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納爾握著她的手一僵,立即轉身,想要捂住她尖叫的嘴:“別亂叫!誰非禮你了!”
趁著他捂住她嘴的動作,齊悅口下無情的咬了他一口,那股陰狠勁,只把王子嬌貴的手咬出一個血痕來。
“啊!”彭納爾何時受過這等罪,想也不想的松開口,將手上的傷口放在眼前查看。
銀白色的月光下,手上一個血紅的牙印清晰可見。
“可惡!齊悅你別跑!”彭納爾心疼完自己,抬頭就發現齊悅已跑到百米遠,女孩腳底跟抹油了似得,跑的飛快。
他拔步就追,一邊追,嘴里一邊低聲哄騙著:“你不是想知道事情真相嗎,我告訴你還不成嗎,你別跑了。”
齊悅兩腳生風,一邊逃,嘴里一邊凄聲呼喊著:“夭壽啦!王子不好好治理國家,轉行做起人販子,開始坑蒙拐騙啦!”
齊悅的飛毛腿他是見識過的,當時穿著高跟鞋都能輕易追上他,更何況現在穿著平底鞋。彭納爾追了她一路,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眼見著沒有希望……
齊悅卻悶頭直跑,跑進了一個死胡同,死胡同……
真是天助我也!彭納爾面上一喜,慌忙提速追了上去,將還來不及出巷子的齊悅堵在巷子里。
“你有本事再跑啊!”彭納爾看著角落里的齊悅,腳步一點點逼近,逆光下的表情在齊悅眼中猙獰無比。
“我警告你別過來,我死也不會跟你走的!”齊悅梗著脖子,神情如烈女般貞烈,仿佛彭納爾再靠近一步,她就會咬舌自盡。
“你在說什么啊,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些。”彭納爾腦門青筋直跳,覺得自己比齊悅還要受辱一些。
人類怎么會對母老虎產生欲望呢?戀,他想也沒想過。
齊悅掐著自己脖子的動作頓住,怔愣道:“既然不是,你那么著急想把我帶哪里去?”昏暗的光線下,她眼里的情緒有絲微妙:“莫不是,你真的記恨我之前嗆你的話?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和一女人斤斤計較?”
“誰會和你計較那個,你以為我整天很閑嗎?”彭納爾走到她面前,停下,伸出手不容置疑道:“現在別說那些廢話,趕快和我離開這里,你不能繼續待在W國。”
齊悅撇了撇嘴,一天到晚就這一句話,開口閉口讓她離開,卻不告訴她離開的理由。
“你以為我想待在這里嗎?”齊悅瞪大眼睛看著他,個頭雖然嬌小,氣勢卻很足:“告訴你,姐姐巴不得離開!你也別仗著王子的身份,就怕我見錢眼開纏著你,姐姐也是見過世面的,不就是錢嗎誰沒有啊?”
齊家也是名門望族好不好?!
噼里啪啦的幾句話,將彭納爾心中的耐心消耗干凈,他看了一眼腕表,時間已然接近凌晨了。
“我沒時間和你耗,和我走,原因等你離開后我再告訴你。”彭納爾這次學聰明了,他解下頭上的綁帶纏繞在手上,將兩人的手腕綁在一起。
這樣齊悅不消耗一點時間,是不能掙脫逃走的。
齊悅一臉蒙圈的看著,手上越纏越緊的綁帶,終于想起掙扎:“你果然很變態!你想囚禁我就算了,還想玩捆綁py!你敢不敢再無恥點!”
她每說一個字,彭納爾腦門的青筋就跳動一下,他忍著將對方揍死的心情,為兩人手上的綁帶打了個死結。
“閉嘴!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一個女孩子,不要整天把這PLAY,那PLAY掛在嘴上!”大功告成之后,彭納爾終于分出神吼了她一頓。
被吼得齊悅不甘示弱,不可思議說道:“怎么,人還不準別人喊痛啊?綁架人還不準別人呼救啊?W國的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樣自以為是。”
望著那雙閃閃發亮,正義凜然的眼睛,彭納爾無奈的扶額。
比起封住對方的嘴巴,或許封住自己的耳朵更實際一些。
他絕對不在理會吵鬧不休的齊悅,拽著她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巷子口走去。身后的齊悅見吵鬧無果,眼里的恐懼越來越甚,心也越來越沉……
“你身為我表哥的朋友,竟然對他妹妹做出這種事,你還有臉面對你們之間的友情嗎!”慌亂的齊悅搬出自家,希望威望的赫連池,在此時也能幫自己一把。
聽見她提起赫連池,彭納爾的腳步微頓,見此齊悅眼里一喜,再接再厲道:“即使你掩藏的再深,總有一天我表哥還是會發現的,到時候他一定不會輕饒你!”
一句話的功夫,彭納爾已經徹底轉過身,眼里毫無波瀾,甚至有些幸災樂禍:“你放心,赫連池肯定不會在意這個,說不定他還會感謝我呢。”
表妹無緣無故,只因一場輿論就嫁為人妻,就算冷漠如赫連池恐怕也不想看見吧。
“你,你……”齊悅見搬救兵無果,就開始在腦海中搜刮其他方法……
“嘭”的一身鈍響,女孩腳下一軟躺在地上,一臉我就無賴,你就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可她忘記了,彭納爾的手正與她緊緊捆綁著。
因重力的作用,彭納爾被猛然倒地的齊悅帶的踉蹌了一下,最終兩人的腳纏絆在一起,將他絆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兩人姿勢是,齊悅在下,彭納爾在上。好在彭納爾眼疾手快的手撐地板,才沒和他眼中的母老虎來個親密接觸。
縱然這樣,兩人的距離依舊很近,鼻息曖昧的糾纏在一起,近到對方的眼睫毛都根根分明。
“你靠這么近干什么,快起來!”齊悅推搡著男人像烙鐵一般炙熱的胸膛,可對方已經壓在她身上,紋絲不動。
“你以為我不想嗎,你別動了,這只會讓我更難起來!”同樣焦急的彭納爾,低吼出聲。
兩人不知道的是,巷子外的陰暗拐角處,一雙窺探的眼睛正打量著她們。
那雙眼眸明艷動人,一絲精光在她眼中閃過,她緩緩拿出一只手機,對著巷子中糾纏的二人開始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