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平穩落地。
“各位乘客,歡迎來到L市…”
飛行時間不長,任瑜祺一直在研究衛星地圖。
很久沒有進行實戰,也不知道手感是否生疏,表面看起來信心滿滿,可她的心里還是十分緊張。
不過是兩小時的飛行,她已經寫出五種方案。
看著旁邊睡得正香的谷羽弛,她無奈的搖搖頭。
這家伙真是執著,為什么就不能好好待在辦公室里呢。
還未走出機場,任瑜祺便被一名男子攔下。
谷羽弛本能的將她攔在身后,“你想干什么?”
誰知那人竟然正眼都沒看他,直接越過他朝他身后的人說道,“任小姐,艾華德先生派我來接你。”
“多謝,走吧。”
跟在那名男子身后,谷羽弛故意拉著任瑜祺放慢腳步。
“你確定他不是和綁架顧向東的人是一伙的嗎?”
“不會,你放心吧。”
坐上一輛高端的路虎改裝車,那名男子坐在駕駛室,轉過身有些忌諱的看了一眼谷羽弛。
任瑜祺立刻開口說道,“沒關系,都可以說的。”
“好,給您準備的東西都在后備箱里,您習慣使用的狙擊步槍也已經準備好。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給你準備了一把近戰用的***。”
“好的,辛苦了,我們出發吧。”
聽到‘槍’這個字眼,谷羽弛完全石化了。
這不是真人cs,我根本就是cs現場嗎?
看到他一言不發,表情呆滯,任瑜祺拍拍他的肩膀。
“怎么,嚇到了?”
“真的有槍啊?”
“不然呢?你以為我們是去做什么?”
不知是不是驚嚇過度,谷羽弛的舌頭已經無法跟上大腦。
任瑜祺可從沒見過他這番模樣,可這也是他非要跟來的,怨不得自己。
這也確實不是一般人能見過的陣仗。
可是根據她的調查,那個地方地處邊界,十分危險。
張奕霖肯定不只是普通犯罪這么簡單。
于是她上飛機之前便提前聯系過艾華德,幫忙準備好這次救人所需要的一些武器。
這些原本被她埋藏在心里的秘密,終于還是要被揭露出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谷羽弛面前回過神。
“你···真的要這樣去救人,是不是,額,不合法?”
他已經盡量找到一個不是那么過的詞來形容,但還是覺得心虛。
“放心吧,一切有我在。”
任瑜祺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選擇一個十分含糊的說法。
“好,我信你。”
汽車停在一家較為隱蔽的高級酒店樓下。
地勢偏僻的原因,加上現在幾乎是凌晨,除了一個酒店前臺的工作人員,多余的一個人都沒有。
接他們的那名男子從尾箱取出一個巨大的黑色箱子,知道是任瑜祺的武器,谷羽弛上前一步想幫她接下。
可是那名男子沖著他搖搖頭,“不可以,這只有任小姐可以動。”
任瑜祺從車上走下,接過箱子,“謝謝。”
擔心谷羽弛想多,隨后她轉身和他說道,“抱歉,這是他們的規定。”
箱子又黑又大,但不知道的人從外形看也不過是個旅行箱的模樣。
前臺的服務生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也沒多想。
“兩位有預定嗎?麻煩出示一下身份證。”
“沒有,麻煩要兩個標間,謝謝。”
前臺動作很快,不一會兩張房卡遞到兩人手中。
“電梯在這邊右轉,祝您旅途愉快。”
刷卡進房間之前,任瑜祺說道,“明早上六點我去勘察地形,你看要不要一起去。”
“好的,那明早見。還有五個小時休息,抓緊時間吧。”
任瑜祺回到房間之后,并沒有著急洗漱休息,而是首先打開艾華德給她準備的箱子。
雖然這次的狙擊步槍不如他以前用的那一把,不過臨時能夠準備這么好的,也實屬不易。
在調試好所有的武器之后,她走進廁所洗了一把臉。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舉起雙手,比劃這開槍的姿勢。
“加油!一定可以的。”
隨后她沒有留戀的拿起箱子走出自己的房間。
可她沒想到的是,剛一打開房門,就看見站在走廊的谷羽弛。
他那衣服‘我就知道’的表情,讓任瑜祺嘆了口氣。
“你怎么知道的。”
“你喜歡把一切事情都計劃好再出行,所以不可能臨時到這個酒店住下,要么就是你來之前根本沒有計劃住下來。”
谷羽弛說的沒錯,任瑜祺之前確實沒有住酒店的計劃。
原本她就打算一下飛機直奔主題,可偏偏遇到這個非要跟來的家伙。
所以在上飛機之前,她就拜托艾華德,讓他的人先找一家酒店安頓好谷羽弛,隨后再出發。
可沒想到,千算萬算,她還是低估了谷羽弛的觀察力。
雖然他是被這件事嚇到,但并沒有喪失思考的能力。
“既然被你發現,要不要去你自己決定吧。”
“當然要去。你放心,我肯定不給你添亂,我還學過散打和跆拳道,自保能力是有的。”
谷羽弛這次換上了正常的衣服,背包看起來也輕便不少,看來一起去的決心十分強烈。
“行吧。”
坐上汽車,駕駛室的人看到谷羽弛的時候十分驚訝。
任瑜祺透過后視鏡看到他有些不太高興的表情,便開口說道。
“走吧,他能保護好自己的。”
“別影響我們行動就行。”
雖然對方不是很高興,但任瑜祺也不便多說。
他是艾華德的部下,來幫助自己本身就不是她的義務,她也沒有資格去職責他。
“不會的,我們出發吧。”
一路上山路顛簸,晃得人精神都有些不振。
好在谷羽弛時常往返于各大片場,對山路再熟悉不過,這雖然顛簸些,但他還是可以忍受的。
汽車在一出叢林面前停下,那名男子走下車,不知何時手里多了一把槍。
“這里需要步行進去,開車目標太明顯。”
“好的,沒問題。”
“我的代號是野狐,任小姐請問···”
“妮可,就叫這個吧。”
“那這位?”
野狐有些不信任看向谷羽弛,等著他開口。
任瑜祺卻攔在兩人中間,“他不參與行動,沒有必要用代號。”
野狐無奈的聳聳肩,將手中的槍上好膛,“ok,那我們走吧。”
任瑜祺提上自己的箱子,揮揮手示意谷羽弛跟上。
他們走的是一條完全未被開發過的一片草地。
即使是穿著長褲,也會被路邊不知名的植物刺到腳踝。
習慣于在辦公室里的谷羽弛,即使是在室外片場待過,也沒有來過這樣野生的環境。
他估計自己的腳踝早已經滿是傷口。
可是看看設變一言不發的任瑜祺,他還是決定忍住疼痛繼續往前走。
“等一下,就是這!”
野狐在前方的山坡舉起手,停下腳步。
谷羽弛反應不及時,踉踉蹌蹌的被絆了一下。
任瑜祺趕緊將他扶起,一同爬上那個山坡趴下。
“關著顧氏夫婦的基地應該就是前面那個房子里,看房子的結果是他們的老基地,收尾肯定森嚴。”
順著山坡朝下看,是一個用木頭搭建的屋子,里面燈火通明,還有很多背著槍的人走來走去。
“我的天,他們應該是一個犯罪團伙!”
谷羽弛小聲的感嘆,卻換來野狐的一陣嫌棄。
“這還用你說,給我小聲一點!”
任瑜祺將箱子打開,取出里面的***,將配件一一按上,找個平穩的地方將槍架起來,瞄準這屋子里面的人。
她這般行云流水的操作,谷羽弛悄悄握緊了手里的一把佩刀。
“瑜祺,你怎么連這個都會。”
“以后再和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