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岑鈺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盯著白瑾瑾看,桑文心不開心了,扯了扯岑鈺的衣服,說道:“岑哥哥,你在想什麼啊!”
岑鈺微微回過神來,看了看桑文心,然後推開她,右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創(chuàng)可貼,走到白瑾瑾身邊,將創(chuàng)可貼放到她的手裡,低沉的說道:“自己貼吧,回去上藥。”
白瑾瑾一愣,擡頭看著岑鈺,大概是沒能想到岑鈺會給她創(chuàng)可貼。
她的眼睛,很大,又明亮,純淨(jìng)的讓人的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好像剛纔的事情並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岑鈺看著她的雙眼,心裡莫名一顫,匆匆將創(chuàng)可貼放到她的手裡,然後走回去,說道:“讓她回去吧,我覺得結(jié)婚的事情還要再等等,如果你們實在不同意的話,那就再說吧,我很累了,先去休息。”
說完,岑鈺轉(zhuǎn)身離去,衆(zhòng)人的眼睛緊緊盯著他,卻見他走到一半,突然又停下來,說道:“老陳,送她回家。”
“是。”站在一旁的司機(jī)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岑父和岑母。
兩個人的臉色顯然不是太好看,自己的兒子拂了自己的意思,這不是當(dāng)中打臉嗎?
見岑父的臉色冷下來了,男人趕緊呵斥一句:“文心,看你做的好事!”
桑文心也不敢說話了,畢竟岑父發(fā)起火來,這後果不是一般人能承擔(dān)的,她悻悻的走回去,低沉說道:“爸……”
“回去再好好收拾你!”男人瞪了桑文心一眼,怒氣衝衝。
岑父慢慢放下手裡的酒杯,冷冷說道:“老陳,送白小姐回家。”
白瑾瑾鬆了一口氣,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伯父伯母。”
說完,白瑾瑾邁著小步子,朝著門外走去。
四周,異樣的眼光有很多,白瑾瑾並不想惹是生非,她知道像這種場合,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不想多事,可是事實總是不如人所願……
坐上車後,司機(jī)直接朝著白瑾瑾的公寓開去,她覺得身心無比疲憊,坐在車上昏昏欲睡,看著窗外
一閃而過的風(fēng)景,她的思緒慢慢飄遠(yuǎn)了……
突然間,白瑾瑾看見窗外閃過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不由得瞳孔放大,猛地抓住司機(jī)的衣服,喊道:“停車!”
‘呲’的一聲,司機(jī)緊急停車,還來不及說話,就看見白瑾瑾打開了車門,朝著馬路對面狂奔而去。
站在街道對面的……是……是許久未見的表妹,吳驍雅。
她不是在個隔壁市讀書嗎?爲(wèi)什麼會在明洲市……而且,爲(wèi)什麼那麼多人圍著要打她?
白瑾瑾來不及多想,趕緊衝上前,還把高跟鞋脫了,跑到吳驍雅身邊。
吳驍雅也有些意外,看到白瑾瑾時,一臉詫異:“姐姐?你怎麼在這?”
白瑾瑾上下打量著她:“你怎麼會在明洲市?”
白瑾瑾的問題實在太奇怪了……她在明洲市不是很正常嗎?爲(wèi)什麼她一副好像是不知道她在明洲市的樣子。
來不及說話,吳驍雅可憐巴巴的看著白瑾瑾,低聲說:“姐姐,他們找我要錢,我沒錢。”
“要錢?”白瑾瑾一愣:“要什麼錢?”
“就是……”吳驍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我借了一點錢,然後……他們就來找我要,可我現(xiàn)在手頭沒錢。”
看著對方來勢洶洶,大有一種不給錢就要打死人的樣子,她們兩個女人,實在寡不敵衆(zhòng)。
白瑾瑾想了想,趕緊說道:“多少錢,我給你們。”
“五千塊。”對方伸出了手指,示意白瑾瑾拿錢。
白瑾瑾搖了搖脣,趕緊跑到對面的車旁,輕輕敲了敲車門,等司機(jī)要下車窗後,白瑾瑾有些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能不能借我五千塊,我很快就會還給你。”
司機(jī)剛剛也看到了對面的那一幕,雖然並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可是看那個樣子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
做岑家的司機(jī),錢這種東西,也不算缺,他很大方的拿出錢包,遞給了白瑾瑾五千塊錢。
白瑾瑾拼命的感謝,然後拿著錢跑到了對街,把
錢給了對方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人走了,吳驍雅上下打量著白瑾瑾:“姐,你這是去幹嘛了,穿的那麼好看。”
白瑾瑾冷冷的看著吳驍雅:“別說我,說說你,怎麼回事,跑到明洲市來,不上學(xué)了是嗎?”
吳驍雅奇怪的看著白瑾瑾:“姐,我在溫宅修養(yǎng)啊,你忘記啦?”
“溫宅?”白瑾瑾一頭霧水:“那是哪裡?”
“溫宅啊!”吳驍雅大聲的說道:“就是溫楚爺爺?shù)募野。夷莻€時候不是在市立醫(yī)院嗎?後來溫楚的爺爺派人把我接到溫宅,說是什麼專門給我養(yǎng)病,我在那裡都待了快一個月了,現(xiàn)在身體特別棒,你看看。”
吳驍雅還在白瑾瑾的面前轉(zhuǎn)了一圈:“你別說,溫家真是大戶啊,那個保姆,各個都會醫(yī)術(shù),嘖嘖,真是厲害。”
聽著吳驍雅說話,白瑾瑾感覺更懵了:“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你養(yǎng)病?你生病了嗎?”
“瞧你這話說的。”吳驍雅瞪了白瑾瑾一眼:“我這可是爲(wèi)你受的傷,要不是溫楚的爺爺要針對你,溫楚也不會拉我出來,幸好那場車禍大難不死,不然我真的恨死你了。”
白瑾瑾突然覺得頭有些疼。
吳驍雅到底在說什麼,她一句也聽不懂。
吳驍雅看白瑾瑾真的好像有些不明白,她覺得非常奇怪,怎麼一個月不見,白瑾瑾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直接掏出手機(jī),說道:“好吧,那你不記得,我?guī)湍悖抑苯哟螂娫捊o溫楚,讓他告訴你。”
說完,吳驍雅直接按下了一個號碼。
白瑾瑾趕緊抓住她的手:“什麼溫楚?你說的,是廈棠總裁?”
“拜託!”吳驍雅翻了一個白眼:“姐,不要演戲,這裡沒有別人,玩失憶嗎?”
“我……”
白瑾瑾有些著急。
而吳驍雅早已經(jīng)按下了撥通鍵,沒一會,電話接通了,對方傳來了‘喂’的一聲……
莫名的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