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珊第二天將近中午的時候,才終于從外面回來,聽到車子的聲音的時候,佩佩就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落地窗前,向著外面張望出去。
然后,她就看到榮依珊正從冷少頃的車子上下來。
然后,冷少頃從車子前面繞過去她身邊,擁著她的身體,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才放開她,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然后榮依珊才往別墅走。
冷少頃卻沒有馬上離開,一直目送著她離開,好一會,才終于重新上了車子,然后離開。
榮依珊已經推門而入,佩佩才終于離開了落地窗,直接迎上她:“珊珊姐,剛剛你和冷少頃,好溫馨的畫面啊,看著都讓人酸的慌。”
榮依珊不知道為什么,臉色有些個不好看,走到沙發邊,靠坐進去,一副倦倦的模樣。
佩佩還在繼續喋喋不休:“昨晚上,你們是不是又奮戰一宿了,不然也不會累成這個樣子了,冷少頃是不是很厲害啊。”
榮依珊望了一眼母親樓上臥室的方向,說話的聲音都是倦倦的:“佩佩,麻煩你讓我靜一下,好不好,我真的是太累了。”
佩佩笑嘻嘻地挨著她坐下去:“累了啊,不過呢,要是換成是我,美男當前,累死也無怨了。”
可是,很快她就意識到,榮依珊不僅僅是累了那么簡單了,她好像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其實昨天,榮依珊接佩佩電話以后,只說了幾句話,冷少頃就打斷了她了,然后,因為事出突然,榮依珊就連電話都沒顧上掛,還是后來不小心觸到了哪個鍵子,電話才自動關了的。
所以呢,冷少頃和她的爭執,其實佩佩聽去了很多的。
本來她以為,小兩口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合的,一夜**之后,也就什么都過去了。
而且剛剛在別墅外面,兩個人的態度,就很能證明這一點。
可是看著現在榮依珊這樣的狀態,就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了。
“珊珊,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難不成真的就矛盾激烈了,該不是剛才冷少頃是在和你吻別呢吧?”
她這么大驚小怪的,榮依珊倒是沒有什么反應,可是呢,卻恰好給正從樓上下來的榮母聽了去了。
忍不住就問一句:“怎么了姍珊,該不是,你和冷少頃吵架了吧。”
榮依珊對于佩佩的各種質詢,倒是可以裝作沒聽到,但是母親的話,她就不能置若罔聞了。
皺著眉頭:“媽,沒有的事了,早上都是他送我回來的,你難道都沒看見。”
榮母剛剛雖然是在臥室里面,可是因為擔心自己女兒的一夜不歸,聽到車子的聲音的時候,也站在窗子前面看了一下的,然后,佩佩看到的一幕,理所當然的也盡收眼底了。
所以,也就相信了榮依珊的話了,不過打量一下她的一臉郁郁,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那我怎么看你氣色不大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榮依珊這一次倒是違心的點了點頭。
就說是自己工作累了好了,總比實話實說要好很多。
因為畢竟,她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把那件事,和母親和盤托出。
榮母有些心疼地打量著女兒:“既然累了就上樓去休息一下,不要去公司了。”
這卻是不行的。
公司不去會影響到工作的,而且,她還要盡快的把昨天整理出來的那些東西送去鑒定一下,然后找合適的買主,賣出去。
所以,榮依珊直接拒絕:“不行的媽,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必須要去公司一趟,而且,助理已經幫我聯系了買家,需要去談一下的。”
榮母當然也知道,冷少頃現在的公司岌岌可危,必須要馬上籌措出來資金才行。
所以,也不攔她:“那你去忙吧,不過也要按時吃飯,注意休息,知道嗎。”
榮依珊剛想要說點什么,佩佩就把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端到她面前:“喝杯牛奶再走吧,看你臉色可真難看。”
榮依珊也就接過來,不過牛奶有點嫌熱,她就也不急著喝。
榮母轉身去了洗手間,她準備洗一些的衣服。
客廳里就又剩下佩佩和榮依珊兩個人了。
然后呢,佩佩就又湊近她一點,神秘兮兮地問她:“珊珊姐,你昨天是去見什么人了,你昨天和冷少頃吵架吵的好兇啊,我還聽到他說什么,你去見舊情人了,你的舊情人是誰啊。”
榮依珊愣了一下,怎么自己昨天和冷少頃吵架吵的什么,都給他聽了去了呢?
然后仔細回想了一下,就想起來,自己昨天好像沒有掛電話?
不想繼續的給她八卦,自然不會說實話。
皺著眉頭:“是你聽錯了”
佩佩馬上反駁:“我怎么會聽錯呢,明明冷少頃說你去見舊情人了么,還騙我。”
榮依珊真心有些無語,手里的一杯奶直接放回到桌子上,大有馬上離開的意思。
再給她這么聒噪下去,她擔心自己的頭都要炸了。
可是還沒等起身,電話就響了起來,沒有去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聽:“喂,哪位。”
本來她還以為,是助理打過來的電話呢,可是想不到的是,對方卻是昨晚上不歡而散還差一點就和冷少頃大打出手了的裴沛元。
愣了一下,有些懊惱自己不應該接他的電話。
不過既然已經接了,也不好直接掛掉。
不知道為什么,裴沛元的聲音里帶著一種沙啞和疲憊:“珊珊,你和冷少頃昨晚上不會吵得很兇吧。”
他總是處處在替她著想,榮依珊因為他的話,心里面就說不出來的滋味。
只可惜,從今以后,他和她連朋友也做不得了。
“沒有了,你不用擔心,他那個人還不就是風一陣兒一陣兒的,過去了就過去了。”
裴沛元嘆了口氣:“昨天的事情其實都是我不對,我現在的立場,的確不應該見你的。”
榮依珊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昨天的事情,好像,根本也算不得什么事情。
也沒有誰是錯的。
不過因為這件事,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以后都應該和裴沛元劃清界限了。
不為別的,只為了少一點麻煩,也為了不給冷少頃心里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