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顧心情握著手機的手莫名的停住,然后清了清嗓子,調整了一下聲音,看了看鬧鐘,都已經12點了,她淡笑著說:“唐少這么晚擾人清夢是怎么回事?”
唐少?
帆船酒店29層,唐驍珵站在窗邊審視著窗外淤青般深紫的天幕漸漸隱藏在黑暗中,低沉黯啞的聲音說:“你打算把我的名字一天一天輪著叫嗎?”
“呵呵,”顧心情干笑兩聲,“這樣才有新意。”
“少廢話,穆勒是誰?”突然有種不好感覺,眼睛瞇起,語氣帶著滿滿的不爽,“你不要告訴我是五年前德國的那個呆子穆勒?”
呆子……溫柔紳士英俊的穆勒先生竟然被某人說是呆子?顧心情石化中……
“說話。”唐驍珵加強了聲調,像低吼一樣。
顧心情把聽筒拿開一點,“是又怎么樣。”
唐驍珵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她這五年不僅有了孩子,還和穆勒糾纏不清嗎?會不會穆勒就是她女兒的爸爸?眼里濃重的黑色像被墨水暈染,那抹狠戾占據了整個眼球。
顧心情聽見什么東西被踹翻,重物落下四碎八爛的聲音。隨后聽筒里也傳來‘嘟嘟嘟’聲音,唐驍珵掛了,還是直接摔了手機,聽見穆勒兩字用得著那么憤怒嗎?難道說穆勒長了一張招男人恨的臉?按理說唐驍珵才是一張妖孽臉啊。
顧心情腦海中浮現出唐驍珵嘴角露出邪戾的似笑非笑的臉……
妖孽!孽障!
顧心情無所謂的將手機扔到一邊,說了四個字:“簡單粗暴。”
這男人遇見什么事就只會用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知道什么叫行為藝術嗎?
兩人的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或許是氣場不和,似乎每次,說不上幾句話就會劍拔弩張,五年后,似乎更明顯了。
因為顧心情比曾經更加強硬,而唐驍珵比固執更加固執,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得到的提示,你們不適合。
唐驍珵一雙眼里盡是陰鷙得嚇人的顏色,地上躺著一張單人皮椅,和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殘骸。
這么多年,她的一切,他一無所知。
顧心情,你他媽夠狠,他總會查出來的。看著桌上擺放的一只表盒,他一把抓起,打開,一只精致漂亮的女士手表靜靜躺著,分針還在以肉眼難以發現的速度旋轉著。唐驍珵鐵著臉,一把將手邊甩出了窗外。
突然眼里閃過一抹狠絕,穆勒?
……
第二天,顧心情照常起床送橙橙上學,然后上班,卻不知道a市又沸騰。
從進公司開始,很多人像他投來異樣的眼光,看起來有嘲笑有可憐有疑惑。
顧心情蹙了蹙眉,笑容不減,微冷的眼光環視四周,所有人又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
進了辦公室,桌上又放著一疊報紙,顧心情瞥了一眼準備丟開,突然,眼尖的看到了頭條:唐少與新歡同游迪拜,奢華購物。
顧心情指尖頓了頓,沒有遲疑,挑眉,拿過報紙。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顧心情唯一的感想是,新歡感覺挺眼熟,雖然只是半個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