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雨的緣故,即使是室內(nèi)的紅毯,也還是有些潮濕。
好在直到結(jié)束,都沒有再出現(xiàn)有人滑倒的情況。
轉(zhuǎn)進室內(nèi)的表演和頒獎典禮。
因為張思敏的一番話,任瑜祺莫名開始有些緊張。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匯報一下比較好。
她找到坐在一旁的谷羽弛,有些忐忑地看著他。
“我有些擔心接下來的表演。”
谷羽弛回頭看向她,有些不解。
“不是已經(jīng)檢查過無數(shù)遍嗎?你還擔心什么?”
于是,任瑜祺又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和他描述了一遍。
當然也包括最后張思敏和她說的話。
“她會不會在舞臺上面做手腳?”
看向一切平常的舞臺,谷羽弛淡定地搖搖頭。
“現(xiàn)在無論怎么樣,你也沒有辦法,演出已經(jīng)開始?!?
“希望一切正常吧。”
“你也別太緊張,坐下來看看演出吧?!?
谷羽弛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她也坐下。
可還沒看完一個演出,她便坐如針扎。
沒過多久,她還是忍不住起身說道。
“不行,我不能坐在這里,我要去舞臺邊上看著,以免發(fā)生什么意外。”
看她這著急的模樣,谷羽弛反倒覺得很是安心。
看來任瑜祺已經(jīng)是他這邊的人。
“沒事,你去吧,注意安全。”
實在放心不下。
任瑜祺拿著對講機,匆忙就趕到舞臺旁邊守著。
這時候,主持人宣布下一個登臺演出的組合。
YIF 。
這個名字聽起來十分耳熟。
看到他們的服裝之后,任瑜祺這才想起。
就是方才在休息室遇見的幾個人。
沒想到上舞臺之后,還挺像樣的。
第一首歌是唱跳比較激烈的,舞臺上的人很是專注。
直到結(jié)束問好的時候,就有人不專心的在臺下瞄來瞄去。
任瑜祺死死盯著舞臺生怕有意外發(fā)生。
或許是這樣,讓臺上的人誤會以為她是在看他們。
就悄悄的沖著她眨眨眼。
為保持工作的專業(yè)態(tài)度。
任瑜祺沒有揮手,只是微笑的點點頭。
看不清情況的粉絲,便是一頓的尖叫。
將站在前方的任瑜祺嚇一大跳。
回頭看到情緒激動的粉絲們,她忽然有些明白在休息室那個私生的心情。
站這么遠都可以這么激動,更別說是在后臺偷看。
YIF男團的下一首是抒情歌。
幾個男生安安靜靜站在聚光燈下唱歌,確實令人心曠神恰。
即使是這樣的歌曲,也沒能讓她放松一分。
這時候,頭頂?shù)木酃鉄艉鋈挥行┧蓜印?
全神貫注盯著臺上的任瑜祺,此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上去。
她一把推開那盞燈下的男生。
在聽到粉絲一陣尖叫之后,她便失去意識。
昏倒之前,她看了一眼張思敏的位置。
這個女人也是夠狠。
竟然拿他人的性命開玩笑。
而且這還是最近十分熱門的男團。
——
這一覺,任瑜祺睡的很不踏實。
夢里的她又一次出現(xiàn)在熱帶雨林中。
她看不清拿槍的人。
可是那一個個冰冷無情的槍口,卻清晰可見。
無論她怎么奔跑,都躲不開那些人的追殺。
終于,一支冰冷的槍口對準她。
“嘭。”
她猛地被驚醒。
看看周圍,又一次在醫(yī)院醒來。
這段時間自己不管主動還是被動的昏倒多少次了。
本想著坐起來,卻因為后背的疼痛讓她有些無法動彈。
這時候,一個男生端著水壺沖了進來。
“你別動啊,背后受傷就好好躺著!”
“你是誰啊?”
“你不認識我?”
看著任瑜祺迷茫的模樣,男生有些嚇到。
該不會是失憶吧?不能這么狗血吧!
“對不起,我們或許見過,可我有臉盲癥,不好意思。”
聽到任瑜祺的解釋,男生這才放心。
“那就好。是你救的我呀,我是YIF男團的閔嘉晰。”
看著她的娃娃臉,還有那雙圓圓的免子眼,任瑜祺稍稍有點印象。
“啊,是你。你怎么在這?”
“我留下未陪你一下,畢竟你是為了救我?!?
說起今天的事故,閔嘉晰也確實被嚇到不少。
原本他只是安安靜靜的數(shù)看節(jié)拍,等待自己的部分。
突然,他就看到任瑜祺一步跨上舞臺朝他沖過來。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
已經(jīng)被任瑜祺推開很遠。
而她卻被掉下來的聚光燈砸傷。
救護車很快就到達。
組合的表演肯定不會繼續(xù)下去,心中有愧的他不顧經(jīng)紀人勸陽,也也跟著爬上救護車。
也不知為什么,任瑜祺在搶救過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趕過來。
閔嘉晰看看躺在手術(shù)室里的那個人,又想到在休息室那個活潑的女生。
心里莫名有一絲特別的感覺。
今天這場演出結(jié)束后,本來是老板獎勵的兩天一日旅行。
他毅然決定退票、取消行程,留在醫(yī)院。
本就是私人時間,老板倒是沒有過多陽攔。
異想的能力確實不得不令人佩服。
在出事出后不到十分鐘,立刻重新開始頒獎典禮。
雖然是一次不小的事故,到谷羽弛早已經(jīng)做好后續(xù)的安排。
并未對電影節(jié)造成任何的影響。
聽到后續(xù)演出沒有受到影響,任瑜祺總算松一口氣。
可是看到眼前的人還穿著舞臺服,她又有些失落。
“不好意思,我毀了你們的舞臺?!?
閔嘉晰搖搖頭,“你別想這么多,道具的問題不關(guān)你的事?!?
任瑜祺無奈的看向天花板。
“若是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樣的想法就好了呢。你們老板指不定現(xiàn)在正在和我老板吵架呢?!?
——
總算忙完電影節(jié)的事宜,
小助理也被他打發(fā)回家后。
他一個人駕車來到醫(yī)院。
可是當他透過病房看到病床上的任瑜祺正和閔嘉晰有說有笑的時候。
他放在把手上的猶豫片刻,轉(zhuǎn)身離開。
坐回車里。
那個女人的咒罵聲似乎還回蕩在耳邊。
“閔嘉晰可是我們公司的搖錢樹,你就這樣對待?若是有什么閃失,你賠得起嗎!”
“先不說賠償,就是身體損傷,你給我多少個人都不及他一個!”
現(xiàn)在分明是任瑜祺受傷。
可那個女人的態(tài)度,就好像閔嘉晰已經(jīng)無法上臺一般。
想到還得應付這個麻煩,他更心里更是煩躁。
發(fā)泄一般的朝方向盤打去,得到的只有一聲清脆的喇叭聲。
下定決心的他,啟動汽車離開了醫(yī)院。