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沛元本來是計劃的好好的想要請榮依珊看一場電影。
可是呢,費勁心力弄來兩張緊缺電影票,榮依珊卻表現(xiàn)的興致缺缺的,直接就給拒絕了。
裴沛元很有些個失落,沒法子,約了一個朋友一起去看。
電影散場的時候,朋友在一邊津津樂道著電影的情節(jié),裴沛元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態(tài)度,對他的話似乎都充耳不聞。
在路邊等車的時候,朋友忽然大驚小怪:“我怎么覺得剛剛那輛車子里坐的,像是你的女朋友啊。”
裴沛元愣了一下,然后抬起頭來望過去。
朋友皺著眉頭:“早都過去了還看什么看,也許是我看錯了也不一定,車子開得那么快。”
他這么說,裴沛元也就信以為真了。
可是,朋友心里面卻是依舊在困惑著,剛剛的那輛車子,看起來好熟悉呢,很像是冷少頃的車子啊,那么名貴的車,在這座城市里并不多見。
而且,當(dāng)時的車速并不是很快,讓他可以清晰地看得到,坐在車窗旁邊的那個女人就是榮依珊無疑了。
還有就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冷少頃。
奇怪了,都這么晚了,裴沛元的女朋友怎么會出現(xiàn)在冷少頃的車子上呢?
不過,他聰明的選擇了閉口不言,畢竟,牽扯到了冷少頃,事情大概會有點麻煩。
裴沛元和他,偏偏還是那么要好的朋友,就更加讓他不好亂說話了,弄不好,真的惹出來什么事端,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裴沛元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
不知道為什么,朋友的那番話讓他一直心里一直耿耿于懷。
總覺得有些個說不出來的蹊蹺。
忍不住就給榮依珊打過去了一個電話,想要問一問她現(xiàn)在人在哪里,有沒有出去過。
可是,電話是撥通了,卻根本就沒有人接聽的狀態(tài)。
裴沛元不由得就皺起了眉頭了,真有心想要直接去她家里找,可是畢竟時間已經(jīng)太晚,這么做不大合適。
于是再一次撥通她的電話,依舊是和上次一樣的結(jié)果。
可是,僅憑這一點,也并不能就說明什么,畢竟,這也不是她第一次不接自己的電話了。
可是心里很沒底的感覺。
于是,把電話打給佩佩那里,她現(xiàn)在住在榮依珊家里的,知道她的一切動向,而且,裴沛元相信,她是不會騙自己的。
電話撥通了,那邊立刻傳過來佩佩的聲音,明顯的帶著一種興奮的味道:“裴助教,你竟然給我打電話,太激動了啊,該不是明天要請我吃飯吧。”
裴沛元怎么就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呢,這個小丫頭,什么時候說話能不這么不著邊際的啊。
不過說實在話,他對這個佩佩,是無論如何都討厭不起來的,雖然話多了些,可是有的時候覺得還是挺可愛的。
“吃飯的事,等我有時間了再請你,我剛剛給榮依珊打電話,她兩次都沒有接聽,她現(xiàn)在在家里嗎,還是出去了。”
佩佩那邊立刻就大驚小怪起來:“裴助教,你該不是因為這個給我打個電話吧?珊珊姐都已經(jīng)睡了啊,我猜她大概是手機設(shè)了靜音吧。你沒看下班回來的時候把她累的那樣子,一回到家里直接就鉆進臥室里去了,連晚飯都沒有吃呢。”
佩佩這么說,就由不得裴沛元不信以為真了,因為之前在公司外面遇到她的時候,她也是一副倦倦的模樣,累是一定的了。
不過,裴沛元還是擔(dān)心佩佩會騙了自己,質(zhì)疑一句:“可是,她這睡得太早了點吧。”
佩佩愣了一下,然后隨即又嘻嘻笑起來:“裴助教,難不成你這是來查崗的嗎,如果實在信不著我的話,我去幫你把她叫起來好了,不過我和你說,珊珊姐這兩天真的是有點累暈了,這樣打擾她的話,她要是發(fā)脾氣我可不管。”
裴沛元就忍不住笑了笑:“那還是算了吧,我不過是隨口問問,查什么崗啊,你珊珊姐對我得感情可是堅比巖石的。”
掛了電話,佩佩臉上的笑容可就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說實在話,騙人的確是一件感覺不好的事情。
而且,她這次騙的,還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啊,感覺就是尤其的不爽。
可是,榮依珊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而且還是和冷少頃一起出去的,她難道還有膽子和裴沛元實話實說么?
不敢的啊。
佩佩這里正郁悶著,榮母就從自己的臥室里面出來了:“佩佩,你剛剛是在和誰打電話,珊珊么,她怎么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回來,一個女孩子很不安全的。”
佩佩很無語,安不安全的怎么說呢。
榮依珊是和冷少頃在一起啊,又是一起出去喝酒的,十有八九的會酒后亂性。
可是能和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男人亂一次性,其實想想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啊。
要是換做自己的,巴不得只是設(shè)想一下,佩佩已經(jīng)有些個臉紅心跳了。
不過,她是無論如何不會和榮母如實相告的,老人家可是很死腦筋的。
“那個阿姨,珊珊說和一個同事一起去k歌了,大概要晚一點才能回來,所以您就不用等她了,先睡吧。”
榮母對她的話有些將信將疑:“可是我剛剛打她的電話,她都沒有接聽。”
佩佩說謊話說的已經(jīng)很順溜了:“她說她的手機落在同事車子里了,沒法回去取,借的別人的電話打給我的,就是怕您會擔(dān)心。”
這一次,老人家倒是相信了。
她每天都習(xí)慣早睡,今天也不過是因為擔(dān)心榮依珊的遲遲不歸才熬到這么晚的。
一面打著哈欠,一面回去自己的臥室,拉開門的時候,又不放心的回頭問一句:“佩佩,那她有沒有說她的那個同事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佩佩愣了一下,隨即立馬陪上笑臉:“女的,女的,阿姨您想啊,珊珊姐可是學(xué)設(shè)計的啊,搞設(shè)計的哪有幾個大男人么,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榮母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安心的去睡了。
佩佩靠在沙發(fā)上,長長嘆了一口氣,珊珊姐啊珊珊姐啊,你害人不淺啊,自己跑出去快活,我還要給你打掩護,我容易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