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裴沛元的電話,榮依珊就更加的食不下咽了。
她心里說不出來的糾結。
按理說呢,這件事情冷少頃那里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那么自己,有沒有必要和他解釋一下呢?
好像有點多此一舉。
可是又擔心,如果自己這么保持沉默的話,他真的發起火來,事情可就嚴重了。
這么胡思亂想著,心情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不好。
然后思慮再三之后,她還是準備打個電話過去給冷少頃。
可是,顯示卻是對方已關機。
榮依珊心里有些納悶兒,難不成是他的那個朋友,情況嚴重了?
那既然這樣的話,這個電話就留到明天再打也不遲。
榮依珊這樣想著,就直接回了自己的臥室睡了。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早上,竟然又有人把她的另一些照片,搬到媒體上去了。
而這些照片,竟然是有關于她和裴沛元的。
那些個報紙,本來保姆是不打算拿給她的。
可是卻給她因為發現她的異色,半路攔了下來。
裴沛元這次回來,兩個人也只是在那天早上見過一次面,當然,還在一起吃了早飯。
當然,這樣的畫面,一般人是沒有機會拍攝的到的。
而那些登出去的照片,是她送裴沛元離開時候的場景。
榮依珊在對著那些照片的時候,真的是很無語的感覺。
同時心里面也深深懊惱,自己當時為什么送他出別墅呢?
然后竟然還一直目送著他的車子離開。
不然的話也就不會給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了。
可是,一切既然都已經發生,說什么也都晚了。
榮依珊對著那張報紙,緊緊的皺著眉頭,話也不說一句。
一邊的保姆都有些擔心起來,試探著問一句:“榮小姐,這擺明了是有人在找你的麻煩,用不用聯系一下冷少,讓他來處理一下這件事?”
顯然她也是因為擔心冷少頃知道這件事情以后,會很麻煩。
榮依珊皺皺眉頭:“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保姆聽她這么說,也就不好再發表意見,直接轉身離開了。
榮依珊一個人悶悶地靠在沙發里,一言不發。
她在想,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手腳呢?
絕對不可能是媒體方面的自作主張。
因為畢竟,沒有誰不知道冷少頃是個什么樣的人。
誰要是惹急了他,就決計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么,是史蒂芬。沛然么?
好像不是,沒有可能的。
也不僅僅是她了,陸丹那里,不是也一樣有嫌疑的嗎?
要知道,之前這兩個人可是相繼找上自己,試圖要聯手的。
然后結果,冷少頃和自己是一樣的意見,對她們采取了置之不理的態度。
這就很有可能讓她們有意見了。
不過,想要確定到底是她們其中的誰做的這件事情,好像還真是有點難度呢。
至少,以自己的力量,怕是很難做得到。
就只能等著冷少頃回來以后,再處理這件事情了。
心情不好的榮依珊,出了別墅的門,想要透透氣。
天氣很好,晴空萬里,藍天映照著白云,很美的景致。
榮依珊的心情卻是煩躁的。
然后,冷不防一個抬頭,就望見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韓澈。
他好像在給什么人打著電話,然后因為看到她出來,電話就直接掛斷了。
因為這畢竟是在自己家里,榮依珊也不擔心會給什么人抓拍之類的。
所以直接走過去,和他打招呼:“在給什么人打電話?”
韓澈笑了笑:“你給我介紹的那個女朋友。”
榮依珊愣了一下,因為今早上報紙上那些亂糟糟的消息,她都把這件事情忘到腦后去了。
現在聽到韓澈提起來,馬上就有些興奮了,直接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了:“怎么樣,那個女孩還滿意嗎?是不是很漂亮,很有教養。”
榮依珊覺得,他都已經給她打電話了,那么就證明,兩個人至少還是有希望的。
韓澈倒是很淡然的態度:“怎么說呢,的確是挺優秀的一個女孩子,不過,至少暫時看來,我對她還沒有超過普通朋友之外的感覺。”
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讓榮依珊有些個郁郁。
然后嘆了一口氣:“我本來還以為,你會對她一見鐘情呢,看起來是,我太樂觀了。”
韓澈臉上依舊是帶著笑:“一見鐘情,倒是真的沒有,不過,我們說好了,試著交往一段時間。”
榮依珊點點頭,還好還好,還有一點希望在的。
不過她還是很納悶兒:“可是我怎么總覺得,你對她沒有太大興趣呢,我感覺這樣很不合常理的,畢竟人家是那么好的一個女孩子。”
韓澈一雙目光清澈,有些茫然地望向遠處:“怎么說呢,有的時候最好的,卻未必就是最適合你的。”
這話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榮依珊也就不打算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不過不管怎么樣,我還是希望你們可以日久生情,噢對了,我聽少頃離開的時候說起來過,他有在ty和陸氏都有安排下我們的人,你能不能想辦法讓他們和我聯系一下,然后我有點事情問他們。”
韓澈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馬上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也自然而然猜測到她的目的何在。
有些犯難的神情。
“榮小姐應該知道,像是這些內線,都是和冷少單線聯系的,我們是聯系不上的,如果實在有必要的話,我覺得你不妨給冷少打個電話,叫他幫你安排就好了。”
榮依珊愣了一下,然后就連連搖頭:“那還是算了吧,他可是從來不愿意讓我插手這些事情的。”
她其實還有另外的一個顧慮,冷少頃不知道有沒有看到那些報道。
如果看到了呢,大概他自己就會去查了吧。
根本不用自己操這份閑心。
但是如果他沒看到的話,聽到這些消息,會不會暴跳如雷呢?
此刻的榮依珊,心里面是說不出來的糾結的。
然后在猶豫再三之后,她還是打算播通冷少頃的電話,和他說一說這件事情。
坦白從寬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事情弄的被動了,怕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