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用手指著的齊悅一頭霧水的看著彭納爾,用華語問道:“這老頭在說什么,嘰里咕嚕的。”
彭納爾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而自己卻被輿論逼得焦頭爛額,只能裝出談笑自若的樣子,心里就一肚子火……
“他說你吃得太胖了,還一直吃,真丟臉?!迸砑{爾一本正經,含著暗黑小緒說道。
腦海一道驚天霹靂閃過,羞怒的齊悅想要拍桌而起,卻生生忍住。
彭納爾話的真實有待考究,而且這胖老頭目中無人的姿,一看就不怎么好惹……
她作為孑然一身的背b,還是不要惹地頭蛇為妙。
倆小年輕的竊竊私語,被眾人理解為戀被揭穿時的感交,方才還不敢確定的人,見他們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心里頓時相信了幾分。
“我相信我的民不會這么無聊,他們不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一段懵懂的愛。對于這段還未結果的感,他們一定會抱有最真摯的祝福?!蓖跬赖穆曇繇懫?,即使他已經老龍鐘,即使他已經鬢角花白,也依舊無損他與生俱來的君王霸氣。
被暗指為惡意揣測的阿里木,臉上跟開了染坊似得,紅了又白。王都這樣說了,他再堅持自己的想法只會讓人揪住尾巴,說他詆毀民。
到時候這件事傳出去,只會讓他失了民心。
“皇兄說的對,我民確實人心樸實,是我多慮了?!卑⒗锬敬瓜卵垌?,阿拉伯人特有的長睫毛為他掩去眼里的不甘,與陰狠。
說完這句話后,他老老實實的坐下,不再多說任何一個字。這場由他挑起的爭,他是徹底的輸了,還輸的一肚子憋屈!
身旁,英蒂薩爾小心翼翼的為他布菜,不敢多說一字惹他生氣。晚宴進行到這里,所有人都興致闌珊,除了是心里一堆疑團急于尋找答案的齊悅。
現在她的感覺,就像一只天鵝被投放在鴨群中,旁邊呱呱呱的聲音此起彼伏,就是沒有天鵝那般高昂悠揚的叫聲。
而唯一一只懂天鵝語的鴨子,還不愿和她說話……
“你們不吵了嗎,怎么這么安靜?”
“那胖老頭是誰,為什么趾高氣揚的?”
“還有,你為什么急著讓我離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齊悅在彭納爾身旁喋喋不休,奈何對方就是不理會自己,關于她的疑問,一個也不作解答。
或許是她的毅力打動了對方,在她詢問第五十六遍后,彭納爾嗖的一下站起身,對身旁詫異的皇妃說道:“齊小不舒服,我先送她回房間。”
皇妃望了齊悅一眼,女孩面頰紅潤活蹦亂跳,哪里像不舒服的樣子。她只當兩位戀人嫌公共場合過于吵鬧,想要找個僻靜的地方溫存一下。
便貼心的點頭道:“不要玩太晚,也不要玩太過,記得早點送女孩回房間?!?
“我知道了,您請放心?!迸砑{爾僵硬許久,才回應道。
面對眼含期待的母親,他實在不忍心打破她美好的幻想,只是將齊悅立即送走的心,越發強烈。
當彭納爾提出回房時,齊悅幾乎是瞬間答應。
這陰陽怪氣的地方,她再也不想呆了,眾人探究的眼神讓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塊香噴噴的烤番薯,被一群餓已久的人垂涎著,還不能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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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的走廊上,皎潔的月光鋪灑在白玉石圍欄上,上面栩栩如生的浮雕清晰可見。一陣冷風穿過茂密的叢林,吹在衣料單薄的齊悅身上,讓她抱著肩膀打了個寒顫。
“唉,你慢點走?!鼻懊娴呐砑{爾疾步如飛,讓她怎么也追不上。
“是你太慢了,再走快點?!迸砑{爾轉過身,聲音里暗含一絲焦急,讓齊悅聽出一點端倪來。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今天不管我問什么,你不是沉默不語就是岔開話題。”齊悅快步走到他眼前,就著明亮的月光打量他的臉,混血的他集合與兩個家的優點,尤其是那雙湛藍的眼睛。
有著歐洲人的深邃,又有著阿拉伯人的清澈,仿佛有無數星辰揉碎在他眼中,讓被他凝望著的人難以自拔。
可惜這雙眼睛,此時卻在躲b她審查的視線。
“有些事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去做。”彭納爾硬邦邦的說道,聲音再無之前的從容不迫。
對于他飽含命令的口氣,我行我素慣了的齊悅并不感冒,她雙手抱懷,唇角泛起一抹笑:“我憑什么聽你的,要我說不呢?”
彭納爾猛然抬頭,握住她的手腕:“這件事容不得你說不!”
她要是不肯離開,的謠言肯定不會輕易平息。
更糟糕的是,母妃已經認定了這個兒媳,萬一皇室逼著他娶她怎么辦?
急之下,彭納爾手上的力道沒拿捏住,成年男子的力氣捏得齊悅生疼,她悶哼一聲說道:“你放手,混蛋,我的手好痛!”
彭納爾置若罔聞,以為那是她為了蒙騙他的小計倆,不容分說的拉著她往前走,任她敲認她掐都無動于衷。
成敗在此一舉,他已經聯系好人在后花園等著,只要他將齊悅送過去,他們就會連開直升機離開境。
手上一陣陣鈍痛傳來,她感覺自己的手已經脫臼了。望著周圍越來越陌生的建筑,與越來越昏沉的光線,齊悅心底開始變得急躁不安。
不會之前他們積怨太深,彭納爾對于斗不過她的事,一直耿耿于懷。想要趁著她自投羅網的功夫,將她囚在一個地下室里吧?!
此念頭一出,彭納爾在她心中的形象,頓時猥瑣了幾分。
以他那一頭雜毛的樣子,怎么想都有可能!
“??!救命啊!非禮啊!王子謀財害命啦!”齊悅眼神一凜,大吼出聲,凄厲的聲音劃破寂靜的空。
心知人聽不懂話語,她還將呼救的聲音轉換為英語,一聲疊著一聲,一聲比一聲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