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珊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
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所剩無幾,而程浩,已經(jīng)開始最后的蓄勢待發(fā)了。
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心里想的是,如果換做是以前,自己是堂堂的榮家大小姐,他有幾個膽子敢對自己這樣?
只可惜,當初自己是瞎了眼了,竟然會愛上這么一個人面獸心的男人。
要怪,就怪自己,太蠢了吧。
咣當?shù)囊宦暰揄懀屢呀?jīng)給絕望徹底淹沒的榮依珊一下子又張開了眼睛。
而她身上的程浩也因為這猝不及防的響動一下子轉(zhuǎn)過身去,不過還沒等他看清楚身后的人是哪一個,堅硬的拳頭就招呼到了他的臉上了。
力道大得出奇。
他痛得哎呀了一聲,腦子嗡嗡的響,鼻子里就有鮮血流了出來。
緊接著,第二下,第三下,身體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地,牙齒也掉了兩顆,腮幫子腫起來好高,一條腿骨頭好像壞了,動也動不了一下。
榮依珊給眼前這突然的一幕驚呆了,幾乎都忘了做出該有的反應。
直到,冷少頃沉著一張臉把自己的西裝甩過來給她,她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應該做點什么。
心里面說不感動是假的,不過,她只是一聲不吭地站起來,把他的衣服妥妥的穿到自己的身上。
此刻的程浩已經(jīng)癱倒在地上,動也動不了一下了。
可是,冷少頃還是不解恨的給了他兩腳,然后,蹲下去在他身邊,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一柄刀,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姓程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冷少頃是你能夠惹得起的,還是你覺得我動過的女人就可以隨便的碰?實話不妨告訴你,就算是我玩夠了女人,也沒有人有資格碰一下,知道么。”
程浩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下,說話也是哆里哆嗦的:“冷少,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是我瞎了狗眼了,才會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放過我,我以后做牛做馬,報答您。”
榮依珊此刻,目光悠悠的望向窗子外,那里,停著冷少頃的豪車,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過來,還恰好的給自己解了圍。
他不會是,又來奚落爸爸的吧。
記得,他好像有一陣子沒過來了。
冷不防,耳邊一聲尖銳的哀嚎,她一愣,循著聲音望去,程浩的褲襠處,此刻鮮血淋漓的一片,看上去好不駭人?
而,冷少頃正若無其事的用潔白的紙巾擦拭他精致的刀子,仿佛,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擦的干凈了,才把那刀重新插回去刀鞘,然后施施然的站起身來,卻沒忘了再望一眼地上昏昏欲死的某人:“今天,不過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如果你再犯到我的頭上,我可就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你了。”
說完他才往外走。
榮依珊還依舊站在原地,臉色嚇得慘白,一動也不動。
冷少頃已經(jīng)走到門口,不耐煩的回過頭來:“怎么著,心疼了?”
榮依珊這才忙不迭地跟上他的步子她會心疼這種人面獸心的男人,簡直就是笑話,她不過是給那樣血腥的場面嚇著了罷了。
病房里,因為冷少頃的到來,榮成和榮母,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榮依珊也不敢開口說什么,木然的站在一邊。
榮成終于是開口:“冷少,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所以,無論你想我怎么樣,我都不會說半個不字,我只想求你,我女兒她現(xiàn)在還年輕,你能不能放了過她。”
榮依珊因為父親的話就皺了皺眉頭,冷少頃的性子,榮成不了解,她卻是多少知道些。
他的這些話只會越加的讓他不高興。
果然,冷少頃悠悠開口了:“真是看不出來,你們還真是父女情深啊。不過榮總,我覺得你真是看錯我了,我可從來不是什么心慈面軟的人。你當初害死了父親,讓我這么多年來苦不堪言,讓你一個人來還這筆債不是太便宜了么?”
提起來當初的事情,榮成滿臉的慚然,低著頭不說話。
冷少頃打量著病房里面的高檔設備,皺了皺眉頭:“我覺得,榮總現(xiàn)在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就沒有必要浪費這么好的一間病房了,待會兒就搬出去住普通病房吧。”
榮成點頭:“我知道了,這些日子來,讓冷少費心了。”
冷少頃冷笑:“不用這么客氣,因為,我不過是為了繼續(xù)折磨你,才留你到今天的。”
他說完,就往外走,不過,走到門前,卻又忽然回過頭,望向榮依珊:“還不快走,難道還要我請你么?”
榮依珊不敢說什么,急忙跟在他的身后出去。
可是,才走出去幾步遠,冷少頃又停下了步子。
他身后的榮依珊正因為自己這一身怪異的行頭,刻意回避路人的視線,垂的低低的頭往前走。
猝不及防他止住步子,結(jié)果,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了上去。
鼻子撞的生疼,她下意識揪起了眉頭,苦著一張臉。
不過,抗議的話可是不敢說出口的。
冷少頃沉冷的一張臉,因為這個小小的意外,下意識的抽搐了兩下。
但是,馬上又恢復了清冷和不耐。
他皺著眉頭扯過來她的一縷頭發(fā),放到鼻子底下嗅一嗅,然后臉色就更難看了起來。
“滿身的怪味道,會臟了我的車的,去洗洗干凈再過來,記住了,我要是看到你臟兮兮的出現(xiàn)在我的別墅里,我會剝掉你的皮的。”
滿滿嫌棄的味道。
榮依珊當然是不敢反駁的:“我知道了,馬上去洗。”
可是,冷少頃并沒有因為她的態(tài)度良好,神色有略微的緩和,依舊滿臉不悅:“我覺得你這個人真是蠢到家了,以后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就直接給你扔河里喂王八去—就算是做我冷少頃的性奴,也必須要干干凈凈的,知道嗎,不然,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望著冷少頃揚長而去的背影,榮依珊學著他的樣子,扯過來自己的一縷頭發(fā),嗅一嗅,然后也皺了皺眉頭。
經(jīng)過之前和程浩的一番糾纏,他身上那種濃烈的酒氣沾染了不少,不怪冷少頃那么嫌棄的說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