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是,又是那同一個位置。鴀璨璩曉加之花弄月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風煥之的身體就這么的掉到了踏板上,面朝下,摔得結結實實。
風煥之的一張臉已經變得鐵青,額頭冒出豆粒大小的汗珠,手撐著地面,慢慢的站起來,緩和了好久才抬起頭,看著抓著被子貼在最里面的花弄月,寒聲說道:“本王看你什么規矩都不懂,還需要好好的教教,從明天開始,會有嬤嬤過來。”
花弄月聞言莞爾一笑,道:“多謝王爺了。”
“王爺,有急件。”莫然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打破了房間里的氣氛。
花弄月稍稍的送了一口氣,條件反射的就踢了出去,剛剛聽到風煥之落地的聲音才反應過來,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動了幾下,在風煥之回過神站起來的時候,趕緊恢復了臉色。
風煥之惱怒的瞪著花弄月,抓起長袍披在了身上,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狠狠的關上了門,聲音震耳欲聾。
花弄月嘆了一口氣,全身放松下來,看著快步走進來的梅云跟綠綺,揮揮胳膊說道:“我沒事兒,都退下吧。”今天算是徹底的翻臉了,接下來一定要小心一些。
“主子,你沒事吧。”梅云親眼看到風煥之面色鐵青的走了出去,不免有些擔心。
花弄月展眉一笑,說道:“我怎么會有事情,只不過跟他翻臉而已,”聲音忽然壓低了,“計劃加快,清王府不能久留,想辦法挑起后院的火,總會有人忍不住想要動手的。”
這是要金蟬脫殼了,綠綺了然的點點頭,輕聲的說道:“倒是打聽到了不少后院有趣的事情,挑起戰火倒是輕而易舉的,希望真的有人會渾水摸魚。”
“明天風煥之會派人過來,想辦法打發了,還有,查清楚剛剛莫然所說的急件是什么。”若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莫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將人喊走。
綠綺點點頭,“奴婢明白。”梅云已經將一旁放著的干凈衣服拿了過來,放在了床頭,“奴婢出去了。”
熄了燈,退了出去。
花弄月摸索著將褻衣穿好,躺下來,將濕頭發全部都撥到了上方,閉上眼睛陷入了睡眠。只是這并不是一個很好的睡眠,子夜時候,房間里忽然多了一個人,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上發出淡淡的柔和的光線。
花弄月睜開雙眼,看著站在床頭的人,很是無奈的搖搖頭,坐了起來,婉言說道:“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好,只是,你不覺得半夜進入別人的房間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尤其還是一個女子的房間。”1579029
面具人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花弄月,冷言說道:“風煥之碰你了。”語氣十分的肯定。
花弄月臉色一紅,立即就反唇相譏:“這是我的事情,應該與你無關的。”
“還記得我給你的玉佩嗎?”面具人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開口詢問道。
“原來是來要債了。”花弄月淡然一笑,“直說就是,我并沒有據為己有的想法,不過銀子呢?”
“銀子,花弄月,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你,這一枚玉佩能夠買下整個京城的商鋪,而且這枚玉佩是留給我未來夫人的,你居然就這么的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花弄月頓時就傻眼了,額,事情的發展貌似已經完全的脫離了軌道,眼下的這叫什么情況,“我可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層關系,早說我就不要了。”
巧是摔豆氣。“風煥之當真是不介意你失蹤的事情,我還是小瞧了他。”面具人很是嘲諷的說道,“你若是現在就想離開,我現在就帶你離開,你一直不都是想要離開的嗎?”
花弄月臉色一冷,異常警惕的說道:“我的事情與你無關,現在拿了玉佩就走。”說完就坐了起來,準備下床去拿裝著玉佩的盒子。
面具人嘴角勾起,道:“我這次可不光是來拿玉佩的,更是來帶人的。”
“帶人?”花弄月一頭霧水的看著面具人,反問道:“誰?”
“你。”面具人斬釘截鐵的說出這句話,伸出手就準備去抓花弄月的胳膊。
花弄月身子向一旁側過,躲了過去,很是確定的說道:“你不是齊岳國的人。”
面具人動作一頓,反問道:“你怎么知道?”
花弄月向著梳妝臺前走去,打開抽屜,拿出其中的一個小盒子,將玉佩拿了出來,朝著面具人扔了過去,道:“你的玉佩你拿著,現在你可以走了。”
“我的話可是說的清清楚楚的,我還要你。”接過玉佩,瞥了一眼就掛在了腰帶上,伸手就朝著花弄月抓來,“我就不信你敢喊出來,不然,明天你父親可就抬不起頭做人了。”
花弄月剛剛張開的嘴頓時就卡住了,暗罵一句:“卑鄙。”翻身躲了過去,腳就朝著面具人踢了過去,打了個響指,說道,“王府的人我動不了,但是還有別人了。”
抓起架子上的衣服,快速的穿戴起來,但是等到她腰帶系好了,還是沒有一個人出現,不免很是驚訝,眼珠一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動手的。”
“倒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不過還是全部都處理好了。”面具人靠在窗戶邊,射進來的皎潔的月光落在銀色的面具上,猶如是罩了一層光圈。
花弄月心中一著急,焦急的開口說道:“他們沒有怎么樣吧?”
“放心,都活得好好的,明天早上就能醒來。”
花弄月松了一口氣,說道:“你還是趕緊離開吧,難免會有人發現的,我不想再招惹麻煩。”
“你的麻煩不都是因為你嫁入了清王府,離開了就一了百了。”面具人半靠著窗戶,如是說道。
花弄月看著眼前的面具人,淡淡的笑著,說道:“我會離開,不過,這件事情我自己就能夠做到,既然得到了玉佩,你還是趕緊離開的是,王府的侍衛多久換班,你知道的應該很清楚。”
“對于我來說,這些人根本就是不足為懼,辰妃已經回京,你若是留下來,這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面具人好心的提醒道。
花弄月很是無奈的笑笑,別人都能夠查到,為何就是風煥之看不清楚呢?淺身道:“我自己能夠應付得來,我是要離開,但是我不希望花府受到任何的影響。”
“你當真不走。”面具人伸出手,掌心朝上,朝著花弄月伸了過去。
花弄月搖搖頭,“沒有人能夠改變我的想法,何況是你一個身份來歷都不明的人。”聲音帶著淡淡的嘲諷。
“你這是在責怪我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面具人淡然一笑,手掌放在了面具的下方,作勢就要揭開。
花弄月聞言,轉過了身體,拒絕道:“我身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不想再添你一個,你馬上就走。”
“我等你一個月,我確定你會愿意跟我離開的。”說完這句話,人就從窗戶掠了出去。
花弄月轉過身體,看著放在窗戶邊上的銀色面具,眼神神秘莫測,咬咬嘴唇,重新坐到了床上,倚著床欄,一夜無眠。
“主子,主子,你沒事吧。”一大早,天還未亮,綠綺就急忙忙的沖了進來,看著床上躺著的人,頓時就松了一口氣,站在床邊,緊張兮兮的說道,“昨天夜里……”
花弄月擺擺手,說道:“我已經知道了,就當成是一場鬧劇,該做什么做什么。”站直了身體,順口說道,“陪我出去走走。”
“奴婢遵命。”
漫步在河水邊,彎下腰蹲下,伸出手,感受著冰涼的水溫,說道:“今天就把春琴趕出去,遲則生變。”一個月,又是一個一個謎團,為何這些人總是喜歡在她的身邊留下一個個的謎團,加上辰妃回來的目的,她真的不想再去猜這些人的心思了,有些事情越早解決越好。
“昨天夜里究竟是誰,把所有的人都打暈了,卻沒有傷害他們的性命。”綠綺忍不住開口問道。
花弄月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慢慢的站起來,看著綠綺疑惑的眼神,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只不過是一個一個月之后就要離開的人,根本就是無關緊要。”14rn。
“既然他已經要離開,為何還要來找主子?”綠綺鍥而不舍,繼續的追問道。
花弄月移過了自己的視線,看著波紋陣陣的水面,聲音平靜無比,“是不是我身邊出現的每一個人你都要詢問一番,好匯報給冷紫炎。”
“主子,奴婢……我……”沒想到花弄月居然在這個時候捅破這層窗戶紙,綠綺的臉色有些尷尬。
花弄月的臉上閃著無奈,靜靜的說道:“我安全就好,別的事情可有可無,你看著辦,風煥之現在在查有關我的一切,能抹去的就全部抹去。”
綠綺心驚膽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道:“奴婢知道,今天就會安排好。”
花弄月轉過身體,注視著綠綺的雙眼,意有所指的說道:“你要記著,你現在的主子是我,不要顛倒主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