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陸丹,的的確確是氣急敗壞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人的速度竟然這么快,趕在媒體發(fā)布這件事情之前,就已經在四處散播了。
看到那些個完完整整的視頻的時候,她簡直就崩潰掉了。
自從出道以來,她都對自己的名聲很是在意,從來不肯走錯半步。
可是想不到的是,這一次,卻栽了個大大的跟頭。
怎么想,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和史蒂芬。沛然脫不了關系。
心里面說不出來的恨,那個王助理約她出去喝咖啡的時候,她也曾想過去在她那里套套話,可是后來,還是改變主意了。
自己現在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那里又是公眾場合,自己如果一時失控,就很有可能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還是,晚兩天再去見她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必須讓冷少頃把媒體方面壓制住,不然的話,對自己就更加不利,事情也就更加的難以收場了。
陸丹這一次是直接找到榮依珊別墅的。
這個時間,冷少頃早就不在公司了。
出來給她開門的是榮母,因為之前的那件事情,榮母也已經對她有印象了。
所以,態(tài)度是不溫不火的:“陸小姐,請問您找誰?!?
陸丹臉色是難看的:“我找冷少,有點事情要和他談。”
榮母依舊皺著眉頭,雖然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沒有一點的好感,可還是側身讓她進去:“那,請進吧?!?
客廳里面,不見冷少頃和榮依珊的影子。
陸丹就在沙發(fā)上坐了。
榮母越過她上樓去:“我去叫少頃過來?!?
榮依珊和冷少頃其實已經回來有一陣子了。
發(fā)布會上意外的一段插曲,讓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所以之后的飯局,也都只是應付一下,就直接散了。
回來以后,兩個人先是去了一趟公司,再然后就回來榮家老宅休息了。
榮母敲了兩下門,里面沒有什么動靜。
再敲兩下,還是沒有反應。
她只得叫一聲:“少頃,有客人來了。”
這一次,冷少頃的聲音就傳出來:“好的,我馬上出去?!?
他身邊的榮依珊,翻了個身,眼睛也沒有張開:“什么人啊,這個時候過來?”
冷少頃替她把被角掖一掖:“睡吧,不是過來找你的。”
榮依珊本來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又累又困,實在不愿意這個時候給人打擾。
冷少頃下床,然后換上衣服,出了臥室的門,下樓去。
其實,在榮母和他說有客人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來者何人了。
陸丹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端著咖啡,卻沒有要喝的意思。
冷少頃和她打招呼:“你過來了。”
陸丹才抬頭望向他:“我過來有點事情想和你談?!?
冷少頃已經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下去:“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有什么話盡管說?!?
事實上,就是她不說,冷少頃也已經猜得到她想要說的是什么了。
無外乎,是有關于發(fā)布會上那一場意外的。
他當然是事不關己,或者還有一點點幸災樂禍的成分在里面。
但是,受害者的陸丹可就不會那么輕易的放得下了。
這一點毋庸置疑。
陸丹終于是把杯子送到口邊,喝了一口咖啡進去,然后皺著眉頭開口:“發(fā)布會的事情,現在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冷少頃很有些個意外,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媒體上要報道,那也是明天早上的事情,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傳播出去了?
然后很快他就明白了什么。
要知道,當時發(fā)布會上可是太多的人了,難保會有人把這件事情散播到網上去。
自己之前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皺著眉頭:“現場的人太多了,所以有的時候有些事情真的是防不勝防?!?
陸丹依舊皺著眉頭:“我也知道,我就是想問一下冷少,媒體那里,有沒有交代好,這樣子已經夠我受的了,我就是擔心明天早上,自己再成了頭條。”
冷少頃也有些為難的神情:“我早就叫人和媒體交代了,明天早上的報道,會把該刪減的地方都刪減掉,也絕對不會出現那樣的照片,但是也僅限于那些大的媒體。如果有什么小報或者黑雜志通過什么小道消息把這些事情報道出來的話,我也沒有什么法子。只能是事后采取一些措施,回收報紙雜志,然后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
冷少頃總是說話還是做事,是都是叫人無懈可擊,挑不出來一點點的毛病。
陸丹也就不再說什么,低著頭慢慢的喝自己的咖啡,面色依舊是說不出來的難看。
冷少頃沉吟一下:“這件事情你放心,警方既然以已經介入調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出來了?!?
陸丹苦笑,恐怕這個“結果”,也未必就是完全真實的結果吧。
是凡能弄出來這么大動靜的,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小角色。
恐怕,也是和警方有勾結的吧,各方打點之下,很有可能最后的結果就是,這不過就是一次意外。
把蓄意陷害,變成了簡單的工作上的失誤,就即便追究起責任來,也和不去追求差不多了。
她皺著眉頭,試探著問一句:“冷少,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很不簡單,那個幕后黑手,一定是個厲害的角色,他們正對的應該不是我,而是你和榮小姐?!?
冷少頃臉上的神情依舊是平靜的:“我也一直這么認為,只不過,如果拿不出來證據,任何的懷疑都是沒有意義的,我們只能等警方那邊的結果出來。”
陸丹冷笑:“可是我就是擔心,即便是警方那里,也未必能給出一個,讓人滿意的答案來?!?
她這么說,冷少頃可就也變了變臉色:“其實,我自己也有著人在調查這件事情,但是,能不能拿到什么證據就不好說的。這件事,受害者并不只是陸小姐你一個人,還有我知道么,我也不愿意讓惡人逍遙法外?!?
他這么說,陸丹也就挑不出來任何的毛病,不過,她還是開口:“我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史蒂芬。沛然脫不了關系,因為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敢在你冷少的頭上動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