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終，席致遠一把拉過顧以默，顧以默就貼在席致遠的胸口。

千羽鶴站在香檳臺，手里端著一杯香檳，視線一直放在顧以默的身上，始終沒舍得挪開。千雨霏站在一邊看自己的哥哥這般癡情的樣子不由得自嘲，“哥，看來我小看了顧以默。”

千羽鶴回過神來，看向千雨霏，只是淡淡的一眼。

“哥，顧以默到底有什么好，值得讓你們這樣，而你作為我的哥哥，三番五次的保護顧以默，這算什么呢？哥，你答應過我，不管我怎么樣，你都會守護我的。”千雨霏一口喝掉酒杯里的香檳。

香檳的酒精不像紅酒那么濃烈，但是入喉也有一種辛辣，隨著甘甜入胃。

千羽鶴又拿了一杯香檳將千雨霏手中那個空酒杯換過來，根本沒有阻止千雨霏這樣的喝法。“雨霏，是我當初太慣你了。”

千雨霏有的，只是千羽鶴這個哥哥……

所以千羽鶴給千雨霏的寵愛勝過一切，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千雨霏有恃無恐，甚至造成了如今自己的妹妹給自己心底愛的人莫大的傷害。

千雨霏嗤笑了幾聲，不再說話。

席致遠牽著顧以默的手，往臺下走去。唐容見他們走過來，不由得調侃：“還真的是郎才女貌啊。”

顧以默裂開嘴，“我先去上個廁所，等會我們就回家是嗎？”抬眸對上席致遠那雙漩渦一般的雙眸，席致遠眼底的寵溺沒有收斂，顧以默覺得自己踩在一整片棉花上面。

席致遠捏了捏在自己手中的顧以默的手，“嗯，我等你。”

“好。”

顧以默從席致遠的手里抽回手，提著裙角往洗手間去。千羽鶴和千雨霏兩個人站在香檳臺前，千雨霏在應付著各路的名媛寒暄，千羽鶴見顧以默離開，便也往顧以默那邊的方向走去。

千雨霏勾起唇角，饒有興味的看向那邊。

顧以默從洗手間出來，擦手的紙巾還沒來得及丟進垃圾桶，就撞上在門口等著的千羽鶴。

千羽鶴抿著唇，“以默……”

“千先生，有什么事嗎？”顧以默心底有些郁悶，這是因為顧以默是真的把千羽鶴當成了朋友，結果偏偏這個朋友居然是自己的情敵的哥哥！！

這要是說出去，該有多戲劇性啊。

千羽鶴勾起唇角，“以默，你在生我的氣，氣我瞞著你對不對？”這是不是能說顧以默心底把他當做朋友了？

那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又近了一步嗎？

“沒有，致遠還在等我呢。”

顧以默臉色平淡，好像真的無所謂一樣搖了搖頭，將手里揉成團的紙巾隨著一條弧線扔進垃圾桶，提裙角繞過千羽鶴準備走。

千羽鶴抓住顧以默的手腕，“以默，千雨霏是千雨霏，千羽鶴是千羽鶴，我跟雨霏雖然是妹妹，但是你相信我，我接近你沒有目的。”

顧以默轉過身，微微蹙眉，“放開我。”

“以默，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做朋友嗎？”

“做朋友難道連自己的身份隱瞞嗎？千羽鶴，我當初懷疑過你，但是后面我選擇相信你，但是現在你的身份擺在那里，難道你靠近我就沒有任何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