐洲方面的聯(lián)系,他已經(jīng)查到了,也算是知道了顧振海到底在為誰辦事兒。
只是還缺一些直接指認的證據(jù)。并且,越景炎認為,就算有證據(jù),對顧振海也不是什么大事兒。畢竟,有著那樣的人物替他撐著,隨時都可以幫他改頭換面,換一個身份繼續(xù)活著。
“你是懷疑他不是真的顧振海?”葉大少很快回復(fù)了過來。他們一起變態(tài)了這么久,對方的心思,怎么會不明白?
“一個人即使再沒有人性,也不至于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毒手的。”就算再想得到顧老爺子手里的東西,也不可能那么對待自己的父親的。
“被利益蒙了雙眼的人,什么做不出來呢,不過,你的懷疑也是對的。交給我。”對于顧振海,已經(jīng)不是一組人在關(guān)注了,可想而知,他背后的勢力,到底有多強了。
“我老婆想逃。”想了一下,越景炎還是打出了這幾個字。
“多運動運動,讓她沒力氣下床,就不逃了。”葉大少是過來人,當初自己的媳婦兒逃了,就是因為他那天晚上運動量不夠,要不然,她也不會因為誤會,一氣之下就跑沒影了。起碼,要是那天她沒力氣的話,就跑不動了呀。他就能解釋清楚了。
“……”越景炎看著葉大少的回復(fù),嘴角抽了抽。
“她現(xiàn)在還沒愛上我,運動不起來。”他倒是想跟她多運動的,可是,不是心甘情愿,他不要。他要的,她愛上他,那樣才有意義。
“傻逼,沒有肉體的摩擦,哪來愛情的火花。”葉大少的話很直接,很接地氣,也很沒節(jié)操。
“……”越景炎終于知道,無語凝咽是什么情況了。
他果然,對男女之
間的情愛,還是經(jīng)驗不足啊!
被葉大少赤裸裸地鄙視過后,越景炎終于想明白了,看來,耍流氓還得繼續(xù),沒有身體上的接觸,哪來心靈上的碰撞?
想通了之后,越景炎關(guān)了電腦,抱老婆睡覺去了。
不過,有人可就沒有他那么幸福了,原少凌正在醫(yī)院的病房里,和林謹瑞喝著酒。
宇文素素也沒有睡下,也沒有阻止他們大喝。
因為,她的心也是驚魂未定的。
風與漠將今晚發(fā)生在天海的“盛況”視頻給他們了,那場面,直看得他們真的心都要跳出來。
百多人的特工,圍攻著那里,若不是風與漠提前告訴他們,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只怕他們都會沖著去現(xiàn)場。
沒想到,為了殺一個后勤人員,這些人下了這么大的血本。
“原少凌,你告訴我,晴晴身上,到底有著什么秘密,讓這些人這么瘋狂。”她得到的情報,是顧以晴的身份泄漏。
如果只是身份泄漏,會引來這么大的場面?要知道,顧以晴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后勤人員而已。
有人要殺她,宇文素素相信,但是,百多號特工,只為殺一個后勤人員,那簡直就是扯談了。
“顧振海放出了消息,說以晴的身上,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這些人,其實不是想殺了顧以晴,而是想活抓她吧。
只是沒想到,越景炎居然有著這么變態(tài)的實力,百多號的特工,就那樣呼啦啦地被收拾了。
“他是想讓這些人去對付越景炎,或者說,試探越景炎的實力,同時,轉(zhuǎn)移所有人的注意力。”給顧以晴拉了仇恨的同時,顧老爺子現(xiàn)在在他的手上,他可以不用顧忌著這些人對顧老爺子的惦記。
宇文素素的腦子轉(zhuǎn)得很快,沒一會兒就想通了個中的原因。
“沒錯,顧家的確有東西引起了顧振海的注意,只是沒想到,顧振海會用這么狠的招。”林謹瑞猛灌下一口酒,才接過話說道。
還好是越景炎這個變態(tài),要不然,顧以晴哪里還能活命。
“這個賤人!”宇文素素不能喝酒,不對,是他們不讓她喝,她只能躺在病床上,大罵顧振海是個賤人。
“我們卻拿這個賤人,暫時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林謹瑞也認同宇文素素的說法,顧振海就是個賤人。
“要不,我還是出院吧。顧振海應(yīng)該查得到我和晴晴的關(guān)系,萬一拿我來威脅晴晴,豈不是糟糕?”宇文素素的擔心不是多慮,顧振海既然能讓周寧寧將一整個組織的人身份都泄漏,自然就能查到,她和顧以晴之間的關(guān)系。
她現(xiàn)在有傷,就算原少凌和林謹瑞再厲害,也經(jīng)不住那些變態(tài)攻擊。
“要不,你住到原少那里去?”林謹瑞也覺得醫(yī)院不夠安全,萬一顧振海真注意到宇文素素的身上來,單憑他們幾個人,真的不能保證,能保護好宇文素素。
“這……”住到原少凌那里?宇文素素一聽林謹瑞的建議,差些沒把自己的舌頭咬到。
“可以。”原少凌倒是回答得干脆。這里的確不安全,如果宇文素素被顧振海抓了,顧以晴肯定不會不管,到時候,受傷的只會是顧以晴。
他怎么可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